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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仍旧不知魔舍离,已经有背离阿鼻平等王之念,可若是半点异样都不曾察觉,那么这位苍茫魔君,就未免有愧其名了。
他不愿小视对手,然而此时哪怕是想破了脑袋,也难知对方用意。
“那位应当是有些把握,又或者是自知自己,此时已至绝境,所以最后奋力一博?又或者是真就一无所知,也说不定。”
庚乾也在猜测着,却也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摇着头:“算了,多思无益!关键还是在我宗,只要不漏破绽,这望乾山下,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魏成君亦是深呼吸了一口,微微颔首:“如今所有一切,我星始宗都做到了极致。一切的可能,都有着应变防范之法。若连这都败了,只能算是天命不在我星玄。”
语音一顿,魏成君再次目视着山下,那元器天城的方向。
“我很期待,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之时!”
半年前百流神山那一战,二人虽未直接交手。然而魏成君却觉是奇耻大辱,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也有自信,迟早要洗刷这次的耻辱。
而就当他话音方落,他与庚乾二人的脸上,都齐齐现出了喜色。灵目眺望,可见前方大约万余里外的虚空,忽然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痕。
三个人影,陆续从太虚之中步空而入。都是一身青蓝道衣,脚踏剑光。
到来之后,却并不立时向元器天城动手。而是漫天的剑器洒下,多达三十六尊的万丈剑柱,直接钉入到了地层之内。
只是须臾,一座剑阵,就已在元器天城的后方布成。
“来得好快!看其形貌,应是玄天剑宗的幽明,幽阳,幽衡三位上仙——”
庚乾唇角,微微挑起。尽管玄天剑宗,修为法力最为高强的幽神子并未到来。
然而那玄天五仙,却已来了三位。足见玄天剑宗,对这一战的重视。
三十六尊玄天剑柱,这当是玄天剑宗的‘三十六柱都天弑绝剑阵’。亦是散仙阶位的阵法,乃是玄天剑宗之内最强的一座可携带的剑阵。
此阵一旦布成,就等于是断绝了这支苍茫魔军,往西南方向的退路。
“这当是玄天虚无神遁,藏于太虚海内,哪怕是神念如海,灵目如炬,也难查知这三位形迹。”
“这三位上仙既已到了,那么雪阳宫的那两位,想必也距此不远了。”
也就在仅仅百个呼吸之后,东面方向的天空,就已经呈现出了冰火二色。
数千上万的冰珠火玉,开始散于四方。天空中,也现出三轮大日,三轮银月,而后一只巨大的烛龙身影,渐渐聚灵成形。
身躯没有那么重明神鸟那么庞大,可也同样气势恢宏,威压着这万里方圆之地。
也将苍茫魔军,往东面方向的通道,完全封死。
魏成君的脸上,不自禁的现出了嘲讽笑意。此时只有倍面,还为被堵截。
然而在那个方向,正有十几位灵仙,在迅速赶来。若那任山河以为此处,能得一线生机,那就是大错特错。
至于虚空海外,就更是这支苍茫魔军的绝地。
此时此刻,无论那任山河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都为时已晚。
接下来就是收获果实,将这位至任糜之后五千年来,最嚣张,最恐怖,也最令诸教忌惮的一位魔君,彻底埋葬!
“那位魔君,现身了——”
听得庚乾的提醒,魏成君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而后果见一个少年人的身影,出现在那元器天城的城墙之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望见这位苍茫魔君的真身。百流神山那次,这位自始至终,都是隐在元器天城之内,并未露面。也从未关注过他,似乎他魏成君,不值得这魔君费半点心思。
确如传言,人如苍松翠柏,渊渟岳峙,气度风范俱都绝佳。若非是那魔元浑厚,煞力张狂,让人几疑这位乃是得道大仙。
然而魏成君的眼中,却透出了一丝讥哂之色。
任你天资盖世,雄韬伟略,今日也仍有折戟沉沙,陨灭于此!
可仅仅在下一刻,当魏成君终于看清楚,庄无道面上的表情时,却是直接愣住。
这位苍茫魔君正在笑,而且笑得是异常的开心,轻松自若。全不在意身后多出的‘三十六柱都天弑绝剑阵’,还有那庞大烛龙。
就似如魏成君现在的表情一般,满含嘲讽,也有快意。
……
“这是雪阳宫三日月烛龙神阵,这次可真是麻烦了——”
天澜魔君立在庄无道的身侧,忍不住以手抚额。此时连他这般的城府,也无法安然稳坐。
——若非是对这位苍茫魔君,还保持着一点信任。相信这位,不会无缘无故的自赴死地,他现在就想逃走,为自己保留下几线生机。
“魔君,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现在也总该说了。实不相瞒,老夫如今,已是心惊肉跳。”
说话时,天澜又指了指前方那诸多战舰道:“已经有五位灵仙降临,如今诸军,都已军心的不稳。”
不止是天澜,此时在场几人,亦都是面色苍白。也不知他们这位主上,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故作镇定。
让天澜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乌合之众。这二十余万魔修的战力,可以围杀数十位仙人。可此时观这军心,估计只这五位灵仙出手,就足以将这支庞大魔军彻底杀散。
“无需本座解释,你们看着就知道了。”
庄无道依然是以重明观世瞳,眺目远望着那望穹山内,唇角噙着丝丝笑意:“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大戏上演,他这个幕后黑手,也同样关注备至,也同样期待着,这一幕大戏到来。
胸中居然是兴奋之至,难以压抑。心潮激涌,既有忐忑,也有期冀。
而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时,苏云坠却是忽然‘唔’了一声,眨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
“外道天魔,怎么可能?这些佛修,怎么会有外道天魔?”
