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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了身份隔在那里,两个人在最初的冲动过后,才蓦然发觉二人这样子坐在一起若传出来定会惹人非议。
他们即使不怕那些流言蜚语,也必须顾及其它的事儿。如今的他们再也无法如以前那般肆意亲近。
“从我知道我身世的那天起,我就动用我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可是没办法证明。沈老夫人虽然没有一口咬定我是公主,可所有的证据全表明我的身份是确凿的。
除非我们能找到当年与先皇后一起逃往浣州的活口。永帝身边的护卫详细给我复述了当时的情况。除了失踪的明绣,所有的人都死了!”
江云漪的声音很低,带着少有的疲惫。她之所以到现在才赐封,不过是因为永帝也想再彻底地证实一下她的身份。
她的人、云子澈的人、温逸的人、包括端木阳的人,连同皇家暗卫一起都查不出半丝痕迹。
她心中狂燥,殚精竭虑才会日渐消瘦,好在她自己本身注意养生,要不然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为情所伤。
现在的她虽然清瘦,但并不会给人憔悴的印象。至少在外人面前,多数人只会认为这个皇家公主楚腰纤细,不盈一握。
“先皇后身边是没人了,可沈家还有活口。还有当年接生的那个产婆,如果她还活着,就一定知道当中的内情!丫头,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我,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我很窝囊,很没用。难道你不相信我们能破开一切,永远相守么?就算你是我外甥女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一样娶你为妻!
不过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我答应过云子澈和温逸,如果不能查清你的身份就永远不见你。要是连你都放弃了,你让我拿什么去坚持?”
端木阳不愿再让两个人彼此受煎熬,江云漪擅自作主不让他知道一切,却让她自己因此受尽了折磨。
他既然要查就绝不瞒着她,他要她一起陪着他,看着他把真相查出来,然后去请永帝正式给他们赐婚。
他要风风光光,光明正大地把他的丫头娶进敬阳王府!敬阳王世子的世子妃除了江云漪,谁也没有资格坐!
“你说查沈家?你认为沈家有问题么?”
江云漪微微一愣,其实她也有想过查产婆,但他们那么多人出手,根本查不到当年为先皇后生产的是何人。
不过当年的事既然那么谨密,估计那产婆必也不知道她竟然有机会为堂堂的皇后接生。
“丫头,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介意怀疑所有的人。照理说沈家与敬阳王府其实渊源极深,但你知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敬阳王府听过沈氏这个人。
她是我父王的发妻,本应该受到敬阳王府所有人的尊重。即使是死了,每年的清明也必有人去祭拜。
可便是我姐姐在世时,也从来没有人去拜祭过她!现在沈家重新入主京都,作为曾经的亲家,怎么说也应该有所往来。
可是没有!刚才我离开宫宴,虽然心情很遭,但也尽量了解了一些情况。我觉得沈有问题,所以查他们不仅是为你我,也为别的。
所以你要等着我,不要再自暴自弃,我希望等我们下次再见的时侯你还是那个集万千风华于一身的江云漪。”
端木阳握着她瘦可见骨的手皱了皱眉,他不能让他的丫头再这么瘦下来。他的丫头从小体质就不怎么好,若再瘦下去垮了身体怎么办?
待会离开他一定要吩咐小小让她给江云漪好好补补,等下次再见她时,一定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他不要他的丫头瘦瘦的,那样手感不好,也不好生养!他就要他的丫头白胖白胖的。
想到此处端木阳微微一愣,心下一滞。原来他根本不想把江云漪的身世当回事,要不然都到这个时侯了,他咋的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不过他确实不喜欢现在的江云漪,他的丫头应该自信而美丽的,而不是现在给人一种端庄却疏离的模样。
“让小高和小小帮你吧。他们跟沈家的人很熟,也许能打听出一些蛛丝马迹。”
江云漪听到这里蓦然间就松了一口气。也许当初她真不应该瞒着端木阳,有什么事情他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现在听到端木阳说的这些,她在想为什么当初她身边有云子澈和温逸帮忙为何会没想到去查沈家。
想来他们都把事情的注意力转到查当年先皇后出宫的事上,而忽略了这件事的重点是因为沈老夫人揭开了这个秘密。
也许有端木阳在,她的身世真的可能出现转机!心中被身世之谜腐出的伤在这一刻竟然在慢慢的愈合。
心下一安,想着自己真是傻,千般谋万般算,只一心护端木阳,不想他陪着她一起受煎熬,却忽略了这个人他是否愿意得你如此相护!
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沈老夫人的,她也有想从沈老夫人那里查起。可却没想要从整个沈家查起。
“丫头,你等着,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端木阳将她拥入怀中,让她能靠近着他的肩。过了这一夜他就不能再来见她了,所以现在他只想与她多一分亲近,如此他才能心安。
以前从来不觉得拥着她就是一生,但现在他却希望这一夜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他不想让这一面成为永恒,可他却害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端木,你一点都不怪我?一点都不恨我么?”
