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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性格孤僻,落落寡合,很少与人说话。道光十四年,参加乡试,未中。恼怒之下竟发誓再也不参加科举考试。
龚自珍去世之后,他搬到上海,时近中年,生活寥落。靠卖书维持生计。这时候,结识了英国驻上海副领事威妥玛。并且成为他的幕宾,出任记室之职。
咸丰十年八月。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城郊,威妥玛任额尔金的通事,龚孝琪因此而与额尔金相识。额尔金“欲径攻京城,孝琪力止之。言圆明园珍物山积,中国精华之所萃,毁此亦可偿所忿矣”。额尔金采纳了他的建议。联军绕过德胜门,直扑海淀,直奔圆明园。这次进军“孝琪实通往,单骑先入,取金玉重器而归”。
后来这厮被的不义行径为世人所诟骂,就连他的家人朋友都不再理他,他唯一的弟弟也和他断绝往来。
他本来娶有妻室,并生有二子,在事变之后,又纳一妾。并且从此改号为“半伦”意思即为从此以后,他已无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而只有一妾。其处境和为人可见一斑。
客居上海十多年,恣意挥霍,所得的不义之财很快被涤荡一空,晚年穷苦潦倒,所纳的妾也很快离他而去,1869年,患上精神分裂,发狂而死。俗话说:天作孽可恕,人作孽不可活。用在他的身上可谓十分恰切。
龚橙是龚自珍的长子,字孝拱,号半伦。中国人讲究“五伦”,可这位龚大公子除了自己的小老婆,别的通通不爱,故自号“半伦”,真是“坦诚”得让人佩服。
龚半伦虽放荡不羁,可并非不学无术之徒,相反他自幼聪颖,“藏书极富,甲于江浙,多四库中未收之书”,少时即“沉酣其中”。
龚半伦虽家学渊源,又有严父亲授,却生性狂傲、喜空谈,世称狂士。为此,龚自珍曾多次劝勉儿子要踏实做学问。可惜,龚半伦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后来他流落到上海,依然放荡不羁,挥霍狎妓。
如果仅仅做一名“狂士”,倒也罢了,偏偏这位龚公子在走投无路之际投靠了英国公使威妥玛。龚半伦流利的英语,让这位公使大为惊叹。威氏对他极为赏识,给了他很高的待遇,行动有护卫跟从,月致万金。包括公使本人在内,上上下下都恭敬地称他为龚先生。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龚半伦为洋人效力的日子终于来到。那就是这厮居然怂恿洋鬼子烧了圆明园。
至于为什么呢,还得从龚自珍自己说起。
龚自珍是个名士,不是有句话叫做是真名士自风流嘛。龚自珍自然就是风流了名士了,自古名士爱美人,尤其是才女。
龚自珍最知怜香惜玉。他收藏到一枚汉代美人赵飞燕的玉印,即视为藏室三大宝贝之一,赞不绝口。他见人起屋时用斧斤砍伐桃树、海棠,也不禁打动恻隐之心,立刻从刀下“救得人间薄命花”。他对同时代的美女、才女的呵爱就更不用说了。然而他风流过头,终不免死于花下。
名士和才女在一起,往往都能传出佳话来,但是和已婚的才女滚到一块去,那就不是风流佳话了,变成了丑闻。如果那才女还是有钱有势家的女人,那事情就更大了!龚自珍就是惹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清朝贵族满人一向以崇尚弓马为习俗,入关时间长了,才慢慢接受了一些汉族博大文化的熏陶。清代文坛鼎盛,但有名气的满族文人终是寥寥,要说在诗词方面占有一席之地的满人,一般就认为只有“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成容若就是纳兰性德,乃康熙年代的大词家,太清春就是和龚自珍传出绯闻的顾太清了。
