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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唯一的真人李凡重,连敌人都未见,就被一道剑光秒杀,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已经没有人对于逃生存在半点幻想,甚至无法生出与那绝色女子一战的勇气,一个个仿佛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在湖水中瑟瑟发抖。
莫说是湖中的这些人,恐怕就算是驻守于明镜湖畔的李氏一族,今日也都难于逃脱大难。
李竹风悲吼一声,拼命的向着那绝色女子游去,心中纵有恐惧,但是却被如烈火般的仇恨所遮掩,只想冲上去和那绝色女子拼命。
白苍东手中抱着昏迷的李细雨,根本来不及把李竹风抓回来,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擅长水性。
白苍东心念电转,飞快的掏出那枚圣品圣兽令,摧动真命道印,运转气劲将一首诗印于其上。
白苍东本来并不想把诗句浪费在一枚文士级的圣兽令之上,可是事到如今却已经顾不得许多。
宫婉芸等人看到白苍东突然拿出一枚圣物令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见他手指在圣物令之上纵横点划,同时口中轻吟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一语完毕,白苍东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只见那枚圣物令之上升腾起圣洁的白光,随着一声朝天清鸣之后,竟然化为一只巨大的白鹅浮于湖面之上引颈向天而鸣。
白苍东纵身一跃,抱着李细雨跳到了白鹅背上,心念转动之间,那如木船般大小的白鹅在水面上轻轻一划,已经游到了李竹风的旁边,低头一喙,把李竹风从湖水里面叼了起来,回首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李竹风还想要挣扎,白苍东气劲运转于掌沿,一记手刀劈在李竹风的后颈上面,被白鹅所制又没有防备的李竹风顿时晕了过去。
把李竹风放于白鹅背上,白苍东凝视着那踏波而来绝色女子长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令那白鹅向她迎去。
此时此地,想要逃命已经是万无可能,白苍东很清楚的知道,今日想要逃脱性命那就只有一法可行。
魔人之名为天所定,出生之时魔人碑上已经有其魔名,魔名是魔人的尊严,同时也是魔人的枷锁。
魔人的一生都在追寻自己的魔名真义,若是解不开魔名之义,那就终于难以晋升半级,诞生之时是魔兵,那便永世都是魔兵;诞生之时是魔将,那就生生世世都是魔将,唯有解开魔名真义,才有机会更进一步,打开魔人的晋升之路。
若是旁人能够解开魔人的魔名真义,那么魔人就会将其视为魔师,魔无父母,师比天大,纵然这位魔师是个人类,魔人也必将对其尊敬无比,若非有天大的仇恨,魔人绝不会动此人一根毫发。
可是魔名是魔人的尊严,若是有人问了他的魔名却解不出其真义,那么就会被魔人视为一生死敌,纵然上天入地也必杀之。
虽然其中有九死一生之险,可是白苍东如今却已经别无选择,唯有此路可行,若是不行此路,今日不止是他,整个李氏一族都将尽数被屠,绝对没有任何侥幸。
解其魔名真义白苍东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唯一让他心中忐忑的是,他只是一名文士,而那魔人至少是一位顶级的魔将,也许那魔人根本不屑于告诉白苍东他的魔名,根本不屑于听他的解释。
所以刚才白苍东解开圣兽令的时候,同时把那首诗念了出来,为的不是炫耀,而是为了让那魔人听到那首诗,也许能够让魔人认同他的能力,愿意在他面前说出魔名。
明镜湖上,万兽丛中,白苍东立于白鹅之上逆流而行,只是片刻时间就已经距离那魔人不足百米,数百只狮首猿兽瞪着猩红的血目,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和白鹅撕成碎片。
“魔人,报上你的真名。”白鹅碧湖之上,白苍东神色不动,目光平视着那绝色女子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宫婉芸、宫羽海等人尽皆惊骇变色,显然深知问魔人之名的可怕后果。
可是他们此时心中又有一丝期望,期望那魔人真的报出自己的魔名,期望白苍东真的能够解出魔名真义,只有如此,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白鹅背上傲然而立的白苍东身上,即便是心中对于白苍东有所忌恨的宫家子弟,此时也都在心中祈祷,希望白苍东能够解出魔名真义。
“姐夫他只是一个文士,那魔人会愿意对他报上真名吗?”宫婉芸忧心忡忡,恨不能那绝色女子立刻对白苍东报上她的魔之真名。
幸存的李家子弟,更是双眼满是血丝的盯着白苍东,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白苍东能够解出魔名真义。
白苍东若是失败,他们所丧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还有他们背后明镜湖畔的李氏一族的男女老幼。
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他们妻子儿女,都系于白苍东的一言之中,若是白苍东败了,后果他们不堪设想,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圣界有过太多魔人一出血洗千里,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先例,不知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多少妻儿悲啼哭断肠。
太多血淋淋的历史,让他们心胆寒颤,深恐自己的家人也会成为那悲歌的一部分。
而此时的白苍东,毫无疑问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之火,那怕这希望之火危如狂风暴雨中小火苗,却也是他们唯一的寄托。
一人一魔在湖面上相隔百米遥遥对视,所有人都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绝色女子,恨不能掰开她的嘴,让她说出自己的魔之真名。
