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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旺,你到池塘里摘些空心菜上来。”杨楚生朝着跟几个小伙伴站一块,听他的英勇事迹入迷了的大旺说。
这一说,一大群小孩子就往池塘边跑,扑通扑通一阵响,都往池塘里跳。这池塘里,有些社员们摘下的空心菜根扔到里面,这些菜根又长出新叶子,给小鸭子吃最合适。
“怎么喂呀?”刘雪贞看着小鸭子们的嘴巴那样小,搞不懂又得问。
“切碎了,越碎越好,然后放进两个塑料盆里的水上面,让它们自己吃。”杨楚生又说,瞧他的神气,俨然已经是鸭司令。
刘雪贞玩得高兴,看着两只比较活跃的小鸭子,突然跳进盛着水的脸盆里,小身子一个打挺就往水里钻,又乐得她大笑。
天气越热,夜晚的乡村更加热闹,农村的房子,可以说是低矮闷热。不管是巷子口还是晒谷场,都坐着手里还拿着扇子的社员。小孩子们更是热闹,可以说,夏天的夜晚,就是小孩子们的世界。一大群小孩,只要不下雨,永远都是玩起警察捉小偷的游戏。
人热闹,动物也热闹,村里面也能听见田野那边传过来的蛙鸣声。屋前屋后,偶尔的几声蟋蟀求偶的尖叫,也有那种白脖子跟人小拇指差不多粗的蚯蚓的叫声。
杨楚生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一个尼龙袋往村边走,当然是捉小青蛙了。这种小青蛙是喂小鸭子的好材料,将这些青蛙连同碎米煮成干饭,搅碎了,因为蛋白质的关系,小鸭子会长得快,而且体质好。
后面还有刘雪贞,这美女一身米色的确凉上衣,还有那一头齐耳短发,在夏夜里,比路边的夏花更加漂亮也更加清新。
“上次,你跟白雪也是这样抓呀。”刘雪贞拿着尼龙袋,走在那条大水沟的边上,是有感而说的了。
也确实,在这样充满着大自然气息的美丽田野里,走在一起的一对年轻男女,都会感觉到一种乡土气息的浪漫。
“不这样捉,还要怎么捉?”杨楚生又抓了一只,转身朝着刘雪贞说,将小青蛙放进她展开了的尼龙袋里。
“差不多了吧?”刘雪贞举起手,看着尼龙袋子里的几十只小青蛙说。
“够了。”杨楚生也说,拿过尼龙袋,在袋子口打一个结,就是闷死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回过后,就要跟碎米一起煮了。
“哎呀,我怎么下去呀。”刘雪贞看着溜进沟里清洗手脚的杨楚生说,这沟底离上面也太高了。
“你到前面那个缺口洗吧。”杨楚生才一说,刘雪贞却双手抓着草,面朝着水沟就想下。
“不行,这样会滑的。”杨楚生一说,刘雪贞真的惊叫了,一只脚已经踩空。惊叫声中,另一只脚是能踩得稳,但双手却已经脱了。距离又高,这美女双手飞舞几下,就要往沟里趴。
杨楚生能怎办,还好手电是放在水沟上面,急忙双手一托。
“哎呀!”刘雪贞叫得更响,这一托不得了,相当准确就按在这美女的胸前。