顾太清名春字太清,本属满州西林氏,因自小父母双亡,由家在苏州的姑父姑母抚养长大,便随了姑父姓顾。姑父是个汉族文士,在他的影响下,顾太清从小就接受了诗词的教育,凭着天资慧敏,所作诗词新颖精巧,在江南闽秀文坛中堪称魁首。因了江南青山秀水的滋润,顾太清生得苗条身段,雪肌滑肤,水汪汪的大眼睛,弯弯的柳叶眉,一口纯正的吴侬软语,虽是旗人血统,但看上去完全象一个地道的南国佳人。
一次,贝勒王奕绘南游来到苏州,在当地满族文人为他特设的接风宴上见到了正值妙龄的顾太清。奕绘是个嗜弄文墨的八旗子弟,生性风流调优,惊讶于顾太清一个满族姑娘竟然诗词可嘉,而容貌又是这般明丽可人,不由得动了心意。这时奕绘的正室福晋妙华夫人在不久前病殁,他此次南游,既是散心遣愁,也有重觅新爱之意,老天让他在这里认识了满身灵气的顾太清,真是机缘天成!奕绘在苏州盘桓了一段时间,着意与顾太清交往,越看越可心,于是决定纳她为侧福晋,也就是侧王妃,不久就携她一同返回了京城。
(顾太清婚前的经历颇为扑朔迷离,有人考证说她在东北长大,有的甚至说她曾当过歌妓,但她幼年的生活艰辛是肯定的,她自己的诗中有“那堪更忆儿时候”之句,表明她幼年曾有坎坷辛酸的经历,但她本人好像讳言幼年事。)
顾太清成了奕绘的侧妃,明为妃仍是妾,好在奕绘对她甚是钟情。至死除她之外也没有纳别的女子。顾太清与奕绘感情很好,有“九年占尽专房宠”之称,一方面也说明她很会逢迎。
徐珂《近词丛话》中说“太清尝与贝勒雪中并辔游西山,作内家妆束,披红斗篷,于马上拨铁琵琶,手洁白如玉,见者咸谓为王嫱重生也”。在清宫那样严格的风气之下,椒房女眷能落入文人笔下成为香艳韵事,除却自己的才情美貌,可见奕绘对她很是放纵。
顾太清当时在京城的社交圈应该很出风头。奕绘学过拉丁文、善书法,工诗词,也算有才,更不是脾气骄蛮的八旗子弟。袭爵的王爷生活又优渥的很,他喜欢宴乐,喜欢招待文化人。龚自珍时任宗人府主事经常出入王府,得与顾太清相识。顾太清特赏其“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句,尤其在奕绘死后。经常邀他入府论诗文,成为“诗友”。这一切前因都为日后所谓“丁香花疑案”埋下伏笔。
凭着贝勒王爵的优越条件,他们无需为生计而奔波,又能看穿名利之累,寄情山水诗词间。在这种甜蜜生活的滋养下,顾太清的词作象雨后的春笋,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的词如行云,如流水,挥洒激荡,颇有大家手笔。于是每出一词,都成为京都文人争相传抄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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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徐卓浩的祖上
时间:2012112912:41:18本章字数:4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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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令人陶醉的日子过了九年,顾太清甚至都快忘记了世间愁为何物。//然而好景有限,天妒良缘,贝勒王奕绘突然一病不起,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抛下了爱妻顾太清和一双儿女离开人世。
道光十八年,也就是顾太清守寡的第二年,她遇到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杭州有个风流文人陈文述,继袁枚之后大倡闺秀文学,培养了一批吟诗作对的女弟子。这年他突发雅兴,出资为埋骨西于湖畔的前代名女小青、菊香、云友等人重修了墓园,在当地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为此他的那帮女弟子争相题诗赞咏,陈文述准备把这些诗编集起来,刊刻成册,取名《兰因集》。
