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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现在有云子澈在,即使她可以不管不顾。辛县令却不行,辛县令那个人占着诚王爷的关系来平县后,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那个人也聪明。
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这也是他为何敢动平县的乡绅,却一直不敢动江云漪的原因。
江云漪在百味药粥坊摆的那一出,让辛县令意识到,想动江云漪很可能会得罪很多大人物。
所以辛县令在平县可着劲的折腾,短短地几个月就抄了几个富户,供他敛财,却一直没敢动江云漪一根手指头。
现在算是顾明婧第一次见识到江云漪背后的实力和背景,云子澈只是第一个出手,除云子澈外,还有一个温逸。
再加上江云漪身边莫名出现的暗卫,这些都让顾明婧意识到她先前对江云漪出手有多么的不明智。
而她最不明智的还是选了金元这么一个猪一样的合作者。现在顾明婧只能用后悔莫及来形容自己!
“你还好吧?”
云子澈见顾明婧上了自己的马车,才对着若有所思的江云漪道。方才他表现得似乎有些过头了。
“有你这位云大少爷挡在我前面,我能不好么?”
江云漪本想着顾明婧至少会多闹腾一会子,不想江家旺这么一叫她,她就不再闹了。
不过想想顾明婧的个性,也不是一个特爱闹腾的人,她只会如毒蛇一般瞄准机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我会让正南正北把人证给你带到平县,就直接到念园找你吧。”
云子澈浅浅一笑,笑容一如即往地带着点点的凉意,雨过天青色的长袍,手执一把玉笛,站在秋风里就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待此事过后,我再到百草堂拜访。”
江云漪点点头目送云子澈先行一步,她得留下来等白家的人过来才能起行。
白进财死在金家,白家人应该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昨儿太晚,估计收到消息想过来打探消息也没那么容易。
“江姑娘,我们什么时侯走?”
昨儿负责这事儿的差爷过来询问江云漪的意思。这件事儿他们想躲又躲不掉,正后悔着昨晚怎么就跟过来吃酒,现在出了这事儿,他们也只能例行公事。
不过想告江家旺和顾明婧的可不止江云漪一个,金家昨晚连夜离开丰泽正准备去请最好的状师给金元辨护,就不知道能不能请到。
而昨晚的事儿过没多久,流花村的白家也来了,说要把白进财的尸身领走,想让白进财入土为安。
这事他们自然没那么容易答应,因为白进财的死虽然弄清楚了,可没有江云漪点头,案子又没有明了,这尸体当然不能被领走。
“白家的人来了么?”
江云漪见几个差官过来寻她,自也问出了她想知道的。白家的人虽是小户百姓,但这事儿他们若参与进来,想定江家旺和顾明婧的罪就更快些。
“江姑娘,江孙侄女儿,你一定要为水仙她爹做主啊,水仙她爹死得好惨啊。请你一定要给他做主啊!老身给你下跪了!”
白老太拉着白进财的媳妇钱氏,及孙女儿白水仙挤出了人群,直直地跪在江云漪面前,请求她做主。
她自知道儿子死了后,心里即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白进财毕竟是她样儿子,高兴的却是这个败家子终于死了。
只是这个时侯她不得不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博取江云漪的同情。
“老太太你快请起,这事自有县太爷为你们做主,到时上了县衙,你们只要把想说的跟县太爷说清楚。若是你们不会说,我请了状师,你们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状师请明,他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江云漪忙让人将白老太扶起来。这老太太两鬓发白,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被这么一个老人家跪着,她可不习惯。
想着这么老的一个老人家却要面对亲儿子先自己去世的事实,她一定很不好受。
虽然白进财那个人很混帐,但在古代传统的观念里白进财本应该给这位老人家送终的。
现在却生生地反了过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姑娘,我婆婆说的我家水仙跟江小义的婚事儿。本来水仙她爹刚刚故去,做为子女得守孝三年方能再嫁,可昨儿听闻水仙她爹的死讯后,这孩子伤心地哭晕了过去,请郎中一瞧才知这孩子已有怀孕三个月了。
那这婚事可不能再拖了,水仙她爹案子的我们自是要求县太爷给他一个公道。然水仙跟江小义的事儿,我们就只能救助江姑娘你了。”
水仙之母钱氏也哭哭啼啼地跪倒在江云漪面前。原本水仙跟江小义的事儿,白进财自己说有法子让江小义娶水仙进门。
如今白进财这个杀千刀莫名死在了金家,她听闻这死男人是因那事死的时侯,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昨晚半夜得到消息,婆婆就哭了一场,本来带了一群乡里想把白进财的尸身早些领回家安葬,可是到了金家根本进不门。
现在他们才知道这里现在这里由江云漪说了算,即如此他们家水仙跟江小义的婚事,江云漪自然也要管上一管。
“白婆婆,钱婶,要是水仙真的怀孕了,你们也不应该来找我。你们应该去找我二伯,还有江小义,这事我可帮不你们。”
庄户人家里头不管认不认识,只要年纪辈份比自己高,都会尊称一声婆婆或婶婶,这跟亲缘没有关系。
江云漪一听白水仙已经有了身孕,不由愣了小半会。这个江小义还真行啊,还没成亲呢,就把白水仙的肚子给搞大了。
这会子江大志想不应这门婚事都不成了!江云漪对此很无语,但这事并不是她能管的。
先前把白水仙的底露给江大志已经违了她的本意,毕竟这是江大志一家的家务事儿,她实在不应该插手。
现在白水仙有身孕,那她就更不可能插手,这事儿还是交给江大志,他想怎么招就怎么招吧。
“我们也想去找你二伯啊,可是这不是水仙她爹去了嘛,我们就是先想跟你说一声。你也知道水仙这孩子命不好,现在又未婚先孕,我们娘俩就想着,江姑娘你在安云的威望高,若能在我们出嫁前给份嫁妆啥的。这样她嫁到你们江家也好过些,你说是不?
