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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嫔见过公主。”
来见她的人正是刚刚被赐封为谨嫔的沐影兰。前些日子江云漪进宫,见沐影兰脸色不好,给她诊断过后才知她有了身孕。
永帝正值壮年,却已多年无子,沐影兰能在众多嫔妃中当先有身孕,永帝一高兴就直接晋嫔位。
若沐影兰能再为永帝产下一位小皇子,那晋妃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是沐影兰最得宠的时侯,永帝怎么会让她出宫?
“谨嫔娘娘还跟我来这些虚礼,不是要折煞我?”
江云漪让了让没让沐影兰给她行礼,从理论上讲谨嫔是永帝的妃子,而永帝是她的父皇,不管从哪方面讲沐影兰都无需对她行礼。
“云漪,我这次冒险出宫,是有事要跟你说。”
沐影兰挥退左右,面色有些凝重。她现在有孕在身本来是极不宜出宫的,可她怀孕的这些日子若没有江云漪帮她,她和孩子都保不住。
所以她才甘愿冒险出宫一趟给江云漪报信,不过是希望江云漪有个准备,算是回报江云漪之恩。
“你们全部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来打扰。”
江云漪见沐影兰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亦忙挥退左右。与沐影兰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沐影兰极懂分寸,若非大事她不可能会在这个进侯出宫。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很可能不是公主,这一个阴谋,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匆忙出宫给你报信。”
沐影兰见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把自己无意中在上书房听到的事儿报给江云漪。
她当时听到这些话可以说是吓坏了。若不是她的宫女机灵,她很可能走不回自己的宫里。
她回到宫中思前想后逼迫自己冷静了很久,才决定亲自出宫一趟。她只是怕江云漪不信别人,何况事关重大,她也不敢交给别人过来报信。
“请谨嫔娘娘说得清楚一点!”
江云漪瞳孔微微一缩,实是没想到沐影兰会给她这样一个惊吓。她是希望自己不是永帝的女儿,可她从来没想过让别人利用这个身份给她或给别人造成困扰。
端木阳去浣州查她的身世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而沐影兰却跑来告诉她,她很可能不是公主。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何况沐影兰还是她的身份就是一个阴谋!
“我当时在外面听得并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圣上非常震怒。云漪,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划进了皇室宗谱,我是怕圣上会为了皇家颜面暗中对你下手。
我能说的就这些了,你曾经帮过我,这一次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我不能在宫外呆太久,这事你还是自己思量吧。另外,在圣上还没向你下手之前,你还是不要再跟云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否则你就在劫难逃了!”
沐影兰本想把最后一句压下的,可想到江云漪跟云家的关系一向密切,她沉吟了半晌还是给了提醒。
她虽然没有听清,但隐约知道这事跟云家有关,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出宫一次不容易干脆把知道的全告诉她,由她自己斟酌。
“多谢谨嫔娘娘,若江云漪能逃过此劫,必有厚报。”
江云漪知道没法再从沐影兰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也不好再留沐影兰,毕竟她现在虽有孕在身,却也时刻处在危境之中,能出宫一趟给她报信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你自己保重!”
沐影兰轻叹了一口气,后宫沉浮她虽然见得不多,却也知道在宫中生活必须步步为营。
江云漪有多受永帝宠爱,待真相大白之时她就会受到多大的磨难。她只愿她听到的不是事实。
“你也是!”
要是沐影兰所说为真,那她现在无疑在走钢丝,以后沐影兰在宫中也只能告她自己,若她没事定会保她平安生下孩子,若她出事,凭沐影兰自己怕很难保住孩子。
看着全副武装的沐影兰隐进月色之中,江云漪面色沉沉,显得极为凝重。挥手命影卫即刻去查沐影兰所说之事。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否则她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姐!?”
金花银花看着江云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下有些惴惴。刚才那个人是谁她们根本不知道,不过江云漪在那个人走后才变成这样,肯定是宫中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儿发生。
“让影卫全部转入地下,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出现。与我们家签死契的工人让负责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转为活契。”
江云漪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会连累到那两个孩子。虽然沐影兰所说之事还没有定论,但她必须即刻做好防范。
这么些年她也有自己的势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让他们现于人前。而若沐影兰所说为实,永帝定会判定江家欺君。
这样的罪名,江家绝对担不起!所以他必须提前把那些与他们家有千丝万绥的人先安排妥当,至少不能连累他们。
而她最看重的家人,她绝不能让他们有事。好在这次有雪灾,让他们家在民间的威望更上一层楼。
现今她已经很少再管江家之事,又早早把管理之权交了出去。若她出了事,永帝也要斟酌着要不要祸及她的家人。
大周第一药膳师的名头,推行药膳惠及大周,这样的功勋历来少有。她可以承担应有的罪责,却绝不能让永帝有诛连的念头。
何况认她做公主是永帝,现在即使查出她并不是公主,永帝又有何资格来怪她?她从来就没想要当什么公主!
