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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云心中虽是不忍,却知这事木已成舟,便和三位长老一起,用缚兽绳将子非澜绑了起来,准备将人带走。
李剪瞳忽地神情大变,迅速拉扯住子非澜,带着哭腔道:“你们不能这么做,他不是淫贼!”
众人见到李剪瞳伤心的神情,很多人心中不忍,有不少人甚至蠢蠢欲动,想要上去帮忙。
只是,被绳子束住的子非澜,忽地狂躁起来,似乎有鬼神附体,他的手脚在拼命挣扎,嘴中吐出了一丝淡黄色的液体,本就焦黑的面孔,竟然变得通红通红起来,在阳光下异常狰狞恐怖。
李剪瞳大惊,喝道:“他的欲毒发作了,快将他放下来,待我让他冷静下来……不然,他很快就会死的!”
顾若云朝着三位长老点了点头,将子非澜放在了地上。
毕竟,欲毒发作,也许很快就死了,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是如果能让他自己承认和画押,岂不是更好?
李剪瞳迅速蹲下来,忽地手一转,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泛着墨绿色光芒的小石头,让人惊讶的是,这块石头竟然在她手中慢慢变大,不过三个眨眼的功夫,便成了一块有三尺长宽的墨绿色石头。
眼尖的人很快便发现,这块石头的侧面,有一个红色的标记,却正是一把弯曲的剑!
炼剑石!抚仙楼列的《百器谱》中排名第七的炼剑石!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七章上代药尊
?李剪瞳催动玄力,但见炼剑石慢慢飘浮在子非澜的胸口上空,在那快速旋转,墨绿色的光芒中,竟然有一丝丝雾气慢慢地浸入子非澜的身体。
大约过了一刻钟,子非澜的面色慢慢从通红色变成了正常的肉色,而李剪瞳也停了下来,将炼剑石重新收了进去。
看到这块诡异的石头出现,柳问天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这块石头,竟然正是李剪瞳从神剑山庄拿走的炼剑石!
原来,李剪瞳要这炼剑石,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替他父亲解毒?
李剪瞳缓缓站了起来,脸色有一点苍白,显见刚才催动玄力为子非澜解毒时,玄气耗费巨大。
她轻声道:“诸位可否听我说完,再带他走?”
顾若云等人望向霸天,见他点了点头,四人便立在旁边,防备子非澜逃走。
李剪瞳用柔润的声音轻声道:“三十年前,我父亲子非澜,为寻黑木欲毒的解毒之法,在黑松林开启之时,以身涉险,想要找出黑木欲毒的源头和发毒原因!”
“他也确实找到了黑木欲毒的源头,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遗憾的是,他自己却中了黑木欲毒!只是,他不知自己已中毒,回来后,他便潜心研究解毒之法,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没想到的是,解毒丹药还没研制出来,他便已黑木欲毒发作了!此事被发现后,我父亲便被送往了龙翔州的牢狱。”
李肖尖着心急地声音问道:“那在路上劫狱的人,是你?”
他问完,很多人眼中都露出鄙夷之色,心道李肖真是想整李剪瞳想疯了!
李肖问完之后看到众人神情,也觉得自己真是不妥,那时候,李剪瞳恐怕还未出生。
李剪瞳却不理睬李肖,继续道:“只是,我母亲对此不能接受,她爱夫心切,便暗中在路上劫持了我父亲,并且将他的身体冷藏了起来。”
“只是,我母亲用我父亲留下的法子,配出的丹药送给以前被关在龙翔州牢狱的中毒之人,却发现依然没能解那黑木欲毒!”
“很多次心灰意冷之后,我母亲便疯掉了,从此离开了我!”
李剪瞳的声音变得凄然起来,双目似乎就要垂泪,黯然道:“这也是我一心钻研医术,尤其是药典的原因!”
“但是这些年,我父亲真的一直被冷藏,从未出来祸害过人!这次,是因为柳问天在进入黑木欲毒之后,也中了此毒!”
霸天忽地问道:“莫非,在柳问天出来的时候,你便知他中了黑木欲毒么?”
“这个倒没有,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心想要为他疗伤,毕竟,他说的那三方丹药,确实非同小可!”
李剪瞳如水的眼眸望向柳问天,凄然道:“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体内有异样,经过对照和确认,才知他中了欲毒!”
“于是,我按照上一次的经验,经过改进研制了三颗丹药,发现第三颗竟然成功解了他的欲毒。所以,我才会用我母亲留下的法子,将我父亲从冷藏中唤醒!”
“只是,不知为何,这丹药虽然能压制欲毒发作的时间,却还是不能完全解毒!还好,我早有准备,用这炼剑石在他欲毒发作时,压制住了他的毒性!”
“这几日,我片刻不离他,让他呆在我炼制丹药的药方旁边,每当他毒性发作,便用炼剑石为他解毒。只是今日,我听说龙翔州有大变局,想出来一问情况,却不料他竟然跑了出来。”
“今日,我父亲吓住了女学员,真是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李剪瞳悲戚地道:“只是,既然我能用这炼剑石压制毒性,为何不多给我一些时间,兴许我还能研制出解药,如果成功,对龙翔学院的后世弟子,也是一件大好事,你们说对么?”
“我多年来潜心研究此毒解法,虽说是为了父亲,但是也有为龙翔学院了此后患的心思,请各位看在我们父女两人,都在为解这个困扰了学院四百多年难题的份上,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感觉这次,应该差不远了!将上次给柳问天吃的第三种丹药再加改进,也许便能成了!”