晕了,那种软软的,很丰满的感觉,让杨楚生的手急忙一弯。
刘雪贞却是双手慌忙乱抱,这下好,她的脚还蹬在沟壁,手臂就搂着杨楚生的头。
太要命了,这样的情景。杨楚生的脸就贴着丰盈的肩膀下面的三角处,十八岁的青春女子,透出那种青春的芳香,让他眼前满是跟天上一样的五角星。
“别下来!”杨楚生急忙喊,也不管这一喊,嘴里会有什么,向前走一步,才能将刘雪贞抱在怀里。
“呼呼呼!”刘雪贞在喘气,这美女好了,现在被他抱怀里,两人就是面对面。
这样子,也让这美女,将对白雪的嫉妒,也有暗中对杨楚生的某种想法都一齐迸发出来。
刘雪贞不是白雪,她会泼辣,也会撒娇,更加大胆。两人的眼睛在手电光的光晕里,定格在一起。
突然,刘雪贞的脸一低,丰盈的圆脸上面,一对丰盈的红唇,重重地对着微微张开的温厚嘴唇就吻。
这一场吻,也透出疯狂。刘雪贞就是这样,因为她有着一股城市女子少有的狂野。
杨楚生的脑袋也是晕晕然一片,怎么说?这位刘雪贞,不管是比同龄人丰满的前面,还是有些激烈的气息,换谁都会晕。
刘雪贞的初吻,虽然显得特别生疏,但却是激烈不退,就是两人走到村边了,她还又踮起脚尖,冲着杨楚生的嘴巴又亲一下。
祠堂前面的晒谷场,纳凉的人都还没有散去,还有一位老人的身边围着一大堆人。这老人正在说到张飞手提丈八长矛,立于长板坡上的情节。
突然,那堆人中,王升站了起来,看着跟杨楚生走在一起的刘雪贞,感觉她的齐耳短发好像有些乱。
“你们刚回来呀?”王升还走近了问。
刘雪贞撇了一嘴巴,感觉跟这家伙说话,还不如看鼻子嘴巴都夹了几个夹子的孟跃进打升级。
第34章狡猾的小知青
这个杨楚生,又搞的什么玩意?这家伙因为跟市管打架的事,过了两天,才到公社的知青场。人家是怎样欢迎他的,就个不重要。这家伙看到知青场里有养蜂的,规模还不小,有十几二十箱。就跟人家商量,结果人家给了他一箱刚刚分完箱的。
太好笑了,这家伙的自行车后面就架着那个蜂箱,使劲踩,后面却是浩浩荡荡地跟着大概有上百只蜜蜂。
“喂,你就在祠堂里养蜂呀?”刘雪贞大声就喊。
“谁想养在祠堂了?”杨楚生笑着应,自行车没有停,往村后跑。他知道的,村后山脚边,也就在他们生产队的那块黄麻地靠山的地方,有一个小山神庙。这年头就连清明扫墓都不允许,更别说拜山神了,那个地方养一箱蜜蜂最合适,下雨了也不会受淋。
怎么说呢,重生了不能有什么发展,就在乡村里经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也是一种快乐。这哥们将一箱蜜蜂放好了,看着“嗡嗡嗡”围着山神庙转的一群蜜蜂,咧开嘴巴就笑。
行了,这村子养一箱蜜蜂,不用担心没有蜜可以采。杨楚生转身推着自行车就走,还没走几步,朝着从一个厕所里走出来的桂香嫂笑一下。
桂香嫂就是怕吴拥军,除了晚上记工,也不敢专门往祠堂走。这美少妇也是一种习惯,边走还边在结着一边的裤带。看着朝她笑的杨楚生,那双不抹自红的嘴唇,轻轻展开,也露出浅浅一笑,也看着周围没有人吧,小声说“你到这边干什么呀?”
