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去。
轰!
当众人撤出一大半时,城墙终于抵挡不住象群的撞击,先是被撞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紧接着连片倒塌,各种荒兽跟在蒙犸象身后蜂涌而入。
第140章 先打一杆子
天南镇内,杀声一片,到处都是人兽大战的惨烈景象。
到了这个时候,先撤后撤其实分别已经不大,因为不管在哪里,都没有什么安全可言。
所幸果如横山先前所言,蒙犸象虽然长相凶恶,性情却是温和的。它们撞破城墙后,只是在城内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很少主动去攻击众人。
少了这一最大的劲敌,其它荒兽虽多,众人却可以与之一拼。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城内的街道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这些尸体有的是城中战死之人留下的,有的是荒兽留下的,到最后都被践踏成泥,混在一起难以区分,血液也分不清到底是人血还是兽血。
萧冲、横山与司徒剑南也混在人群中,边抵抗兽群的攻击,边一路朝镇长府撤退。
以三人的脚力而言,从城门到镇长府其实距离极短,平时用不上盏杯时分便可到达。
而今日在群兽环伺之下,三人一面极力冲杀,一面还要救援所遇到的情况危急之人,故此直到日上三杆时才总算平安地撤进镇长府。
镇长府内,横山的手下刘云不知何时已经撤回,正倚仗地势之利,率府内众人殊死抵抗。
看到三人归来,尹峰、胖子等人心情稍微放松,司徒明月更是喜极而泣,就连疲倦之极的刘云也松了口气。
原本在三人没回来之前,府内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兽群攻破之虞。现在有了三个高手加入,情势终于好转,兽群虽猛,一时倒也尽抵挡得住。
人在遇到重大危险时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短短一个时辰便让人感到比平时过去一年还长。晌午时分,随着两只蒙犸象的到来,镇长府也终于迎来了最危急的时刻。
砰!
一只蒙犸象伸出壮如烟囱般的长鼻,狠狠拍打在一堵围墙上。围墙微微一颤,于簌簌落下的尘土中现出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缝。
砰!
另一只蒙犸象也如法炮制。
砰!砰!
在两只蒙犸象的连番拍打下,裂缝开始加深加大。横山跟萧冲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泛起一丝苦笑。
“先顶得一阵是一阵吧。”横山唉了口气,伸手将那套五方阵旗掏出。
他觉得仅仅两三天时间,自己的唉息声好像比以前二十来年加在一起还要多。
须臾,横山按五行方位将阵旗打入地面,在镇长府四周布下一座小小的五行阵。一道土黄色的透明光幕顿时将镇长府包裹在内。
砰!砰!
两只蒙犸象看到光幕,迟疑了半晌后,试探性地伸出长鼻击打在光幕上,光幕一震便将象鼻弹开。
“这五方阵旗上次不是已经都要被打散了吗?怎么如今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萧冲双眼盯着光幕,心里暗暗纳罕不已。但转瞬也就明白过来。
上次要保护的是城门跟城墙,五行阵的笼罩范围足有数百丈,故而力量被分散开来。现在镇长府不及当时保护范围的十分之一,阵法里的力量集中了许多,自然也就显得威力大增。
“看来这五行阵也支持不了太久,还须得另想办法才好。”想明白其中道理,萧冲又开始担心起来。
兽潮的规模太大,数量太多,与之硬拼的话说什么也是拼不过它们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不让兽群不再受人控制。
如果那样的话,即使它们不能自行退走,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疯狂。可是如何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
思来想去,萧冲忽然记与星魂兽交战时最后时刻的经历,心中便是一动。;
当时魂箭穿过星魂兽脑袋时,自己可是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切断了啊。
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控制荒兽之人跟荒兽之间的心神联系?
那自己要是想法切断这种联系呢?是不是外面的兽潮就会停下来,不攻自破?
“对,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萧冲大叫一声,猛然一拍大腿,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一般。
横山被吓了一跳,问道:“老弟一惊一乍的,可是想到了什么对策吗?”
萧冲点头道:“还真想到一个方法,不过能不能成,却要试过才能知道。”
“那还等什么?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总胜过在这里坐以待毙!”横山催促道。
“这个法子要用到念师之道,只是施法期间却无法保护自身……”
“你的安危便交给我了,无论是人是兽,想动老弟一分一毫,须得先从我横山尸体上跨过去。”横山截口道。
“施法时太过耗费念力,以我的修为,恐怕很长时间无法恢复,因此对于元力的补充嘛,横兄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说到这里,萧冲眼珠一转,别有深意地看向横山。
“这个倒也容易,只须元……”横山边说边伸手入怀。可一只手指刚触及怀里的元力卡,忽又想起这些元力卡都是自己的私人财产,便又顿住。
把手慢慢退出来,横山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只须元石便可解决。这样吧,只要大伙能安全逃出生天,我府库中收缴的元石任你取用,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爽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萧冲满意地点点头,对横山道:“我这便开始行功,横兄切不可让任何事物惊扰到我。”
说罢,也不待横山答应,立即席地坐下,双目微合,将自身的神识缓缓放开。
神识一点一点向四周延伸,在镇长府的范围内毫无滞碍。等到出了光幕,经过两头蒙犸象身边时,萧冲心中一动,终于感应到一丝不寻常之处。
感觉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穿过自己的神识,从蒙犸象的身上一直通向远方。
神识顺着那根丝线一路摸索过去,却因为太弱的缘故,在伸出去数十丈后,那根丝线便再也感觉不到了。
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丝端倪,萧冲哪里会轻易放过,当即将与星魂兽交战时的情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回放一遍。
魂箭!当时就是动用了魂箭后自己才有所发觉的!
