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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啦?”羽林未曾想到顾炎武竟然与他的家族会有渊源。
羽白嘿嘿一笑,狡黠道:“那疯子年轻的时候让家里的老前辈丢了些面子,因此这个名字在家族里是提也不能提的。”
看着羽白的样子,羽林就知道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好玩的八卦。他之前听二所说顾老似乎是犯了些事才一直隐居,没想到竟然跟朱雀家族有关,怪不得羽林一直都未曾听说过此人名头。
他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问道:“小叔,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说来给我听听呗。”
羽白摇摇头:“不说不说,这个说不得。”
羽林摆出一副乞求的神情,叫道:“小叔……”
羽白坚决的摆手:“这个真不能说,你要是知道了,族里那些叔伯一定知道是我告诉了你,到时非得拆了我的骨头不可,不说不说。”
羽林眼珠一转:“到时候我给你送柄好扇子!”
羽白尴尬的咧了咧嘴:“送了扇子也不能说,这样吧,你想知道的话,就努力修炼,等你到了圣阶我就告诉你。嗯,不要翻白眼啊,你这资质,说不准今年年底就步入圣阶了呢,真的,不骗你,你也不看你是谁的侄子。”
羽林撇了撇嘴,他虽然很好奇,但也知道顾老的旧故事多半也是些关乎面子的事情,否则如果真是得罪了朱雀家族,顾老不可能还能在白帝能够安然隐居。
西凤王室和朱雀家族都得罪了,嘿嘿,顾老年轻时恐怕也是做过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对了,你之前也跟黑暗裁判团交手过了,大家都是为了任务,也算不上什么仇怨。你以后尽量少招惹他们,这黑暗神殿,有古怪。”
“古怪?”
羽白沉吟道:“四年前,也就是你遇袭时,领队的是次风,也就是被后来跟你一战后失踪的那位,当时是圣阶初晋。事后家族去查过,这个次风原本就是军队里的一名顶级斥候,偷袭你们的时候才刚晋入圣阶半年。”
羽林恍然:“怪不得,他应该还未充分掌握圣阶力量,所以我才能凭借神兽肉体和他打个难解难分,如果换个人来的话,可能小叔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羽白脸上五味陈杂:“其实家族事后派人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一直以为你死了。虽然对方刚刚晋入圣阶,可毕竟还是圣阶,没人想到刚刚晋入九级的你能够在他的剑下存活。”
“好了,扯远了。刚刚我要说的是黑暗神殿。你手里有一柄叫做秋冥的软剑吧,是从次风那里拿来的是么?”
“没错。”
“你可知道这柄软剑来历?”
羽林摇摇头。
“它是黑暗神殿的殿主,现在他们称为教皇,成名前的佩剑。”
教皇佩剑?
羽林虽然不懂黑暗教皇到底有多强,但是黑暗裁判团已经展现出它的实力,单单是一个裁判团里的二就能与耶罗打个平分秋色,那么一又有多强?裁判团这么多圣阶,整个黑暗神教又有多少圣阶?
如此势力,黑暗教皇怎么可能会是弱者?
更何况,羽林是看过《亡灵魔法师自传》的,光明教皇的强大一直深深的刻在他心中,与光明对立的黑暗教皇,又怎么会是弱者?
那么这柄教皇的佩剑又意味着什么?
“当今黑暗教皇手里主要有两股势力,一股是宗教裁判所,其中顶尖强者便是黑暗裁判团,另一股就是宗教军队,顶尖强者是十二神卫。这柄佩剑,便是赏赐给当时十二神卫之首的次风的。”
“四年前,次风一个晋入不到一年的圣阶就能当上十二神卫之首,而现今,十二神卫尽皆圣阶。你说,这发展快不快?”
这速度,着实让羽林震惊了!
要知道强者都是骄傲的,断不可能说是你想召集就能召集,不管黑暗神教给予什么样的诱惑,能够招揽到人就是实力!
短短四年,这发展速度简直是匪夷所思!
羽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说道:“小叔,听说,这次战争便是黑暗神教幕后指使的?”
羽白点点头:“这黑暗神教怂恿白帝发动战争,趁机增开分殿,收拢信徒,发展军队,短短四年,已经成为白帝第一大势力了,风头直逼白帝王族。”
“这白帝王族能够容忍?”
羽白笑了笑:“现在两国已经被战争拖住了,白帝军队需要黑暗神教的军队协助,白帝王族虽然开始暗中打压黑暗神教,可终究不会撕破脸皮的。等战争结束后,白帝能不能吃下黑暗神教还是另一说了。”
“好复杂。那黑暗神教参与两国战争,大陆上的那些组织能忍?那么的圣阶参战,那个什么巡视者难道就坐视不理?”
