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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不过是保有她的地方是一方乐土,而不是民不聊生。何况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并非大周公主。
若知,他也会如宁沉玉、唐秉清他们一样,为她保驾护航,为她不惜一切。便是到最后依旧是端木阳又一次赢得她的心,起码让她知道,他也愿意为她做这些!
“我现在是敬阳王府的世子妃,代表的是大周王朝。你则是西番王之子,代表的自是西番。我希望便是有战争,但我们还能是朋友!”
江云漪没有理由要求段景之为她做什么,毕竟两国邦交牵涉国家社稷,他们两个谁说了都不算。
“我只想说恭喜,还有,希望你幸福!”
段景之心中满满全是涩意,他本以为一别经年再见,她应该是欢喜见到他的。却不想因为一个身份,让他们再次咫尺天涯。
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相见。他现在总算明白何为相见争如不见,有缘还似无缘。
“谢谢!”
蓦然间觉得相对无言,江云漪最终只说出这么两个字。也许有些缘分就应该存于记忆之中,若硬要掀起便是一场不可挽回的伤。
或许江云漪从段景之给她寄来的游记里看出段景之对她的心意,所以这个时侯她不愿再给他希望。
只因这个时侯的段景之是段景之,又不是段景之。有些事,转换了身份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一次两个别后经年的昔日好友相谈不过一个时辰便各自离别。未见前,江云漪以为她应该与段景之有很多话谈,但见过之后,知他安好,她便觉得不说不问才是最好。
“公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江姑娘你做过的那些事呢。”
小扬子看他们大半时辰都是相对无言,二人相谈不过一小会儿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很是替段景之不值。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那些都是我自愿。”
段景之轻叹了一口气。他还是适合做一个游乐世间的旅人,这样他就不必有那么多的负担。可惜世间世事难两全,他即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只能一路往前,因为后退即是深渊。
“那公子还要去见诚王么?”
小扬子突然沉默,这么些年公子故意不跟江云漪联系其实是知道江云漪不会接受他,所以他宁愿做着一些江云漪可能喜欢的事儿。
比如游遍大周千山万水,甚至周游各国,每走一处都会逗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为帮江云漪记录当地的一些特色小吃名食。
那些游记里泰半都是一些小吃的做法吃法,还有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人闻趣事。
有些时侯他们还会收集一些稀有药草的种子,问明药理及培育方法,就是等着有一天再见亲自送给江云漪。
那一年他们到达雪山脚下,只为摘当地的一种果子,为了等那果子成熟,他们整整等了三个月。
那是公子准备送给江云漪的及笄礼,可惜待他们摘果子时不小心滑进了雪山谷,一困就是数月。
待出来时,早已经错了江云漪及笄的日子!公子爷捧着那果子三天三夜,终是没有寄回丰泽。
“我不去见他,他也会去找别人合作。何不去听听他想做什么,到时侯兴许还能帮她一把。”
段景之的眸光空茫,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做得越多想要的就会越多,要是到最后得到还是她的不屑一顾,他又应该如何自处。
可是他还是坚持这么做,他想为她去做,是他的事,又与她何干呢!他应该豁达一些的。
“奴才明白,奴才马上去安排。”
小扬子很是气闷,却也知现在的段景之不是他能说动的。否则孙先生就不会每一次都吃闭门羹了。
他只希望公子最后的下场不会太惨,要不然他要如何说服自己不去恨那个把段景之害成这样的江云漪呢。
江云漪成亲之后的第二天,诚王命莫不讳带人将皇陵的重重禁卫引开,他独自开了护陵门进了安放端木皇后的陵寝,一直呆到江云漪回门也没有出来。
“如慧,你等着我,等我杀了凤迦南,然后用他的血来祭你的在天之灵!”
诚王笑着凝望冰棺中端木如慧栩栩如生的容颜,语气温柔若水。永帝至今为止做得最对的一件是就是用这千年冰棺来装敛端木如慧的尸身,使其能一直保持尸身不腐,容颜不变。
不过这样也无法抹杀端木如慧是因他而死的事实。凤迦南娶了她,却没能保护她,让她不到双十年华便死于宫中的权力争夺。
他曾经那么恨自己,恨自己十几年前没有保护端木如慧的能力。从端木如慧死的那天,他就发誓,今生不杀凤迦南他誓不为人。
也是从那个时侯起他开始网罗各方面的人才,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取得凤迦南的信任。为此他曾几次救凤迦南于危难,更曾因救凤迦南致自己重伤,再难生育。
若不是这样,凤迦南怎么可能那么信任他?他曾经有几次杀凤迦南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杀他。
那样的死法对凤迦南来说实在太便宜他了!他要他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他要他众叛亲离,他要他断子绝孙!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对他的恨!
“如慧,除了你,没人有资格给他生孩子。凤轻公主是个意外,肖皇后太聪明了。现在的谨妃也是个意外,她若没有江云漪帮她,那个孩子又怎么保得住?不过你放心,等我杀了凤迦南,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诚王只要一想到他计划了十几年的事被江云漪连同沐影兰给破坏了,语气里便带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凤迦南凭什么有子嗣,他有什么资格拥有子嗣?不过很快谨妃会连同那个刚出生的小皇子,以及这些敢跟他作对的人一起去死!