就像横山说的那样,管它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
萧冲蓦然睁开又眼,自身后摘下震天弓,朝着那根丝线远去的方向缓缓拉开。
第141章 那一箭的风情
砰……砰……
两只蒙犸象不疾不徐,一下接一下很有节奏着击打着眼前的光幕。
在萧冲以神识感知到那道神秘丝线的这段时间里,光幕已经开始变得暗淡。蒙犸象的每一次击打,都让它抖动得更加剧烈一分。
看着萧冲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横山心里越来越没底。
正在焦急万分之时,萧冲忽然动了。
终于找到方法了吗?横山见状眼睛一亮。但很快,他目中泛起的希望之光便消失不见。
萧老弟啊萧老弟,你怎么又把这张破弓拿出来了?上次连射杀一只孱弱的狼面银熊都失了手,难道这回还想再丢一次人吗?横山对萧冲的做法很不理解。
萧冲自然不知横山心里所想,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震天弓上。
跟从前一样,仍旧是吸气、收腹、凝神,不过修成念师三品后精神力量大涨,已经不必再提肛了。
全身的念力瞬间汇聚至眉心,萧冲怒目圆睁,紧盯着扣在弓弦上的三根手指,蓦地发出一声大喝。
一支如牙签般大小的箭矢出现在弓弦上,散发着夺人心魄的乌光。
【魂箭】终于凝聚成形!
而最奇妙的是,【魂箭】甫一出现便自动找上了那根神秘的丝线,并将其牢牢锁定!
这是什么东西?牙签?还是……箭?横山心中虽然失望,目光却一直关注着萧冲的一举一动。
眼见弓弦上凭空出现一支小小的箭矢,他猛然想起萧冲跟星魂兽作战时的情景。
当时只听到弓响,好像也没看到有箭矢射出,但最终那只星魂兽确实是应声而倒。
难道靠的便是这支小箭的力量吗?横山失望的心里又浮现出一点小小的期待。
弓身慢慢弯曲,弓弦一点一点张开,等震天弓被拉成一轮满月时,萧冲手指一松。
嗡!
在横山惊愕的目光中,【魂箭】划过天际,如一道流星般破空而去,只剩下弓弦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
……
十万大山深处,两名光头大汉面北而坐,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胖大汉双目微垂,两手合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瘦大汉坐在胖大汉的身边,一手掐了个印诀,一手执一木槌,轻轻敲打着身前的一方小小的圆木。
如果萧冲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木槌跟圆木合在一处,正是自己前世所见、和尚诵经时用的木鱼。
“师兄,你说殿里以灵脉为诱饵,把这些人骗到南荒,再聚荒兽杀之,究竟为的是什么?”瘦大汉边敲木鱼边问。
“这方世界很多年没出过武神了,‘不坏之躯’已经远远不够用,因此上面的意思是要刺激这些修士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几具合适的身体,再以秘法快速催生后输送出去。”
胖大汉念诵之声不停,却不耽误回答瘦大汉的疑问,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那为什么不在真正的大族中寻找,找到之后直接捉走岂不是更省劲?”瘦大汉疑惑地道。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胖大汉的口气有些不耐,但他一向疼爱自己这个师弟。
故此闻言还是答道,“大家族里虽然好找一些,但他们如今势力渐大,已经不遵长老会的号令了。而且为免被人怀疑,上面也不好公然动手,只能出此下策。”
“长老会那群老东西办事越来越不力了,也不知上面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竟然能忍他们到现在。”瘦大汉入门时间不长,对他口中的“殿里”显然不够了解,因此说言语间毫不客气。;
“师弟慎言!切莫要惹祸上身!殿里如何做事,岂是你我这等小角色所能随意置噱的?”胖大汉口中念诵之声一顿,厉声喝道。
见师兄动了真怒,瘦大汉还想分辩几句,却慑于师兄之威嚅嚅不敢作声。
胖大汉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见瘦大汉低头不语,便待温言安慰对方几句。
正在这时,远处的天空忽然暗了一暗,紧接着一点微光自天边亮起,直奔两人破空而来。
微光初时细如发丝,继尔大如荧火,须臾后竟化为一道箭矢。
所过之处,空气由于受到高速摩擦而剧烈燃烧,在空中形成一条长长的白色轨迹。
感受到箭矢中蕴含的可怕能量,胖大汉面色一变,赫然抬头。
“师弟小心!”胖大汉一声惊叫,跳起来拉住师弟便待作势欲逃。
岂料那道箭矢似乎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微微一顿,竟自动调整了方向,依旧锁定两名大汉。
“弥了个陀的,太他娘的邪性了!”眼见躲不过去,胖大汉爆了句粗口,然后拦在瘦大汉身前,一拳望空捣去。
呼!
一道虚影脱拳而出,便如一道拳印撞上箭矢。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胖大汉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箭矢透过拳印,毫无滞碍地疾冲而下,只是刹那之间便到了两人身前。
生死一发之际,胖大汉脸上闪过一副决绝的神色,将舌尖咬破,喷出一口老血。
漫天血雨中,一朵状如莲花的紫色虚影从胖大汉口中飞出,沿着箭矢来时的轨迹破空而去。
嗤!
一声轻响,箭矢挟着淡淡的乌光穿过胖大汉的天灵盖,直将他的脑袋揭去大半边。
失去头盖的脑袋中,一团白色的脑浆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开了锅一般,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