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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手机?”宇有些好奇地问道。我高中的时候,手机的普及率远不如现在,至少不是每个学生都有这玩意的。
“嗯,呵呵,手机是师傅给的。”傻笑了一下,“我晚上会去机车房打工,有的时候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家,师傅不放心我,就给买了个这玩意,说让到家就报个平安。”
“打工?”
“嗯,是啊,打工啊!赚点儿生活费。先不说这个,你把你的号码给我吧?”我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拨通,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
“哈哈,这下好了。以后没事儿,就打你的骚扰电话。后悔了吧?后悔把号码给我?哈哈。”我得意的看着手机上的数字。
“……”她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猜想我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应该是挺搞笑的吧。
“也挺晚的了,今天我不回去了?行吧?我明天早点起床,回家换身衣服。”发现自己的脸皮真的挺厚的,以前是,现在是,估计将来亦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哟,你都想好啦?行啊。”她又笑了,甜甜的酒窝。
“真的啊?太棒了!”我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种拥抱全世界的冲动。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真是的,有那么开心吗?”她略微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是挺晚了,我帮你找件睡衣,去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哦。好,好。”点头哈腰的那阵势,我就不形容了。
宇给了件纯棉T恤让我当睡衣穿,纯棉的东西穿在身上很是舒服,最主要的是,这是宇的衣服。
宇想再拿一床被子出来,好一人一条的。我急了,厚着脸皮说:“这被子挺大的,一起盖吧,暖和。”说完就堵住柜子的门,楞是不让她拿被子。
关了灯,躺在宇的身边,闻着她的发香,这种感觉我形容不上来,感动?幸福?梦境?
“老师,以后没人的时候,我能叫你姐吗?”姐妹至少要比师生亲切得多吧,我是这么想的。
“当然可以,有没有人都可以这么叫!”看不清她的表情,听声音应该是笑着回答的。
“姐……”我把这个字拖长了音调,说得特别有味道。
“呵呵,乖。”听她的声音,像是心情特好的样子,“小时候就总想有个弟弟或是妹妹。”
“是吗?”感受到她的好心情,我也乐了,“那有哥哥或是姐姐吗?”
“嗯,有两个哥哥。大哥比我大八岁,二哥比我大六岁。哥哥们都对我很好,但却不是很好的玩伴,所以小时候总期待着爸妈能再生个。”
“寂寞的童年……”我轻叹道。
“……”
“姐,能问你件事吗?”
“嗯。什么事?”感觉到她转头看着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男朋友,可以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吗?”犹豫了半天,斟酌再三,说出了口。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继续问。我想我是心太急,问得太直接了。其实我只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爱他那么深,我想知道若她知那男人负了她,她会难过吗?会伤心吗?我可以不要强留在她身边,但幸福一定得在她身边。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嘲笑别人爱得是那么卑微,但卑微的爱,也是需要勇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人给我写了评论。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除了一句:谢谢。
第20章 和盘托出我的秘密
“姐,睡了吗?”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分辨不清这份安静,究竟是困倦所致,还是自我保护的沉默,但我终是开了口。
“……”没有回答,睡着了吗?亦或是不愿说话?是被我刚才的鲁莽问题伤到了?
“姐,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特别羡慕别人有爸爸。八岁之前,我都没有见过我爸,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爸妈在身边嘘寒问暖的,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种感觉充斥着我的童年。幼时记忆中的妈妈总是生病,然后住院,每当她的病稍稍好些,就会不吃不喝的坐在钢琴前弹曲,一弹就是一天,然后接着生病,然后住院。对孩童时的我来说,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医院的病床,还有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或者只是静静的听着,喉头有些堵,停顿了一下。
“八岁那年,我爸出现了。他说妈妈病了,不能照顾我,要带我去英国。我除了那本《圣经》外,再没有收到妈妈的只言片语。到了英国,我才知道我爸,他有老婆有孩子。他老婆待我很不好,总会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打我骂我。越长大我就越为我妈感到不值,那女人心肠那么恶毒,我爸还要她,那我妈呢?我妈算什么?我又算是什么?”我情绪很激动,最后几句话听起来已变得含糊不清,紧紧握拳极力的想克制住,将要从眼角流了下来的泪。
宇没有睡,因为我感觉到她将激动颤抖着的我,轻轻得抱在了怀里。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不争气的顺着发丝滑落。她什么都没有说,只这样安安静静的抱住我,不言一语。
