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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食医。
这半年多来,江云漪不说治了多少病人,但基本上由她出手医治的病人现在身体都基本上好了。
而且还有例可证,人现在就在宾客之中。其中就有清风县令吴玉书的夫人、安云叶家的叶夫人、安云沈家的沈小姐。
虽然三人都是女性,但这三人的份量足已代表安云的一个阶层。吴夫人和叶夫人因为一个在清风县,一个常年在外,他们对这两人不了解。
而沈小姐虽然是闺阁小姐,但安云人都知道沈小姐是安云的才女,然身体一直不好,现在人家身体不仅好了,说亲的人更是排成了长龙。
冲着这些例证,今儿前来参加庆典的人,也有人趁着宴席未见找江云漪问诊。其实吉时早就到了,但新县令辛长贵人还没到,所以才把宴席延后了半个时辰。
若半个时辰后辛县令还不来,就正式开席!
“江姑娘,这个辛县令派人来说人会到,可这要是不到,难道我们要放着这么多人不管,专等他一人么?”
张元还没跟新县令打过交道,对新县令的为人并不了解,但江云漪将宴席延后其实是不明智的。
可张元也知道如果不延后,这个辛县令人要是到了,怕要给他们为难。要知道江云漪在平县可是有分店和产业的。
“放心吧,他一定会到!”
江云漪在给辛长贵的贴子中,吉时其实晚写了半个时辰,如果再过半个时辰辛长贵人没来,那就是他们安云、包括平县的众乡绅就等了他一个时辰。
他才刚上任没多久就摆这么大的架子,不过就是想拿捏住这些富户乡绅,可他却忘了,这些可未必人人都怕他这个县太爷。
两人正说着,下面就有人来报说云家药堂当家人云子澈送了厚礼过来,江云漪正想下去看看,还没起身又有人报说温氏船运的少东家温逸亲自来贺。
百味药粥坊的周年庆,张元派了五六人帮忙收礼,并记录宾客名单,还有专门的唱礼人。
当唱礼人说出温氏船运四个字时,江云漪明显听到了四周围的抽气声,由此可见温家的与众不同。
“江姑娘不会怪温某人不请自来吧?”
温逸笑眯眯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江云漪,这丫头还真是最喜欢过河拆桥,好在他也帮她惩治了柳成一番,现在百味药粥坊周年庆也舍不得给他送一张请贴。
“温公子大驾光临,百味药粥坊篷荜生辉!”
江云漪端出最职业的微笑,心里却在诽谤,这个温逸还真是无处不在,他自己说近日不浣州的,谁知道他今儿有空。
“这话真假!”
温逸在由张元领入单独的雅间时,经过江云漪身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今儿他特地过来给江云漪撑场面是因为知道辛长贵这个新县令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可这丫头刚才的笑容实在是太假了。
江云漪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她没在下头迎客,是因为该迎的客人已经基本迎上来了,就差一个重头客人平县新县令。
所以她才在上头边陪其它的客人浅聊,边等着这最一个一个客人上门。正想着转身继续招待客人,下头又报了两个人名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新科状元宁沉玉携礼拜上,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亲书状元粥三个字,祝百味药粥坊再出状元!”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有不少人都不大懂这新科状元咋地就和百味药粥坊扯上关系了。
倒是有一个百味药粥坊的伙记一拍脑袋,然后跟大家伙说起去年百味药粥坊施粥,曾经以安云才女的名义为众学子亲送状元粥。
不过对于这个新科状元,这个伙记却没有半点印象,众人只能把目光转向江云漪。
江云漪还有些没回过神,她怎么也没想到事隔半年多,宁沉玉竟然会在这个时侯给她送来这样的大礼。
新科状元赐字状元粥,这可是天大的礼,以后他们百味药粥坊必因此而染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那就是喝了百味药粥坊的粥就一定能中状元!即使是不能中状元,喝了也能沾上状元的福气。
“你竟然还认识宁沉玉?他现在可是京中新贵,陛下很欣赏他呢。”
温逸一见江云漪表情就知道江云漪一定与宁沉玉相熟,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小小的不爽。
他本想着端木阳在京都,云子澈又不知跑到哪里管他的生意去了,他今儿亲自过来必是最能给江云漪长脸。
谁想他人亲自过来,还不及人家千里送来一张贴子一副字。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不熟!”
江云漪虽然心中高兴,但想起宁沉玉临走前给她送的那个扇坠就有些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听到温逸说宁沉玉在京中还颇受皇帝爱重,不知怎么地就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宁沉玉去年去京都参加三年一度的大考,到现在已近一年,她都没有收到有关宁沉玉的任何消息。
可谁会想到,在今日百味药粥坊周年庆典之际,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啊!
“江姑娘,这里还有一封信,要您亲启。”
唱礼人唱完礼才发现贴子中夹了一封信,赶忙拿过来亲自交给江云漪,众人看那封信递到江云漪手里,全数眼巴巴地看着,江云漪却笑着将信收了起来,请众人静坐。
然后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有关状元粥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里宁沉玉自然而然地成了主角。
江云漪虽然被宁沉玉的这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这么好的一个宣传百味药粥坊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
“不就是一副字嘛,你要想要,我可以给你写个十副八副的。”
温逸郁闷得想死,他人亲自到了,江云漪也不会笑迎,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都不跟其它人介绍介绍他们的关系。
要是江云漪肯跟这些人介绍一个他们的关系,那这些人看在他的面上,以后也不敢动她啊。
凭什么宁沉玉写副字过来,江云漪就这么看重?真是气死他了!
