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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传来的一阵阵吞咽口水声中,她化身为一道火红的光影,瞬间消失在长长的街道尽头。
跟她一起消失的,还有紧追不舍的铁常青。
第三十三章 君子报仇,只争朝夕
出了这种事情,萧冲三人自然没心情再逛下去,只好打道回府,但他们的表现却各不相同。
萧冲老神在在地走在最前面领路,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牙签。
青蒙依然没心没肺,一会儿摸摸怀里的银锭,一会儿按按头上的珠钗,根本没有半点为萧冲担心的意思。她想得很简单,自家少爷是最厉害的,自然也就不用怕那个什么狗屁公子。
只有胖子呼哧呼哧地跟在两人身后,心里为兄弟忧虑不已,可怜他大热的天里,背上却出的全是冷汗。
“刚才那小妞的身材还不错,可惜屁股小了点,只怕日后不好生养。”
鼎灵贼兮兮的声音从脑中传来,走在最前面的萧冲忽然脚下一滑,险些将嘴里的牙签吞了下去。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萧家与铁家两名弟子在闹市中发生冲突,并且定下了生死局,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飞月城的坊间,自然也传到萧家族长萧开心的耳中。
傍晚,萧冲被叫到萧开心的书房。不等他开口,心情糟糕透顶的萧开心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
“糊涂啊!看你以前挺机灵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蠢事来!”萧开心额头上明显写着“气急败坏”四个大字。
“事涉父母,弟子不以为这是愚蠢。”萧冲正气凛然地答道。
这话说得半分不错,自己总不能教人不顾父母尊严吧。萧开心一阵气短,可还是很不甘心。
“可你的修为太低,跟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做跟白白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不能先忍一忍吗?哪怕找个机会偷偷弄死他也好啊。”
萧开心额头上的大字已经变成了“痛心疾首”。
“大丈夫做事,当断则断。”萧冲脸上正气丝毫不减:“十年太久,弟子愿只争朝夕。”
“年轻人就是太过急躁,意气用事啊。”萧开心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本来在你身上,我是寄予了厚望的,可如今……唉!说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吧。”
对眼前这名让人头疼的弟子,萧开心还是很舍不得的,故此就格外宽厚一些。
“这是在让我交待后事的节奏,有些晦气啊。”萧冲偷偷转着心思:“不过机会难得,若不趁机捞些好处,难免对不起族长的一番美意。”
打定主意后,萧冲平静地道:“让族长操心是弟子的罪过。弟子只求一事,便是如果弟子能在田猎大赛中侥幸不死,还望族长能替弟子做主,归还先父留下的祖产。”
“可以。”萧开心很痛快地答道:“而且你要当真在大赛中胜出,今后族里的一切修炼资源全部对你开放。”
原以为对方会交待些把丫鬟托付给族里之类的事情,但现在只提了一些跟空头许诺没什么区别的要求,萧开心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同时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甚至还主动加了一条。
说完这些话,萧开心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他不觉得萧冲有任何机会在田猎大赛中胜出。
……
……
这两天飞月城格外热闹,城中三大家族要举行田猎大赛,这是三年一度的盛事,为城中居民略显枯燥的娱乐生活增色不少。
尤其萧家一窍未开的普通弟子对上铁家三百年来修炼奇才,而且还是生死之局这件事,更成为许多无所事事之徒饭后茶余的谈资。
在这些人嘴中,萧家弟子自不量力,完全是在为家族抹黑。既使萧家其他弟子在本次大赛中表现优秀,萧家也免不了会被人耻笑。
对于这种言论,萧家立即回击,以图挽回影响。但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非但收效甚微,反而使言论愈演愈烈。一时间,萧家弟子都有些不敢上街了。
而最终将这种言论推到顶点,让萧家众人倍受打击的,则是一间赌坊。
银钩赌坊,成立仅仅两年,却后来居上,成为飞月城最大的一间赌坊,其财力之雄厚,信誉之卓著,风头之强劲,一时无人能出其右。之所以发展得如此迅速,据传是因为赌坊幕后真正的主人正是铁家。
关于萧冲跟铁常青之间的这场对决,银钩赌坊开出的盘口很有意思。
如果大赛中萧冲死于别人之手,赔率是一比五,如果死于铁常青之手,赔率是一比十,而一旦萧冲有幸能逃出大赛,赔率就会提高到一比一百。
至于萧冲逃出来后还能在对决中将铁常青杀死,对不起,以银钩赌坊之专业,这种无脑的盘口是不会开的,那会被同行笑掉大牙。
一大早,天色刚刚发白,银钩赌坊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看上去很奇怪,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长长的帽檐将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张嘴,有点鬼鬼祟祟的味道。
见有客人上门,伙计精神一振,口齿利落地招呼道:“这位客官,您来得可真早,荷官现在都没上班呢。要不我先带您休息一下,喝点茶水?”
那客人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迅速钻进屋里道:“不必,我是来投注生死局的,用不着荷官。你只须收了赌注,开出赌票就好。”
“好咧!”伙计飞快跑进柜台,拿出纸笔热情问道:“不知客官要投什么?”
