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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得杨楚生一个后跳,才使得狼的一扑落空。可这家伙野性一发,一扑落空,身子却又顺势往前冲。
这举扁担到狼的进攻到杨楚生的后跳,都是眨眼间发现的事。
杨楚生可不敢大意了,电光火石之间,稍有一个闪失,人就会被扑倒。急忙扁担一收,朝着扑上来的狼就捅。
“扑”一声响,这一捅,也正中要扑起来的狼前胸。这家伙落地之时,也一个后退,这一捅,也让它不得不放慢进攻。
又是一声低吼,狼又再次攻击,反正这家伙野性一发,那就是不可收拾,头一抬,朝着杨楚生又来。
杨楚生已经不敢举起扁担了,扁担就只守在正面,狼一扑上,扁担就从下往上挑。
这样子,还真的有效果,狼扑了几次,杨楚生的扁担一挑,它又不得不后退。
突然,这家伙好像也玩起战术,正面又是一扑,杨楚生的扁担才一挑,它的身子,却已经移动到他的左边。
杨楚生也是毫不慌张,身子不用转,“呼”一声,扁担夹带着风声,从正面往左边一划,这一下,又让狼的身子一移,扑到他的后面。
好一场人狼大战,黎明前并不黑暗,因为有月光。人和狼,就这样在原地转着圈,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杨楚生也有点慌了,感觉这样斗下去,他肯定会体力不支。月光下,这狼频频发出低吼的声音,那两排足以一口就撕断人的喉咙的牙齿,随着吼声,往下滴着透明的液体。
怎么办?杨楚生边守边想,这样守,再守一段时间,天色亮了点,这家伙一定会跑,但肯定还会再来。
突然!狼的低吼声中,响起了杨楚生挥动扁担的声音,就见他手里的扁担,突然变守为攻,脚一踏进,扁担也从侧面朝着狼的脑袋劈。
这一下突然性的变换招式,也让狼立刻中招,“啪”一声,扁担一下就敲在这头家伙的嘴巴。
“唬……”这家伙又是一声吼,突然一后退,不管什么再凶残的动物,一感觉对手并不容易对付,也打算溜。
只是慢了,杨楚生一变招就得手,此时他也来一个冒险的动作,突然间双脚一屈,“扑”一声,就如观音莲坐的姿势,人已经往地上坐。手里的扁担一扫,直扫狼的前脚。
“吧”!这一声跟狼的一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这家伙急忙转身就跑。
杨楚生一咬牙,“唰”地一跳而起,撒开双腿就追。
白雪都吓呆了,只看见杨楚生提着扁担,人和狼都往前面冲,急得她想喊也喊不出。
前面那条狼虽然一只脚受伤,但这家伙三只脚跑起来,也是特别快。
杨楚生咬紧牙,就是仗着一口气,拼着命紧跟在狼的身后。
好快,狼快人也快,月夜之下,见到狼的身子一伸一缩之间,一眨眼功夫,已经从一处低洼的地方向上冲。
杨楚生的脚步也不慢,趁着往上冲的狼速度一慢之时,“呼”!手里的扁担夹着风声,直扫狼的后腿。只是慢了一点,那家伙后腿一缩,已经冲上去了。
人和狼跑的地方都是旱园,现在也顾不了是番薯地还是花生地,狼只顾着往山那边逃,人却是不分东西南北,紧紧地咬着不放。
突然,前面是一条一米多宽的水沟,这狼虽然只有三只脚,一到沟边,身子一纵,“唰”一下就跳。
杨楚生也一样,一米多宽的沟,再加上还有助跑,脚一踮,也轻轻一跃而过。
“吧”!这一声落地的声音,是那头狼发出来的。毕竟这家伙才只有三只脚,还得边跑边忍受着断脚的疼痛。这一落地之时,前面那只脚也爱不住了,脚一软,身子重重趴在地上。
这样的机会,杨楚生是不会落下的,这哥们已经冲出两步了,一个回头,手里的扁担,往狼的脑袋就下。
