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思,就算她喜欢沈为君,我也要想办法让她喜欢我,到时候我在六王府受了委屈,也有人在背后能说道说道。
父候那边,我是真不想在给他压力了。又想保护身前的我,又想保护身后的国家,他那看似瘦弱的肩膀究竟能坚持到几时?若我还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还是得到小白时往父候怀里躲的年纪,也许我依旧会习惯性的躲在父候身后。可是自从被修远欺骗之后,蓦然间便觉得自己长大了,再也不是会坑蒙拐骗的符未,也许,人真的是要经历什么才能长大。
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要孝敬她,因为她是君繇的母亲。贤妃娘娘拉着我的手坐在锦榻上,含着温柔如水的笑容仔仔细细将我打量个遍。我怕亦是含笑,只是脸依旧有些发红。
那身穿绿衣的嬷嬷亲自端着茶走过来递给贤妃又递给我一杯,我忙到:“怎么能劳烦嬷嬷,我来侍奉母妃就行了。”
贤妃笑道:“连心你看,这张巧嘴,也不怪繇儿会去吴国求娶了她。”闻言我心中只觉苦涩,我只是利益下的牺牲品而已,说有价值便有,说没有就没有。
我端着茶盏跪在地上道:“请母妃喝茶。”这是媳妇茶,有习俗的。贤妃双眼一亮,笑吟吟的接过我手中的茶盏,眼圈隐隐有些发红。接过茶盏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我眼圈一红,她是君繇的母亲,一个母亲最高兴的莫过于结婚生子看子女成婚生子。
这么多年宫闱生活,这么大的年纪,她定是一心期盼儿子康健,娶了媳妇后阖家幸福。而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想到那个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母亲。我突然想,为什么我受到母亲这么多年的冷淡还会想念她?而修远或是君繇的冷淡只会让我觉得很难过?
原来,这便是亲情,就算是她不待见我,依旧是抹不掉的。我会想念她,会为她的离开而难过,而不是生气。这么多年我极少生气,而是一次一次去努力让她正眼看我,让她欢喜我。
突然感觉脸上一凉,贤妃摸着我的脸道:“傻孩子,怎么落泪了。”我一惊,方才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笑道:“看到母妃的样子想到我的母亲。”我弯下腰伏在她的膝盖上,笑道:“以后我就是您女儿,一定要比君繇哥哥对您还好。”
她扑哧一笑道:“你能多来陪陪我就行,并且你一定会比繇儿对本宫还好。”她说的很笃定,细白的手摩擦着我的脸,蓦然感到一阵舒心,就像大冬天里喝的一杯热水,温暖至心。
在云锦殿一直呆到君繇来接我,方才依依不舍同贤妃告辞,临走时她送了一块羊脂白玉金簪插在我头上,摸着我的头笑道:“这是我母亲昔年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了你,你要好好珍惜,珍惜君繇。至于为君,君繇既然说只是侧妃,便不会亏待与你。”
得了贤妃的话又得了太后的话,我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沈为君嫁给君繇已经不可避免,所以与其去抗争让人烦恶,倒不如抓住自己的优势让人怜惜。
我点点头,随着君繇出了云锦殿一路往合欢殿而去。今晚皇帝要做家宴,皇宫内有品级的妃子还有其他六位皇子也会偕同家眷一道而来。
到了合欢殿的时候已是一片灯火通明,老远就问听见天骄皇帝底气十足的大笑声,似乎殿内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一路上月光漫地,踏着月色前行,有我,亦有我喜欢的人,幸福便是此罢。他道:“母妃很喜欢你。”
我偏头笑道:“因为我是你妻子,不过我会比你更孝敬她。”他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有些不信,或者是觉得可笑,那又不是我的母亲。
我自嘲笑笑:“你不是将我调查好了么?怎么不晓得我的母亲?”顿了顿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幽幽道:“喜欢我的,我便会付出我的全部去喜欢,不喜欢我的我会努力让他喜欢,至于结果如何,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微微一笑,不可置否。“我从不重复说一句话,但而今我却想再重复一遍……”我摆手打断:“君繇哥哥,人心是肉长的,就算我深切明白一些道理,能否做到亦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拿那些我其实都明白却不愿意听的话刺伤我。”
他目光微微一沉,淡淡苦笑道:“你这番话,好像昔年的她啊!”语气充满回忆。
我别过头去,看着太液池波光粼粼的池面淡淡道:“如果君繇哥哥不能接受我,请不要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说着便自己一人走进合欢殿。
君繇一怔,清冷的月色随着他的目光隐晦不明,混合着薄凉感觉从脚底升起,如同秋日里的一场秋雨,本就冷了,还要再冷一些。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
合欢殿内正在斗鸡,两只红毛大公鸡正激烈的斗争着,那些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宫大臣们都露胳膊挽袖子斗得正欢。见到这情景我着实一愣,随即嘴角一弯,这些东西不正是昔日我喜好玩的?不过现在却要正正经经的装一把了,委实辛苦。
君繇进来之后见到这一情景一张本就不白的脸猛的一沉,像是夏日里突然下的一场冰雨,又像是北极冰原的冰川冻极而碎,仿若都听见一声脆响。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轻咳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今天晚上要宴请的正主到了。天骄皇帝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怎么这般没有规矩,快快收起来。”随即赶快搞小动作让人撤走。
我暗笑,脸色却是一本正经的坐在属于我跟君繇的位置。其他五位皇子只有大皇子同二皇子携着王妃已经到了,因为还没到正式时间,所以大家并没有全到,搞这个只是热个场而已。
大皇妃是个牙尖嘴利的妇人,上一次宴会见大皇子同我说几话,再看我就面色不愉。我也不求她喜欢我,这人长的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所以我亦是不喜她的。倒是二皇妃长的很温婉,说话亦是轻声细语,故而二皇子的侍妾侧妃才最多罢。
是因为爱极才纵容丈夫的么?还是因为根本不在乎,所以再多也无所谓?因为她不怎么说话,所以我们只是打个招呼,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就成了。
入座后片刻功夫不到,其他三位皇子陆续到来。三位皇子中只有三皇子跟五皇子已经娶妻,四皇子孑然一身,倒是五皇子先娶了侧妃,正妃之位一直悬空,并且侧妃也只有一人。各宫嫔妃也陆续到了。皇后同贤妃娘娘坐在天骄皇帝两边,看到我之后皇后只是微微点头,贤妃娘娘却朝我安慰笑笑。
我心中的紧张顿时神奇的消失不见,再看向贤妃时她已经偏头同天骄皇帝说话了,笑容就如同六月飞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我对君繇道:“母妃真美。”
他闻言看了一眼皇帝那边淡淡道:“可外界传言母妃‘狐媚惑主’。”我一愣随即哼哼两声道:“那是因为她们嫉妒。”
他失笑:“你倒也直白。”我闻言收回目光看向他蹙眉道:“难道在君繇哥哥眼中,我是一个好玩心眼儿的姑娘?”
