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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飞扬一声不吭,眼角却瞄着南枫影愤怒的脸,唇角微微扬起,轻笑一声,那笑如同死神般凄厉:“伤我兄长,欺我铃兰园,北郡便要付出代价。”
南枫影起身,看着面前狂妄的人儿,心底泛点点涟漪,一种被维护的感觉,甜的。
“魔罗门少主自尽在花非花坟前了”。飞扬低低的一声,仿若感叹,自己听完了他们的相爱不能相守的故事。
“那把剑又是怎么回事”。骨扇轻拍着大手,沉思道。
“要知道它便是‘灵刹’我才不碰它呢?”转过身,手指轻触了古琴上的弦,发出叮咚的响声,眼底流转着说不清的沉思。
“它饮了我的血,便跟着回来了。”想到那到密室中的事,飞扬摇了摇头,若不是这柄剑的存在,自己也许会当那是个梦。
“哐铛”一声,扔到桌上的剑让南枫影震惊到无语。
剑柄凸凹的纹形复杂难以分辨,中凹的地方,是指力发功写出的‘灵刹’二字,浅浅的红痕蜿蜒到剑身,可以肯定那定是飞扬的血。手指轻弹,薄如蝉翼的剑身反射着灼眼的光,正是质地奇硬的玄铁打造;汇集着上古数百年的力量,感染了北郡王宫赋予的至尊灵气,也只有习成了‘绝命十式’方能驾驭此剑,然而由飞扬所说,便是灵刹自认主人了。
轻扯过远眺的飞扬,指着桌上微鸣的灵刹:“飞扬,此剑的力量可以荡平八荒。”
“嗯。”冷漠的轻哼一声,南枫影脸上的颜色迅速退去,收拢手中的骨扇,按捺心中的激动,关好对开的木窗,小心的从书格底层取出本破旧的书籍。
“你自己看看,或许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南枫影有点小嫉妒,偏偏又是他疼爱的五弟,她有亦等于他的拥有。
“原来这样,我说你怎么如此小心,北郡也不藏严实点,我说丢了怎么没人声张呢?”听出飞扬的语气并无贪念,南枫影再次从心底佩服了一通,得意洋洋的耍起骨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北郡敢和西宏叫板,定是有所仰仗。”
“你的意思是?”飞扬挑眉,转念便明。
“可意会不可言传,为兄我提点到此。”南枫影再度打量‘灵刹’,啧啧称赞起来。
017 反齐庆生
接到一心阁的传信,飞扬立即返回齐天都城。
“主子,西图国内三王争位,霍野王子按主子的计划实施,南院、北院先峰队五万精兵明日便能入图特城。”一边递上泡好的香茗,一边将最近的谍报一一汇报。
“嗯。”轻轻的一声,透着疲惫。飞扬不管是哪个身份,都不愿委曲了自己,向来以高享受为标准的她,尽管寒冷如此,房内却依旧如春,银碳噼啪的燃烧着。
“主子,要不今晚便在山庄歇下了”。心疼着眼前的人儿,一尘不染的男装,脸上略显的憔悴之色,清峻的容颜下掺着沧桑的痕迹。
“嗯,再说说西宏那边怎样?”双手轻抚上太阳穴,揉起来。
“西宏军事方面并无异动,凡诺世子正在暗中造船,船只型号与功能大小皆按着主子给出的图纸制作,而且主要技工全是我们的人,他们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其它诸国并无多大动向,只是江湖上盛传主子狂妄自大,噬血如魔。”说完缓缓抬起头来,迷茫的迎向飞扬的对视,是担忧,是不忍。
“呵呵,残忍吗?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残忍。”低下的脸上那深邃的双眸透着狂傲。
一身黑衣的飞扬正伏在桌案上画着什么,不时的低头,列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数字,桌边堆着厚厚的书籍与离开两月各国的情报,时而底头琢磨着,嘴里喃喃低语。