我们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不去,可是我们不是没有办法么?就请江姑娘你行行好,帮帮我们这孤儿寡母吧。”
白家的人丁不旺,白进财一家就一个老母亲,一个外嫁的闺女,另加白水仙这个进过窑子的闺女。
现在白进财死了,这一家子就失去了生活所依。若不能让白水仙嫁进江家,那他们家还要养一个有身孕的闺女,哪里负担得起。
“白婆婆,钱婶,这事儿你们真的不应该找我。或者你们可以找金员外一家和我五叔他们,进财叔的死跟金家和五叔紧密相连,若是你们怕以后生活没有依靠,完全可以跟他们索取赔偿!”
江云漪没想到这个时侯白家人竟然还想着她给白水仙添妆,这让她特别无力。
这一家子到底怎么回事,她江云漪看起来很圣母么?咋地连这种事儿都找她!
“这,这是两码事儿。江姑娘,我们不求你给水仙添多少妆,你就是扯块尺头也是给我们水仙面子。我们,我们就是想让水仙以后嫁过去不那么苦!”
钱氏也不想这样死乞白赖的求江云漪,可水仙跟她说若是不能让江云漪给她添妆,她就算嫁了也会让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婊子。
可若是有江云漪给她添妆撑腰,她保证没人敢再提她的过去,她嫁给江小义后也可以挺起腰杆儿做人。
所以她跟水仙她奶在得知白进财没了之后,自然就要讨论起以后的生存问题。思来想去也确实只有攀上江云漪这样的亲戚,以后他们的生活才能得到保障。
如若不然,以白进财以前的混样,加上白水仙不怎么好的名声,以后他们这一家子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事我看我们还是等这事过后再提吧。难道你们不想早日让害进财叔的凶手认罪,这样才能让进财叔早些入土为安。你们说是吧?”
江云漪实在受不住白婆婆和钱氏这帮哭闹,若她们二人如江家人那般冷嘲热讽的,她还能狠心让人把她们打发走。
可这会子情况有些特殊,这两个女人一个失去了儿子,一个失去了丈夫,如果她在这个时侯撵她们走,那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她还想靠白家好好隔应一下江家旺和顾明婧呢。若这会子跟他们闹翻了,他们还会指证江家旺、顾明婧、金无等人的过失杀人罪么。
一切还想她跟这几个算好了帐,再提这八杆子也不应该和她扯上关系,偏偏要被硬扯上的破事儿。
白婆婆和钱氏听此只好暂先停止了哭闹,现在他们确实应该关心白进财的丧葬问题。
江云漪这边被白婆婆和钱氏缠住,那边官差已经紧随着江家旺、顾明婧及金元的马车先走一步。
“奶奶,娘,既然云漪这么说,就说明她一定会帮我的。我看我们还是先为爹爹的后事好好操心吧。不过江五叔、江五婶、金员外失手害死了爹,这事儿我们一定要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一直没说话的白水仙直到江云漪松了口,才笑着扶起白婆婆和钱氏。她现在知道对江云漪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硬来,而她的奶奶和她的母亲正好是不懂得怎么硬,却最懂得怎么博人的同情。
以前她爹那么混帐,她奶和她娘却能不依靠她爹活到现在,就足已证明她们的生存之道是无人能及的。
而她现在无所依靠,又怀了身孕,就只能嫁给江小义,然后再努力讨好江云漪,如此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至于她奶和她娘,只有她过得好,也才能让她们俩跟着过得好。所以昨晚她爹死时,她们三人其实并不特别难过。
因为若不是她那个混帐爹,她们一家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紧巴,而她也不会被卖进青楼。
弄到现在即使出了青楼,依然让人看不起,依然还是要继续卖笑。以前卖笑客人还会掏银子,现在卖笑却是在给自己找脸。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为了生存她们只能依附别人,而现在她唯一能依附的人就是江云漪。
江小义她其实并不指望,那家伙即贪色又好赌,她嫁给他完全就是为了攀上江云漪这棵大树。
不过如江小义那样的她也好拿捏。现在的江小义对她是百依百顺,就是江小义的那个爹不好对付。
等办完了白进财的丧事,她得想个办法让江大志以后不敢再瞧她不起。
江小高听白水仙这么说,很想上去扇她几巴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一门心思老想赖上他姐啊。
可是他还是生生地忍住了,大姐说不准他冲动,而且以大姐的性子是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
大姐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缓兵之计,毕竟这个时侯没有什么事比定江家旺和顾明婧的罪更重要。
“你们就跟着马车走吧。到平县时,等县衙过了案,就会通知你们上公堂。”
如白进财这类命案,都得由县衙先得立案才会传相关的证人上堂问案。而在官府立案并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