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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在距离庄意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血玉狐撞了上去,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合抱的大树,生生从中撞断。
“嘎吖嘎吖——”一阵难听的树木折断声不断响起,巨树倒下,压断了无数的树枝树叶。现场一片狼籍。
“喝”
一旁,庄意的势,早已经蓄到了顶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声大吼,手上砍刀,横砍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刀芒。砍在左边的一棵树上。
砍刀在树干上一划而过,几乎毫无声息,仿佛这一刀,不是砍在树干上,而是砍着一片豆腐。
因为用力过猛,庄意向前冲出两步,凝聚了全身的真气的一击打空,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阵恶心欲吐。
“怎么回事?”
差点被自己震成内伤的庄意,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血玉狐没有冲着自己来。在最后的关头,居然失去方向,撞到了一旁的树上。
扶着一旁的树干,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道,“妈的,刚才差点自己把自己给干掉,这只血玉狐如果还能动,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把我给干掉。”
他终于明白了,血玉狐定是在庄家人的追捕中,受了重伤。才会失手,撞到树上。
一丝苦笑,在脸上浮起,庄意自嘲地想道,要是刚才自己转身就逃,轻轻松松就能捡到一个大便宜。
调理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庄意撑着站了起来,望着扬着浓浓烟尘的,血玉狐所撞之处。心里,再次剧烈挣扎了起来。
是趁这个机会逃走?
还是,趁血玉狐重伤,要了它的命?
一丝杀意,从眼中透出,庄意已经做出一决断。提着刀,一步步向血玉狐走去。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自己不趁这个机会,将血玉狐杀掉。日后,只怕会遭到它无穷无尽的追杀。
血玉狐,生性记仇。
“哈,找到了。”
就在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一听到这个声音,庄意心头就是一跳,猛地循声望了过去,瞳孔,登时为之一缩,“遭了,是庄帆。”
与此同时,来人也看到了他,脸上,有着一丝愕然,“庄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那张显得有些阴鸷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狞笑。
“哈哈哈。”庄帆仰天便是三声狂笑,“好,好。今天合该是我大吉之日。不但捉得血玉狐,为家族立下大功。”
说着,阴森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庄意,“而且,还能为我儿,报仇血恨。”
庄帆一步步向庄意走去,脸上,狞笑正在扩大,“庄意,当日你在擂台上,重伤我儿,害我被革职禁闭,可想过有今天?”
看着庄意一脸惊恐,一步步往后退,庄帆只觉得快意无比,他狰狞地道,“庄意,你与你的死鬼老爹一样,都是那样面目可憎,惹人讨厌。”
声音陡地变低,“若你好好呆在庄家,我又怎么动手杀你。但是在这里,就算你死了,又有谁知道是我动的手?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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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怒雷(下)
冷月如霜。
豆大的冷汗,沿着略显削瘦的脸颊,一滴滴地滑落。庄意身体微微颤抖着,扶着树干,慢慢地往一旁移去。
庄帆以猫戏老鼠的心态,一步步,慢慢地向庄意接近。两者之间,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看着他的脸色,因为惊恐,而变得苍白如纸;看着他的身体,因为死亡的威胁,而瑟瑟发抖。庄帆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庄海岳,以前,你不是处处要压我一头吗?现在,我要让你从此绝后。”庄帆的脸上,因扭曲的恨意,而变得有些疯狂。
他舔了舔因为兴奋,而变得干燥的嘴唇,森冷的杀意,透体而出。时间不多,戏耍到这里,就足够了。
就在此时,一直往后退却的庄意,却倏地停了下来。脸上的惊恐,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神色。
嘴唇中,绷出几个字眼,“自作孽,不可活。”
庄帆“桀桀”一笑,冷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去死……”
话未说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脚下涌来,体内庞大无伦的真气,在这股力量下,如同一层薄薄的纸片,一冲即溃。
身体,似乎被抛飞而出,庄帆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张令他感到无比憎恨的脸上。此时,那张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
“为什么?”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到死,他也想不明白,庄意是用什么手段,杀掉他的。他可是上品武师,距离先天,仅差一步,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武徒杀死。
漫天的烟尘,随着这声爆炸,扬了起来。让视线,变得模糊。
“咳,咳。”
眼看着先前还杀意凛然的庄帆,被直接炸飞,身心俱疲的庄意,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轻轻咳嗽了两声。
“好险。”庄意抹了一把冷汗,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惊心动魄。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谁能想到,庄帆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
