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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又如何能够现世,耀目于人前?”
庄无道暗舒了口气,知晓节法并未察觉自己体内,隐藏的那些魔道气息。云儿传授的这个法门,是意外的靠谱。
神情轻松了起来,庄无道也面色感激道:“能得师尊垂青赏识,收录门下,是无道毕生之幸!弟子必定奋力修行,不会辜负师尊厚望。”
“你的身世,我也知晓一些。只怕让你怠懈,也是怠懈不起来。我倒要劝你,平时莫要太自苦。人生途中,并不只有修行而已。有时候停下脚步看一眼,也有别样收获。我等修士,切莫把恩怨情仇看得太重,执念害人害己。”
节法真人挥了挥手,言语郑重。见庄无道虽神色专注的聆听,其实却并不以为然,不禁微微一叹。不过面上却是不显:“还有这女娃,又是怎么回事?”
“在山下遇到,超品冰灵根,三寒阴脉,二山七峰都不愿收录。此女却执意入修行之道,长跪叩首。”
司空宏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我本无意理会,不过师弟对她却是另眼相看,有意援手。反正无事,弟子便将她带来,或者师尊能有办法解决她的三寒阴脉。”
“我们宣灵山上,倒是不缺一口饭吃。多一个人在此修行,也无甚妨碍。”
节法真人眼现惋惜之色:“然而三寒阴脉,为师也是无法可想。为师虽擅炼丹之术,然而医道上却不擅长。也未闻世间,有如何一种丹药,可以治愈三寒阴脉。此是绝症,不修行还好,她能再活十四个念头。若真走上修真问道之途,那么最多只有三年寿元,可惜了她的超品灵根。”
说完这番话,节法真人便站起了身:“我去看看华英,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师弟的修行之地,一应所需之物,都由你来安排。记住了,需得上佳灵地,我看北面空出的那座半月楼,就很是不错。”
“半月楼?师尊——”
司空宏还没来得及说话,节法真人就已步出了竹楼,身影似慢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司空宏楞在了原地,而后不知到底似嫉似羡的出生道:“既然师尊吩咐了,师弟就随我来吧。”
庄无道却立在原地,皱着眉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女。可能是已彻底断去最后一丝希望,那秋水般的眼瞳里,全是绝望之意。
司空宏微微一叹:“稍后我会将她送回,修行对她而言反是害了她性命。”
那少女却又再次俯身跪下,神色决然:“弟子一心向道,哪怕只剩下三年寿元,也在所不惜!我听说有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对弟子而言,早死晚死有何区别?请让弟子闻道而死,还请仙师与师叔成全!”
最后‘师叔’二字,却是指的庄无道。也是看准了,此处最可能答应她的不是司空宏,而是庄无道。真传弟子的身份,等同于筑基,唤一声师叔也不算错。
“朝闻道夕死可矣?好一个闻道而死。”
司空宏反而是来了兴趣:“十四年岁寿,你真的不在乎?真是宁愿一死,也要修道?”
“是!”
那少女毫无迟疑犹豫之色:“弟子爱惜性命,然而若不能入修行之途,宁愿一死了之。”
庄无道若有所思,看这少女,只怕不是对修道长生感兴趣,而是另有缘故。
或者是奢望以修行之法续命,或者是与他庄无道一般——
“被你这么一说,我若不答应你。到好似我司空宏一点人情也无,要把你害死似的。”
司空宏手抚着下巴,看新奇宝贝一样,看着眼前少女:“对了,本座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禀仙师,弟子性聂,名仙铃。”
少女的面色依然苍白,眸中却透出一丝希望。
“聂?聂仙铃?不错,名字好听。”
依然用着调侃的语气,司空宏神情却渐渐肃然:“收你入宣灵门下,也不是不可。然而若因你而召来门人弟子议论,却是不值。你要修行,就只有一法,成为灵仆。我这弟子才刚入门,正缺四名奴仆。他是真人门下,也不亏了你。虽是灵奴,也同样可修离尘宗传承道法,你可情愿?不过有句话,却需有言在先。你不修行,还有十四个年头可活。修行之后,却随时都可能没了性命。身死之后,可莫要怨我离尘宗!”