“我变了,变得越来越愤世嫉俗,变成了个十足的刺猬。打架生事,或许是期望着用身体的痛苦,掩饰心中对人生的不满吧。12岁那年,我爸终于受够了我,受够了每天帮我收拾残局的日子。在这座城市买了套房子,又把我送了回来,每个月定期在银行卡上打一笔钱,让我自生自灭。”哽咽到发不出声音,不等不又停了下来,努力控制情绪。
许久,轻叹了一下继续道:“他帮我安排了初中,可上了一年就被勒令退学了,学校说管不了我这样儿的。我这样儿的?是哪样的?打架又成绩差的?后来又到了现在学校的初中部,照样是打架生事,但我学聪明了,把成绩确保在全校前50名内,这样一来,便没有勒令退学的说法了。我要不要上学,是一回事,学校要不要我,是另一回事。”
她仍旧没有言语一句,却将我抱得更紧些,给我的一身的温暖和一心的感动。
“本来我也可以就这样,用着他给的钱,颓然的过完此生的。但这个世界太小了,2年后,我居然在大街上看到了妈妈,她笑得是那么灿烂。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妈妈,她和身边的男人,一起牵着个小女孩,那么得幸福,那种幸福是我一直渴望的,却又永远得不到的。”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我想这一生的泪,都快要被我流尽了吧。
“我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妈妈说过:‘希,我爱你。’可是如果她爱我,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没来看过我?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一封信都没有?难道儿时记忆中她所痛苦的是我存在?那时我才豁然发现,原来我是个多余的人,他们都各自成家,我只是个没有人在乎的孩子,我想我的消失,应该会让爸爸妈妈,从此活得更潇洒些吧。”
“你知道吗?当我用军刀划破手腕,看着血液从动脉中喷溅而出的那一刻,我真有种解脱的快感。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我绝望的想如果他们不爱我,那么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不好好爱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呢?”苦笑了一下,“当生命快流尽时,我却后悔了,我后悔我那么轻易的放弃了生命,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占领了我的心头。后来是李萍救了我,送我去了医院。所以现在她对我那么过分的事,我都没有责怪过她,因为我欠她一条命。”
“希……”宇轻轻的唤道。
“嗯?”我仍旧哽咽着,低声回答。
“你总是让人那么心疼……”宇的声音有些许哽咽,伤感。
“……”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不说话。
“姐,对不起啊,对你说了这么多,没有吓到吧?”哭够了,我笑了,仍旧在她的怀里,感受得到她的体温。她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把我搂得更紧些了。
轻叹了声,反手将她抱住,说:“姐,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许多。很晚了,睡吧。姐,有你在,真好!”两人都不再说话。
我一夜未眠,可能是回忆起了太多从前不愉快的记忆吧,只这样静静的躺着,感受着她在身边轻轻的呼吸声。她那晚睡得很不好,偶尔会带着悲伤气息的低声呢喃低语几声。不知道她是否在为我悲伤?又或者是为了这个世上,那么许多的可怜之人低声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我最真实的一面。我没有办法知道,当我把最脆弱,最自卑,最无助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时,她内心世界的想法,但我情愿相信她是怜惜我的,是心疼我的。我总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能在我失意时,给予我坚持下去的力量,能在我绝望时,给予我站起来的勇气,能在我质疑人生时,在我耳边轻声说句:“我爱你”。
第21章 早饭
都说人有两个心房,一个住着快乐,一个住着悲伤。你不能笑得太大声,因为会吵醒了住在快乐边上的悲伤。我总会笑得很大声,也的确应了这个说法,总是不断地吵醒着悲伤。或许宇没有说错,我只是表面上的快乐,用快乐表情企图欺骗所有的人,却独独骗不了心房中住的快乐和悲伤。
天还未全亮,我便轻手轻脚的穿衣起床,看了一眼仍是一脸的忧伤,微微蹙着眉头的小女人,帮她仔细的盖好被子。在洗手间里,仍旧是以最轻的声响,完成了刷牙洗脸这一系列的动作。手里拿着用过的牙刷犹豫了一下,这牙刷是昨晚宇给的,只用了两次的牙刷扔了可惜,带走吗?可以留在这里吗?她会扔了吗?轻声叹了口气,出门离开。留在宇家的是,餐桌上给宇留了个字条,以及放在宇牙刷边上的,我的牙刷。
深秋的清晨有些许寒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小跑了起来。师傅机车房里有机车可以用,我几乎不乘公车。昨天宇带我乘公车时,注意看了下站牌,发现我家在宇家前面两站,离得很近。
不知不觉,就那么一路小跑的到了家里,换好衣服,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早。反正时间充裕,不如就给她买了早饭送去,一起吃个早饭吧!待我买了早点,到了宇家门口时,看了看时间,料想着宇应该是起床了,敲门。
这个小女人开了门,看到我时笑了,说:“希,怎么起这么早?”
“嗯,回家换了身衣服。发现时间还有得多,就买了早点。也不知道姐喜欢吃什么?!我买了好多吃的哦,你先挑喜欢的吃,然后我来打扫战场。”我嬉笑着说道,好似昨晚抱着她哭的那人,不是我一般的不着痕迹。
“打扫战场?你觉得你能吃得了那么多吗?”她指着一大袋子的早餐嚷嚷着,我方才意识到好像是买得太多了些。
“多是多了点,赶快吃吧!”我抬头对她笑,却见她转身想走。不喜欢吃吗?没有一样是喜欢吃的吗?还是买太多她生气了?
“哎呀,买都买了!难道退货?快吃吧,要不然就冷了。”我急了,把她拉了回来,按在了座位上,将一大堆的早点推到她面前。
明显感受到她仍旧抗拒着想起身,赶紧按住她,说:“吃吧,快吃吧。是买得多了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