若非他足够沉着,表面上,假装惊恐,一点点地将庄帆引向本来为血玉狐布下的陷阱。一举将之炸死,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他能将实力高他两个境界,六个品阶的庄帆,这名具有上品武师实力的大高手,出奇不意地杀死。多亏了刚刚制作完成的“怒雷”。
玄天诀附录上记载,天材地宝榜第一千零一十五的血玉草的根,以玄晶融合炼制,可制成奇器。能自行吸收天地能量,再以心念激发,可射出无坚不摧的气芒,其威力,相当于血玉狐全力一击。
在炼制过程中,可按主人心意,任意形成各种形状。但一旦成器,便即定型。
庄意别出心裁,将它炼制成扁平的饼状物。就算被人看见,也很少有人能想到,它居然是一件威力奇大的武器。
他是灵光一动,想起了前世的地雷。这种隐蔽性极高,让人非常头疼的武器。
在这个世界,只怕没有人会想到,攻击,会来自地下吧。
怒雷平时藏在庄意体内,布雷时,只需从脚底透出,将之埋入地底,神不知,鬼不觉。等敌人走到布雷的位置,再以心念触发。任谁,也得着了道。
果然,第一次使用,就将庄帆这名大敌,送上西天。
否则,以庄意的实力,即便有玄晶之助。想要拥有杀死庄帆的实力,也不知要几年时间。
可怜庄帆已然一半只脚踏上先天,以他四十一岁的年纪,可谓是前途无量,却一时大意,稀里糊涂地死在庄意手上。可谓憋屈到了极点。
“此地不宜久留。”
庄意略微歇息了一会,感觉身上回复了一丝力气,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庄帆既已追来,说明庄家的其余人也不会太远,必须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蹒跚地走了过去,只见怒雷爆炸的地方,地上有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坑,怒雷斜插在坑底。
他跳下去,将怒雷捡起。只见上面的红色已经褪尽,变成了白色透明。他知道,是因为里面的能量在这次爆炸中,消耗一空。只有等它慢慢吸收能量,自行回复。
将它收到体内,庄意有些艰难地从坑底爬出来,一眼,便望到三四米外,庄帆残缺不全的身体。
庄帆的整个下肢,腰以下,完全被炸成了稀烂,只剩下半截的身体。焦黑的内脏,散落了一地。
庄意看着他的脸,庄帆双眼睁得大大地,那双阴鸷的眼睛,如今已经变成了灰白。
缓缓转过身,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蕴酿开来,似是快意,似是恶心,很多种感觉混杂在一起,极为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人。
“他该死。”
庄意走出几步,默念着,将心里的那股复杂的情绪,挥散。
还有一个麻烦。
恢复正常的他,霎时想起了旁边,还有一只生死未卜的血玉狐。心里不由一惊,向那边望去,不见有丝毫的动静。
一抹杀意,在眼中闪过。庄意提起刀,正想冲过去将它了结。
忽然,他身形一顿,耳朵轻轻一动,隐约中,东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
“庄家的人追上来了。”
庄意心里一惊,知道已经失去了杀它的最好机会,当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盒子,打开盖,将里面的血玉草取出,往后扔去。
然后,便钻入前方的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约几分钟后,一道身影,从树顶上射过来,落在这片狼藉的空地上。
“是这里了。”
他一声欢呼,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随后,便听到无数声的应和。
“这只畜牲,连三位长老都被打伤,我得小心一点。”
最先抵达的那人,全身警惕到了极点,环视一下四周,忽然,他的眼神一滞,看到了躺在地上,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庄帆。
他惊恐地叫道,“庄,庄帆被它杀了。”
“什么?帆儿——”
话音刚落,一个悲痛欲绝的声音,如炸雷般,从远处响了起来。凄怆的声音,在山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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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堂郡古家(上)
“帆儿——”
庄意踉踉跄跄走出几十米,就听到那个悲怆的声音,脸色不由一变,“是庄庭那个老匹夫,没想到庄家的这次行动,他也来了。”
当下,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
“若是被他知道,是我杀了他儿子,到时别说是梅家,即便是雨泓谷,也阻止不了他复仇的决心。”
就在此时,旁边黑影一闪。
“谁?”
庄意悚然一惊,手上砍刀,想也不想,横挥而出。
阳光下,刀光一掠而过。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庄意耳边响起,庄意大吃一惊,挥出的一刀,却已经收不回来。情急中,往上一偏。
刀锋险之又险地来人头上横扫而过。
一撮头发,随之散落下来。
“图罗大哥,你没事吧?”庄意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问道。
“我没事,赶紧离开。”图罗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拉起庄意的手,快速离开。
两个时辰之后,一身狼狈的图罗与庄意,终于回到了猎火村。
图罗家,是一间颇为简陋的房屋。
两人刚刚走到屋外,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的妇女,便迎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的少年,一双眼睛,颇为灵动。
“庄公子,这是我浑家,这是犬子图安。”
看见他们,图罗木讷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情,“小安,快叫庄叔叔。”
小男孩正用乌黑的眼珠,骨碌碌地庄意身上打转,闻言,不情不愿地从母亲身后走出来,叫了一句,“庄叔叔。”
一个十岁的小孩,喊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做叔叔,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庄意却觉得理所应当,他前后两世,加起来也有三十岁了,当他的叔叔,绰绰有余。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八枚铜钱,塞到他怀里,道,“真乖,来,拿去买糖。”
小图安脸上一喜,将钱紧紧地攥在手里,望向这位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叔叔的眼神,变得友好了不少。
见庄意这样的行为,图罗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