“我押萧冲不会死在大赛中。”客人边说往外掏银子。
压这个盘的可是少之又少,两天来还是头一次,对于赌坊来说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伙计很兴奋,忙把手伸过去。不过在看到对方递过来的赌注后却立刻变得一脸呆滞。
“你……你只押一两银子?”伙计觉得自己的热情让狗吃了,称呼也由“您”变成了“你”。
“这一注我只押这么多,不过我还要再押一注,赌萧冲死在别人手中。注码是一万两,黄金。”
那客人的声音很激动,听起来有点孤注一掷的味道。
第三十四章 都想捞一票
“大手笔,大豪客啊!”伙计心里大叫一声,对自己刚才狗眼看人低的作派深深地感到惭愧。
惭愧之余,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对待眼前的豪客。
哆哆嗦嗦地写完赌票之后,伙计小心翼翼地递到对方跟前,谄媚地招呼道:“客官,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刚才是睡昏了头,没看出你身份不凡。这样,我给您开一张贵宾卡,以后您在这里会受到最尊贵的礼遇,另外……”
正说得滔滔不绝时,风外忽然刮进来来一阵风,把那客人的帽子吹了下来。
“秋……秋爷,怎么是……是您?”伙计结结巴巴地道,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个客人他认识啊,萧家宗学里的武科教习,萧半秋,听说纳了开钱庄的黄家女儿为妾。
“为什么不能是我?”萧半秋觉得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
已经三个月了,眼看着萧冲在族里活得风生水起,自己却没有一点作为,黄家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谍,说从此不再提供任何帮助,就连黄家的女儿也搬回娘家住了。
再加上被罚俸一年,他的日子过得更是雪上加霜。所以这次一听说银钩赌坊开出赌局,他就动起了心思。
萧冲跟铁常青的武道差距有多大,萧半秋清楚得很。他觉得这是一个良机,能把因为萧冲失去的东西全部捞回来。
为此,他拿出了所有积蓄,变卖了全部家当,就连老妻戴在身上的首饰也被他扒下来送去了当铺。
如果不是因为老妻死活不干,他甚至觉得,把老妻的内裤拿去当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萧家武科教习妻子的内裤,那得当多少钱?真是想想都激动啊。奈何老妻太要面子了,竟然以死相胁,他只得放弃这个主意,另寻他路。
好不容易才凑出一万两黄金,他觉得心里的压力小了许多,所以一大早就急急地赶到银钩赌坊。当然,这么低调也是怕被族人认出来,毕竟身为萧家的一分子,让人知道押自家弟子必死不太好。
一切都很完美,可为什么偏偏要来一阵风呢?这是会影响心情的。
被人识破身份,萧半秋有些尴尬,拿着那张只有一两银子的赌票道:“萧家教出来的弟子,不会那么不堪一击的。”
“我说怎么来的这么早,还一副很鬼祟的样子。只用一两银子支持本家弟子,却偷偷拿出万两黄金赌本家弟子必死,这可不是什么厚道做法啊。”
伙计心里对这种又想偷汉又想撇清的可耻行为充满鄙视。
但上门总是客,既然人家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自己就得招待周到。
“明白,完全明白。”伙计会意地点头道:“要不秋爷跟我到里面坐会儿?”
再坐一会儿?万一被人撞到怎么办?万一压萧冲必死的事传到族长耳中,族长又会怎么想?不行,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及早开溜为妙。
想到这里,萧半秋捡起帽子,再一次把老脸全部遮住,连声道:“不必了,你先忙,我还有事。”
“小人,无耻,奸诈……”看到萧半秋匆匆走远,伙计狠狠地啐了一口,感觉自己的心情奇差无比。也是,大清早就遇到这么一号货色,会走一天霉运的。
当正义无限的银钩赌坊伙计内心愤愤时,北城的一座小院里,萧冲也并没有闲着。
“青蒙啊,我上次拿回来的银子可是足足有一千两,现在怎么会只有不到一百两呢?剩下的那些都去了哪里?”
萧冲努力与小丫头沟通着。
“哪里有那么多?明明是一百两啊。”青蒙目光闪烁,游移不定,过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叫道:“少爷,不会是你的脑袋被人砸了一下,还没好利索吧?糟了,这下可糟了。”
“青蒙啊,还是拿出来吧,我真的是有大用啊。”萧冲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少爷,你真的记错了。要不你还是先去看病吧。”青蒙顾左右而言它,态度非常坚决。
“青蒙啊,你想不想弄到更多的银子呢?我可是找到一个发财的好办法啊。”见小丫头油盐不进,萧冲换了一个思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丫头太喜欢钱了,想从她手里把银子抠出来,就要给她一个更大的希望,否则的话那是比登天还难。
果然,一听到有利可图,青蒙眼睛里立刻放出慑人的光芒,兴奋地道:“少爷,你等着哈,我再去找找,也许真的还有也说不定。”
说完扭头就往外跑,正好一头撞到从门外进来的胖子怀里。不过她现在满脑袋都是银子,对胖少爷直接选择忽视。
胖子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坐下来狠狠地喘了两口气,然后掏出几张银票交给萧冲,一脸不解地道:“冲少,都带来了,只有这么多。不过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有二千两的私房钱,看不出来啊。”萧冲接过银票数了一下道:“不过还是有点少啊,伤不了对方的根本。”
“我哪里会有这么多私房钱,这可是我把上次分的丹药卖了一颗才凑出来的,还嫌少?”胖子嘟囔道。
“你卖丹药了?卖了多少钱?”
胖子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道:“一千两。”
“那么好的丹药,你只卖一千两?亏了啊!至少得卖五千两,不,一万两。”萧冲用力拍了一下大腿,痛心疾首道。
“你为什么不去抢!还有你要这些钱到底有什么用?”胖子显然没有意识到那颗丹药的真正价值,被吓得跳了起来。
对胖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