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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算一笔账,如果你治好了病,你可以再活八十年,最少可以再工作五十年,这五十年你能创造多少的财富,能够挣到多少的钱?何况你还要照顾父亲和妹妹呢,你忍心让他们在这世上受罪受苦吗?医疗费的事你不用管。”
香雪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了。苏红樱不满地瞪了钟岳峰一眼,似乎是责怪钟岳峰不该把香雪惹哭,她把香雪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背抚慰她:“香雪,大家都会帮你的,你自己耶要有信心。”她嘴里劝着香雪,心里却也有些难受,唉,这个姑娘的命真苦。
钟岳峰虽然生死不怕,但有一样是最怕的,那就是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小时候妹妹岳秀就没少用这个法宝对付他,每次愿望不能满足时妹妹就会嚎啕大哭起来,他就得乖乖就范,估计这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毛病。看着香雪泪如雨下,苏红樱的眼圈也红了,这眼泪是会传染还是咋的?连钟岳峰也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劝解香雪,只是连声地叹气。这一叹气想不到有了效应,香雪停着了哭泣,眼泪汪汪地看着钟岳峰说:“可是,到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钱?”
钟岳峰一跺脚:“我已经说过有钱了,怎么还不信呢?”他索性抓过带来的提包,哗的一声倒出一大堆的钱,把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之所以包了这一大堆现金就是想起到震撼的作用,这样比一万句话都管用。
苏红樱吃惊地问:“小峰,你一个保安,哪儿弄来这么多的钱?你不会是——”
“你不会是抢银行了吧?”瘦老板凑过来接上了话茬儿,估计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么多钱,瘦老板贪婪地盯着这一堆面额都是一百元的钞票,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摸。胖老板娘“啪”地打了他一巴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了一边。
两个女孩儿也担心地看着钟岳峰,仿佛他真地做了贼似的。钟岳峰不由地觉得又气又好笑,幸亏他来之前就怕被她们追问钱的来历而早有准备,他掏出一个笔记本拍了拍道:“都是借公司同事的,这不都在这上面记着呢,我们公司那么多人,借这么多钱还不是小事。钱已经借回来了,难道再还回去?你赶紧治好了病好挣钱还债。”
钟岳峰早想好了,说实话绝对不行,她们要是一听自己去打黑市拳拿命换钱,说不定会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自己也马上会被她们的泪水淹死;说自己买彩票中了奖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有那么巧的是吗?瘦老板一准会说我怎么就不会不中呢?只有说是借的才会让他们相信,至于说让香雪还钱更是让她相信这钱是借来的。果然,众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接下来香雪没有再说拒绝住院治疗。钟岳峰和苏红樱一起把她送到了先前检查的医大附属医院,顺利地住进了医院。接经过了一系列的各项检查,主治医生确定了治疗方案,一面化疗一面寻找能够相匹配的骨髓准备移植,那样才能够彻底治愈。本来直系亲属中同基因骨髓的概率要高,但是香雪的两个妹妹太小,父亲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医院只能从别处寻找同基因的骨髓。
总算把香雪安排进医院,下一步只要再打一场黑市拳筹到余下的医疗费就行了,钟岳峰这才算稍稍松了口气。后来忽然想到这些天一直东奔西跑的没顾上往家打电话,叔叔和婶婶一定很惦记。他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他有些纳闷,怎么连叔叔也不在家呢?一下午他不停地拨打家里电话,但是一直都没人接,难道是叔叔的病又重了吗?他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一直到晚上,电话终于有人接了:“喂,小松,是你?叔叔和婶婶呢?怎么一天都不在家?”
电话另一端的钟岳松握着电话筒结结巴巴道:“他们都在医院,我姐,不,不,没在医院,他们不在医院。”
“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病了?快告诉我!”钟岳峰一听弟弟的话就着急了。
电话另一端的钟岳松忽然哇哇地哭起来:“姐,我姐,她住院了,我妈怕你担心上火,就不让告诉你。”
“小松,别哭了,快告诉我秀秀究竟怎么了?”电话里只传来了钟岳松呜呜地哭声,后来干脆挂断了,再打已经没人接了。钟岳峰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心里有些火烧火燎的,恨不得一时就插翅飞回家去。
苏红樱见他打了个电话神情就有些异样了,就关心地问道:“小峰,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刚才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弟弟说我妹妹住院了,他哭哭啼啼地又说不清楚,快要把我急死了。”
苏红樱一听也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
“我马上赶回家去看看,不然我这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就是香雪这里要麻烦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尤其是要注意她的情绪波动。如果家里没什么大事,我会很快赶回来的。”钟岳峰吩咐道。
“你放心吧,香雪也是我妹妹嘛。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一路上要少管些闲事,想我了要打多电话。”她说到这里脸忽然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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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没心思和她调笑,只得胡乱点头答应了。他匆匆赶回公司去请假,也亏了他平日里在工作中表现很出色,连陈文德总经理也很看重,所以就很顺利地就批下了探亲假,给哥几个打声招呼就直奔火车站去了。
北上的乘客太多了,当天的火车票已经售完了,但是钟岳峰归心似箭,买了张站台票进了站台,趁了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不注意利索地从车窗了钻了进去,一车厢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件不怎么光彩的事,钟岳峰感觉自己仿佛像个被抓住的小偷。可是为什么自己每次抓到的小偷都不会羞愧呢?看来自己这辈子天生做不来坏人,只能踏踏实实做个好人了。想到这里,钟岳峰赶紧到乘务员值班室找人家去补票。
刚听钟岳峰吞吞吐吐地把经过说完,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乘务员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地斥责他:“你是怎么上车?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钟岳峰尴尬地道:“我知道错了,所以赶紧过来来补票承认错误,保证下次不会了。这次因为是家里突然出了事,我必须立即赶回去,但是没买到这趟车的票。”
他说着赶紧掏钱给人家。
年轻乘务员一见这人态度这么诚恳,知道这人该不是故意想逃票,可能家里却有急事,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一时又不知该该怎么处理了,她扭过头去求救似地看着年长的乘务员。
那位位年老的乘务员见状就走过来道:“车已经开动了,他现在也无法下车了,就给他补票吧。小伙子,我们查得那么严你是怎么混上车的?”