众人听了个中曲折,都为两代药尊为解黑木欲毒的努力而感动,有很多人甚至认同了李剪瞳的说法,原谅了她的做法。
但也有不少人,并不认同,感觉这是一件无比冒险的事情。
而萧止乱、李肖等人,则怀着其它的心思。
李肖尖着声音道:“哼,空口无凭,但这几日发生的玷污女子案,以及今日的事,却是事实!”
萧止乱也笑道:“既是案件未了,嫌疑又大,何不交给掌使府的刑事署去审问?”
霸天却为难起来,一方面,他同情李剪瞳的遭遇,他与李剪瞳平时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
另一方面,这几日案件有两件发生在学院内,让他焦头烂额,且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左棠正是作案之人!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却听见了秦大千的声音。
“霸天,你还等什么,既然证据确凿,那还不快将这子非澜押入州府牢狱?”
又是这个秦大千!柳问天对这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人,早就恨之入骨。
他已经想好,这次对秦刀海之战,一旦成功,必定先将这个欺弱怕强的小人解决掉!
他忽地在霸天的耳旁说了两句话,霸天听了,心中一喜,忽地高声道:“既是秦代表来了,那我们就不用管这事了!请你们自己拿人吧!”
说完,他向着顾若云使了一个眼色。顾若云会意,忽地和三个长老一起,收了缚兽绳,便退到一旁。
秦大千很是得意,但是随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子非澜此刻用无比暴怒的眼睛盯着他,让他心里发毛。
正当霸天准备看着秦大千和子非澜一战的时候,秦大千忽地苦笑道:“霸天啊霸天,看来你与秦院长不是一条心啊!只怕过几日,龙翔学院就要变天了!”
说完,他忽地喝道:“神刀铁骑何在?”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八章古琴倩影
?一阵阵无比沉重的马蹄声传来,一队大约两百人组成的铁骑,踏马冲进了龙翔学院。
他们都穿着特制的黄色盔甲,马匹都是清一色黑色骏马,只是这种黑色与一般黑色不同,似乎又带着一丝银白色的光辉。
众人都看得出来,这些马虽然比不上血龙马,却也差得不远,因为这些马,来自遥远的西域,名为银墨马!
见到这队铁骑,霸天一阵苦笑,他知道,此事他已无能为力了!因为,他毕竟是龙翔学院的副院长,还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与身为院长的秦刀海公认翻脸!
秦大千喝道:“将此人带走!”
李剪瞳想出手,却被霸天与顾若云双双拦住!
神刀铁骑来的显然都是精锐,此刻,四个健壮的汉子,忽地向着子非澜围来,不过三个回合,便擒住了子非澜。
这也难怪,子非澜刚刚欲毒发作,才被炼剑石压住,战斗力本就没有恢复,岂是神刀铁骑中顶尖高手之敌。
“霸天,你好自为之,如若明天中午,还未给答复,休怪我等踏平你龙翔学院!”
铁骑中,一个青年男子丢下这句话,便与秦大千带着铁骑扬长而去。
“踏平我龙翔学院?”霸天望着远去的铁骑,冷笑道:“哼,秦刀海,你也太狂妄了!”
“好自为之吧!”李肖和萧止乱也丢下这句话,迅速地走了,他们去的方向,却正是铁骑离去的方向。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李剪瞳望着自己父亲被带走,默默地垂着泪,她努力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让父亲摆脱因毒发而进牢狱的命运!
“我们此刻不宜与秦刀海公然翻脸!”霸天冷冷地道:“黑木欲毒一旦发作,必定要送到州府牢狱,这也是学院几百年的规矩,谁也不能更改!更何况,现在证据都表明,子非澜便是那玷污女子案的作案之人!”
顾若云安慰道:“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说完,他似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剪瞳,又看了一眼霸天,向着炼武区走去,奇怪的是,霸天竟然也跟着走了过去。
李剪瞳因刚才催动玄力,用炼剑石为子非澜解毒,加上此刻心神凌乱,她忽地感觉头昏目眩,几欲晕倒。
柳问天赶紧奔过去,轻轻地抱起了她,李剪瞳倒在柳问天怀里,竟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向着药尊馆而去。
院子里的紫桂花香更浓烈了,青石桌上已落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古朴的石板上,一架古琴布满尘埃,似已很久没有人碰过了。
李剪瞳的眼泪已经忍了很久,此刻回到她自己的小天地,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奔涌而出,虽然无声,却也宛若决堤江河。
她忽地用力地将柳问天推开,梨花带雨地道:“都怪你!你身上的黑木欲毒,不是被我用丹药解了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柳问天无辜道:“我从来都不知自己中了黑木欲毒,如若知道,有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不信,我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态度,分明是心中带着怨恨!”李剪瞳含泪道:“你认为我无故地拿走了你家的炼剑石,对我有看法!是不是?”
“所以你上次才会故意用那种戏谑的态度对我,是不是?”
“后来,你假装吃了我的丹药后欲毒已解,让我误导!我以为你的毒真的已解,才会将我父亲唤醒的,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样!”
“呜呜呜……”
她伏在石凳上,忽地嚎啕大哭起来。
柳问天无语,心道: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这段时间自己不知窝在哪里,为自己父亲解毒,又哪里知道我所受的苦?
但是,柳问天对女人一直没有什么经验,他知道此刻不管她说什么,不管说的有理还是无理,他最好闭嘴,但他却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傲娇的女子,那么自信让所有少年牵肠挂肚的女神,哭起来竟然和大多数女人一样。
“哎,你真是木头人哪!”秦子仪的神识似乎刚刚睡醒一般,他忽地笑道:“真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柳问天顿时头大如麻。
“你说自己在感情上,和一张白纸差不多啊!”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