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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之一,岂容轻泄?如今鄙人,也只能指望贵宗能宽宏大量,看在我海涛阁主动交代,那《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也未曾真正泄露的份上。放过我家小姐一条性命,让她随我返回东海。”
聂仙铃闻言,目中先是微透怒意,而后当视线扫过凉亭之外,一位面貌清秀的绿裙女子之后,眼眸又恢复了死灰色泽。
而那绿裙女子面色,也同样青白一片,贝齿轻咬着嘴唇道:“是奴婢不对,不该向小姐她索要修行功法。奴婢罪该万死,愿代小姐受离尘宗责罚!”
这次聂仙铃,却是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只眸光呆滞的望着远方,那死灰之意,更浓数分。
虞安君闻言则是微微一笑,知晓这绿裙女子,定然就是丰御口中的聂音了,也是聂仙铃以前,最亲近的女侍。
“丰掌柜大可放心,如今执掌我离尘宗执法堂的四位长老,有两人是出自绝尘峰一脉。我家师尊,还有魏枫师叔在二位长老那里,多少有些薄面。聂小姐她是年少无知,此事当可从轻处置。”
第二八五章雷火力士
“原来你们几人,是打的这个主意。”
在丰御的对面,那李昱忽然噗嗤一笑,眼里满含讥讽之意:“好一个偷漏本门功决!这聂仙铃身为庄无道灵奴,那庄无道怕也难辞其咎吧?只是那庄无道身为节法真人入室弟子,就这么轻易被你们算计?栽赃陷害,却恐难逃术算之法,以节法真人之能,回溯一二过往事由,当是轻而易举。即便术算之术,不足为证,然而宣灵山诸位金丹,可不是善男信女。真被逼到绝处,绝不吝以搜魂之术取证。”
盖千城闻言,却并不反驳,看是似笑非笑,看着丰御:“想必丰掌柜办事,定然妥当。”
那丰御也微微一颔首,自信道:“事发之时,我家小姐似欲遮掩罪迹,曾当场使用过一枚‘元修符’,扰乱了一二天机。哪怕是精通术算的大家,想要回溯过往之事,怕也不轻易。至于搜魂之术,只可惜,我家小姐这女侍,早年元魂曾经受过重伤。只需魂体离身,立时便是殒身之局。至于其余目睹之人,却是无辜之人,并不知内情。若宣灵山那几位长老,真要不顾离尘声誉,使用搜魂之术,那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怨他们命短。至于在下,过些时间,却是要返回东海了。”
“嗯?”
那李昱微一挑眉,眼神里多出了几分认真之色:“这是准备死无对证?然而私授本门功决,却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就不惧节法真人他干脆掀了桌子?”
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他就不信宣灵山一脉能够忍受。轻则二山七峰间裂痕更深,重则离尘宗彻底分裂。
“我倒是想要将那庄无道惩之以法,只可惜,丰掌柜这里的证据,似有不足——”
东离寒神情平静的饮着茶:“一面之词,仍不足为证。他只需推说一句不知情,是自家灵奴私窃功法于传授他人,将所有一切都推在聂小姐身上,就自可逃脱罪责。如之奈何?”
“然而也难避嫌疑,至少对灵奴监管不力之罪,却是少不了的。”
盖千城也微微颔首,似在说什么天经地义般的事情,淡淡道:“即便那庄无道以善功免罪,执法堂也仍需稍事惩戒才是。如今那南方炎恶之地,一直缺人镇守,那边几位师伯,已经抱怨许久了。庄小师叔他,岂非正好合适?”
