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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无道眸子里,不觉精芒微闪,而后果然一丝清晰的意念,映入他的灵识之内。
“主人,不知可曾感应到了?”
之前的灵识衰微,所以感应不到庄小湖念应千里的意念。此时是他元神恢复之后,庄小湖才能与他联络。
“就在主人左侧五万七千丈处,有五人正在靠近。其中有三位金丹,可能是太平道那几人。主人千万小心!”
庄无道微一皱眉,心中诧异不已。这太平道等人,怎么也下来了?
那几位元神修士,岂会容太平道修士,在这不死道人洞府中,也插上一足?
心中一万个疑惑不解,不过此时分明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想要询问庄小湖也是无法,他神念依然虚弱,无法做道灵识回流,与庄小湖交谈。
话说回来,此女在不死道人的洞府外,居然也能感测到内里的情形,本就使人惊奇。
“三位金丹?”
庄无道摇着头,起身看向了四周。
太平道那四位金丹修士,他倒是不惧。尤其是在把‘生死别’,修成一片遮天玄术之后。
不过真要全力一搏,还是有不小风险。尤其那龙影,深浅难测。他再怎么自信,也不敢言必胜。
这样的对手,能避则避。关键是他清晨使用过的两次‘雷火乾元’,还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
需得两个时辰之后,他一身战力,才可恢复鼎盛。
这条洞窟的左右两侧,都是黑不见底的通道。那几人,既然是从左面过来,那他也就只能往右面走,或者——
“此处可能施展土遁之术?”
精修天璇照世真经,庄无道自问这土遁之法,还是掌握得很不错的。
“能倒是能,不过我不建议,谁知这泥层之下,是否还有其他暗藏的禁制?”
知晓有人靠近,云儿把身影收起,再次回到了庄无道的剑窍内。
“我看剑主,还是不要考虑逃遁的为好。他们已经到了,不知是用了什么灵器,遁速之快,非你能比。”
庄无道眼神凝重,此时他自己,也已经能隐隐感应,那飞速靠近的气机。遁速之快,确实非是他的磁元遁法能比拟。
在这只有一条路走的洞窟之内,根本就无法避开摆脱。
可既然走不掉,那就只有做最坏的打算了。
庄无道探手一招,将一枚‘闭神丹’服下。这是他几年前,为调查赤灵三仙教而准备的丹药之一。
针对的是元神创伤,可以封闭伤势,使人神念在短时间内恢复至最佳状态。
可一旦药效过了,又或者在与人争斗的过程中,再次承受重创。服用此丹之人,也会承受伤势加重,甚至魂飞魄散的恶果。
庄无道此刻,已是不得不如此冒险。金丹修士相较于筑基的优势,除了更灵敏,反应更快,真元更多,肉身更强之外,最大的优势,还是在于灵识磅礴。
这一短板,若不能弥补,庄无道即便身有一品遮天玄术,在金丹面前,也不敢言胜。
接着又取出了那枚‘五蕴增持符’,这件符宝,还能使用五次。
不过此刻庄无道的修士,已大幅提升。施展这符宝之后,修为只是仅仅提升两重楼而已。却已使他暂时越过了筑基后期的界限,进入筑基十重楼之境。
而再当庄无道将一枚血红丹丸‘血力丹’,也一口吞下时。远处也一点光华,往这边急飞而至。竟是一艘蔚蓝飞梭,也是三阶灵船,不过却袖珍的很,长只有六丈,高则丈五有余,最多只能容几人乘坐。不过体积虽小,相应的却是遁速极快,超越一般三阶灵船两倍之巨,更极其的灵活。
察觉到了庄无道的身影,那蔚蓝飞梭的遁速也窒了一窒,而后就在庄无道身前一百五十丈处,停了下来。
陆续几个身影,从那蔚蓝飞梭中闪现了出来。总共五人,三位金丹,两位筑基。
其中为首一人,正是萧灵淑,另一筑基修士,庄无道不认得。不过能同行至此,想来也是非凡人物。
倒是金丹修士中,其中一人庄无道记忆深刻。正是那被龙影断去一臂的轩幽子,此刻那只断手还未服用,眼神阴森的看了过来。
而另两人,庄无道也在那日正反两仪阵中,听说过姓名。一名魏九阴,一名定阳子。不但是金丹修士,且都已入了金丹中期的境界,实力也俱都不若。唯独那龙影不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庄无道心中暗叹,这轩幽子,之前在他遇险之时,就欲对他动手暗袭,将他置之死地。此刻遇到了机会,哪里还会放过?至于另两位,也是眸中杀意闪烁。方一现身,就各自站位,隐隐截断了他的逃遁之路。意欲何为,不言之明。
“倒真是巧了,不意庄道友也在这不死道人的洞府内,居然还是落单一人。不知庄道友,你那几位金丹师兄何在?”
