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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流云将整碗的药都倒在盆景里,不懂的看向沐媱。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王宫大苑的女人都是如此,所以说,你们跟着我很幸运,不用沾染这些坏东西。”沐媱从没想过自己会用到宫斗中的一招半式,不过却不可否认它是很好用的东西。
直到晚间流云带来王府中最新消息:那个妖娆的侧妃是户部尚书独女,邵远的远房侄女——简媚儿,因着这层关系也很得沐允康宠爱。获息沐媱昏倒原因后便被沐允康以下犯上的借口贬为平妾,终身不得进位。
“呵呵,下面的事便看流云的了。”黑色的眸子微眯,嘴皮动了动,已见流云满脸的笑意,‘妹妹’叫的好听,便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王爷万福。”拿着空碗起身的流云,正好撞上进房的沐允康。摆摆手示意流云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床人的人儿,她的妹妹。
她睡得并不安静,有些呼吸不畅,他无力的转开身,若有所思的看向茶桌上未绣完女红,拿起来仔细一看,湖中漂浮着几片残叶,正是亭外的风景,原来她站在那是因这为这个,不禁松了口气。
体弱,成功的阻挠她继任女帝的道路,王母最喜王者气势的孩儿,她如此专爱女红,已经完全断了称帝之路,当初一直以为远离王宫是燕侧夫的缓敌之计,不想她果真久病体弱到如此地步,隐隐的有些高兴还有矛盾的心疼。
王府中仅有管家及数名侍卫知道帝姬暂住昭王府,其他人也仅仅知道那位自幼多病的帝姬回宫罢了。因着她好静的性子,他便不愿她多见外人,更多的则因她在昭王府中,不仅体现他兄妹和谐,团结友爱之情,甚至不管凤阳王位属意给谁,燕侧夫一派不会与他为敌,他的甚算终大一些。
“疼…流云…阿嬷…疼…”床上的人忽然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叫着侍女的名字。
“媱儿、媱儿,醒醒。”沐允康已来到床边,握住皮包骨头的手腕,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
“王爷,主子怕是又梦魔了。”流云早已赶来,细心的倒了杯水,利索的给沐媱喂下。
“怎么回事,梦魔?怎么会这样?”眼见着流云服侍着沐媱睡好,便已知这并非第一次了,急急的问出口。
“回王爷,奴婢曾听阿嬷讲过主子幼时曾被追杀,而且贴身的护死在主子面前,主子待那日后便经常梦魔。”
“奴婢乞求王爷善待我家主子,主子自幼便离开王宫,见了侧夫也不甚亲热,奴婢看得出王爷真心疼爱主子。”扑通一声跪下身子的流云,如泣如诉般乞求着沐允康。
这一刻,沐允康才发现,上天对自己何其幸运,对沐媱又何其残忍,衣袖下紧紧握住的手指骨节泛白,也在心里暗下决心弥补父亲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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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两日整日整日都呆在净尘居,可打听清楚了。”女子一袭深红色轻纱,上衣的领口开得很到位却隐隐透着透明的光彩,一根金丝软绸带,紧紧的束着纤细的腰肢,只手可握。
“哪里来的小蹄子,来争我的宠,哼!”高傲的不可一视,发髻的冠着本该王妃使用的如意七步摇。
“侧妃,消息一定没错,王爷这二日都没出过净尘居大门,今晨才被王上召了去。”侍女同她那主子一样,嘴边挂着得意的笑。
