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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挥辛街秩栓D―畅游者和征服者,畅游者可随境而动,享受着变化无常的游历,小迁现在的水平就是畅游者,可是他更想做征服者,征服者可决定变化之境,万千之境随心而动,征服四明极就是征服交错流动的时空流,他的通界笔在时空方面才能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在这支五色笔通界前,征服四明极是他最近的目标。
今天他只想到四明极休息休息,小试一下伏羲签,顺便找找在四明极里的其他人,前几天,他在悬崖边看到了荀因健,他是在修炼仙履急行的时候误入这里的,虽然从来没进过四明极,但竟也能在这里“站”住。
“你想出去么?我送你。”小迁觉得他还是不要贸贸然留在这儿为好。
“还不。”荀因健眺望一下四周,“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种变化么?”说着脚下悬崖已经变做身后万丈瀑布了。
“不知道,没数过,跟我往前走一步。”邹迁指着脚下,“快。”
荀因健刚迈一步,四周瞬间变成湍急的河水,他跟邹迁站在中间巨大的岩石上,“你怎么知道要这么走?”
邹迁提起手里的五色笔,笔尖闪着金光,笔尖引着一个北斗七星图,七星图在一副巨大的回宫格中旋转,笔一收,所有都没了,“这里要靠卜筮,否则走不了几步。”
荀因健转出过隙笔就要画圈,小迁不紧不慢地说,“没用的,这里是时空流,如果不能出时间限制,你就算用了过隙笔也还是在这四明极里。”健并没理会他的劝告,临空画圈就钻了进去。
在此之后,邹迁差不多天天能看到荀因健在这四明极道境里修炼仙履急行,急速奔走根本不在乎下一步迈出去是渊还是潭,小迁远远看着荀因健,内心翻腾不已,或许这就是自己追求的那种征服的勇气,他也试着随性而行,但总会被卜筮困扰着,在没有估算的情况下,他的脚就变得沉重无比。
试过伏羲签,邹迁鼓起勇气收起所有东西开始迈步,一步出去,周围从草原变做山陵,刚收脚又身置沙漠,再次犹豫着提脚时,沙漠化做一涓溪流,落脚竟在雪山之巅,四季昼夜只在眨眼间。
走了十来步,小迁坐了下来,狠狠地摇摇头,转出五色笔,沾了沾身边的泉水,“还是不行,到底差在哪里?”提笔画了一个擎仙荷坐了上去,拿出伏羲签算了起来。
远远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在垂钓,小迁穿过通界圈走到蓑衣人的身边,他的周围之境竟然是固定的,没有任何变化,这在四明极里是完全不可能,小迁站在他的身边仔细端详着周围,渐渐地,迁看出来其中“不变”的奥秘,其实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同一空间在不停来回交错着,时间则是穿插进行的,这种变化是垂钓人决定的呢还是只不过找到这个地方而已?
“你好,请问……”小迁弓下身向蓑衣人打招呼,斗笠下是一张白皙的脸,双眼紧闭,睫毛长而卷,小巧的鼻子,鼻头卧着几滴小水珠,嘴唇轻阖,沈天心?在这里遇到她,真的很意外,迁又仔细看了看,未再开口问。
“你好。”天心转向小迁的方向,却未睁眼,“你是?”
邹迁蹲下坐在天心身边,“我是阴阳家玄学士邹迁。”小迁不想提及昨天的比赛,毕竟这女生对付恶鬼的从容手段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你经常在这里钓鱼吗?”
“我是墨家诸学士沈天心,字无咎,不过我不喜欢天心这个名字,大家都叫我小渊。”天心抿唇笑了笑,淡淡地很清澈的笑容。
“小渊?或跃在渊,无咎?”小迁看着小渊心里想的却不是乾卦九四这句爻词,而是震卦上六中的一句,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
“是的。”小渊点了点头,“邹迁,邹迁,迁字。”轻声嘀咕了两句,“你是邹伯仁的长子?”
邹迁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懵懵地点点头,“是的,独子,就我一个。”
“你知道‘木生云起水成势’么?”小渊抬头面对这邹迁,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到他的方向。
“木生云起水成势?”小迁突然想起好像不久前白雎也问过他这句话,“听过,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知道下联是什么吗?”小渊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点兴奋的情绪。
“还有下联?”小迁更迷糊了,“不知道,我也只听过这么一句。”
“哦,这样啊。”小渊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你也经常来四明极吧?”
“最近常来而已。”邹迁看着水中的钓线,太细了,不像是用来钓鱼的,小声地问,“你用这么细的线钓鱼是不是不打算让鱼上钩啊?”
“这根线不是钓线,是道天蚕丝。”小渊提杆收线,“不信你摸一下,钓鱼其实就是钓时间,不过我在这里也无所谓时间了。”
小迁伸手捻了一下,很滑很细,双手抻了抻,韧性很强,“道天蚕丝,你的纯技是道法?”
小渊站起身来,提起鱼篓,“本该进道家的。”说着摘下斗笠,如瀑长发顺肩而下,随手一根丝带简单扎在颈后,“你是邹迈的哥哥吧。”
“嗯。”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在小渊的身边跟着走,低头才发现她竟然光着脚没有穿鞋,“你在这四明极里走的时候不用卜筮吗?”
“用的,但是不经常。”小渊静静地往前走,如履平地,几乎没有刻意跟随周围环境寻找步调,“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不用卜筮的方法?”