那轩幽子一声冷笑,喉中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于九幽地底:“我闻佛家有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以前不信,现在却是明白了几分。”
庄无道懒得说话,默默承受着‘血力丹’散开之后的热流。
三阶血力丹只是一种很常见的普通丹药,服用之后,能够增加修士的两成气力。不过副作用也不小,药效过后,同样会气力衰弱。
今日的危局,还不足以让他召来吞日血猿的战魂。借用这丹药之助,就已足够。
“你吃了血力丹?”
那定阳子也注意到庄无道肌肤外,那逸散开的血意,不过眼中的杀意更浓。‘嘿’的一声,负着手道:“这是要情急拼命?二位师弟看来需得小心了,此子倒是好生乖觉,这么早就知晓大事不妙。”
萧灵淑上下看了庄无道一眼,终于开口,幽幽叹道:“十几年不见,烈儿你的相貌,却是越来像你父亲。本是至亲,何至于此?你父亲他甚是想你,不如随我回去如何?”
庄无道抬起头,看了这萧灵淑一眼,而后一丝若有若无的哂笑,显现在了唇旁。
烈儿?至亲?回去?
真正是笑话,使他真有股要仰头大笑的冲动。懒得搭理,庄无道把那‘八景坤雷剑’,执在了手中。
一百零八道大悲剑气,已近半数,都已无声无息的是灌入到了剑中。
他的机会不多,只能毕其功于一剑!
“过去种种,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未能照料好你母亲,让你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可你与你父,毕竟是血亲,血浓于水,怎可能说断就断?现在烈儿你回来,还来得及。你父亲他绝不会怪你,也不会再阻拦你修行。本山秘传的身份,离尘宗能给,太平道一样也能。一家团聚,岂不是更胜你一人在离尘——”
话语微窒,萧灵淑见庄无道自始至终都是默然,不发一语,便知这些话都是白说。不由再次摇头,眼现孺子不口教的恼意。
“这是何苦来哉?今日之局,无论烈儿你有何手段,都断然无法逃生。我知你悟性天资,都可与你父比肩,可毕竟你现在,仅只是筑基而已。一旦争斗起来,万一有个失手,又该如何是好?只需受我一枚心印元符,随我返回太平道。不但无道你性命可以保全,也仍旧可问鼎长生大道。”
第五一四章生死惘然
萧灵淑说完,同样一张符箓轻飘飘到了他的身前。
“生死祸福,全由烈儿你自择。”
庄无道看了一眼,差点又失笑出声。
心印元符?这是准备把他庄无道,当成萧家的灵奴?
此时此刻,他庄无道逃生无门,若是不愿就死,还真就是别无选择了。
这可与在初入大素皇陵时的语气神态,大相径庭。那时的萧灵淑,就如见了猫的老鼠,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哪里似现在?成竹在握,言含怜悯,似他庄无道的生死,都已在其掌握之中。
让他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当年在北方雪峰之下时的情景。那时的萧灵淑,与现在何其相似?