“呼”!扁担夹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是他使尽力气的一劈。
“咔”!这声音,是扁担砸中狼脑袋的声音,也是扁担折断的声音。两种声音同时一响,那头狼还站了起来,不过摇晃了几下,还是往地上倒。
杨禁生一点也不敢大意,一步就上,抄起断成两截的扁担,对着狼的脑袋“吧吧吧”连续几下。
“我的天!”杨楚生终于出声了,两脚一软,坐在地上喘气。
“楚生!楚生!”白雪带着哭腔的喊声,远远的从竹寮那边传了过来。
杨楚生张开口,想喊却喊不出来。
白雪慌了,喊了好几声,都听不到杨楚生的声音,这美女怎么办?只有边哭边往村里跑。
早出的社员们,老远就看见鸭寮里面煤油灯的光亮,还感到奇怪,平时为了省油,睡觉时,都是没有灯光的。
“喂,水笋叔,今天让社员们劳动时加把劲,搞得热闹点,上面有人要来视察。”吴拥军朝着水笋叔在喊。这家伙是昨天下午和王升到公社的时候,许书记交代他的,结果昨晚看知青们排练看得太晚,现在赶紧往田里跑。
水笋叔还没回答,突然吃了一惊,看见朦胧的前面,白雪披头散发,边哭边跑。
“快点,杨楚生,杨楚生被狼拖走了!”白雪一说,两脚也发软,瘫在地上。
这一下还不让社员们着慌,水笋叔伸出手,从秋月嫂的肩膀上抢过扁担,也顾不了问清方向,朝着鸭寮那边就跑。
社员们都跟上了,秋月嫂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还有桂香嫂,她也是扔下簸箕,抽出扁担就跑。
“杨楚生!……”多少个声音在喊。
“大家散开,分头找,往山那边找!”水笋叔一跑到鸭寮边,立马就吓了一跳,一只死鸭子扔在一边,地面上留下杂乱的人和狼的脚印。看得出,这是经过一场激烈的博斗,朝着跟上来的人就喊。
“杨楚生!”桂香嫂也一改平时的称呼,边跑边喊。
忽然,这位美少妇也惊呆了,看见了,看见杨楚生站了起来,都着她摆摆手,然后又往地上坐。
“在那边!”桂香嫂一喊,社员们都往那边跑。
“老天爷!”桂香嫂第一个跑到杨楚生身边,就大叫。伸手拉着他的手,又大声问“杨楚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杨楚生还能笑,不过又在喘气。
“楚生,你怎么了?”白雪也跑过来,抱着他就喊。
杨楚生又是一笑“没事,累!”
社员们都在惊呆,惊得没有一个人眨眼睛。杨楚生身边,躺着一头公狼,这家伙应该有七八十斤。
白雪却还在哭,这时候还有什么羞涩,刚才的惊险,只有她是亲眼看到,现在让她放开杨楚生,除非他真的能站起来。
第47章地委书记很欣赏
热闹了,杨楚生打死了一头狼,到了田地的社员们,都往这边跑,整个红光大队有七八百劳力,这跑上来的阵容是何其之大。还有村里的老人孩子,听到了也往这边跑。
都好奇,狼这种东西,村里人有的是看过,但就没有这样近距离。
“哇,好大的家伙!”孟跃进挤进来,说着还踢了那家伙一脚。大声又说“怪不得我昨晚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肯定就是这家伙。”
“杨同志,你真的太厉害了!”一位老人看着狼就说。村里人都知道,这老人年轻的时候,是红光大队最勇猛的一个,也曾经跟狼斗过,一对一,结果大腿被狼撕掉了一块肉,到现在伤疤还在。
杨楚生还坐在地上,白雪却还抱着他,桂香嫂和秋月嫂蹲在他旁边。这哥们抬起头,真的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
这情景,男人们都没说的,就是佩服,一个人只凭着一根扁担,就打死一头狼。