迁默默地点点头,“我试过,总是放不下,也许我是太依赖通界笔了。”
“其实也不是的,你闭上眼睛,拽着这根鱼杆,跟我走。”小渊把鱼杆一端伸向邹迁,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只要几步,也许你就知道了。”
迁闭上眼睛握着鱼杆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前方到底会是什么,下一步出去周围会如何变化,总有想用五色笔的冲动,刚走出第五步,他站住了,不敢再继续向前,“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不可以,再走五步。”
“我……”小迁把话咽了回去,硬着头皮往前走,刚走两步,突然感觉身子一沉,完了,迁脑中出现落下悬崖的画面,“小心!”他突然一跃抱住前面的小渊,心想,就算真掉下悬崖也不能两个人都摔死,现在只好我来当垫背的了,是生是死任由天命吧。
33。让
一大早,小迁本来还想去四明极,可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其歌、为霜和宋织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难道,还要接着逼供?我可全说了。”直到今早凌晨一点,邹迁一直在交代问题,他最后连怎么遇到小渊,小渊如何教他盲走,盲走时感觉跌入悬崖睁眼却在草原的事情全都坦白得清清楚楚,但为了不影响刚刚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中间他忽略了自己“愚蠢”的救人行为,不过那抱在怀里的感觉的确不错。
“我们是来分工的,不是来逼供的。”宋织指了指小迁的被子,“你是想先听还是先穿衣服?”
“你俩不回避一下?”迁瞅瞅为霜和宋织,“你们在外面等三分钟,很快。”
“这个……”为霜看看宋织,“要不咱们先出去。”
“算了,你还是先别出来了。我跟你说完,你再穿,反正你也逃不了。”宋织拉着其歌的耳朵把他扯到前面,“这小子的比赛和图门的撞车了,你去看图门的还是他的?”
“喂喂喂,不要拉,一会儿比赛还用得着呢。”其歌叫唤着把宋织的手拽下来,“我说呢,你和公羊去看我的比赛,她俩交给图门,哥们嘛,要给我加油,反正图门加油不加油没啥区别。”
“我认为不行。”为霜木鱼槌敲敲桌子,“宋织一定要去看图门的比赛,因为白雎进决赛了,白雅必须得去,公羊也得去图门的比赛,公羊是不是?”
“嗯。”公羊说梦话似的答应了一声,身子都没翻一下。
“为什么?”其歌眼睛瞪得大大地,“沐少爷要跟我。”
“图门用的是公羊的针,公羊一定要去啦!”宋织戳戳其歌的胳膊,“所以,为霜跟三儿归你。”
“我……”邹迁刚想说可不可以请假。
“你,穿好衣服到对门找我,半个小时以后出发,别想溜。”其歌狠狠地对小迁说,“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想去四明极会小情人去?甭想了,否则我送你个符,让这星期你都下不了床。”
“没有,没有,你那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九点二十。”
“现在才七点半啊,你着急什么?”邹迁点了点闹钟,“一个小时再过去就来得及吧?我吃完饭过去。”
“不行!我监督你一起吃饭,就怕你跑了。我比赛的时候还用得着你呢,万一你去四明极,来个先斩后奏,我可抓不来你。”其歌推着宋织和为霜就往外走,“你俩也是,小姑娘家家的总喜欢进男生寝室,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图门、公羊和宋织到针腧的决赛现场时距离开赛只剩十分钟,大部分选手都已经到了,宋织装做乖乖女的样子跑到白雎的跟前,“哥,今天有把握没?”
“你怎么跟他们来,李其歌没来?”白雎看见公羊,点头问好,公羊也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比赛的,跟他们顺路就一起来了,其歌还有验……刑堪赛,在医家殓室,人家害怕看那些尸体嘛。”宋织扯着白雎的衣角摇啊摇地,心想,要不是你,没准我就可以看死尸了,刑堪啊,比你这满身扎扎针刺激多了。
“这里也有尸体。”白雎看着赛场中间,“今天估计要比回程了,去年没这项的。”说完目光转向图门,他认为这人绝对是三强对手之一,看他与公羊聊得近,心里一点点结了个疙瘩,这比赛怎么结,这疙瘩就怎么解。
决赛开始,只有八个选手到场,荀因健没有来,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未到,不知是福是祸。决赛四项,第一项,古法医论,此项比赛以答题为主,抽签分组,两人为一组,主要回答关于中医古籍中的一些问题,不仅限于针灸方面的知识,也许是出题老师的喜好,常用的《景岳全书》和《针灸大成》只有简单的是非题,《濒湖脉学》和《济阴纲目》中的题目偏多,超过了《本草纲目》和《千金方》,仅次于《正骨心法》,《黄帝八十一难经》中的题目特别偏,竟然在难经的问题中出题。
“请回答出《黄帝八十一难经》里第六十六难所列十二原各出于何处”,此题一出赛场顿时一片安静,《八十一难经》本就很少有人熟读,因为它不像其他书那么实用,而且字句读起来也并不十分顺畅,这“十二经原”都有印象却没十足把握说准,更何况其他书里也有关于这写经原的陈述,越回想越混成一团。当所有选手大眼瞪小眼时,一个很干净的声音娓娓道来,不紧不慢抑扬顿挫,“肺之原,出于太渊;心之原,出于太陵;肝之原,出于太冲,脾之原,出于大白;肾之原,出于太溪;少阴之原,出于兑骨;胆之原,出于丘墟;胃之原,出于冲阳;三焦之原,出于阳池;膀胱之原,出于京骨;大肠之原,出于合谷;小肠之原,出于腕骨。”
“白雎,他好强。”白雎的水平出乎宋织的预料,不免担心起来,“我觉得白雅的日记不可能写出他的全部。”
“看吧。”公羊看着图门,他对图门有信心,不过这个白雎让这个信心开始晃动起来,“好戏在回程上。”
第一项,淘汰一组两人;第二项,特御行针,赛的是自家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