灯光,摇摇晃晃的闪动,房间里不时发出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壶中滴答的水声越来越轻,接近三更了吧。
忽然,纵身跃起,“刷”在她原来站着的位置插上三支太阳状的玄铁飞镖,心念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收缩的瞳孔,渐渐带出微笑:“哥,再不出来,媱灵可生气了”,说着房门吱的一声被弹开。
三人面带笑意迈进房内,放下手中的笔杆,双瞳闪耀着琉璃一般的光泽,快步过来。
一一拥抱着三个哥哥,想说话的喉咙有些哽咽。
“都多大了,还想哭鼻子。”言熵牵过飞扬的手,从袖中掏出锦帕拭着眼角那晶亮的液体。
“熵哥哥、逸哥哥、晖哥哥,媱灵都有一年没见着你们了。”放纵自己一回吧,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疲惫一股脑的抛开,只要眼前这份温馨的亲情便可。
“可不是,咱们都一年未见了,若不是昨个言晖的人瞅见绮人去了天水楼叫了份‘火锅’,我们哪能知道你回来了。”一脸的宠溺的轻点媱灵的鼻尖。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你的生辰,和哥哥一起回宫吧,父王母后可是想苦你了。”言晖欣慰的看着男装的媱灵,
“嗯,媱灵听哥哥们的,要不,明日一起回去吧!媱灵还有要事同哥哥们商议。”越过三人走向桌案。
“熵哥哥,这里便是朝阳的煤矿、金矿的分布图,至于人手直接从朝阳山庄安排即可。”指着羊皮卷上绘制的图案,红色的三角面标示着金矿,黑色的自然便是煤矿,蜿蜒的线条轮廓,具细的标注密密麻麻。
“若是做好了,现在便带走吧!”言熵低下的眼睑,淡淡的口气,手中的茶盅不小心掉落,在木质地板上打着圈圈,茶渍氤氲一片,几人脸上也一片凄然。
“哥,不防留下过年吧,朝阳那边我会安排。”双眼静静的看向言熵,是请求,也有淡淡的愧疚。
“是呀,大哥,咱们是一家人。”言晖与言逸自是希望一家团聚,不等言熵开口就急急说道。
“熵哥哥,媱灵生辰怎么能没有熵哥哥呢?”若小时般扯着言熵的衣袖,不依不饶。
“哎,放心吧,朝阳那边我都安排好的,才回来,就想看你们几个小鬼还要不要我这大哥了。”再次将那温柔带着茧子的手握紧。
“咱们商量一下,以后的步骤。”双眼有神的看向桌上的大册子。
夜,不在无言,媱灵全方位的分析着大陆诸国的情况,几近完美的计划,环环相扣,将人性的懦弱与贪婪利用的无懈可击,身边的她那些浑然天成的霸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每一年的生辰都有着不同的、新鲜的礼物,各州府呈上来的更是不计其数,媱灵将不重要却贵重的那部分交由红玉兑换了现银,又将父王、母后、王兄们送的礼物放入库房中,慵懒的倚着纯白的软榻。
漆黑如墨的长发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一丝一缕的柔发仿佛耀眼的光线,圣洁如神祗,绝色的面容让这粉装玉砌的世界暗淡无光。
夜宴,摆在东六宫的清泉殿。
今夜,本是一年一度的国宴,王公大臣携其家眷皆列位出席,再加长公主生辰,可想而知的盛大。
“回公主,王座今年并无改动,只是侧座上添加了麟王妃与烨王妃的座。”回话的是飞凤楼的小宫女如意。
“下去吧!”从书桌前起身,伸了伸胳膊,还没等向前走去,便被两人拖住。
“何必费心思呢?”对着面前的镜子,看向身后的绿环、红玉。
抬抬手,由着红玉帮着更衣,粉红色的宫装,镶着花藤的边,抹去了额间的妖娆的宝相花,头发被绾成复杂的发髻,高贵典雅不失纯真。