江云漪自出宫后就一直在想,她与端木阳的再见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可不管她怎么想,她也不会想到是这副情景。
这样的相拥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如方才那般的亲吻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但经过了身世的事儿,她以为他们再见必成陌路。
不想见过之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她心中占了多在的分量。她竟然可以那么孟浪,只因这个她一直压抑着去想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边,那样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
“傻瓜,我怎么可能去怪你?又怎么可能去恨你?是!我承认在宫宴上看到你时,我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一直问你为什么要骗。
可是与温逸了解过事情的始末之后,我才知道若非因为我,就不会把你害成现在这样子!
是我不好,是我没能让你心安。要是我足够敏锐足够强大,我又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端木阳叹气。想着这个丫头一边承受着身世给她带来的折磨,还要一边想着隐瞒他的后果是不是她能承受的。
这样的江云漪要他如何不心疼?以前他总觉得他的丫头不懂表达,但至少会接受。
可现在他才知道是他给她太多,让她不知如何回应才能让他熨帖如意,那就接受他的好意。
现如今他的丫头为了安排了这么多,若他还去怪她,恨她,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端木,你明明知道这是上天弄人,和你的能力没有关系。你何必这样贬低自己,这不是你!我的端木永远是最强大而自信的,我不喜欢看到你妄自菲薄的样子。”
江云漪微微皱着眉,她被她的身世磨去了大半的棱角,端木阳却是因为她改变了太多。
他不愿产问天,他宁愿把责任归咎在他的能力上,也不愿让上天耍弄。其实他也在害怕吧,害怕她的身世真的成真,害怕他会让她背负骂名!
这个男人的细腻只愿给她一个人独享,她又岂会忍心看他这样说自己。堂堂的临渊公子若真的无用,他又如何稳坐朝堂?
“好!”
二人在这边单独相谈,另一边却有三个人独坐在一方小院时刻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这都快四更天了,难道端木阳还想跟云漪呆到天亮不成?”
温逸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颇有些不耐烦。他干嘛要答应让端木阳和江云漪独处?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端木阳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求与江云漪单独见面一定另有企图,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我相信端木阳会有分寸的。”
云子澈明白江云漪和端木阳几个月未见,再相见多半无言,只怕得缓冲等一会才可能开诚公布地谈上一谈。
这一谈当然不可能有多少时间限制,何况端木阳言出必行说不会再见云漪自不会再见,那这一次见他当然会好好把握。
看来今夜他们都别想睡了,因为他即看穿事件的本质,在没看到江云漪平安无事前他又如何睡得着?
不过温逸这般沉不住他也能理解,谁让这件事情太大,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云漪这个永宁公主的麻烦就大了!
“云大少爷,温小侯爷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在这边看着的。”
江小高其实比云子澈和温逸更忧心江云漪和端木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端木阳和他姐姐的感情。
这几个月来姐姐受了多少苦,全因身世而起。姐姐现在看似没有事,其实心里只怕没有表面这般乐观。
今儿安排他们相见是很冒险,可这个险他们又不得冒。真正关心他姐姐的人,都不希望他姐姐带着伤痛过一辈子。
若他们见过之后能解开彼此的心结,在日后坦然相对自然是最好,若不然他也希望江云漪见到端木阳之后心情会好些。
姐姐的身世之谜把他们家搞得人仰马翻,让姐姐萎糜不振这么久,要是再不好,他们要如何安心?
心病还需心来医,端木阳才是让江云漪好起来的那剂良药!他只恨这药来得太迟,他应该让端木阳早点知道这件事的。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江小高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强,如果他够强就不会让他的姐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行,我就在这呆着。一会你让人给我备间院子就成。”
温逸想着永定侯府离永宁公主府虽然不是很远,但也隔了好几家王公府弟,与其回去担心来担心去,还不如在这里一直等到端木阳离开。
近几个月他已经跟江小高玩得很熟,所以语气间难免就没把自己当客人的自觉。这端木阳和江云漪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他怎么放心回去哪。
“高子,你让人备点酒水过来,我们慢慢品吧。”
若论远近,云家离永宁公主府才叫远,一个在南一个在东,南街多是王公大臣的府弟,而东街多为京都富户。
云子澈想着他们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边喝酒边等。现在这个时节在晚上已经有些冷,喝酒刚好可以驱驱寒。
江小高无奈,就令厨房备了酒菜,酒还特意让人暖过才弄来的。三人一起在亭子里一边赏月一边品酒,实则都心不在焉地等着江云漪和端木阳那边的消息。
端木阳希望与江云漪单独在一块,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特意去催促,只能在这里干等。
三人一边一喝,云子澈还抽空考校一下江小高的学问。现在江小高要兼顾雅斋和药膳馆的生意,还要到国子监报道人成熟了不少,但也比较辛苦。
云子澈虽是商人但学问却不比朝中的大儒逊,江小高跟着他学了不少生意经,学问也突飞猛进。
温逸看不过去,干脆也在一旁教导江小高。在他看来若江云漪跟端木阳不再有可能,那能配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