“没有,放一箱蜜蜂,将来可以收点蜜。”杨楚生边走边说。
桂香嫂听了一瞪眼,也觉得这家伙怎么就搞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想说,却突然发现吴拥军骑着自行车,从巷口里冲出来,急忙一转身,小声说“我回家去。”
杨楚生也明白,这美少妇是看到吴拥军的了。看着那家伙一个人往村外跑,他还懒得看。
吴拥军的自行车踩过知青们住的祠堂面前,还往里面瞧。看到王升扛着锄头,正在锁门,可能是最后一个出工的,不过却没有发现那个专门养鸭的杨楚生。
这家伙想养鸭,吴拥军还笑。他是第三生产队的人,能不知道又是杨楚生的鬼主意。说是生产队搞副业,其实是几个社员自己搞的。
这事吴拥军跟水鸡叔说了,也就有水鸡叔跟杨楚生说的那话,只是这水鸡叔好像也不当一回事。
吴拥军的自行车出了村,就往公社跑。现在说真的,对于杨楚生,他真有点怕。在农村里,不管什么年代,势力大的也就代表着人多打架厉害。杨楚生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五个最年轻的兄弟,谁还有办法。
反正吧,这事吴拥军一定不会罢休,水鸡叔不理,他还不能往公社跑?有两个原因吧,一是杨楚生。二嘛,当然也跟水鸡叔有关系,这老家伙年龄太大了,将来的书记,他这个治安主任还想当呢,许书记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吴拥军的自行车往公社的大门一进,别人先没碰上,却先看见那个蒜头鼻。急忙下车,掏出丰收,笑着请治安组的张主任一根。
“有啥事吗?”张主任就站在治安组门前的龙眼树下,接过香烟就问。其实这时候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这张主任也才刚刚修理完了一个偷卖猪肉的,要不然他还在床上午睡。
吴拥军挠了一下头,感觉杨楚生的事,先跟这个治安主任反映一下也行,要是他听了,叫两个跟他一起走,将杨楚生叫来,完全就不用跟许书记吭一声,就小声说了。
又是杨楚生。这张主任抬手摸了一下油光闪闪的蒜头鼻,现在他才不那样傻,这个小知青跟陈燕的关系,他为何要趟这种浑水。吸一口烟说“等会许书记上班了,跟他反映一下吧。”
这什么情况?吴拥军眨着三角眼,又小声问“张主任,是不是政策有变化?”
也算是吴拥军内行,才会这样问。这年头有时候上面来一个政策,过几天说变就变。去年不就是这样,允许社员可以搞家庭副业,过了不到一个月,却又刮那种尾巴,搞得一些养殖户想哭也没有眼泪。
“没听说,去吧,许书记可能上班了。”张主任说完了,转身往治安组里走。
又是杨楚生。这也是许书记听了吴拥军说的情况后,跟那个治安组主任同样的想法。
“许书记,这事很严重,其实这种形式,就是变相搞资本主义。”吴拥军咽一下口水,又说“这事我先向大队汇报,可……”
“可什么?难道水鸡还支持?”许书记的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大。
吴拥军就没有点头,也没说话,这样许书记应该明白了吧。
“那是不允许的,应该没收。”许书记说着站起来,又说“放心,不管是谁,胆敢搞资本主义,就要跟他做坚决斗争!”
许书记最后的话,那是加重语气,好像在喊口号一样。
吴拥军一听,也站起来,挺一下好像挂着无产阶级盾牌的胸。随着许书记走出革委会办公室,就是骑上自行车的时候,嘴角还露出笑意。
又来了,吴拥军的自行才一进村口,就看见杨楚生正从竹筐里,将那些小鸭子捧出来,往池塘里放。
“杨楚生,别放了,我刚从公社回来,许书记也亲口说了,你这是搞资本主义,鸭子要没收。”杨楚生本来是想先叫民兵的,可这时候民兵都到田里干活了,就先跟这家伙说吧。
“嘿嘿,吴拥军,我告诉你,这还真的是资本主义。”杨楚生说着还笑,继续放他的鸭子。
“行,你记住你说过这话。”吴拥军真的要叫民兵了,不然他一个人也不敢跟杨楚生打架。
杨楚生还在笑,八十五只鸭子,可是第一次下水,乐啊!一只只毛绒绒的小家伙,一个打挺,就往水里扎。这哥们也乐,就穿着一条内裤,“砰”地往水里跳。这好,小鸭子爱跟人,他在前面游泳,后面一群小家伙就紧跟在他后面。
这也是一种快乐,这哥们游到站得住的地方,水也才临着他的肩膀,好家伙,两个肩膀,一下就站着四五只小鸭子。
吴拥军的话,他跟本就没当回事。他就是要挑战怎么着?挑战人,同样也挑战更大的目标。
并不是杨楚生有忧国忧民之心,也不用他忧,忧了也没有用。但人生在世,就要奋斗。别说这样子的奋斗显得相当渺小,但在这年代,却是一点也不小。
吴拥军到田里叫民兵,大家都感觉又有事,而且也能估计到,事情可能又跟杨楚生有关系。
水笋叔心里也有点慌,那几个掏钱参股的当然也会。这位队长也往村里走,反正有事就按杨楚生说的,是生产队向社员借钱。
真的吵起来了,水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