金花银花不明其中原由,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去办。这事一定很严重,否则江云漪绝不可能在一瞬间就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
待金花银花离开之后,江云漪在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云子澈说一下这个事。只是一想到沐影兰最后的警告,江云漪还是决定等影卫给她来消息再做决定。
或者她只要命人暂时取消跟云家的一切合作,云子澈兴许就能猜到什么。说做就做,江云漪刚想这么做的时侯却又多了一重顾忌。
永帝因何震怒还未定论,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动作,不是给人机会说她心虚么。看来还是得慢慢来,要不然她就等于在自寻死路。
只是还未容得江云漪安排的一切得以顺利实施,一道抄家灭族的圣旨震得整个京都都颤了三颤。
“江云漪,江云漪,走,走,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夏冰荷策马奔腾而来,一下马不顾管家的阻拦就闯了进来,看到江云漪还在悠哉游哉的吃饭,拉起她的手就想往外来,面上全是着急之色。
“冰荷郡主,请你自重!”
江云漪皱了皱眉,她现在满心烦燥无处诉,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个刁蛮郡主。使力掰开夏冰荷拉着的手,江云漪语气极为冷淡。
“你就快死了,还我管这些。我知道你就是江云奕那个死冤家,是我自己眼神不好使才喜欢上你。要不是这样,我才不要管你的死活!”
夏冰荷看着江云漪嫌恶的掰开她的手,眼睛不由红了起来。她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呢。
明明知道她是个女人,还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江云奕是故意躲着她,不见她。
可当她知道永帝下旨要将她问斩的时侯,她又忍不住着急。她夏冰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夏冰荷我念是汝阳王唯一的女儿不跟你计较,今儿这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来人,送客!”
江云漪对夏冰荷异常头疼,若不是她天天有事没事老缠着她,她也不可能把当年她女扮男装的事儿告诉她。
她本以为夏冰荷知道之后就会死心,却不曾想这个女人即使知道她喜欢上的江云奕就是她本人后,还是不肯放手,三天两头就在宫里逮她,一天里老想着往她的公主府跑。
这真的让她不胜其扰,可以说是烦不胜烦。可是夏冰荷毕竟是郡主,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只是给汝阳王写信让他看好自己的闺女。
“江云漪你再不走,再不走一会你就走不掉了。江公公拿着皇上的圣旨已经出了宫门,一会就会到公主府,圣旨一下你就没活路了。你快走,快走,即使你骗了我,我也不要看着你死!呜呜,我不要你死!”
夏冰荷说着说着不哇哇大哭起来。她搞不懂为什么明知道江云漪是个女的,她还是喜欢她,所以从宫中听说永帝竟然下旨要处死江云漪时,她就拼了命地往宫外跑,抢了马就往公主府来。
她现在心里一团乱,只想着把江云漪藏起来或把她远远的送走,这样她就能躲过一劫。
却没想过普天之下莫王土,即使江云漪现在逃过了,以后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在大周行走。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庙,江云漪并不是一个人!
“冰荷郡主,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咒我家小姐哪。”
金花听夏冰荷越说越离谱就忍不住站出来说话。她其实很奇怪这个冰荷郡主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们家小姐了,看上也算了,这个时侯她怎么可以咒江云漪呢。
“郡主,可不可以请你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江云漪听到夏冰荷说什么圣旨处死等等字眼,眉头不由跳了跳。夏冰荷虽然有些无知,但最起码的理解能力应该不会太差,她说得出这些话不在可能是乱说的。
结合夏冰荷所说,江云漪就想到了沐影兰那一晚说的话。现在永帝是准备向她下手了吧。
影卫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消息给她,只知道那一晚有人进了宫交给永帝一些东西,永帝确实大发雷霆,但却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的几日,永帝的脸就没晴过,整个朝堂每人都战战兢兢。众人都知道今年的雪灾危害极广,目前全靠着各地的豪绅资助,可朝廷还是要给出态度的。
“有人举报说你并不是端木皇后的亲生女儿,因为端木皇后当年生的是死婴,那尸骇已经由证人带到圣上面前滴骨认亲。还有好多的人证和物证都证明你不是公主!
你要是再不走,你就会和云家一起被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啊!皇室血统不容混淆,云家胆敢欺君谋逆,那是他们该死!可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啊。你根本就是无辜的嘛,为什么圣上还要杀你呢。”
冰荷郡主边哭边把她从内侍那里打听到的内幕说了出来。她怎么也搞不懂事情怎么就突然变得那般复杂,云家莫名奇妙成了叛逆,怎么又扯上江云漪和云家联手要谋夺凤家的江山。
“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
江云漪越听越糊涂,就算她不是公主这又跟云家什么事。而且她被指认为公主的事儿,云家也没有参与过,怎么扯也不扯到云家欺君罔上。
可是听夏冰荷的意思,貌似这件事不仅牵扯到了云家,还让云家背上了欺君,乃至谋逆这样的大罪!
微微眯了眯眼,江云漪纵有满肚子的疑问,在夏冰荷这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人面前也全数是白搭。
即使联想到那一晚沐影兰对她的警告,她也没办法把这件事和云家牵扯到一起。或者她应该坐在这里等着夏冰荷口中那道要她命的圣旨来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但坐以待毙可不是她风格,吩咐金花银花在圣旨来之前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