“你是状元么?”
江云漪听得出温逸满腹的郁闷无处诉,心里不满才会这个样子。
不然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宁沉玉这副提字的影响力和重要性是其它人完全不能比的!
但不可否认,她其实就是以打击温逸为乐,就是不想让温逸在她面前得瑟,就是要他郁闷。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其实是就看温逸不顺眼!
“你!”
温逸被咽得无话可说。心里着不就是个状元嘛,状元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去考,那个宁沉玉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早知道江云漪喜欢状元,他就应该去考个状元过来,那今儿被江云漪夸耀的人就是他了。
江云漪见温逸这个表情不由在心里暗笑,这时另一个唱和的名单出来,大家伙又是一阵的安静。
“端木阳携礼敬贺百味药粥坊周年大庆!”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方才听状元郎赐字祝福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再次哑口无言。
如果先前大家伙都不认识端木阳,但自平江水患,浣州贪墨案后,端木阳的名字在浣州地界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也许他们没见过端木阳本人,但对于一个放粮赈灾,肃正纲纪的朝廷钦差,当今圣上在封赏江云漪为食医的当天,也下告各州府表明了端木阳的功迹。
这送礼敬贺之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这哪能不让这些宾客震惊诧异,在一阵唏嘘之后,今儿有来参加这场庆典的人都表示不虚此行。
然后他们同时在心中想这江云漪果真交友广泛,认识温家少东也罢了,居然连新科状元和钦差大人都认识,实在是了不得!
江云漪有跟端木阳提起百味药粥坊的周年庆,但她并不知道端木阳会以明面上的身份给她道贺。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从今往后,在平县和安云这边,应该没有人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江云漪见众人一副好奇的模样,便跟他们说起了与端木阳合作抗灾的事儿。自然而然的,把她与端木阳的相识也归结在这里。
“你和端木临渊根本就不是这么认识的。”
温逸在江云漪的耳边揭她的底,这丫头是想趁此机会让众人知道她与端木阳的关系到底有多好么。
“我和他怎么认识的,温大公子管得着么?”
江云漪面带笑容接受众人的道贺,低着声反驳着温逸。若不是因为温逸今儿表现还算规矩,她才不理他呢。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继续迎接客人,江云漪让张元把温逸领到雅间去,因为辛长贵带着一众穿便服的官差同顾明婧和江家旺一直过来了。
新县令过来,大家伙都很给面子,虽然他们都等了有一会子,但方才有温逸、有新科状元、还有钦差大人做插曲,这些人对辛长贵的晚来就没有表现其它的情绪。
辛长贵跟江云漪这个主客打过招呼后,看到清风县吴玉书竟然也在场,忙过去跟他寒喧。
后又听说温逸本人亲自前来,就打算去相见。别人不知道温逸的幕后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温氏船运的少东家,全是鬼扯,以温逸的身份竟然喜欢跑船,连他都异常不解。
“我是云漪的五叔,目前在平县担任主薄一职,这是我内人。今儿真是谢谢各位过来捧我侄女的场,以后要是有什么忙我江家旺能帮得上,你们尽管来找我。”
江家旺趁着宴席期间,带着顾明婧一桌一桌地敬酒,连敬酒边介绍着自己。
他原本想早些过来的,但顾明婧让他和辛县令一起,到时上桌之后,直接拿酒到各桌去敬,那些人根本不必江云漪介绍,也就认识了你。
众人听说江家旺竟然是江云漪的叔叔,而本人还是平县的主薄自然也很给面子的回敬了回去。
江云漪正在雅间陪沈素素和徐宛等女客,根本没注意到外头的这些动静,待汪晴过来跟她禀报时,她只是笑着跟客人打了招呼,就出了雅间。
“江主薄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知道江姑娘早就与江氏一族脱离关系了!”
张元在江家旺往吴玉书、叶老爷子那一桌走去时,也端着一杯酒,状似疑惑,实则向在众人宣告着江家旺与江云漪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足够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事儿,江云漪不好出面,但他可不能任江家旺就这么便宜地得了江姑娘好不容易积累的人脉。
这平时没事还好,要万一被江家旺借着江云漪的势做出了什么事,连累到江姑娘咋办。
到时江云漪就是想攀扯也攀扯不清!
“咦,这事本官也知道。但不管如何说这江主薄和江姑娘是叔侄,如今江主薄也贵为本县的父母官,也不算辱没江姑娘现在身份。本官觉得江姑娘理应跟江家再修复关系,这样才是正理!”
辛长贵一听张夕这么说,也转过身,面带着笑容地道。他明白,只有江家旺与江云漪的关系修复了,他在平县这个官才能干得久。
百味药粥坊周年庆,竟然引得整个平县及安云的富户名流全体参加,这可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能有的。
何况除了这些人外,江云漪竟然还能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