“走,叫上暖儿妹子和那个贱媚儿,咱们可得招呼好新来的妹妹才对。”灿烂的笑容下满满的恨意。
九曲十八弯的王府内,转廊转折,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丫头们穿过深院,沿着气势磅礴的假山湖畔,来势汹汹。
“见过瑗侧妃、简夫人、桑夫人。”侍卫恭敬的恭身行礼。
“王爷想必便在净尘居吧!”习瑗瑗狠狠的看了眼身后的丫头,不死心的问着沐允康近身侍卫。
“回瑗侧妃,王爷进宫未归。”侍卫如实的回话,得到有利的答案,三人对视一眼,隐去狠厉,满脸一片笑色。
“本妃同二位夫人一起来看看妹妹。”习瑗瑗向来聪明,所以不会去得罪王爷的四位亲随,貌似客气的对待侍卫。
“瑗侧妃、二位夫人,王爷有令,不可打扰。”侍卫钢毅的脸上依旧生硬,他们原本也只听令于昭王爷。
“行了,王爷可没说不让我们姐妹前来问候。这妹妹身子不好,我们就想来问候一下。”双手早已将帕子绞碎,却满脸的请求,仿佛那里真住着她病重的妹妹。
“侍卫可放心,咱们姐妹三人听闻妹妹身子不适,并非有意打扰,这不还送来王爷赏的极地雪参。”沾着水粉的帕子一挥,取过过侍女手中的红木长盒,侍卫一见,确实是罕见的极地雪参,又来见王爷的妹妹,便也不再多加阻拦。
三个女人一台戏,男人,尤其是侍卫,怎能斗得过三个巧舌如璜又是上司妻妾的女人。
三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众侍女的簇拥下踏进净尘居,立马嚷嚷起来,“人呢,王爷如此疼爱妹妹,怎么侍候的也没有。”
本就愤恨的简媚儿终于找着发泄的人了,张手给了刚出卧房的流云一巴掌。
“跟你那主子一样,都是个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跪着去。”仿佛自己真是这王府的主人一般,趾高气扬的便朝着卧房而去,边上的习瑗瑗、桑暖儿则看戏一般,时而怂恿一下简媚儿。
“不行,我家主子闻不得半点胭脂味。”流云半个脸已是五个红扑扑的手掌映,因着一句话,另一边又挨了一掌,红肿一片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而习瑗瑗同桑暖儿已迈过屏风,看到床上苍白的沐媱。
“果然是个狐媚子,都这得兴了,还缠着王爷。”习瑗瑗不怀好意的伸手掀开锦被,抖了抖轻纱长袖,原因空寂的卧房内顿时萦满各种粉香。
“你?”简媚儿正欲踢向流云的一脚被叉开,整个身子已倒在地上,只见一道人影飞过,回过神来只见得满脸急切的燕璃,忙起身行礼:“媚儿见过父亲。”
“啪、啪”两下,只听见卧房内,沐允康爆怒的喊道:“还不请医官过来。”
“媱儿呀,媱儿?”再一次见到女儿更是心疼,呼吸急促的沐媱,满脸潮红,猛的一咳竟吐出口鲜血,便直直的倒在床上。
“给我滚,看着,我要你们血偿。”流云挂着泪跑到床前,急得只呼:“主子,千万不要有事。”
039 帝王道
昭王府,昭辉楼内,燕璃未发一言坐于正堂右侧,沐允康满脸怒气的坐于下侧,堂下便跪着习瑗瑗等三人。
今日,沐允康本就进宫解释前日沐媱昏倒之事,帝姬知晓燕璃思女心切,自己政务繁忙,便没陪着燕璃一起过来。
“父亲,我等确实不知事由。”桑暖儿最先回过神来,只是此事已为时已晚,只想求着侧夫能以不知者无罪的份上罚得轻些。
“父亲,媚儿只是误会帝姬,确实没有害人之意。”……三女齐齐的为自己辩解,却始终不敢看向侧座上目光已没有焦距的男人。
“没有害人之意,媱儿已被弄得吐血,若你有害人之意,我昭王府岂不早已白骨累累了。”男子长腿一蹬,简媚儿一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一踢,滚了一丈多远,一身的轻纱已有扯破,现已满目狼狈。
“父亲息怒、王爷息怒,妾等甘愿受罚。”桑暖儿见势不妙,一幅柔柔的模样,悬泪欲泣的娇声到,倒是习瑗瑗跪在那里低头微泣。
