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意第一次来到,就喜欢上了这里。每天,他都会来这里练功,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回去。
清晨,碧绿如镜的小湖上,袅袅升起缕缕的白雾,湖边的绿草上,凝结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七彩的光芒,犹如人间仙境。
“呼、呼……”
一阵阵呼啸的拳风,打破了山谷的平静。
庄意迎着冬日的清寒,将一拳练得熟的长拳,衣服,随着他快速的动作,在空气中,刮出猎猎的声响。
倏然,庄意收拳而立,脸上神彩奕奕。
一套长拳打完,他的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水滴,一套衣服,也透着湿意。
“虽然是冬天,但这个小湖边上,清晨时分,露水依然很重。”
庄意皱了皱眉,衣服湿漉漉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可惜我修练的不是火系的功法,否则的话,运起真气,直接蒸干就行了。前世的武侠小说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吗?不过,以我目前的实力,单靠真气自身的热量,可做不到这一点。”
遗憾地摇摇头,他的目光,慢慢移到清澈的小湖上,湖面上,笼罩着一团团白色的水雾。
这里是南方,虽然冬天偶尔也会下雪,但一般都下得很小,并不算很冷,按照他估计,如今的温度,大约在五摄氏度上下。夜晚会更冷一些,但也不足以让湖水结冰。
别看湖水没有结冰,却同样冰寒彻骨。
望着这个被水汽笼罩的小湖,庄意突发其想,如果将全身浸到湖水里,在冰寒的环境的刺激下,修练的速度,会不会更快?
这个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他不是鲁莽之人,开始考虑可行性。
“在前世的地球时,看新闻说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的,同样有不少人组织冬泳的活动。据说,长年进行冬泳,能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所以,只要控制好时间,以我的体质,不怕会被冻伤。”
想到这里,庄意不再犹豫,脱下衣服,只剩一条短裤,露出上身略显纤细,却强健的肌肉。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赤着身体的庄意,猝不及防之下,浑身汗毛都冻得竖了起来。真气在体内运转一圈,才将寒意抵御住。
刚刚打了一整套的长拳,身体已经活动开,他就不再热身。
将内衣浸湿了,拧干,在身上擦拭,让身体适应水的低温。将全身都沾湿了,庄意吸了一口气,轻轻一跃。
“咚”的一声,一入水中,彻骨的寒意,让身上的皮肤,犹如被无数根针刺入。庄意目光一凝,体内的真气,快速地运转起来,驱赶寒意。
渐渐的,身体适应了水的低温,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消失了。
庄意知道,自己不能在水中呆太长时间,以免冻伤。在近岸边水浅的位置,找个地方坐下,水位刚好到下巴。开始运功。
心念一动,早已融入体内的两块玄晶,化为缕缕的真气,流入气海中,壮大着真气旋涡。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适应,体内多出两块玄晶的怪异感觉。如今,他已经完全适应下来,并且,能够对它控制自如,而且能快速转化为真气。
因为要抵御寒气的入侵,真气在经脉中运转时,要消耗掉一部分,修练的速度,反而比平时,要慢一些。
一周天运行完成,庄意睁开眼睛,从水中站了起来,跨到岸上。凝神思考着。任由身上的水珠,顺着皮肤滑落。
“在冰冷的湖水中修练,速度并没有加快,反而变慢。”
“不过,我能感觉到,在水中修练出来的真气,似乎要更加精纯一些。月姨曾经说过,真气越精纯,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越强,在遇到瓶颈的时候,也更加容易突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其中的利与弊,一时之间,很难取舍。
庄意摇摇头,先将这件事情放下,抬头一看,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懊恼地一拍头,“哎呀,又忘了时间。赶紧回去吧,不然月姨又要等。”
说着,急忙穿好衣服,往家里奔去。
推开院子大门,刚刚跨进去,“对不起,月姨,我又晚……咦,小胧,你出关了?”
一抬头,透过开着的大门,就看见两个人坐在屋内,其中一个,自然就是月娘。
另一个十二三岁年纪,一头如瀑的黑发披在身后,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容貌极美,依稀,能看到昔日那个小女孩的影子。
庄意又惊又喜,走进屋去,看着这张有些陌生的面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庄意。”
女孩正是月娘的女儿,明胧,看见庄意,明亮的眼睛,射出欣喜的光芒。
“三年没见,长得比我都高了。”
这个略显生疏的称呼,让庄意微微一愣,以前,她总是亲热热地叫他“庄意哥哥”,如今陡然改变,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小女孩长大了,懂得害羞,也并不奇怪。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生疏是难免的。
女儿出关,月娘显然极为高兴,往日清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看向女儿的眼神,极其温柔。
一顿早饭,在极为温馨的气氛下进行。
庄意很喜欢这样的气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有在饭桌上,体验过这种温暖了。
在前世,读高中以前,是和父母一起住,上大学后,有同宿舍的兄弟,有女朋友,从来没有感觉过孤单。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名义上的父亲,吃饭时,从来不跟他说一句话,整天冷冰冰的,对他极为严厉。
他失踪后,庄意只剩下孤身一人,吃饭时,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有时,甚至会怀念那张冷冰冰的脸。
月娘虽然性子清冷,同样不喜说话,但偶尔一个温柔的眼神,让庄意感到很满足。
PS:又是一个星期天,兄弟们,投票啊。(晚上还有一章)
正文第九章明胧(上)
“庄意,海叔叔他,一直没有消息吗?”