庄无道却是当场愣住,把这少女收为灵奴,这司空宏还真是异想天开。
第一百三六章二山七峰
不过还未等庄无道出言,司空宏就已嘿然笑道:“此事因你而起,师弟可别想置身事外!这整个宣灵山上,也只有师弟你有这个医术,也愿意照顾此女。把她孤身一人丢在山里,只怕哪天死掉都没人知晓。且秘传弟子的灵仆,地位身份甚至更在普通的内门弟子之上。可以随你一起,听师尊他讲经布道。若有主人担保,甚至有资格修习本门独有的几种秘术功法。”
聂仙铃的眼神微亮,眼含期冀乞求的看了过来。
庄无道仍是眉头紧皱,他自己都嫌每日时间不够用,哪有功夫去照顾一个小女孩?
一时好心,却为自己招来了一个拖油瓶么?
下意识的就有些不愿,然而看着聂仙铃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梨花带雨的眼眸。庄无道口中那‘不愿’二字,始终说不出口。
重重一叹,庄无道终还是微微颔首道:“我这里倒是无妨,就不知她是否愿意?还有一事,师弟如今连自身都顾不及,并无功夫照顾闲人。只能指点她入门,日后修行,还是要看她自己。”
聂仙铃却已是喜出望外,朝着庄无道深深一拜:“老爷大恩,仙铃绝不敢有一日忘却!”
庄无道失笑,大恩?他可没指望这女子报恩。世间忘恩负义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比比皆是。以往在越城,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施恩与人,却被反咬一口的例子。
他只希望这聂仙铃,不要在临死前,视他为仇就好。
“起来吧,废话还是少说为好!真要报恩,那就不要口头说说而已。”
司空宏不耐的用法力,将二人再次卷起道:“半月楼就在北面三百里外,我先带师弟去领道袍器物——”
……
宣灵山发放的灵器,除了一件紫青色道袍之外,还有一口灵剑。其他刚入门的弟子领到的,都是十重法禁。唯有庄无道,到手的却是高达十二重法禁。
前者是离尘宗制式的袍服,以袍袖上的云纹区分身份。一朵云纹,是为练气境,两朵就是筑基,或者真传弟子。而庄无道的恰是两朵。金丹境除了三朵云纹之外,胸前还绣有火凤图形。
这灵器道袍之内,附有‘净衣咒’,每日施展一次,就可使衣服清洁如新。对术法的防御之能,极其强悍。一些威力较低的,甚至可以直接无视。兵刃方面,就略差了些许。
第一件道袍,离尘宗是统一在入门之后免费发放。日后有损坏,需要更换修补,就需弟子自己负责,自然也可改良,或者自己炼制,只需样式相同就可。而若是晋阶成筑基境,可以免费再领取一件。
至于那剑,十二重法禁,加持着‘破甲’,‘锐锋’的两种符阵。也不知是否宣灵山对他特意照顾,两件灵器,材质都很是不错。可以一直炼制到二十一重法禁,在外面至少可卖出四五千两金票。
还有炼丹练器用的炉鼎,只是普通的五重法禁灵器,一套十二重发禁的阵旗,总共九面,同样价值不菲,也是真传弟子才有之物。
而除此之外,还是锅铲被褥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许多,甚至还配有菜刀,让庄无道目瞪口呆。
还是司空宏一句话,解开了他的疑惑:“在离尘宗修行,又不是从此不食人间烟火了。就连我这样的金丹,都无法做到完全辟谷,师弟你难道能够从此不吃不喝?半月楼附近虽也有不少同门洞府,可周边千里内,都无集市。师弟日后想吃好喝好,这厨艺就是必须之技,否则——”
最后那否则二字,意味深长。庄无道也笑了起来,若不擅长厨艺,那确实要吃一阵苦头了。
好在他母亲亡后,就自小独立,也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子。厨艺不怎么样,却也马马虎虎。
又想起了北堂婉儿,不能立时转为真传弟子,也就不能收纳灵仆。这位北堂家的大小姐,对于家务活多半是一窍不通,这回也不知是怎样的惨状?