他摇摇头拿起桌上的酒盏不语,一饮而尽。我有点小郁闷,原来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在他心中就落得这么一个形象?我虽然算计了点,但我若是直来直去,早不知吃了多少亏了,还是放着父候遗传的基因不用,只当小白?
家宴也无非就是欣赏一些哼哼唧唧摇摇小蛮腰,动动腿的无聊歌舞,再吃吃菜喝喝酒,饭也吃不好,喝了一肚子果酒。然后在大家促狭的笑容中被君繇扶了出来,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不过出了合欢殿冷风一吹我就清醒许多,君繇接过隐隐手中的狐裘披风披在我身上。我扶着他的手,傻傻的笑。
我本以为他会任由我一个人这样回去,或许我是小看了沈为君事件他对我的抱歉,也或许他是因为我对他母亲不同的看法,他眼神略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弯下腰去要抱起我。
我咯咯一笑松了他的肩膀摇摇晃晃的摆摆手道:“不、不用,男女授受不亲,隐隐扶我回去。”我握住隐隐的手,用力握了握,方才感觉到一股血肉的扎实,我身边,还有隐隐同暮心。
君繇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了看满天银灿灿的星子,因为月光太强,星子的光线朦胧而飘渺。是啊!星星比那月亮还让人摸不着看不见,至少月球它就在那里,而星星却是太空中众多星球的一个,谁知道你现在看到的是哪一个?
我眯眯眼睛,扶着隐隐的手往前走。隐隐哽咽道:“王妃,您让王爷抱你罢。”我瞪了她一眼,隐隐立刻噤声。我又抬头继续看月亮,看那飘渺无际可循的星星。
我喝多了么?没有,心中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所以也就更苦涩。君繇啊君繇,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会误会的。真的会误会。我用手点着下唇,似乎刚刚夜空中有流星划过,那么快,我都来不及许愿。
“你喝多了。”
再一次的,又一次的被君繇毫无准备的抱了起来,我唯一能支撑依赖的便是他的身体。夜风吹的我有些冷,本能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身体好像是晃动了一下,又好像是没有,我头有些晕了。
“头好疼。”我嘟嘟着嘴,又像上一次一样了。
他淡淡道:“你不该喝酒的。”我眯眯着眼睛,朝他吹了口气,他微微别过头去:“一股酒气。”
我嘻嘻笑道:“你不是也喝了么?”说着便仔细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我蹙起眉头,这味道是什么呢?我怎么闻不出来?我道:“你用什么熏香?”
“桃薰。”
我点点头,蓦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眉间,疑惑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眉心有一点印记,那是什么?为什么现在看不到?”
他微微一怔,随即目光一沉,声音清冷彻骨:“那是只有在寻找她的时候才会出现……”沉吟片刻略带沉痛道:“是堕落印。”
堕落印?什么东西?索性他当我现在喝多了迷迷糊糊,便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不是很好么?怎么还会堕落?”他自嘲道:“昔日事我不想再提,这是我的悔意。”他低下头看着我道:“未未,如果不想自己此生有遗憾,一定要慎重选择自己做的事情,不然后悔也来不及。”之后任我问怎么问他都不说,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在他怀中睡着了。
一直到半夜醒来,摸到床边的温热身体时不由得惊叫出声,床边的人猛的起了身道:“怎么了?”
我呆呆的看着淡红色的八角宫灯照射清楚的这个人影,哆哆嗦嗦道:“你怎么在我房间?”说着便本能的去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里衣,心中一惊,说不出的难受,他竟然趁我喝醉了霸王硬上弓。我喜欢他不假,可是还没喜欢到把自己送出去呀!
他无奈抚额:“放心,我没对你怎么样。同你睡在一起也是为了你好。”我当然知道,可是来的太突然了,还是接受不了么!扁扁嘴似是要哭出来,哽咽道:“那你也该先跟我打声招呼么,我还以为是鬼呢。”哭了两声又道:“我最怕鬼很第五师父了。”
闻言他扑哧一笑,突地伸手摸摸我的脑袋,他这一动作我们俩具是一愣。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他拿下手尴尬笑笑:“早些睡罢,明日开始熟悉王府的情况,早些从阿正手中接过。”顿了顿又道:“毕竟你才是王府正妃。”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哼哼两声,和衣翻身躺下,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的君繇已经离开了,感受到身边他睡过的地方还有些淡淡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