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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明眸下时时乍现精光,经历风云变幻过的欢罗更精于算计,黑眸闪过幽冷,“想必你家主子也定是不屑那些宵小做为,吩咐一下,明日封城擒敌。”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圈,“彩云纵然没有宝剑,也定不是外人欺了去,欢家将听令,封城后反抗者一率就地处决。”
“半柱香足矣。”一个抬眼,打了个哨音,帐外奔驰而来的战马嘶鸣了几声。
“城主?”战六诧异,话已出口,再怎么得救了老城主,也容不得如此傲慢,话未必,唯闻帐外驭马而去的声音,哪还见黑衣影子。
欢歌甚为冷静,转头见母亲安然,转过身来,“欢家将听令,此战之后,不论胜败,护城军战将每人只许留三百亲兵,护城卫队保留五百,其它的全部解散。”
如平地雷声一般,众家将侧目过来,与欢歌对视,微暗的大帐内,柔和的脸庞早时便生硬几分,极为清晰的落入各人眼底,也生生的截住所有未出口的质疑,“这是命令”。
八大战将面面相觑,既不知这其中原委,又碍于欢歌全身溢出的冷气,曾为他骄傲的点战将,面色一片灰白,闭上眼的欢罗眼角溢出几滴晶莹。
“就按欢歌说的做,这也是他练兵的目的,迟早这一天会来。”
近乎千人围住了彩云城府,午时一刻左右彩云下研究院封城令,所有酒楼客栈全数封店,自然也将那些外来人员赶了出来,商店一率关掉,自然激起夺灵刹人的愤怒,天寒地冻,任谁都不愿站到广场吹风。
天水楼实属彩云第一酒楼,左右各有一家生意兴隆的青楼,魅舞阁、娇花红颜。
立于天水楼最高处的客房内,一身黑衣笔直的站立,眼观匆忙关闭门店的百姓,还有骂骂咧咧不愿离开,甚至拳脚相向的江湖小人,不屑的转过视线,身后并排的立着九位衣影翩翩,香气浮动的女子。
气氛极为古怪,橙黄绿紫如清水芙蓉般娇美的姑娘们面色肃然,全无他日娇笑连连,在这间隐于大行大市的房间内,她们九人不是两大青楼的红牌姑娘,是鬼魅,是主子手中锋利的兵器,鬼面。
“立即换装,罩上鬼面,三星现天立即行动。”温声打破沉默,更没有彩云军帐中的冷然,朝姑娘们点头。
“鬼面领命。”九女瞬眼中进了楼后的画卷后,唯闻阵阵粉香未褪,黑衣人伸手取下了蒙面的黑巾,平凡的脸上透出丝淡淡的微笑,琉璃般透明的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彩,那双眼睛不是别人,鬼卫之一的追日。
果然,惹愤人群暴动了,不知是谁从哪里弄来了大坛大坛的水酒,几个戴着抢来的锦纶帽的汉子吆喝了几声,倒是压下了争议声,其中一人登高一呼:“兄弟们,彩云逼人到了底线,若不夺到宝剑,岂不白白受了半个月的冻,喝了这酒,咱就是死也得先出了这口鸟气。”说话罢一口饮进碗中水酒,啪得一声酒碗碎地,以示决心。
众人顿时心神一震,被汉子激昂的情绪感染了,冷飞肆意刮的人脸生疼,纵然内力深厚也抵不饥寒交迫,人群一涌而上,饮尽坛中水酒,破碎的响声络绎不绝,泛着红光的脸上尽显杀气,此时如果前方有人大胆挡路,怕是会即刻毙命。
给了彩云冠冕堂皇出兵的理由,八大战将迅速组织护城军出动,正规军队的数量虽然不少,却未必能敌得过江湖走卒,至上而下,品级高低,战一,战二领兵包围了整个广场,战二、战三领导搜索,战五、战六守城、战七、战八跟随欢歌站在广场的高台之上俯视。
战七、战八互望一眼,心底生疑,城中报告并未瞧见那黑衣人及所提到的鬼面,城主一脸凌厉的气势,如将出鞘的宝剑,在冬日里微光下让人胆寒。
厉风吹,杀声起!
