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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戴什么手饰就不必特别讲究,可现在他要送礼物给她,自然得送最合心意才成啊。
嗯嗯,他相信他的丫头若穿上他专门为她准备的衣裳和头面,一定会风靡全京都!
他的丫头值得拥有世上最美好的一切东西!
“属下一定让宝玉斋不管是玉石还是玛瑙,不管是金的还是银的,每一种至少让他们设计两款不同的头面出来。如果他们做的不好,那公子想怎么罚他们都随公子!”
宴峰低垂着头,忍住唇角无力的抽搐,一本正经地回答。想着宝玉斋这一次若不能让公子满意,那他们就准备关门吧。
可怜宝玉斋这一次真的只能接公子一个人的生意,否则绝无可能设计出公子想要的东西。
“可衣裳呢,丫头平时喜欢穿素淡一些的,可我发现丫头穿艳丽华美的衣裳更显高贵和典雅。”
端木阳对宴峰的建议颇为满意,随即又想到了江云漪的穿衣问题。丫头平时的衣裳即使是最普通的也能穿出最华高的感觉来,可他想给他的丫头最好的,所以这一次霓裳阁定然得备最华美的衣裳。
不过他的意愿并不代表着江云漪的意愿,然若两种类型的衣裳都有,他不就不用纠结了?
嗯嗯,就让霓裳阁的绣娘按他所的说办,让他满意的同时,也一定要让他的丫头满意才成!
“属下一定让霓裳阁各款式的衣裳都备出两样,从花样到配饰到整体,定让他们与宝玉斋做出的头面相配,确保万无一失!”
宴峰的语气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此刻已经无力得只知道应下端木阳的一切所求,才不管霓裳阁和宝玉斋能不能在端木阳规定的时间做出端木阳想要的衣裳和手饰。
同时他也在为这两家店默哀,但愿他们所做出的东西不要太难看,否则公子发起彪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挡得住的。
“这还差不多!还有什么呢?我再想想!”
当端木阳说出最后一句时,宴峰真的想去撞墙了,他在心里各种吐槽。公子啊,您到底有完没完?
以前那个英神武,智慧超群的临渊公子都被江云漪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勾走神魂了么?
端木阳想了想确定已经没什么要吩咐了,才让宴峰赶紧去办。然后回书房继续想着他是不是有哪里遗漏,得赶紧让人补上。
想了大半天才想到这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要通知江云漪赶紧打理行装来京都才是大事。
然他提笔之后,又想也许应该给江云漪一点惊喜,不然他若什么都告诉她了,那还有什么盼头呢。
此刻的端木阳就像是一个初次谈情的小伙子般,满心满眼都想给江云漪世上最好的一切。
却不知道很多时侯上天最喜欢玩捉弄人的把戏!
……
这边端木阳在纠结着要不要先写信通知江云漪,云子澈这边却收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少爷,临渊公子派人送来消息,说圣上已经决定给江姑娘封赏,还会召江姑娘进京面圣。不过诚王刚才进宫了!”
云子澈的贴身护卫正南报了端木阳让人送来的口信,并告诉他宫中的一些消息。
自云子澈成为大周第一皇商受皇帝看中,被赐御前走之后,云子澈就在宫中安排了人以免万一。
端木阳前脚刚出皇宫,诚王后脚就进了上书房见驾,据探子报,诚王在上书房跟皇帝密谈了近一个时辰。
“知道诚王找圣上谈什么么?”
云子澈正在书房看帐,闻言微微抬了头,想着,岳知年折子上写的名字是极耐人寻味的,诚王这个时侯进宫不会跟这有关吧。
“听说与这次平江水患有关,皇上请求给岳知年封赏。”
岳知年是诚王的心腹,此次的平江水患跟岳知年有莫大关系,然公子爷和临渊公子联手,加上江姑娘未雨绸缪备下的几万石粮食及物资,让得这次水患的隐患降到最低。
诚王此次进宫为岳知年求封,定然是想借用平江水患一事让岳知年调任,以此来扩大他的关系网。
“临渊公子正想给岳知年难堪,诚王就为他请封,这下倒有好戏看了。只是云漪的事决不能跟诚王扯上关系!”
在诚王眼中江云漪开仓放粮解了平江水患之厄,又无意间助端木阳得了这么一件大功,想必诚王心中一定很不痛快。
只是岳知年胆大包天到换了一个跟江家毫无关系的人来领这个封赏,却被他和端木阳给破坏了。
据他所知岳知年报的这个名字跟诚王侧妃是至亲,若是让诚王知道皇帝把封赏的人给换回了正主。
那诚王一定会恨死端木阳,随即也会牵怒江云漪!
“那少爷您的意思?”
诚王跟端木阳不和的事在京都人人都知道,只是云家一向跟这些皇亲国戚保持着不近不疏的关系,听少爷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让岳知年好过哪。
“查!把岳知年拉下水,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云漪。这事你去办,办得隐密些,莫让人知道是我动的手。”
云子澈放下帐册,声音清冷里有一丝杀伐的味道。百草堂在浣州的总分堂可没少受岳知年的剥削,就当是给他的这些手下报个小仇吧。
“那诚王的事?”
正南点点头,他知道大少爷对江云漪有一种极特殊的感情,若不是这样大少爷也不会把云家的黑木令随随便便交给一个外人了。
只是正南搞不明白,大少爷如此在乎江姑娘,为何不阻止端木阳接近江姑娘呢。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端木阳对江姑娘没安好心。难不成大少爷是想借此机会跟临渊公子一较高下?