“杨同志,你受伤了吗?”问话的是一位村姑,这些姑娘们没有一个脸上不露出特别关心的表情。这年代,武松打虎的故事还是家喻户晓的,村姑们的头脑里,也难保不将杨楚生也当成英雄。
“不会。”杨楚生一说,想站起来了。
“闪开点!”外面有一个声音在喊,围观的社员们本来不愿意,不过一看是吴拥军,也得让开一条路。
吴拥军后面还跟着几名民兵,一进来就有一股血往上涌,看见他老婆正蹲在杨楚生身边,瞧她的表情,他生病了,她还没有这样关心。
桂香嫂也吓一跳,急忙站起来,看着吴拥军,悄悄挤出人群。
“大家快散了。”吴拥军大声喊,又朝着几个民兵喊“抬到大队。”
“喂,搞什么,为什么要抬到大队?”杨楚生站起来,也大声问。
吴拥军三角眼一瞪“杨楚生,这狼交给公社,说不定还有奖励。”
“是啊,打死山猪和狼,都有奖励。”一位民兵还帮腔。
“还有麻雀和老鼠。”正在摸着狼的大旺也大声喊,但这也是事实,除四害运动正当方兴未艾,他就有一天用弹弓打了二十五只麻雀,上交学校,结果上学期就领了一张五好学生奖状。
小家伙的话,也让社员们笑。
“不行,我不要奖励,这狼可以吃。”
杨楚生一说,社员们眼睛不发光那是假的,要知道,村里有谁养的猪生病死了,就是十几斤的小猪,也会杀了一家人吃个饱。就是发生鸡瘟,也没有人将看着活不成的鸡扔掉。这一头七八十斤的狼,上交了真的可惜。
吴拥军又是瞪大三角眼,本来这狼由他抬到公社,那就是一件无限风光的大事,小轰动肯定有,何况今天还有大领导要来。可这个小知青又来那个脾气,还让他急,又说“这一定要上交的。”
“行了,肉我们留下来,皮上交总可以吧?反正上交到公社,肉还不是被人吃了。”杨楚生这样说,社员们都乐。
“我来剥皮。”说话的是那个当时跟杨楚生一起,因为杀猪被拉到批斗会的一个哥们。这家伙一说完,三步并成两就往村里跑,当然是拿杀猪刀了。
这真的乐了,杨楚生也觉得好笑,瞧着周围的社员们,那种想象着狼肉的神情,笑中又有点无奈,就一头狼,怎么分呀,总不能两千多人口都来个平均分配吧。
这时候又有人问了“干什么你们?”
是水鸡叔,他可是一早就跑到公社,等着视察的干部队伍,现在领着领导们来了,却发现这边围着还有两三百人。
围观的人这会也得让他进来,这水鸡叔一看,吓得“哇”就叫,大声问吴拥军“民兵打死的?”
“民兵只会打人,那敢打狼,是我打的。”杨楚生又说。
这话也让吴拥军又瞪眼睛,感觉他娘的这个杨楚生,说话就爱带刺。朝着水鸡叔也说“是他打的,但这家伙不想上交。”
“上交吧,这是规定。”水鸡叔着,又往领导那边走。
今天来的这班领导,比上次那位地革委会张主任还大一点,是地委廖书记。与其说是视察,应该说是带着各县的领导参观。这时候的上面,有一位落马了又上来的领导,感觉这样的局面不行了,将重点从抓政治向抓经济转移。而且也有一个政策,允许家庭多搞副业。
以滨海地区这个没有大型工业的地区来说,抓经济首先就得抓农业。也因为政策的有所转变,到过这里的张主任,还在会议上说过红光大队的农业生产。应该说吧,杨楚生促成的多劳多得分配方式,在滨海地区却变成了被借鉴的方式。
“那边在干什么?”县委陈书记看着水鸡叔去了又回来,很不爽的问。昨天就已经通知红山公社了,现在领导来了,却见不到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这位县委书记当然不爽。
“是杨楚生打死了一头狼。”水鸡叔只能说。
现场这班干部中,有滨海地区所管辖七个县两个市的领导,听说一个人打死一头狼,都在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