“看师弟也不似对厨艺一窍不通,这我就放心了!自然你若嫌烦,也可以收几个灵仆。山下有不少人无法拜入离尘,就指望着有筑基或真传弟子,将他们收为奴仆。有些人为多增几分机会,专门静修过厨技,手艺颇是不错。自然其中,也有不少愿自荐枕席,为你暖床的女子,姿色了得。”
说这句话时,司空宏目光似笑非笑的,在庄无道与聂仙铃二人之间来回望着。
庄无道根本没搭理,他对聂仙铃施救,只是触景生情,不忍而已。对此女的美色,却是毫不在意。
知晓这司空宏,是个性情玩世不恭,笑言无忌的。真要与他认真,那就是自己输了,不搭理才是最好。
倒是聂仙铃,脸颊晕红的低着头,眸子里含着几分羞怒。
领了这些器物,庄无道又随着司空宏,将下一个月的月俸领到了手。就连聂仙铃,也有自己的一份。
诸事妥当,才由司空宏带着,再次御空而起,直飞向了北面。
距离宣灵山三百五十里,经过七座山峰,就是半月楼所在之处。却是一座较矮的山头,高不足四千丈。
然而到了,庄无道才知司空宏,之前为何会用上又羡又嫉的语气。
这里的灵气,竟然全不在宣灵山的山巅之下。景致也是绝美,山上有一小湖,湖水清澈如碧,无数灵禽汇聚在此。鸣叫之声此起彼伏,有如仙乐。又有一大片的红枫树,漫山遍野,煞是好看,赏心悦目。
而那座半月楼,就建在小湖岸旁。一共只有五层,却都精致秀丽。
“好地方可对?即便是我们宣灵山,这样的景致也是不多,难得又是上好的修行灵地。以前是一位陨落的师叔居住,我与你几个师兄都向师尊求了许久,都不能把这地方要过来。师尊却偏给了你,真不知师尊他是吃了什么药,对你如此爱重——”
庄无道也是一阵失神,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方才一瞬间,竟生出一股‘若能老死于此,则一生无憾’之感。
然后就眼现凝肃之色,微微摇头:“美则美矣,却恐消磨心志!”
他对这种气氛祥和,仿佛是世外桃源之地,天生就有不适之感。
修行之地,无需精致奢华。只需能有一间房容身,一块地修行就可。
司空宏气得乐了:“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庄无道也是一笑,自己确实有些不知好歹了。然而节法真人对他的爱重,也由此可见一斑。
此处固然是让人留恋迷醉之地,然而若是心中常怀壮志,也不惧志气消沉。
遁光落在了楼前,而庄无道也望见了半月楼前,早就立有一人。
出乎意料,这位竟是他熟识的人物。正是不久前,才被执法堂带走的玄机道人。
神色如常,一脸淡然的立在那里,若无其事,浑不似才从执法堂走了一遭的人。
而司空宏的眼,也微微眯起道:“执法堂已给你洗脱嫌疑了?”
“说是查无实证!十年之内禁足,无令不得离开离尘本山,随时等候执法堂传唤。”
玄机笑着摇头:“本就是邪魔侵入,死伤的弟子,也都与我无关。执法堂的宁真长老,虽用上测谎灵术,也奈何不得。不能不放我离开。也多亏了师叔你,请了凤雪师叔坐堂听审,宁真长老不敢过份,只扣了我不少善功。据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