“换件大红的吧,本宫不适合这颜色。”扯了下腰间粉色蝴蝶节,闭上眼睛,脑中不停的回忆着彭伊曾送过她保平安的十字架,此刻玉颈空空,原来自己依然固执,时间也没有淡去浅愁。
红玉一脸无奈,镜中白皙如雪的人,琥珀色的瞳孔里浅浅的笑意。
清泉殿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坐于凤座之上的人儿,带着浅浅的笑意,本就天人的绝世面貌更上人不敢亵渎。眯着的眼睛扫过两位新王妃的位置,点了点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千娇百媚,对于王族,这种政治婚姻只是一种权术的交易手段,庆幸自己不若如此沦为政治的亡者。
背后,幽暗的殿角,王海那满脸的崇敬与慈爱,不容乎视,幸好清楚了他的底细与数年前的恩怨。
说起来那是一个故事,极一般;外出游历的少年帝王年少轻狂,偶遇被恶人蹂躏的俊雅小伙,一翻阵势下来双方各有所伤,俊雅小伙高烧病发,被带回王宫,医官所查俊雅小伙已不能人道。事后,问清事由,少年帝王怜惜俊雅小伙,命人将其家人照顾之好,俊雅小伙感恩入愿入宫为奴,侍其终老。
撒娇讨得父王的允许,轻移莲步坐到了言晖的旁边,右边正好坐着言熵。
“你呀!现在还调皮!”轻轻捏了下媱灵的鼻尖。
“哪有,哥,那东西我不喜欢,敢明上你府上要去”。三位王子过了十八岁,皆已封王,自然住到了宫外的王府之中,分别为:麟王齐言熵,烨王齐言逸,洛王齐言晖。
“媱灵,怎的下来了。”言熵挟着菜,当然她也没有忽视殿内若干人等有意无意的目光,还有珈娜那道平和的眼神。
微微的低头,也刚才瞅见那面霍香打量的眼光,二人身边的宫侍都是绯央宫的死士,若有任何事变,立即格杀勿论,所以媱灵也就友善的微笑问好。
“大哥,你那幅字我倒是喜欢。”张扬着满脸的笑意。
“大哥的字千金难求。”言晖也不住的夹着菜,看向言熵。
“‘天下无双’怎么样,就是不喜欢你那玩意,一定得重换一个!”撅起樱红的小嘴,小声的向言晖嚷嚷着。
“行,改些日子,再换一个。”干脆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揽了揽边上人的黑发。
“说话算话。”打起勾勾的小手穿过言晖的小指,睫毛微动,璀璨一笑。
“媱灵,但愿你一生都这样开心。”几乎不带声音的话,还是被媱灵捕捉到了,心,漏了一拍,又哈哈的笑起来,无视右边那无神的眸子。
“逸哥哥,过来呀!”投入的莺歌燕舞中的众人皆没注意到这边,媱灵冲着招手。
“怎么,又有什么鬼主义?”跨步过来,言晖忙挪了挪,空出个位置。
“嗯,没什么,就是想和哥哥们一起。”眼中闪耀着期盼的光斑,任谁也清楚,过了今日,便不知何时再能聚到一起。
四只手紧紧的握到一起,坚定的目光对视着,谁说王庭黑暗无底,谁说王庭血肉纷争,齐天不会,绝计不会。
018 西图宫变
夜,本该平静,此刻却躁动不断。
繁星般的火光从远处而来,犹如火龙般点亮了夜色下的王城。
英勇的铁甲队伍如流水般涌入城楼,刹时间厮杀声一片,死亡之神光顾着西图的王城——图格特。
锋利的枪,封喉的利刃,壮硕的战马,威风凛凛的打入城中。箭似雨点般从城楼上挥下,连人带着站马纷纷倒下。只见得红衣女子长袖一挥,腾空而起,轻灵的身形如燕般跃上城楼,守城的副帅尚不明所以,便‘哄’的一声被扔下城楼……火光电石,城楼之上的弓箭手倒入地上,战马之上的绿衣女子手持弯弓,三箭齐发,城楼之上的大旗‘咣’的齐齐折断,无首的士兵似无头的苍蝇乱飞,铁甲卫队快的围攻、绞杀。
战马之上,霍野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扬起额头,怒视苍穹,
秋千霸业终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