李昱楞了一楞,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那南方炎恶之地,指的是宣灵山往南大约十二万二千里。
那里不止是瘴疠遍布的恶地,更有无数妖兽横行,凶险较之天南林海还要更胜一筹。
好在隔着一条宽达十万丈,罡煞密布的无底深渊,三阶之下的妖兽,极难横渡。
不过离尘宗依然不敢大意,常年都有五位以上的金丹长老,数千内外门弟子,驻守此间。
此处善功丰厚,一年积累可抵他处十年。然而也最是凶险,十人中难有一半安然回返。
庄无道去了,就未必能够安然回来。宣灵山有了一线希望,也就多半不会就此翻脸。
然而海涛阁参与此事,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从此被宣灵山一脉,恨之入骨么?
李昱目视着丰御,旋即又心中恍悟。盖千城三人虽前程远大,却毕竟还只是小小的练气,哪里有资格与身位海涛阁一方主事的丰御谈?
若非是另有人承诺,这丰御如何会轻易应承?所以无论是盖千城也好,那虞安君也罢,都只是被推到前台的棋子。
三人与庄无道早有旧怨,此番所谋成则更好,不成也不会牵连他人。
思及此处,李昱是干脆抚掌大笑,“妙!妙!妙!没想到无意中下山游玩,却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这次来你们海涛阁,还真是不虚此行。然而——”
李昱的语气一顿,声音转冷:“真以为那庄无道,就会任你等摆布?我听说他那灵奴庄小湖,灵识敏锐,手中更有探查灵机的至宝。越城无名山附近的水底洞府,就是此女寻得。若是她在后暗中跟随,只怕那庄无道,此时就已在来此间的路上。”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这李昱,却并不似他想象中张狂无能。
“来了又怎样?离尘本山金丹大会,他能向何人求援?纠集同门元首,还是孤身来此?纠集同门怕已是来不及,至于孤身来此。想来丰掌柜,必定不会让其如愿。”
虞安君说话时,望见了对面的丰御淡笑一声,却并不置可否。虞安君也不意,神情依然自负,真要到那时候,就已由不得丰御不动手。
“倒是你李昱,既然知晓了内情,为何还留在此间,就不惧被当成我等同谋?”
“有好戏可看,为何要走?”
李昱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语声悠然道:“我却不喜你们这些阴谋算计,真要看他不爽,就直接上门搦战便是。定下生死状,生死自负,将他直接打杀了了事。”
他却不似这三人一般,会被绝尘峰当成弃子。只是旁观而已,宣灵山一脉再怎么恼怒,也拿他无可奈何?
也奇怪这三人,灵根资质也还不错,至少有望金丹。怎就被那魏枫,当成了暗算庄无道棋子?以三换一,怎么看也不划算。
尤其是盖千城,一年前的大比,更只是一招之差,败于他手——
这内中到底有何隐情?
那盖千城,此时亦是神色转冷:“李昱师兄为人果然豪气干云!然而那庄无道始终不肯应战,我等三人也无法可想。”
“所以那庄无道今次若为这聂仙铃主动动手,就正落入你三人下怀可对?”
李昱好整以暇的品着茶:“自然有所失手,也是再所难免之事?”
盖千城闻言冷笑不答,东离寒则低头抚刀,虞安君则眼中精芒闪现道:“我听说他如今,已是练气境九重楼的修为。然而这搏战之道,修为可非是一切。”
如今他修为或者差了那庄无道一筹,然而自问玄术神通,武道拳法,却不会稍逊。
合三人之力,就不信还制不住一个庄无道!
无需做得太多,更不用取其性命。只需一个不轻不重的伤势,耽误那小子几十年修行,他们三人在魏枫师叔那里,就可有一个交代。
“是么?但愿如此,我也期待备至。现在也好奇,那庄无道此时的实力,究竟如何?看他不爽,已经许久了。”
李昱话说的一半,就忽然心中微动,抬起了视线;“看来是无需再等了,他人已到了,来的好快。嗯?居然是只有两人,这庄无道,莫非是白痴——”
说这句话时,李昱的眼里,全是诧异不解之色。而在场诸人,也都眉头微挑,愕然往门外的方向望去。
……
“那就是海涛阁的分楼?”
