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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们的阴谋败露了,难道还不允许我说一句实话?这是你们云家的报应,又怨得了谁!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好过,你们既然想认她做女儿,那就让她和你们一起陪葬吧!”
云子晴冷冷一哼,自她知道云家被下旨满门抄斩,连同江云漪也难逃此劫,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虽然她不知道那天那个人带她去见的人是当今的圣上,可是她曾经参加过宫宴,自也听过圣上的声音。
那个时侯她就决定按自己的想法去说去做。云家对不起她,江云漪更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能让他们全部去死,她何乐而不为!
“你!”
林静宜捂着胸口,面色比初进公堂的时侯还要青白几分,她当初真不应该为云子晴求情,现在反过来让她诬陷她云家。她是云家的罪人!
“静宜,静宜,你别激动。云子晴,你给我闭嘴!”
云中天只恨当初没按云家的家规处置了云子晴,现在却让她可着劲的欺负林静宜。
若不是现在在公堂之上,他一定会让云子晴好看!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喧哗!”
顺天府尹哪里会想到这个云子晴会是如此人物,在怎么说林静宜也曾经养育过她,对她也确实极好,可这个时侯却得云子晴如此相待,是个人都受不了。
云家是京都有名的世家,林静宜平时走访都会带上云子晴,只要见过林静宜的人莫不说她宠闺女。
当时他夫人还夸说云子晴知书达理极为乖巧,还想着给自家侄子说亲呢。现在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故意装巧卖巧。
就不知道云子晴在云家人面前是不是也一直在装乖巧,还是云家人明知她这个性子,还依旧惯着她?现在被云子晴给给卖了,云家怕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因怨生恨,云子晴的供词比起方锦娘更不足采信!府尹大人,针对云子晴的为人,我有理由驳回她的任何证词。”
唐秉清微微眯了眯眼,这个云子晴分明是故意刺激林静宜。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想让她翻供怕是不容易。
那他只能用其它方法让云子晴自个露出马脚,自行把她所说的一切全数推翻。否则云家只怕要被这个女子给害死!
“唐秉清,你从一开始就在维护云家,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与云家的关系。”
诚王是在后顺天府提审云子晴的时侯才到场的,他本以为云家这一次休想再翻身的。
却不曾想冒出了个唐秉清,直接驳回了方锦娘的供词不说。现在连云子晴的供词都想驳回。
在这样下去想定云家的罪只怕就会突生变故!何况外头还有那么多百姓为云家请命,这让他不得不防。
云家出事正是他出手的最好时机,若让云家缓过神,他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设法让云家永无翻身之机!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云子晴之所以会进云家还跟王爷有几分关系。而云子晴一进顺天府就出事,那时她想指证的人似乎是王爷。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云子晴会反口指证云家,也是王爷指使的。如若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死人为何还能活生生的站在公堂。
一个人死而复生可以说她运气好,若两个本应该已经死的人一起活过来,那还能用运气好来解释么?
至于王爷说我维护云家,这有什么可奇怪,我是大周第一状师,王爷不会不知道状师是有权越级为人辨护的吧?我对云家的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我自愿为云家辨护。分文不收成么?”
唐秉清的眸中有微光一闪而过,似没想到诚王爷会在这个时侯开口。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要是云家倒了,谁获益最多?除了云家的家财充公归了国库,那云家旗下的产业及那些无形的资产又将归谁呢。
诚王爷也一直插手生药一行,但有云家在,大周整个生药行业又有谁能比得过。如今云家倒了,江云漪又出事,那整个生药行业只怕不止重新洗牌这么简单。
大周朝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雪灾,如今又要面对生药行业的大洗牌,会不会再引一场不可预料的灾难谁都说不准。
也不知道宁沉玉会不会想到这一点去归劝永帝,若是想不到,这大周的生药行业很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毕竟一直以来生药行业可以说是被云家垄断,一旦云家倒了,还有谁有本事快速地占有这块市场,让大周的生药继续立于不败之地?
几句话驳回了诚王的有意挑拨,唐秉清突然想到不管是为云家,还是为江云漪,这个案子他都必须要赢。
否则真出现他所想的这个情况,殃及绝不止一家一户。便了为了天下受惠于云家生药的百姓,他也必须赢!
他唐秉清不说自己有多公正廉明,但也不愿自己生存的家国百姓接连受那样的罪。皇帝为私情看不清,那他这个做臣子的自有责任帮他看清!
“你!”
诚王万万没想到唐秉清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他,他们大周状师的胆子都这么大么?
不过这唐秉清确实不容小看,明明这个案子已经被永帝下旨定案,如今的堂审不过是走个过场,他偏偏要多管闲事。
现在他把战火转到他身上,莫不是以为云家的事与他有关?其实他也正疑惑是谁非要置云家于死地。
云子晴有没有死,他不担心,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他去关注。他只是不想错过这么一个拿下云家的机会。只是幕后那个想让云家永远消失的人,他倒有些好奇。
但是云家胆敢暗害端木如慧的孩子,江云漪还敢冒充他的孩子,他又如何能放过他们呢。
他的如慧他不能保她一世安康,又岂容别人在她死后如此欺辱!
