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善后?”
天澜魔君皱起了眉,忖道还能如何善后?这任山河,还能杀他灭口不成?他有遁空之符,轻松就可挪移离去。
居然被一个晚辈压制住了气势,天澜心中也微觉不爽。纵横无敌一万余年,今日却被一个晚辈,如此不知进退的逼迫。
若非是有求于人,今日自己也确实奈何不得这位苍茫魔君,他几乎就欲翻脸相向。
再战上一场,这任山河又能拿他怎样?
这般想着,天澜魔君的语气也略显生硬:“今日之后,若无必要,老夫再不会主动对魔君及你部属出手。此间一切,天澜亦必定三缄其口,绝不向旁人吐露!如此,魔君可觉满意?魔君也莫要太过分,老夫今日只对魔君出手,却放过你那些部属,就已足见并无与你为敌之心。”
“可本座并不放心。”
庄无道淡然一笑之时,三足冥鸦已再次完好无损的,从生死界中穿梭而来,落到了他肩侧。
“魔君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发下让本座满意的愿誓。要么是从此臣服,愿为任某灵奴。除此之外,再别无他路可走!”
这天澜说是放过他的部属,然而以当时的情形看。当时谢婉清不死那边,才是最强的一环,谢婉清等人也有足够的准备应变。
自己的布局已经完成,他也无需在这天澜的面前,再委屈求全。
“你——”
天澜不禁冷哂,从此臣服,做这任山河灵奴?还说什么除此之外,再别无他路可走?简直就是笑话!
别说是臣服为奴,便是那心魔愿誓,他也不愿轻易发下。
——哪怕是为元器门,他也不会如此低三下四,任人欺凌。
“魔君不觉太得寸进尺?既然任道友你无丝毫诚意,那么老夫这里就先走一步,待魔君冷静之后再说其他。”
可这言语才刚落下,天澜的身影却突然顿住,定定的看着下方。
便是那已被引动的仙遁之符,此时也再次稳固了下来,进入封锁的状态。
而天澜的眼瞳先是不敢置信的圆睁着,而后唇角处的苦涩,越来越是浓郁。
“这座阵,魔君之意,莫非是欲以因果之术逼老夫渡劫?不知何神通,老夫的虚空神念,此时正觉危兆如潮。”
在那深海之下,不知何时,已有一座独立于‘小天元无量都天阵’之外的大阵生成。
全由九阶蕴元石与仙石来完成,内藏因果奇物。而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他伤口处洒落的那些鲜血,已经被悄然收集,落在这座因果之阵的中央处。
——那虽非他的本命精血,却已足可任山河以此为媒,发动一门因果玄术。以引发自身九九重劫为契机,将他彻底逼离星玄世界!
竟使自己,空有一身的逃命神通,也都无从使用。
原来如此,这三足冥鸦为何直到那时才参与战局。这并非是为出其不意,而只是在辅助任山河布阵!
两次以超品之剑,将自己重创,也是为收集血液,聚集足够的术法之媒。
“这门玄术,名为锁命真言!任山河虽无九玄界那位魔尊般的能耐,然而为天澜前辈引发天劫,却还能勉强办到。”
庄无道笑着轻抚墨灵的头,使后者现出舒畅享受之色,只是庄无道此刻的笑容,却是无比的阴森冷厉:“不知前辈考虑的如何?任某这里并无太多耐心。其实前辈又何需犹豫?说句不中听的,魔君你已别无选择!”
要么是答应下来,两条路中选一条。要么是从此飞升成仙,再不能干预界内之事。
日后到底是被神渊道几家仙人联手驱逐,还是元始魔宗开恩,给他留一条生路,在人满为患的昙誓魔天中,再增天澜一个席位,这都要看天澜的运气。
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元器门都再无有复兴的机会!
