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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走到了分岔路口,因为利益的纠葛变成了敌人。
但是在这一刻,谈秦和宋洁却是松了一口气,两人心中之前的冰块在此刻却是融化,原因很简单,两人都能看得出眼中对彼此的关怀。宋洁虽然会演戏,但是谈秦却是知道,在面临徐达至亲去世这样的事情打击下,宋洁已经回归了淳朴,此刻的她如同一只猫咪,完全忘记了用虚假的外表来保护自己,相反,她需要关爱,所以将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伪装,当做铠甲的时候,到处都是刺;伪装,露出内在之后,却现是温暖柔和。
谈秦与顾清风、老蛇,一同拿着香来到了灵前。谈秦依稀能够见到徐达老先生的面孔,安详地躺在那里。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日在富春茶楼上面的情形。徐达慧眼识珠,将自己推到了台前,正因为那次惊人的表演,谈秦才彻底征服了自己的干妈王月娥。
徐达除了曲艺精通之外,还在围棋上是谈秦的启蒙恩师。试想,徐达一个国手级别的围棋高手,却能与谈秦这个初出茅庐的嫩手,动辄下半天的围棋,这并不是徐达很无聊,或者谈秦很有天赋,能够引起徐达的兴趣。而是因为徐达真正地将谈秦视作了自己的晚辈和弟子,从而能够一步步地将所有的知识传授给谈秦。
但是徐达始终没有将谈秦收为自己的徒弟,而是将谈秦视作好友莫逆,这也是让谈秦感到佩服的原因。谈秦相信,徐达与自己的交往过程中,完全是带着一种本真出的。
念及此处,谈秦眼中一股清泉再次滑落,但是他没有出哭泣的声音。
泪可流,但是心痛之声,却是要吞进肚子里,这就是王者的大气。
谈秦磕头三次,再次站起,脸上的悲痛之色却是淡淡的消除,转而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谈秦知道,这个场合,痛苦一次也就足够,剩下来的,应该是积聚力量,完成前辈未完成之志。
见谈秦三人行礼已过,江河从外面进来,拿出了几个黑色的孝帕,几人带上。谈秦则将江河扯到了灵堂外边。
“徐达老先生仙游的事情,现在已经通知到哪些人?”谈秦并不是害怕江河办事不到位,而是怕缺漏,到时候会导致出现问题。作为一个艺人,徐达与白道关系非常好,但是作为一个老大,徐达在黑色江湖上面的地位却是非同一般。如果将所有人全部请到,黑白交融,必定会形成不好的影响,到时候,丧事可能会引一场暴乱。所以谈秦很关注报丧的流程。
江河轻声道:“原本按照徐达老先生的遗愿,他去世的消息是不愿意对外公布的。但是宋洁却是不愿意,而且从河南那边传来的消息,宇文鸳鸯也想好好地送徐达先生一程。所以我现在会按照最大规模的阵势去准备。”
谈秦皱眉道:“如果想办得大,那么就需要考虑分批次,所有的人就不能够一起挤过来。这园林虽然不小,但是徐达老先生的面子却是很大,一旦公开,恐怕整个江苏的黑白两道都会震动。”
江河了解谈秦的顾虑,道:“不如这样,丧吊唁此事,咱们按照两日来通知,保证黑白两道不同行,同时将所有人吊唁的时间全部写好,印成纸质,尽快邮寄出去,用这个手段规范吊唁秩序。”
谈秦思考了一番,道:“这方法虽然古板,而且生硬,但是现在看来只能用最死板的方法来应对了。你做好徐达老先生生前亲朋好友的关系征集,勿要缺漏,到时候尽快地将信息传递出去,保证后天便开始有人6续来吊唁。”
江河提议的方法虽然很生涩,但是目前也只能用这种生硬的方法来应对,因为追悼会那么大的一件事,如果让很多人杂乱而来的话,恐怕到时候会形成混乱。宁可古板,也不能导致混乱,这便要定规矩。
谈秦做决定果断,江河执行力很强,立马将此事安排下去。
宇文鸳鸯到晚上十二点多才赶回灵堂。进了灵堂之后,宇文鸳鸯失去了以往的冷酷与狠辣,却是抱着徐达的尸体痛哭了一番。宇文鸳鸯对世界上所有人可以冷酷,但是面对徐达却是只有尊崇。所有人都认为宇文鸳鸯是凭借着一番硬功夫爬上了如今位置,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徐达之所以与西门无双妥协,其中与宇文鸳鸯的家族有关系。
宇文家族当年也是江南大姓,经过一场浩劫的洗礼,重新崛起,却是遇到了多方打压,最终在政策及暴力机构隐藏力量的控制下,这个欲凭借特殊事件崛起的家族被打压了下去,并且家破人亡。在关键时刻,徐达老先生却是救了唯一的活口,当年只有一岁大的宇文鸳鸯。
而此事过了十五年之后,西门无双却是通过此事要挟徐达。徐达最终与西门无双角力不过,只能退出江湖。
周围的人已经散去,只留下了谈秦、宋洁、宇文鸳鸯。
宇文鸳鸯埋头痛哭,尽管家破人亡,但是她从来没有感到过孤独,因为她有个亲人名叫徐达,但是如今最亲的人却是躺在了那里,浑身上下都出冰冷的气息,她却是再也忍受不住孤独,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宣泄。
宇文鸳鸯一边哭,一边哽咽,试图将全身的痛苦宣泄出来。这时,她却感到肩膀上有股温暖的感觉传了过来。她回一望,却见谈秦脸上流露这真诚地担忧,试图用手给她力量。
谈秦叹道:“任何人一辈子都会遇见生离死别,只有现生命原来那般脆弱,才会更好地珍惜自己的人生。”
宇文鸳鸯闭上了眼睛,泪水在她秀气的脸庞滑过,仿佛此刻不是罗刹女,而是从仙界降临的神女。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女人如水,即使在零下一度结成了冰,当有了热量,终究还是一汪清泉。
谈秦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对宇文鸳鸯有了更深的认识,而宇文鸳鸯对自己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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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爷们志08寒风中的本愿经
更新时间:20122169:30:36本章字数:4470
书友群:15222o78o,与妹纸同居的日子,喜欢本作品可以进来聊聊。
春节虽然已过,但是春光并未乍泄。
天空阴霾,仿佛欲遮还羞,偶有阳光从云间指缝溜进,却也是刹那芳华。