为了抬高《兰因集》的声望,他让自己的儿媳周云林去央托表姐汪允庄,向大名鼎鼎的闺秀文坛之首顾太清求一首诗,以收入诗集中为诗集增色。汪允庄是顾太清做姑娘时的闺中密友,她特地从苏州赶到京城,奉托请顾太清赐诗,谁料顾太清对这类故作风雅的事情根本不屑一顾,害得江允庄只好悻悻而回。
然而,《兰因集》刊行后,陈文述特意托人送了两本给顾太清,里面竟赫然出现了署名顾太清的“春明新咏”诗一首。顾太清哭笑不得,觉得此事太过荒唐,便回赠了陈文述一首诗:含沙小技大冷成,野骛安知澡雪鸿;绮语永沉黑闇狱,庸夫空望上清宫。碧城行列休添我。人海从来鄙此公;任尔乱言成一笑,浮云不碍日头红。
诗中将陈文述庸俗鄙劣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陈某见诗后气得直翘胡须,可又奈何不得顾大清。
这些事似乎就这么在轻笑浅骂中过去了。却不知一颗灾祸的种子已就此悄悄埋下。
随着时光的推移,丈夫离世的阴影在顾太清心中渐渐淡隐了一些,她又开始恢复了与京中文人雅士的诗词交往,太平湖畔的王府里又重新焕发了活力。与顾太清交往密切的诗友中,就有当时名扬天下的大文豪龚自珍。
龚自珍是浙江人,出身于书香世家,才华横溢,著作等身。他的诗词灵逸而深峻,深为顾太清欣赏。象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句,顾太清觉得简直可以作为自己此时生活情景的写照。她的辉煌时代已爀匆而过,现在纵使化为春泥,也可以好好栽培自己的儿女呀,诗句教会了她无怨无悔。
龚自珍进士及第后被授为内阁中书,现在已升为宗人府主事。这是个清闲无事的职位,这位江南才子才华无以施展,只好寄托于诗词之中,因而成了顾太清家中的常客。
龚自珍这家伙嘴贱手痒。没事写下了‘空山徒倚倦游身,梦见城西阆苑春;一骑传笺朱邸晚。临风递与缟衣人。’其时龚自珍文名已盛,一首诗出。基本上很快全京城就晓得了。这首诗后面有还有一句小注:“忆宣武门内太平湖之丁香花。”太平湖畔距贝勒王府不远外就有一片茂密的丁香林,龚自珍常留连其间,所以写了这首诗,这也罢了,但诗中提到的“缟衣人”是谁呢?人们一想就想到顾太清,因为她住在“朱邸”王府中,孀居的她又常着一身白衣裙,她与龚自珍是诗友,龚氏写成这首“情诗”不是给她还能给谁?
但风波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当年受到过顾太清讥讽的杭州文人陈文述这时到了京城,他也看到了这首“己亥杂诗”,他没从诗中品出什么意境,却找出了一些微妙的把柄;大家都默认诗中的“缟衣人”是顾太清,而顾太清又名“春”,诗言“梦见城西门苑春”,表面上是梦见丁香花,可骨子里谁知不是梦会顾太清呢?恰好龚自珍在写了这首“已亥杂诗”后不久,又有一阕记梦的“桂殿秋”词传世,词云:
明月外,净红尘,蓬莱幽谧四无邻;九霄一脉银河水,流过红墙不见人。惊觉后,月华浓,天风已度五更钟;此生欲问光明殿,知隔朱扁几万重。
当时那位陈文述看到之后如得至宝,觉得这根本就是龚自珍和顾太清月夜幽会的写照。
他将忆丁香花的诗和记梦的词妙巧地联系起来,再稍加注释,就制成了龚自珍与顾太清偷情的焀焀铁证。很快,京城里流传开了有关顾太清与龚自珍的绊闻,人们对这一类的消息本是十分热心的,再加上一些无聊文人的煽风点火,很快就将事情编造得有滋有味,有凭有据。
不怕你龚自珍、顾太清能妙笔生花,就算你有一万张嘴,这种事情总是说不清。于是流言飞语、指责叱问向他们袭来,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最后,龚自珍被逼得无安身之处,只好带着一车书,郁郁地离开了京城。龚自珍一走,似乎传闻更成了事实,顾太清有口难辨,终于被奕绘与妙华夫人所生的儿子载钧逐出王府,在西城养马营租了几间破旧的屋子,安置自己和一双可怜的儿女。
当时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