“大胆唐秉清,你竟然敢如此跟王爷说话,难道不知道肆意诬告皇族也是有罪的么?”
江子丰见唐秉清敢对诚王如此不敬,不由大喝出声。原本这公堂之上是没有他说话的份,可这个时侯他若不站出来,那他还怎么站在诚王身边?
何况因为云子晴的事而得罪云家已经让诚王对他极是恼火。若不是今日爆出云家有谋反之心,诚王根本不会把他带在身边!
现在看云家遭难,他恨不能举旗欢呼,这个唐秉清却不知好歹,处处为云家说话,这不是存心惹人不快么。
“公堂之上用事实说话,刚才我只是打个比方,王爷和江公子不必紧张!何况王爷若身正,又何惧人言?”
唐秉清瞥了江子丰一眼,神情里有几分倨傲。对于江子丰他并没有多少好感,这种靠踩着别人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只是出于他的职位,及江子丰背后的人,他不想与其多计较罢了。但前提是他不来惹他!
“这个,王爷,唐先生,我们审案,先审案哈,千万别伤了和气!”
顺天府尹双手擦汗,觉得这辈子就没遇上这么苦逼的案子不仅让他焦头烂额,这会子都要把他的公堂给掀了。
看着唐秉清竟然和诚王呛起了声,顺天府尹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舔着一张笑脸当和事佬。
谁让他这个府尹哪个都得罪不起,偏偏这个案子又牵连甚广,他不得不谨慎处理。
本来以为只是走个过场,他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谁曾想这案子都审了大半天了,还没有个结果不说,却弄得诚王和唐秉清起冲突。
他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心慌,主要是心里没有底,真想说先停审,等大家伙吃完饭再继续!
“我看这时辰不早,要不这案子还是先延后再审。至少得先安抚一下外头的百姓。”
看着公堂上越来越浓的火药儿,一直没有说话的抚远将军北津凡突然淡淡地开口建议道。
无人知道这个刚从边境回京途职的大将军因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从他进门到现在却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只是他不开口,其它人也顶多跟他含笑打个招呼,又有谁敢去问他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抚远大将军也有兴趣听堂问案。”
诚王看了江子丰一眼,含笑凝向北津凡,看着这个一身铁血的大将军,诚王不得不感叹战争养人。
他还记得十几年前的北律凡还只是一个小兵,不曾想一晃十多年,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已经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现在的北津凡可以说是大周朝最位高权重的一个人,他回京不过十多天,想巴结讨好他的人不知凡几。
可惜因为北津凡十多年不曾回京,知他喜好的人少之又少,何况他身为堂堂的大将军又何须去应付这些只知讨好的人。
“本将军只是想看看一直无尝为我军提供医药的云家是不是真如圣旨所说的有谋逆之心。若真有,本将军刚好可以上奏圣上,查抄云家所有以扩军需。这样的好事,本将军很乐意效劳!”
北津凡神色淡淡,语气也不怎么有杀伤力,然他这话却令在场不少人都变了颜色。
这云家虽由圣上下旨抄家,但由于外头的百姓围堵为云家请命,到现在为止那些想查抄云家的禁卫全数被堵在外头,只待案子审出结果告知百姓,才可能继续查抄。
云家家大业大,想帮忙查抄云家的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自然的这些人都是想在查抄中得一些好处。
可若让北家军上奏查抄的话,其它人想从中作梗就想都不要想!北家军虽刚回京没多久,但军纪严明,北津凡为人也极为刚正,又怎么可能任人在这事的背后再耍心眼儿。
诚王轻轻冷哼一声,他极不喜北津凡,尤其是在这个当口永帝将北津凡调回京都总让他有些不踏实。
他在京都谋划多年,对于京都之中有兵权的将领都极为了解,现在永帝频繁调度各地的兵权进行改制和换防,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生怕被永帝察觉出什么。
本来他也试着拉笼北津凡,可经过几次的相处,他知道北津凡其人看似粗狂,却粗中有细,否则也不可能训练出可令边境各部闻风丧胆的铁军来。
现在北津凡因云家之事竟然想向永帝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若允了,那他又何必费心思帮着搞垮云家。
“那就先歇息,先歇息,延后再审,延后再审!”
顺天府尹听此不知道有多高兴,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他都要感谢抚远大将军帮他这个大忙了。
现在这事可谓是一团糟,若不先理顺了,待堂审结束,还不知他这乌纱帽能不能保住呢。
命人将犯人和证人全数带下去,择日再审,并贴出公告告知百姓此案的进展,让百姓们先行回去,顺天府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如此这番顺天府尹才有功夫继续跟诚王等人周旋。
“诚王爷,抚远大将军,唐先生,下官在府上略备了一些薄酒,要不几位先赏脸去坐坐,顺道再商量下接下来要怎么审。如何?”
顺天府尹其实很不想请唐秉清,可鉴于唐秉清第一大状师的身份又不得不放下身段请他一块去。
但想想其实请唐秉清去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个唐秉清连王爷都敢说,若一会子诚王与北津凡闹起来,他好歹能找个人一块劝说啊。
心里这么想着,顺天府尹的气也顺了不少,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