那天澜面色阴晴不定,目光定定的,看向那收集着他血液的阵法核心。
锁命真言么?任山河为何能掌握那位魔主的成名神通?若真是这门玄术,那么自己十有八九,要天劫临身。
不过若能在任山河完成‘锁命真言’之前破坏这座阵,那么自己未必就不能脱身。
正这般思索着,远处一只浑身雷火的黑色大鸟,忽然从远处飞落降临。目显凶光,冷冷地俯视下来。
正是离华仙君操控着的那只重明鸟真形,此时身形已从十万丈,缩水到来了不足千丈左右。
不过那威慑力,却是半点不减,反而气势更足。
再看远方,那鬼凤岛上的战局,赫然已定出了胜负。那血池仍未被完全摧毁,却已残破不堪。甚至已再无法维持那尊魔神虚像,现出溃败之势。
也使得这只重明鸟,可以腾出手来,返回此间为任山河镇压掠阵。
心中暗骂了一声那皇玄夜没用,天澜暗暗一叹,已知自己再别无选择。
这城下之盟,自己是非签不可,只因一念之差——
不过他也非是婆婆妈妈,不辨形势之人,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若还连认输都认得拖泥带水,反倒是让人瞧不起。
“老夫愿起心魔之誓,就以此物为媒,不知能否使魔君放心?”
说话之时,天澜的手中,也忽然多出了一物。却是一盏宫灯,里面赫然有着九朵灯焰。
庄无道斜目看了一眼,就脸现笑意。这是魔渊大帝的九界魔心灯。
所有心魔愿誓之物,自然是以佛门的愿誓心莲最佳。可这出自黄泉大帝一脉的‘九界魔心灯’,亦非是凡品。
要知这位大帝,在魔门中的地位,可是能与元始魔主并肩。乃是九十九层魔狱到九十层魔狱之主,掌握最深层的九层魔狱,更是剑灵口中,那位四处开着当铺的家伙。
这‘九界魔心灯’高达仙品三阶,已足以承载天澜与他的誓言。想要破誓,要花费的代价,即便是高达金仙,亦无法承受。
阿鼻平等王最重平等,而那位魔渊大帝,则最看重‘契约’。若然违誓,来自魔渊大帝的反噬,必定凶猛无比。
定要将背誓之人点为魔烛,才肯罢休。
“九地魔心灯么?可以,不过——”
庄无道的言语微顿,手指抹了抹唇角边的血液:“然而今日这一战,前辈仍需给任某一个满意的补偿,否则晚辈,岂非太亏了?”
那天澜不禁一楞,眼神错愕地看向任山河:“那太虚混元灭世神舟,除了有一艘,我需自己使用之外,其余都可交付于魔君。难道这些,还不够?”
“前辈说笑了!”
庄无道面不改色,脸皮坚韧:“那七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只是任某助你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的报酬,未来若有可能,本座也会助你恢复元器门。岂可与今日魔君给出的补偿,混为一谈?”
“这个——”
天澜魔君不知自己,今日到底是第几次感觉头皮发麻。是这任山河,助他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么?可这难道不是互助?
不过转换过来想一想,眼前之人若为敌,自然是难缠无比,使人如芒刺在背。可若自己有这样一位盟友,却也是可靠之极,可为自己的坚实依靠。
思绪至此,天澜转而一笑:“确是需要补偿,魔君今日此战,消耗百年寿元。天澜这里,刚好有一株仙品二阶的地元金参,不但可供魔君补回岁寿,更能增精元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准仙器,很适合那位苏仙子,就不知这些东西,能否使魔君满意?”