“哼!”燕璃轻轻一哼,众人已知不是这么轻易过得关的。
“昭王,君上与君后一会便到,若君上同你都做不了主,那该是我儿命薄。”沐允康一直便懂燕璃并非那么简单,同为男人,他做不到燕璃的隐忍。
午前的阳光透过镂花窗直射进来,前殿的门头上昭阳楼烫金大安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明黄的帝王仪仗进了大门却未见主角接驾,沐瑞已然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总管从侧门引领着沐瑞一路西去,又遣下侍人前往昭阳楼通报。
流云伏在床前不时的拭着沐媱额间的汗液,丝帕换了一条条,陆如英如松皮粗糙的粗指执笔急书,“童儿,领了药便快些煎了送来。”布衣小儿飞快的跑开。
“万不可多汗,若再染上风寒,便回天乏术了。”沐瑞遣开随从独自进了净尘居的卧房,便听到陆如英交待着流云,心里不禁一慌,脸色却依旧如常。
“老臣恭迎王上万福。”年已老迈的花甲之人跪下在首行礼。
“老医官平身,孤王进去看看。”急步绕过屏风只见得床流云利索的擦拭着沐媱的玉臂,都是女人又是自己的女儿,便也不避讳,接手流云的帕子,亲自动起手来。
“王上,婢子请您给主子做主。”声泪俱下的流云红肿的脸上赫然的十指红痕触目惊心。
“先下去。”流云听出沐瑞的不悦,不再言语,恭身退到外间。
“侧夫万安、王爷万安。”燕璃同沐允康一前一后进来,房外是被侍卫押着的三个女人,发丝纠缠,梨花带泪。
“王上万福、王母万福。”帝王之家,注重礼仪,不管身置何处,礼不可废。
“王母,此事确由府中引起,儿臣已押来罪妇,请王母处罚。”沐允康并未吃惊王母亲自照料沐媱,十月怀胎,七年离宫在外,本就多有愧疚,现在要做是自当是弥补。
“处罚若能换你王妹平安无事,凌迟又如何?”沐瑞的声音略显苍老,却不失威严。
燕璃取了丝棉帕子,替过沐瑞,一声不吭的擦去那额间涌出的豆大汗珠,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触碰女儿,随着那汗液溢出的清香,在整个房间萦绕。
沐媱心境本清,闻到那股香味便知要坏事了,不得不做做样子,慢慢醒来。
“媱儿,我是父亲,可好些了。”燕璃看着女儿眼中明显的疏离,眼中一暗。
“不,不要杀我,不要……”沐媱惊恐的打量着房内,待见着一身明黄的沐瑞,仿佛见鬼一般的只朝床里躲,紧紧的抱住被子,闭上的双眼涌出一片晶莹。
“主子,没事的,没事的。”流云听见沐媱的声音,立马不顾礼数的跑到床边,抱住颤抖的身子,如母亲般拍着沐媱的后背,说来也怪,沐媱渐渐的安静下来,也不哭了,像个听话的娃娃般,被流云服侍着躺下。
沐瑞眼见着本该身于王宫内苑,尊宠无比的女儿整天过着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心里一酸,出了卧房。
沐瑞静静的坐在偏厅,她一直都知道沐媱并非有病,而是中了极为罕见的毒物,也是逼不得才去了别院,便以为她淡出帝位之争,便可安逸度日。帝王的心难测,而今日沐媱的现象已经让她联想到一切事由,她动不了很多人,至少不会让眼前人难过。
040 强势
祈福宫,沐媱醒来已是三日之后,而三日前已被女王接回凤阳王宫。
一轮残月挂在空中,不时被几丝淡云遮住。
寂静的夜是沐媱思考的时间,那宁静的空寂中,她可以清晰的找出所有的线索、思路、更能百分百的制下计划。她感觉自己像只黑夜里的苍狼,使出锋利的爪子给敌人致命的攻击,坚固不摧的守护阵地。
而此时她更深刻的明白,生与死,情与爱,都不能影响她的心,她不能有弱点,她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弱点,前方就是绝路,只能操控一切,却不能被任何东西操控,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