淡定自若,气质出尘,也高高在上,俯视于他,就与那日一模一样。
他胸中却又出奇的,毫无半分怒念。哪怕《魔念炼神大法》炼在神魂中的心念魔种,也全无反应。
萧灵淑见庄无道不说话,面色冷漠,似在思索着什么,便又追问了一句。
“不知烈儿你意下如何?”
“聒噪!”
庄无道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后,就是一股不明来由的杀意,陡然升腾。
不过随即庄无道就微阖着眼,强行压下了这丝戾念,眸中精芒内敛,不怒反笑。
“听尔等之言,是我若不从你之意,就要将我庄某擒杀?之前在严铭面前定下和睦之约,尔等也要弃如敝屣,背信弃义是么?”
言含暗讽,不过依然克制。
正因胸内杀意极胜,所以此处先动手之人,绝不该是他。
只需占住了‘自卫防身’这个道理大义,便可免了日后珠光楼之人,在他这里啰嗦。
哪怕将眼前这五人全数诛杀,那严铭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弃如敝屣,背信弃义!”
定阳子人竟是忍俊不已,噗嗤一笑:“庄无道你也是离尘宗弟子,说话为何如此天真?形势易置,你庄无道又该作何抉择?今日在此相遇,实是庄道友你运气不佳。这是天要你死,如之奈何——”
“少说废话!”
庄无道不耐烦的打断,面色不变,依然看着那萧灵淑。
“是战是合,一言可决!”
“烈儿你——”
萧灵淑也再次定定的望了庄无道一眼,而后彻底放弃了继续说服的念头,叹了句‘冥顽不灵’,就螓首微摇道:“几位师兄,可以动手了。”
那轩幽子却没立时动作,反而一哂,似笑非笑道:“动手可以,可到底是擒拿,还是诛杀,萧师妹总需给我等拿个主意。要诛除此子不难,擒下却非是易事,变数太多,一旦待此子恢复了雷火乾元之术。我等几人,怕是要反受其辱。再要瞒过离尘宗,将他活着带回北方,就更是无法办到。”
那萧灵淑似是早料到了轩幽子会这么说,一拂香袖道;“随你之意!总之无论如何,我夫君那里,都不会责怪。”
轩幽子闻言是哈哈大笑,肆意狂放:“如此说来,宰了此子,果真是无妨?”
话落之时,轩幽子身影就已闪动,三百六十五枚寒白针影,疾风暴雨般,朝着庄无道打来。
而另一位定阳子,更是早一步就已出手,身化残影。出现在了庄无道的身侧。
出身于太平道,所习却是少有的阳刚类功决。大烈阳神掌,配合一件灵器‘赤炎琉璃盏’,相得益彰。身旁焰灯悬浮,无数的赤焰从内涌出,卷裹于肉掌之上。
之前虽对庄无道颇多嘲讽,可此刻定阳子一出手。就是全力而为,不留丝毫的余地、似有深仇大恨,力求一击必杀,印向了庄无道的身后。
“也就是说,是生死不论可对?”
那魏九阴的脚下,同样有无数黄绿色的绳线,爆涌而起。大约手指粗细,看似与普通的草绳相仿,在魏九阴真元灌注之下,气势却是极盛,尖端处更锐利无比,有如一条条的大枪,贯穿攒击而去!
而魏九阴本人,则是一指袭向了庄无道身侧,而但凡那手指穿过处。那些微尘水汽,都被冻结成霜,随即在逸散的剑气绞割冲击之下,化为更细碎的粉尘。
萧灵淑却并未有动作,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眸中既有着概叹,也有几分如释重负。
她身旁这三位金丹师兄,无一人对庄无道心存好感,也因太平道几年前的大败,古庭师叔身殒于南方之故。都是杀机凛冽,绝不会在这时手下留情。结果如何,不问可知。今日此子,断无生理。
如此也好,就此了断,她那夫君虽会留下些许心结难解。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