“如慧,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最爱的弟弟,可是端木阳和凤迦南走得太近,他娶的那个媳妇又处处跟我作对。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他毕竟是你弟弟!但那个江云漪总算我的好事,还冒充凤沁,我决不能饶了她。”
在皇陵呆了近四天,诚王跟依旧沉睡在冰棺里的端木如慧说着话儿。这几日他天天在跟她说话儿,从他们认识到他们分别一直说到他近日要做的事。
其实每隔一段时间诚王都会命莫不讳替他引开皇陵守卫进来看端木如慧,一呆至少也会呆上四五天。
在他心里端木如慧只是睡着了,所以他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她。他怕她在皇陵呆久了,会很寂寞。
这些年他就一直在想,等他大业功成,等他杀了凤迦南,他绝不会再让端木如慧孤伶伶地睡在皇陵里。
“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莫不讳计算着时间过来通知诚王。诚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皇陵这件事只有他和几个亲信知道。
他理解诚王,这是一个痴情到骨子里的男人。若不是当年永帝是太子,那娶端木如慧的人就是诚王。
那个一笑倾城的少女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诚王第一眼见到端木如慧的时侯就被她深深迷住了。
可惜红颜薄命,端木如慧即使贵为皇后,也没能活过双十年华,她甚至没能为皇家留下一个子嗣。
“我想再多陪她几天。过了今天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来。若成,我和如慧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若不成我也没脸再来见她!”
诚王头也不回,只是深深地看着端木如慧的容颜,似想将这一刻永远深记,然他的眸光又似透过她的容颜看向别的什么。
要是当年他就是太子,那他一定不会让如慧那么早逝,更不会让她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他几乎不愿回想当年她到底是怎么大着肚子逃了那么远,却还是没能逃过追杀,甚至那个她唯一的孩子也没能活下来。
只要一想他的心就会一抽一抽地疼,疼到他恨不得即刻起事将那个他恨的人斩在刀下。
莫不讳无声地退了下去。其实他今日准时进来只是给诚王提个醒,他是有料到这一次诚王会在皇陵多呆的。
想到他们起事所定的时间,以及各方面的安排,莫不讳闭眸浅思,脑中闪过皇城内外的布防,唯一两个是最不确定的。
北家军!京都九卫!
北家军很快就会调离京都,可北津凡那个人一向敏锐,定会在离开前有所准备。听说他最信任的人是他刚寻回没几年的儿子?
江武!来自安云丰泽,与江云漪同出一地,还是江云漪的表兄,似乎还在江云漪手下当过几年差。
既然是江云漪的表兄,那定也是江子丰的表兄。就让江子丰亲自去解决这个亲表兄吧。
至于京都九卫……。莫不讳沉吟了半晌,要是能控制京都九卫就好了,控制了他们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朝中权贵的命脉。
当年永帝怕将兵权交给敬阳王府会有隐患,便将由京都权贵子弟组成的京都九卫扔给端木阳去管。
京都九卫说得好听点是京都九卫,说得难听点就是滥竽充数用来管制这般游手好闲偏又凌架于内十三卫最没用的杂牌军。
很有权力,拿的晌银也是各大军方最高的。可惜在端木阳没执掌之前,它就是京都人人避而远之的惹事大军。
那些贵介子弟空有一个九卫之名,天天顶着京都九卫的名在京都东游西荡,斗鸡走狗,根本不可能乖乖去操练,就更别提护卫京畿。
端木阳初掌九卫人人以为他会一番雷霆整顿,不想从不上花楼,从不进赌坊,从不游乐的端木阳自那日起天天跟这般人混在一起。
整整三个月永帝的眉头就没展开过,一副即忧心又痛心的模样。那时内十三卫新调了一个铁血统领,不服京都九卫吃公粮,用公晌,却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上书弹劾端木阳要求辙掉九卫,以扩军需。
谁想端木阳睥睨了那统领一眼,要求给他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与内十三卫进行大比,哪方输了就脱光了绕皇城跑三圈。
那一场大比从行军布阵到短兵相接,双方主将在不大的演武场里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直至最后观看这场大比的人已经不是把它当成一场大比,而是把它当成一场现实缩小版的两军对战。
七日之后内十三卫输,当真按端木阳所说内十三卫全体上下近三万人,连同主将一起脱光绕皇城跑了三圈,若不是端木阳最后退了一步准所有的人留一条裤叉,内十三卫的脸都给丢光了。
不过输给以九卫闲人惹事大军,内十三卫的颜面也好不哪去。但从那天起,再也没人敢小瞧这支京都九卫。
那是第一次,端木阳在百官和永帝面前崭露头角,也是第一次让人见识到了端木阳的军事能力。
现在虽说端木阳已经不再是九卫统领,但只要端木阳一句话,这些人定会马首是瞻。
莫不讳想至此处眉头锁得更深。这些人现在莫说控制,他们不来坏王爷的好事,他就应该庆幸了。
只是这些人若不能控制住,到时必会成为一个隐形炸弹,不知何时就可能将他和王爷的计划全盘打乱。
好在九卫自端木阳卸任,他安插了几个人进去。现在应该能派上用场了,掌控九卫,王爷的计划就成了一半,剩下就是如何解决那些不安分的。
七日后诚王出皇陵,北家军换防离京,内十三卫调出宫禁行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