她与庄无道同样,身具重明观世瞳。所以当那无量佛陀发生变化之时,也是第一次时间就已察觉。
不过她一时之间,却又是难以置信。洗心寺乃是大乘佛宗,佛意虽不如小乘纯粹,然而当这无量佛陀成形之后,那来自无量真佛的力量,会自动的戏耍诸人心意中的杂念。涤荡心灵,任何的邪祟,任何的污秽,都会被无量真佛清洗的干干净净。
怎么还会有外道天魔存在?甚至被这天魔,侵蚀入身躯之内?
“外道天魔?”
天澜楞了楞,面色不解。若论修为,他现在还在苏云坠之上。可若论到灵目通神,却又远远逊色于这一位。
不过那外道天魔他没寻见踪影,此时却见那望乾山上的佛僧,已经有一部分,面现出了怪异的神色。或是欢喜,或是欣慰,或是痛苦,或是疑惑,或是愤恨,或是满足,或是开怀大笑,或是无奈忧愁。
神情不一而足,都显出了痴态。被七情所染,虽还是诵着经,人却已在流失精元。渐渐的,更已经有人,神情近似于癫狂。
“这是——”
天澜魔军的目光游移,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靠近大阵中央处,一位神情慈蔼,淡定从容笑着的老僧身上。
不是他神念敏感,查知到了这位。而是注意到了庄无道三人,同时目视之处。
的确是外道天魔!且这一位就是感染的源头,只是他仍不知,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只因他自己,就是无相天魔。以天魔之神,而得法主道果。此人性情极端,一身怨戾之气,哪怕是佛祖金身,也难度化。”
洛轻云定定的看着那老僧,眼神复杂。
当初因庄无道一念,养就了这么一个怪胎。这次若能吞噬了这佛祖降临的金身佛陀,未来真不知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
此时那望乾山中,众多的洗心寺佛僧,也终于察觉不对。只不过片刻,就已寻到了源头,却已欲罢不能。
所有的气血,所有的精元,此时都被那佛陀金身强行汲取。只能端坐原地,动弹不能。
位于阵中那几位高僧,顿时是又惊又怒。所有人的目光,都遥遥往那‘净海’的僧人望了过去,正是庄无道等人目注着的那位老僧。
在星玄界的,这位名为‘法智’,在天一修界,这位却被称呼为‘净海’法主。
一些性情较为浮躁的,已经忍耐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净海!你这孽障!居然敢以天魔,来污我佛祖金身,染化我等佛胎?”
“净海,你到底是意欲何为?”
“你个孽障,就不惧遭那业报?我咒你永不入轮回,永不得超生!”
“真是无边恶业!我大乘佛门所设陈莫地域,正是为你而设!”
所谓的陈莫地狱,是佛门十八层地狱的最后一层。入此狱者,刑期的年限长达十三垓一千零七十二京,痛苦的程度,则超出第一层地狱一百三十一垓零七百二十京。
所谓万、亿、兆、京、垓——,胜过第一层地狱一百三十一垓零七百二十京的倍数,痛苦可想而知。
其实未必能达到这恐怖程度,只是佛门夸张恐吓之言。不过已由此可见,这陈莫地狱的痛苦。
这些高僧,分明是已把他们口中的净海恨到了极致。
第一一八五章佛乡永沦
有人试图劝说,也有人在疯狂咒骂着。净海却全不为所动,依然端坐不动,似已得大欢喜,冥冥入定。
而此时那金色的佛像,也开始了变化。那原本威严祥和的面部,开始显出狰狞之态,不但额头上穿出了一只独角,在这金身佛陀的身后,更伸展出了十八只手臂。
形象怪异,却又具有着一种绝伦的美感,使人望之失神。
那天星宗修士,也已经人注意到了这边失常。驻守山内的十余位登仙境,几乎不约而同,就欲闯入至这‘卐’字佛阵之中。意图在这变化真正无法挽回之前,将净海这个祸首击杀。
然而却已为时已晚,那佛像赫然一只大手按下,将净海护在其内。一团碗型的金光笼罩,使得净海身周宛如坚壁,岿然不动。虽有两三位法域登仙闯入,却是突破不能。无论剑光术法,都不能动摇这金光壁障。
而紧随其后,则是千万金芒如雨坠落,使得这些登仙境修士,都是狼狈不堪,左支右绌。
一些修为弱些的,已经被逼退出了佛阵。接着又一只已经变化为纯黑色的巨手抓来,其中一位二劫散仙退走不及,直接就被这一爪,彻底抓爆,血肉纷洒。
此时此刻,那山巅的魏成君与庚乾二人都已面无人色,那从容镇定,那要洗血前耻的念想,都被抛到了脑海之外。
外道天魔,居然是外道天魔!
二人几乎是紧随着那些登仙境,准备闯入到那佛阵之内。却恰逢佛阵之中,凝聚出一个‘卍’字逆轮,而在阵法周围处,也燃起了红莲之火。
看似赤红颜色,纯净宛如琉璃。内中实质,却是无边孽煞,几乎聚集了这一方地域所有之恶。
一位登仙境散仙,只是稍稍沾染接触,就被这红莲之火,燃烧了一小只手臂。所有天星宗修士,顿时都被逼在了外围,靠近不得。
几次尝试冲击无果,魏成君双拳死死紧攥着,唇角旁也溢出了血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任山河的布置,并非是在他们星玄宗内,而埋伏在洗心寺,等着他们!
这才是任山河,敢于攻打天星宗的底气!
可叹梦行师兄,他将所有一切都预想到了,却偏偏就忽视了洗心寺!
可恶,可恼,可恨!
眼中闪现赤红之色,魏成君下意识的想要再上前,却被后者庚乾牢牢的扯住。只见后者微微摇头,面色凝重,另一只手竟已扣着一张符箓。
魏成君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