吃完饭后,庄意与明胧,肩并肩地走在一条小道上。一路上,一直显得很沉默的明胧,忽然开口问道。
正觉得有些尴尬的庄意,愣了一会,没想到她一开口,就会问这个问题,点点头,“一直没有消息,梅家的人说,他已经死了。不过,我不相信。”
明胧默然。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以前,我一直很羡慕你。”过了一会,明胧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母亲,一个那么疼你的父亲,如今却……”
庄意叹了一口气,以前,小庄意确实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可这一切,都被梅家给毁了。
压下内心蠢动的仇恨,庄意豁达地笑了起来,“这是上天给我的磨砺。现在,我也很幸福,有月姨,有……”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一袭白衣胜雪的明胧,“有你。”
明胧也跟着停下脚步,看着他清澈而诚挚的目光,明亮的眼睛一闪,脸上第一次浮起笑容,脸颊上,染上了两朵粉色的红晕。
那一瞬间绽放出来丽色,让前世历经无数美女照片的庄意,也为之一呆。
见他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明胧有着白瓷光泽的脸上,红晕更甚。眼波流转的目光中,生出一股嗔意,更是凭添几分娇羞。
很快,庄意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淡定地道,“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那神情自若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他深知越抹越黑的道理,若是他刚才表现得很尴尬,或者开口解释。脸皮子很薄的明胧,只会觉得更尴尬。
到时,就算他原本没那个歪心思,她也不会相信。惟一的办法,就是装糊涂。
“看来我这个正直的大哥哥的形象,已经毁于一旦了。”庄意无奈地想着。
明胧似笑非笑地横了他一眼,头略微垂下,眼睛注视着脚下的路面。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庄家的附近,透过稀疏的树叶,能隐约看到屋檐的一角。
庄意眉头微微一皱,停下脚步,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嗯。”明胧乖巧地回应一声。两人肩并着肩,往回走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旁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露出一片白色的裙角。
等两人走远,一个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少女的声音,“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回道,听声音,正是庄家的天之骄女,庄小月。
“你姨夫叫你回去。”先前那个女声道。
“哦……”
嗡——
一声弓弦割破空气的响声,猛然在旁边的树丛中响起。
笃的一声,一支长箭,射在离庄意不到一米的树干上,箭尾处的白色羽毛,犹自颤动着。
庄意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转过头,向弓弦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冷到极点的话语,从唇间吐出,“谁?”
“啊?是庄意表弟啊。”两个人影,从树丛中走出,当头一个,正是庄启真,他英俊的脸上,挂着夸张的愕然,“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然后向同伴骂道,“都是你,说什么看见一只野狗,这里哪有什么野狗,害我差点将庄意表弟射伤了。”
他的同伴大声道,“刚才我眼花了,以是一只野狗走过,原来是庄意表弟。”
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演戏,当听到他们“野狗”“野狗”地骂着,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怒意,右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小手,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明胧细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们故意激怒你。”
庄意头脑为之一清,当下明白过来,庄启真两人,是故意挑衅自己,想让自己失去理智,向他们动手吧。那时,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籍着反击,就算将自己打成重伤,也不会受到大的责罚。
甚至于,能借助他祖父——二长老的影响力,动用族规,断去自己的双手。
庄启真,我跟你,当年只是一些小怨。你却如此阴险,处心积虑想致我于死地。
先是其父庄帆,对自己起了杀意,又借故将自己打伤;然后其祖庄庭,差点将自己的左手废掉;如今,他又故意激怒自己,想借族规,将自己除去。
一家三代,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
在这一刻,庄意的心中,终于起了杀心。
你不仁,我不义,我若不将你一家除去,只怕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害死。
“对了,庄意表弟。”庄启真并不知道,庄意已经对他起了杀意,脸上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听说,你母亲要改嫁了,还没恭喜你……”
话说到一半,忽然,一股让他窒息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向他压过去。
庄意那双蕴含着深沉杀机的目光,让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生起,直冲脑门。心脏,猛烈地收缩了起来,让他怀疑,只要再跳快一点,心脏就会爆烈开来。
眼睁睁地看着庄意两人离去,庄启真只觉得浑身湿漉漉的,一度,他以为庄意会出手杀掉他。
随即,对于刚才自己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行为,感到极度的羞耻,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不屑,“哼,胆小鬼,被人当着面骂娘,连动手都不敢。”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是心有余悸,脸色很不好看,随口附和着。
“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女孩,是谁?好像有点眼熟。”庄启真不愿想到庄意,那个可怕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好像以前没有见过。”说起那个女孩,另一人有了些精神,“不过,她长得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