扬州东郊的一座隐蔽园林处所,摆脱了以往的冷寂,人来人往,但是却不喧嚣,带着点淡淡的哀愁与忧思。白色的招魂幡,飘然在长街里外,黑色的汽车排成了两条整齐的线路。来人均穿着暗色调的衣衫,为这静寂的氛围,增添了些许庄重。
转进园林之后,走过白布缠裹的长廊,便可以进入追悼会的正堂。
“……复次虚空藏菩萨。若现在未来,天龙鬼神,闻地藏名,礼地藏形,或闻地藏本愿事行,赞叹瞻礼。得七种利益。一者,圣地。二者,恶业消灭。三者,诸佛护临。四者,菩提不退。五者,增长本力。六者,宿命皆通。七者,毕竟成佛……”《地藏菩萨本愿经》随着木鱼与佛铃的清晰的节奏感散出璀璨的光辉。
来自扬州平山堂的大和尚寥寂高僧闭目咏唱,岁月流过,一股恢弘而大气磅礴的力量,笼罩在灵堂里外,凡人进来之后,心头都会清明。为官者,在此佛唱之中,清爽纷繁杂念,一心为求人生价值,作恶者,在此佛唱之中,心生怨悔,大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归望。清唱之声一遍遍地轮回,似乎倾诉徐达老先生百年之间的因果轮回,六道皆有涉猎,年轻时尝尽苦果,中年时飞黄腾达,老年时收心向善,百般轮回,百般折磨,佛号之中皆变成了岁月之淘沙洗礼,空灵净透。
灵堂前跪着两个女子,为宇文鸳鸯和宋洁。两个绝色女子,都是江苏名震一方的奇女子,身上拥有无上威势,但如今却是收敛了气息,淡雅素净,如同出尘的仙女,陪伴老人走上最后一段路。
谈秦没有在灵堂前,而是站在了迎宾之所。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他看到了黑白两道各色人马,白道这方面,江苏省内文艺界和警界两方力量,均派出了重量级的代表人物;黑道方面,诸省大枭均派了能代表的人物,来追悼徐达老先生。徐达的丧事因为江河强大的组织能力,没有出现一丝漏洞,完全按照既定的计划布置。江河展现出了强大的情报分析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与徐达老先生有过来往的人员统计出了一个名单,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信息布出去。
而各方力量知道徐达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没有对规定时间拜祭有所怨言,基本都是按照谈秦和江河制定的计划,参与追悼会。因而,徐达的追悼会看上去人数众多,但是却有条不紊,前三天没有生任何问题。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江河强大的协调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凭借谈秦对细节的掌控能力。
谈秦天生对细节有着足够的敏感,在追悼会开始前一天晚上,苦思冥想了一个通宵,将追悼会的细节基本已经想全,并作出了各种应急方案。任何人并非天生的管理者,只不过有些人善于思考,能够未雨绸缪,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规划好。
谈秦在大学里面上第一节新闻采访课,老魏便给他灌输了一个理念,“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老魏引用了当年凤凰卫视吴小莉采访前任总理的一个事例。在前任总理新任期的布会上,指名吴小莉采访自己,而吴小莉很顺利地提出了有深度的几个问题。要知道,当年凤凰卫视不过还才刚刚建台,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但是因为吴小莉的这个采访事件,使一个电视台生了质变。吴小莉能够带动一个媒体顺利上位,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尽管知道在那场有数百人的新闻布会上,自己有机会提问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但是还是做足了准备,最终才能够交出正确的提问,进而变成了总理身边的御用记者。
任何一个成功的人,必须要有良好的策划能力,有大策划能力的可以谋国,有小策划能力的可以经营好一个家。
丧礼总共要办七天,谈秦并没有松一口气,他站着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这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他扭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干爸童蒙和干妈王月娥。
童蒙淡淡道:“这次老徐的丧礼多亏你了,原本我们只以为会简单办理一下,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办得这么大气,做得非常好。”
谈秦知道童蒙一般不经常表扬人,如今与自己这般说,让自己心中一松,原本他担心对细节把握地很精细之后,会让客人有反感,现在想来,在这种场合的人心中都抱着“死者为大”的心态,流程繁琐一些,则是对死者的尊重,想必都能谅解。
王月娥双眼通红,显然是哭了一阵。毕竟徐达追求了王月娥多年,他终生未娶,其中恐怕是正是为了王月娥。这份情感已经比得上金岳霖对林徽因那份感情。虽然王月娥对徐达无意爱情,但是在多年的相处过程之中,已经培养起了友情,任何一个女人面对为自己倾注所有感情的男人都会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记忆,如今因为徐达的去世,王月娥也丢掉了一份珍贵的寄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伤心流泪,也是理所当然。
谈秦叹了一口气,劝慰王月娥道:“干妈,人死不能复生,想必徐达老先生的离开,对他而言也是一个解脱。”
王月娥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他活得却是有点太清苦了。受了那么重的伤,每天还坚持去评书,当真让人感动。”
童蒙也陪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