“嘿嘿,从车窗里翻进来的。”钟岳峰补完了票心里才算踏实了。
这一趟列车上坐的多是返乡的务工人员,车厢里的人坐得满满的,走道里还有不少站着的人,钟岳峰也只能站在那里。离得近的一位时髦女子厌恶地往里挪了挪,与她同行的满脸横肉的男子瞪起牛蛋眼道:“真不长眼,站远点儿。”钟岳峰有些生气,但没与他计较,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往后站了站。旁边一位住了拐棍的老头大概见这人凶恶,也吓得躲了好远。
开始查票了,负责这节车厢的乘务员正好是刚才给钟岳峰补票的年轻女孩,等查到那对男女时,年轻乘务员道:“你们两个买的是短途站票,请你们把座位让给这位老人好吗?”
“为什么要让给他?这座位本来就是没编号的,谁先抢着归谁坐,你欺负我不懂啊。”那女人唾沫星子四溅反而指责起乘务员来。
“这些座位是老人和残障人专用座位,你看,你们二位不符合这条件,应该把座位让出来。”乘务员耐心地解释。
那女人赖在座上还不肯起来,那男的见一起过来的乘警已经不耐烦地瞪着自己,这才不情不愿地和女人让了座位。钟岳峰赶紧扶住那位老头过去坐下。那个乘务员认出了钟岳峰,冲他点了点头走过去了。
等到乘务员和乘警刚一离开,那男人就过去一把抓住老人领子恶狠狠道:“老东西。滚过去,这是老子的座位。”说着不客气地把老人扒拉到一边,如果不是钟岳峰手疾眼快扶了那个老人一把,他准定要摔倒。那对凶男恶女大咧咧坐下了。那老头吓得没敢吭声,哆嗦着躲到了一边。别的人大概都怕那男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有的人干脆装作视而不见,事不关己谁肯惹祸上身呢,这是中国人传统的做人哲学。
钟岳峰瞧着却有些气愤了,临走时女朋友苏红樱虽然一再交待他闲事少管,但这怎么算是闲事呢?他骨子里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如果让他面对不平之事装聋卖哑不理不睬是件挺难受的事,简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更何况他早看这二人不顺眼了。对付这样的欺软怕硬的无赖钟岳峰最有经验,根本无需跟他废话讲那些社会公德和大道理,他们只认准一个理,那就是他横你比他还横,也就是拳头下的真理。
钟岳峰走过去照样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那人勃然大怒抬手就打,钟岳峰一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拧,那人付出杀猪般的惨叫。钟岳峰看着他二人冷冷道:“这不是你们坐的地方请让开,另外我再奉劝二位一声,要懂得尊老爱幼,因为有一天你们也会老的。”
二人敢怒不敢言,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钟岳峰扶着老头坐下来。一车厢乘客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这二人觉得没脸面再待下去了,灰溜溜地到别的车厢去了。那老头不住口地道谢不已,拉了钟岳峰非让他也坐下。钟岳峰见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就让她坐,那女的死活不肯坐,钟岳峰只得自己坐下了。
接下来的旅途很平静,除了那一段小小的插曲外,基本上没发生什么事。钟岳峰第二天上午就回到了家。他离开家与亲人分别已经整整一年多了,此前基本上没出过远门。近乡情更怯,钟岳峰的心里也毫不例外地激动起来。终于又踏上了家乡的土地,又听到了熟悉的家乡话,钟岳峰感到格外亲切,只是因为担心妹妹的病情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见到亲人们。
他从车站出来,因为想尽快见到妹妹,就放弃了步行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坐到租住房的巷子口。他快步穿过小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租住的小院前,大门紧紧地锁着,看样子秀秀还在医院,叔叔和婶婶应该还留在医院照顾她,看来只好先去学校去找弟弟了。
夏天的晚上乡村老是停电,来电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哈欠连天地勉强写完了一章,然后匆匆上传。就像二愣子干的庄稼活,粗糙中难免会有疏漏谬误,请喜欢此书的朋友们多多支持,请不喜欢此书的朋友们多多批评指正。在此向朋友们致谢。
第五十一章 学校不是黑社会
钟岳峰的弟弟钟岳松就读的学校离家里租房的地方并不远,弟弟第一次上学还是钟岳峰送去的,当年就是为了让弟弟和妹妹上学方便才在这儿租的房子。他来到弟弟学校的时候,离中午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他只好耐心地在学校门口等着。学校大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了,各种车辆也越聚越多了,好像都是接学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