“端木阳自己惹的麻烦当然是他自己解决,但若牵涉到云漪,你们就看着办吧。”
云子澈只在乎云漪,其它人怎么样跟他无关。不过诚王若敢迁怒江云漪,那就莫怪他云子澈跟他翻脸无情。
这世上少有人能得他云子澈倾心相护,偏偏江云漪就是其中一个,或许当他把云家黑木令交给她时,他就把江云漪当成他们云家的一份子。
既然是他云家的人,那他又怎么会允许别人伤她一丝一毫?即使这个人是皇亲,也不行!
“请少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南细细想了想就知道大少爷为什么不待见端木阳了,谁让端木阳没事老缠着江姑娘呢。
听云子澈如此回答,就更加坚定了正南先前的猜测。嗯嗯,公子爷必定是想着招儿要跟临渊公子较量一二呢。
“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云子澈点了点头,就继续看帐册,看了半会之后写了一封信让正北快马送给江云漪,让她不必担心封赏之事。
不过因为皇帝没有正式下旨,云子澈并没有告诉江云漪皇帝会直接把封赏给她,还可能召她进京面圣的事。
任何事情都可能出现变故,而诚王的进宫就是这件事最大的变数。他不想让江云漪空欢喜。
……
宫中皇帝与诚王密谈之后就来到了太后寝宫,太后的老毛病又犯了,太医院的人正在给太后诊治,皇帝做为人子自然是要来探望的。
“臣请皇上安!”
太医见皇帝过来忙起身见礼,随即不待皇帝询问便将太后的情况跟皇帝作了汇报。
皇帝对太后娘娘的仁孝是举朝皆知的,太医院的人也习惯了皇帝每次来都要问一问太后的病情。
因此每一位来给太后诊病的太医都知道,在太后宫中,一切的礼数都不重要,只有太后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然太后的病一直时好时坏,这不仅是皇帝的一块心病,也是太医院每个人的心病。
皇帝自然是一片仁孝之心,处处为太后着想。太医院则担心太后的这病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到时太医院人人都得小心自己的脑袋。
“皇帝不必担忧,哀家经太医这么一诊治,又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这里没你们事了,全退下吧。哀家想跟皇帝聊聊!”
太后知道皇帝是担心她的身体,然她的身体这些年也就这样,太医院的人都尽力了,她哪能让皇帝怪罪他们。
若想让皇帝不怪罪的最好法子,就是把这些全数支开,让皇帝留下来陪她说说话儿。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你们都下去吧。”
皇帝见太后不意怪罪太医院自也不好在追究,其实他心里清楚,太后这病难治,可他一直不愿放弃。
没有太后就没有今日的他,皇帝永远不会忘记太后为助他登上皇位,为替他稳住帝位付出了多少。
“皇帝,哀家这病一直如此,能治好是上天给哀家的福泽。若不能,哀家也认了。你以后就不要总怪罪太医院无能,哀家知道他们都尽力了!”
太后拉着皇帝的手,目光慈爱地看着皇帝。她活了大半生,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这九五之位已经极为满足,所以这点病她根本不在乎。
若说在乎,那也是希望能多活几年,多看看皇帝,看着他再创大周的辉煌,那她便可以安心地走了。
“他们不能治好母后的病就是无能,母后你实不必为他等求情。”
皇帝根本不听太后劝说,在他看来太医院贵为大周朝的医之典范,自然要有治天下百病之能,如若不然又哪里配得太医二字!
“好好好,都是皇帝有礼。”
太后本意是要劝皇帝不要太较真她的病,顺其自然就好,不想皇帝性子还是如此,她便不好再多说。
“母后,你乃天下之母,得活千岁。太医院这帮废物若治不好你,那朕要他们何用?还不如让临渊带那小丫头回来给你瞧瞧呢。”
皇帝反握住太后的手,语气中倒多了一些孩子气,不管是皇家还是平民,他们都有自己渴望的东西。
在皇帝心中,太后是他的母亲,他和天下所有的子女一样,都希望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
“皇帝又说傻话了吧,这人要真能活千岁,还不成千年老妖怪了。不过你说的什么小丫头哀家怎么没听懂?莫非是临渊这孩子终于开了窍,要给自己找个媳妇了不成?那你快给哀家说说是哪家的千金,哀家一定给他做主!”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能活千岁,但听到皇帝这么说心里还是极为欢悦的。
在说起端木阳时,笑容便越发慈爱,也就问起了他近日的一些情况。但对皇帝口中的小丫头也有几分好奇。
不过她好奇的是端木阳竟知道提起女子了,以前端木阳可是最不喜欢女子的,如今听皇帝说起哪会不好奇。
“母后想多了,临渊说的这个小女子才十二岁,离及笄还要好些年呢。朕是今儿听临渊和云卿提到这小丫头,二人都赞这丫头本事超群,医术不凡,而且自己发明什么药膳养生。
朕想着,母后这身体由太医调养多年也不见好转,何不让这丫头进宫给您治治,兴许就能调养好呢。”
身为一国之君自是走一步,想三步,他最倚重的云子澈和端木阳一同跟他推举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那便说明这个小女子绝对有过人之处。
可这不足已让皇帝重视,毕竟皇帝一天里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他之所以会重视,是因为云子澈和端木阳都跟他提起了一个极其陌生的词汇——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