“区区一个文士也配问我真名?”那绝色女子终于开口,只是这一句话,却让所有人脸色大变,如同堕入了冰窖一般通体冰凉。
“完了。”所有人都心如死灰,心中只剩下这么一个绝望的念头。
第十七章 半缘君
“这天下纵有千圣万皇,但是能解你之魔名者,唯我一人而已。”白苍东听了那绝色女子的话却是不惊反喜,扬眉纵声说道。
在地球见惯人情世故的白苍东深知,如果那魔人真的完全不愿意给他机会,就没有必要说话,早就已经一道剑光把他们全给斩了,又怎么会浪费口舌。
“千圣万皇都不及你一人,这么说圣魔两界应该以你一个文士为尊才对了?”绝色女子撇了撇嘴,嘲笑道。
“若论文采,圣魔两界以我为尊也未尝不可。”白苍东知道这时必定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只要露出半分怯意,就会被这魔人小看,恐怕连知道她魔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我吹捧这种事,地球上早已经司空见惯,白苍东一点也不觉得脸红,毕竟地球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敢称自己是什么几千年一遇的美女,相比之下白苍东这点吹嘘也不算什么。
“你的文采如何我不知道,你这脸皮称霸圣魔两界却是绰绰有余了。”绝色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苍东说道。
“你若不信,只管报上你的魔名,若是不能解出,要杀要刮任凭你处置。”白苍东看似大义凛然的说道,实则说的都是废话,那魔人要杀他刮他又何需等他解不出来。
“人类向来卑鄙无耻奸诈,你更是其中之最。”绝色女子此话一出,宫婉芸等人心里面都是咯噔了一下,以为白苍东弄巧成拙。
谁知绝色女子的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刚才所作的那首鹅诗颇有几分灵性,若是就这样杀了你,想来你心中也不服气。”
“你若是这样杀了我,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恐怕你不知道还要再等几百几千年,才能再找到另外一个可以解你魔名之人。”白苍东心中已然淡定,这魔人想来是要说出她的魔名了。
谁知那绝色女子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玉手微抬,一道黑色的剑光破开重重空间,瞬间洞穿了白苍东的肩骨,鲜血刹那间染红了白苍东的半边青衣。
“区区文士,你还没有在我面前狂妄的资格,若敢再有半句狂妄之言,下次洞穿的,就会是你的心脏。”绝色女子冷然道。
“不错,我白苍东只是一介文士,今时今日并无与你并立于世的资格。”白苍东立于白鹅之上,任由伤口的鲜血流淌,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平静地凝视着绝色女子说道:“只是今日之我并非明日之我,可是没有我白苍东,明日的你依然是今日之你。”
“你该死。”绝色女子面若寒霜,随着一声冷喝,那数百只狮首猿兽同时怒吼一声,争先恐后的向着白苍东扑去,整人湖面都被搅的骇浪涛天,眨眼间已经扑到了白苍东面前,最先一只自湖中一跃而起,张开猩红大口咬向白苍东脑袋。
“白苍东,这次被你害死了,你何苦如此狂妄惹怒了那魔人。”宫羽海等人又惊又怒。
白苍东却是不理他们,左手向虚空中一抓,龙鳞刃已然握在掌中,身上十方古帝的虚影隐现,手指轻轻在刃身上一弹,似龙吟般的刃鸣顿时荡漾开来,在那万兽咆哮之中依然清晰可闻。
“**************,一遇风云便化龙。纵然我白苍东今日仍只是池中物,也非你一个魔人可辱。”伴随着白苍东的吟唱,龙鳞刃狂斩而出,如切豆腐一般,把那凌空扑来的狮首猿兽劈成了两半,鲜血顿时泼撒长空,化为血雨落于湖中。
一只才刚刚斩杀,却已经有数只狮兽猿兽围住了白鹅,破水而出噬向立于白鹅之上的白苍东。
白鹅突然引颈长鸣,洁白的羽翅一展,双侧的数只狮首猿兽掀飞出去数十丈才落于水中。
白鹅的模样看似温和,可是却是文士阶的圣品圣兽,本身不但智力极高,气劲之强几乎可以冠军文士一阶,这些狮首猿兽与其相比要差的远,难挡一翅之威。
“诛!”白苍东一声冷喝,那前面破水跃来的数只狮首猿兽在空中猛的一顿,仿佛被无形的铁锤当头重击,七窍流水扑通一道又坠回了湖水之中,惊起了数丈高的水浪。
可是狮首猿兽的数量实在太多,白苍东根本来不及恢复气劲使用第二次口诛术,十数只狮首猿兽就已经扑了上来,白苍东中龙鳞刃虽利,双拳也难敌众兽,虽有圣品白鹅相助,却也难敌数百只狮首猿兽,眼看就要被狮首猿兽所噬。
谁知那些狮首猿兽却突然间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刹那间湖面上只余下青衣染血手持龙鳞刃傲立于白鹅之上的白苍东。
白苍东凝视着碧波之上的绝色女子,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他知道自己赌对了,魔人性本高傲,魔名更是魔人的尊严,又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唯唯诺诺贪生怕死,连自信都没有的人类面前报上自己的魔名。
“你若解不出我之魔名真义,今日就是你命归黄泉之时。”绝色女子神色肃然,美目盯着白苍东一字一顿的说道:“人类,记住我之魔名,我名半缘君。”
刚刚惊的三魂七魄都差点离体的宫羽海等人,听那绝色女子终于报上了她的魔名,都是心一喜,同时大脑都是飞快的转动,希望能够解出半缘君这魔名的真义。
可是只是一个名字,没头没首,他们一时之间哪里想的出头绪,再加上又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思绪混乱如麻,根本静不下心来。
“半缘君!”白苍东微微一楞,这三个字他并不陌生,作为一个中国人,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三个字。
“人类,回答我,我的魔名真义为何?”半缘君目光如剑,仿佛刺穿了白苍东的灵魂,直接看到了白苍东的灵魂深处。
“半缘君……半缘君……”白苍东没有回答半缘君,只是轻声念了两遍这三个字。
“回答我。”半缘君冷漠如刀的盯着白苍东的眼睛,仿佛只要一言不合,就要斩去白苍东的项上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