就在海涛阁中庭内诸人正议论之时,庄无道也正隔着十里之地,透过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方的那间楼宇群远远眺望着。
前楼高约九层,正门牌匾上,赫然铭刻着‘海涛阁林海分号’的字样。
防卫可算森严,有着五六十位练气境修士,在外围时时巡守。不过可能是处于集镇之中的缘故,禁阵并未完全激发。而本身禁阵的水准,在这林海集中或者还算不错,可在庄无道的眼里,却是不值一哂。别说是比不得离尘宗的‘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便是现在半月楼那座缩水后的版本,也是远远不及。
最多也就只比他那套吸收了一阶天雷之力的‘九宫都天神雷旗阵’,强上三五倍而已。
这却并非是因‘海涛阁’的财力不足,而是这林海集,就在离尘宗的眼皮底下之故。
一来安全无虞,林海集虽是乱象频频,却还无人敢冒大不韪,攻打此处集镇。二来则是离尘宗不允,绝不会容许距离离尘诸山近在咫尺处,有能够威胁到离尘宗的据点。
那布阵之人的水准,也只能说是中等偏上。应付一般的筑基修士,或者绰绰有余,可若遇到金丹修者,甚至一些筑基后期,都是力有未逮。
即便是庄无道,一眼望去时,也可以察觉到数个破绽。
甚至那禁阵之力,都无法完全屏蔽掉庄小湖的‘窥天照影环’,使后者将里面的虚实,探查的清清楚楚。
的确是四位筑基初期,四位筑基中期修士,都是寻常的修士,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似‘海涛阁’这样的大商家,其实更近似散修联盟。本身无法培养太多的修士,就只能从外延请供奉。
而散修中,要么是实力平平无奇的平庸之辈,要么就是实力强绝,甚至可力压大宗大派弟子的绝顶强者。不过后者的数量,少而又少。
这八人中,也只有此刻,正立身于中庭,与东离寒等人的那位,让庄无道稍稍在意。
此人的气机磅礴,远超过同阶三人,与以前的虞安君竟有些相似,透着佛门气息。
若他所料不错,此人所习,定然是佛门‘金刚般若力’,或者类似的增力横练之功。
除此之外,就是盖千城与虞安君那三人,一个不漏,全在此处。除此之外,在庄小湖的‘窥天照影环’关照中,还有一道熟悉的气机变化,生机勃勃,似无穷尽,果然是那李昱。‘上霄万木雷象神决’的特征,极易辨认。
庄无道眼中不禁透出几分不解,想不出这李昱为何要参与此事,是因那羽云琴之故。
然而即便是白痴也该明白,盖千城与虞安君那三人,这次事后无论成败胜负,都难有好下场,已被明翠峰,当成了弃子看待。
明知如此,还要卷入进来,这是欲自己寻死么?或者是自信有绝尘峰为依仗,节法真人不敢拿他在怎样。
百思不得其解,庄无道干脆也就懒得去细思缘由。此人真要与他为敌,那么也就休怪他辣手,转而又关注起了聂仙铃,情形还好,只是被禁法制住了而已,性命安然无恙。
“主人,云长老他们可已跟过来了?”
庄小湖满含忧色,回头看了一眼,其实毫无必要,她只以手中的‘窥天照影环’,就可知这五百里内,并无有金丹修士进入。
不过庄小湖,却依然抱着几分希望:“可是稍后就会赶至?”
“师兄他在离尘本山议事,无瑕分身。”
庄无道摇着头,径自往远处那片楼宇的方向浮空行去。
庄小湖楞了楞,而后急忙追上,不安的问道:“那玄机子了?他一向视你为弟,此时可曾到了?还有吴焕他们,若是主人开口,定然不会推拒。”
“少说废话!”
庄无道手指重重敲了敲庄小湖的头,声音平淡道:“无甚大事,又何需去麻烦至交好友?”
“无甚大事?”庄小湖闻言,不禁一阵气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