人群中应声而倒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身体一个压着一个,城楼之上,欢歌不远处,不知何是多出一个身影来,神秘中隐隐透着傲气,浑身上下已不见凌厉的杀意。
整整四匹黑马从东飞奔而来,凭着轻盈的身体,娴熟的骑技,一路弓箭如雨而来,还有数百人,那些几乎可算夺宝人中的精英,黑衣冷然出声,战歌皱眉,略显愤怒一句话:“这些老狐狸,定是事先料定了。”听在耳中却无一丝愤怒。
长袖一挥,看到眼前越来越少的。突然间,战歌的神色冷冽下来:“打算怎么办,近乎万人。”战歌是何人,能承担下彩云,就已证明他的能力,只是能力与心的方向相反,恰恰是他的心不够硬才导致眼前的一切。
抬眼相视,追日点头,“主子自有安排。”招手间指缝弹出的银刃击倒一人。
四鬼卫亲随灵主,学得更多的便是果断,片刻的犹豫便会酿成大错,谁知刚才那人可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谁又知道因他未死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们怕是早在西图动乱时就已策划好了。”战歌抬头,目中已无眼前之景,温雅的嗓音陈述事实。
略一思索,追日褪去些冷色:“难怪主子说你危险却无害。”眼光搜寻过数米外的将士,远方的看天又有异色,鬼面想是完成了任务,顿了顿,方才开口:“卧榻之上怎容他人酣睡,你彩云如此、下个便是无涯郡,你既然号称“百晓书生”,其中千综复杂自是清楚一二。”似在微笑一般,一心阁如此大的网络也是在欢歌接手彩云时才摸着些关系,谁曾想到名动大陆几十年来的百晓书生便是眼前的战歌,而江湖上存在的那个自然被人接手了。
“能利用灵刹使出连环计,诱惑西宏动手,实联西图共谋、迫使彩云交出兵权、立齐天之威、震慑诸国,为收无涯作垫、眼前之战,也不过是扫出些碍眼的杂物。”一席话出,追日倒也一点不惊讶,能从一圈复杂深不可测的计划中倒出关系,百晓书生的嫡传弟子确实厉害,话又倒回头,若不是跟在主子身边学会了动脑子,怕是无论如何也参不透其中奥妙,对战歌倒是颇为欣赏。
话峰一转,“忘了,主子交待,此药名为‘碧落散’厉害之处,城主相必清楚,碧落散香,疯癫弑狂。”
(
078 杀局
本应在黑暗中进行的暗斗,太阳刚露鱼肚白,原本严严实实的西图宫殿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刺杀开始。
宫内四大太医负责照顾西宏王身体,皆中西宏王培养衷仆,对外在事物也不多过问,几人在侧间轮休,突听一声:“储君殿下到。”顿时心身疑惑,这个时辰……忙俯身拜下。
“太医辛苦了,本宫从世外请来了高人,再给王叔看上一看。”凡诺哈尔宽袖一挥,示意众人起身。
“这个,殿下,王上正尚未睡醒,可否等个把时辰。”老太医声音沙哑,大有不愿之意,眼光微抬撇见储君身后的男子时,面色一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像,太像了,不过……
“温太医,高人在此,王叔身体自是最重要,怎能耽误片刻。”威严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便是王者,能让人从心底惧怕的王者风范。
“老臣知罪。”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多言,守规矩的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唯有温太医若有所思的多瞄了两眼。
明黄色的床榻之上,苍颜憔悴,紧闭的眼睛自然看不到进入王寝的二人,哈尔冷笑一声,正欲打翻烛台,被长袖拦下:“眼睁睁的被烧死,那滋味岂不更妙。”话毕,眼中的冷笑更甚。
“叔父,喝药了。”哈尔端过玉几上的药碗,扶起痛醒的西图王凡诺烈,舀起昨夜已冰凉的药水,脸上担忧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作假。
“嗯哼”微不可闻的喘息后,慢慢张开眼睛,目光所极的是一张绝美的脸,低声的呢喃一句,“又做梦了。”
哐啷!