第一零八九章大战之终
庄无道闻言,不禁眼神微亮,这次居然还真从天澜魔君这里,敲诈到了两件好东西。
既然看到了‘诚意’,他自然也知见好就收,不为已甚之理。再要逼迫,那就是对这为成名大修的侮辱。
在那‘九界魔心灯’内,二人一并结下誓愿。这盏宫灯,就化成了赤焰燃烧,消逝在了虚空之中。
庄无道感觉自身别无异状,只有一丝无形的因果之丝,缠绕在自己与这天澜魔君之间。
这还是因他对因果命运之法,已经掌握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感应。换成旁人,只怕难以察觉。
传说中的魔渊大帝,之所有以‘魔渊’为名。是因当年这位魔主成道之时曾言——吾虽以愿望之法成道,却不敢轻触那命运长河,只能截取一渊,所以被人称为‘魔渊’大帝。
能够从命运之河中,截取一渊,由此就可见其遮天大能!
誓约定下,那天澜魔君也极干脆的给出了补偿,一枚九阶地元金参,还有另一件法器。
这是一件成套的‘灵宝’,总共是四口半月形状的兵刃,兼具雷火之性。组合起来就是一件蝶状的法宝,名为‘雷月蝶刀’。里面也确是融入了仙器碎片,也就是所谓的准仙器,可以在星玄界中,提升为仙器的存在。
而且据庄无道的感应,这些仙器碎片的等阶不低,绝非凡物。至少要比他的‘万象森罗纱’,要稍微强上一些。
天澜魔君降服,这次鬼凤岛之战,也就接近尾声。离华可以再次加入战局,庄无道也可全力主持大阵。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位法力强绝,号称当世散仙之首的天澜魔君,可作为自己的臂助。
别看这一战,天澜如此憋屈,被他逼得极其狼狈。可若换个环境,这天澜不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对自己的一应手段有足够的准备,只怕三五个庄无道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对手。
有天澜的加入,不过半刻钟的时光,整个鬼凤岛,所有元始魔宗的修士,都已被肃清一空。
只剩下十余位大乘修士,以及一位登仙境魔修。依托那血池苟延残喘。
皇玄夜神念依附的魔神虚像,此时只能立身在血池之上。天澜魔君的变节,似有些出乎这位的意料之外。
那赤红的目光,不看‘任山河’,反而死死的注目着天澜魔君,杀意滔滔,寒光凛然。
“魔君今日之赐,皇某必谨记在心。从此之后,只要元始魔宗还存世一日,这星玄界中,就再无元器门容身之地!”
天澜不屑理会,半点都不将这位太阴魔君,元始圣子的威胁放在心上。
也无需与之废话,无论他今日刺杀身旁这位苍茫魔君之战,到底是否真心实意,都无半点机会。
只是这些言语,哪怕是对皇玄夜明说了,后者也未必会相信。他与庄无道已有约定,几千年内都不得泄露今日之战的详情。
这位苍茫魔君,对自身实力,也不是定要遮瞒不可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应当是为那式‘阴阳劫剑’,事关那位斩劫之后陨落的‘皇天剑圣’的传承。
天澜只心中为这皇玄夜可怜,这人选错了对手,道心种魔溃败,几乎是板上钉钉之局。
以他看来,只要任山河不死,不出意外,那么皇玄夜实无半点胜算。
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位的道基,要到何时才会被‘任山河’夺取而已。
今日一战,任山河藏在水面之下的实力,便是他天澜也觉心惊。甚至最后,被这位险险逼迫到了绝境。
一个皇玄夜,也代表不了整个元始魔宗。若皇玄夜半途身陨,今日这句话,又有谁人会理会?
元始魔宗那些魔修,只会为那空出的圣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谁会理会一位过了气的太阴魔君?
他现在倒是期待着,任山河与皇玄夜真正正面交手之时,希望后者,不会在苍茫魔君手中输得太惨。
若以为任山河,只能依靠这一门‘雷火仙元’,皇玄夜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今日对他天澜这般的憎恨,首先针对自己,多半还是这位,已经心生恐惧了。
见天澜无言以对,皇玄夜这才转望庄无道,眼神依然凶横如故。可随即,这位就又莞尔一笑。非但不曾因在次败北而嗔怒,反而透着几分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