绘着双龙戏珠药盏粉声落地,银亮的碎片后,声若响雷:“你是谁?”
青年浅笑,弯腰拾起碎屑中的一片,不语。
只听得锦榻之上,呼吸不平的呼吸,颤抖的手伸在半空,迷离,一瞬间,相似的场景荡开来。
似还未从无限的追思中清醒,那笑脸越来越近,以至他无力的抓紧了侄儿的手臂,恐慌,似已分不清真伪:“修紫研,你是人是鬼?”
哼…凡诺哈尔又是何等聪明之人,嘴角的冷笑瞬间收起,对上青年:“没想到,当真不曾想到。”
“想不到你还记得娘亲的名字!”失去倚靠的凡诺烈身体猛然的抽畜起来,迷茫的双眼已一片模糊,低声呢喃了一句“儿子。”
眼见着凡诺烈辞世而去,凡诺哈尔皱起的眉头越锁越紧,相对的寂不悔嘴角勾起的弧度,太过紧张:“放心,我对你的王位不感兴趣,合作愉快!”
一刀封喉,直抵凡诺烈胸口,转瞬人已消失不见。
殿外的撕杀已经完成,王寝的暗阁内走出一对男子:“其他世子、王侯皆已伏法。”
带着几分狂傲的抬起头来,心底波涛暗涌,久久难以平静。:“刚才的可都听到了,寂不悔的身份。”
“华格明白,大事已定,殿下何不斩草除根。”抬头间,目中凶色更盛。
凡诺哈尔目光流转,寒若冰霜,神色一凛,“若有异动,必先除之。”
长袖无情,烛台翻然落地,燃起。
仁德殿内,各级官员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偷瞄着主殿,内宫禁严,早朝的钟声迟迟未响,储君勤政、早朝还未曾误过,甚至连内务总管也不曾露面。
“铛……”鸣钟连响九声,悲声响入云霄,享年六十七岁的西宏国君辞世。
“主子,凤阳、周康密探暗入青城,北郡万俟楚潜入齐天。”流云不解,为什么主子闻言只是淡然一笑。
依如往日般男装扮相,斜靠着雕凤的锦榻,指尖有序敲击着榻边扶手,双目半闭着,眉目间晕开一抹笑意。
“春踏青去、夏避暑、秋游列国、冬好眠,当真以为还要打仗不成。”流云递过果品,眼里全是迷惑,冬天纵然寒冷如冰,却未偿不能,沉思良久,神色已正,“西宏世子未得消息,信使被杀为其一,暗中势力定是有人反水,大军压境而不自知。”
“沐允康在赌、凡诺在赌、刑王收利……”
“去,明白就好,越发冷了,取些银炭过来。”话峰一转,流云利落的退了下去。
“怎么穿的,不是怕冷么?”流云前脚刚出,窗开闪出一人影来,面带无奈之色,步到锦榻边。
“哪像你,皮糙肉厚。”未睁开的眼睛也清楚是谁,否则哪会遣开流云,随之而来的了阵冷风,不自觉得拉紧衣袖。
“我会心疼。”说话间取了榻上的软质绒袍给媱灵披上,盖住宽松寝衣露出的一片玉肌,掌风哗的一声关好窗子。
西图王宫,不现在应该称作西图王府,这座小楼仿佛空殿一般,除了刚离开的流云,连个侍候的人影都没有,不过,这些当然是表象。
“不喜欢。”侧头总算正眼看了来人,除了寂不悔,整个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外人有此胆进来了。
“雪域圣物炽血燕窝,养颜补血御寒;与龙阳蜂王花合炼而成,便宜你了。”锦盒啪的落在小几上,话毕,不见媱灵有所表情,不悔也不以为意,随意的坐在榻侧。
“这么说你打算动修府。”略略压低了声音,语气淡然。
“不急,学你,慢慢的来,兔子急了会咬人,我倒想看看他怎么个咬法。”不悔低头,额前的发丝几根扬起,再扬起头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