“林儿,你未曾到那个高度,便看不到那么远,每一件事情的发展都是与其背后的利益息息相关的。黑暗神教以白帝国教的名义参战,我们也抓不到它的把柄。你也听耶罗提起过大劫,现在这西南地域已经成了整个大陆关注的目标了,大家都在寻找关于大劫的线索。因此我们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羽白接着说道:“只要黑暗神教有合适的名义,那么巡视者就不会干涉。我们朱雀家族不参与,其他的势力便不敢插手,这样的话,这场战争,就依然还是凡人的战争。”
羽林脸色隐隐发白:“如果我们家族参与了,那就会成为……”
“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羽白道。
“林儿,这场大劫,有可能是天灾,也有可能是人祸,更有可能是因为你一直想要避免大劫发生而制造出大劫。总之,我们朱雀家族,不能成为大劫的导火索,不能成为千古罪人。”
羽林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小叔,你知道大劫什么时候到来么?”
“不知道。没人知道接下来的大劫会是怎么样,不知道何时来。前不久家族的五位宗主召开会议商讨此时,现在有两个猜想。一个是源头可能与这场战争有关,另一个猜想是,可能跟天青所说的神狱山后的神秘强者有关。”
“不过现在都只是猜想。就这两件事目前的发展状态来看,还没露出跟大劫有丝毫关系的征兆。整个大陆的势力和强者都在暗自寻找,各自有各自的猜想。”
羽林讷讷的问道:“大劫……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羽白摇摇头,道:“不知道,近年来从族中饲养的那只纯血朱雀那取得了一些突破,它的血脉传承中,隐约提及似乎天阑大陆之前曾发生过两次大劫。每一次大劫,似乎都是……灭世。”
灭世。
羽林听到这两个字,心脏猛然一揪。
意味着所有他在乎的,都将万劫不复。
坚守,坚守。从小娘亲就教导他的坚持和守护,现在又遇见了更大的敌人。
好在羽林已不再是那个容易被受挫的小男孩了,心剑重铸后的他变得格外的坚韧,他很快从沮丧的心情中摆脱出来:既然目前大家都还未发现大劫的线索,那么距离大劫爆发必定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我就在这段时间里,变强,再变强!
天倾之祸又如何,我羽林傲然天地,定能力挽狂澜!
希望之火在心底升腾,曾经实力尽失微弱的犹如一只蝼蚁,他都坚持过来了,接下来的挑战又算什么?
我虽微若星火,但得一朝不灭,必将如烈焰燎原!
第二章 入门归宗
神山很大,羽白和羽林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羽峰脚下。
山脚之下,有一个男子在等待。
男子身材魁梧,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如针般刺立着,面容消瘦而刚毅。时间给了这个男子留下了修炼者不该有的痕迹,他的眼窝深陷,后背微微佝偻。
男子只身在山脚下等候,当羽白羽林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山间时,男子的神情霍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和袖口,揉了揉自己干枯的脸,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之前还能站在原地翘首盼望,待看到羽林的身影后便再也站不住,来回踱步起来。
当两人快走近时,男子停了下来,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又恢复了威严的模样,昂首站在山脚之下。犹如一个即将检阅士兵的将军。
看到男子昂然战立的模样,羽白暗自叹气,这个三哥,实在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走上前去,轻笑道:“三哥,幸不辱命。”
男子连忙点头,连道:“好,好,好。”
只是从一开始目光就一直放在羽白身后的羽林身上,根本没有看过羽白一眼。
羽林走上前来,低头恭谨道:“父亲,我回来了。”
“嗯。”
羽林身体轻轻一颤。
只是一个简单的嗯,没有更多的言语。
当他历经艰难险阻,两次近乎殒命,终于到达家族后,等来的却只是一个简单的嗯。
他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双眼却涌出了泪花,变得通红,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刚刚被羽白融化的坚冰又瞬间凝固,在羽林的心头重新铸起了厚厚的城墙。
只不过这一次,更厚!
羽林猛然抬起头,直直的望着羽凡!
他的眼角仍残留一丝泪痕。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放肆的直视他的父亲。
他想在他父亲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是他失望了。
没有疼爱,没有怜惜,没有喜悦,也没有欣慰,有的只有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呵呵,羽林彻底懂了。
羽凡转过身,躲过羽林的目光,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完,他领头朝山上走去。没人注意到,他隐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指也在不住的颤抖。
羽林突然释然了,他和他之间,也不过只是一个父子的名分而已。
羽白暗自叹息一声。
三人一路沉默,径直来到了羽峰的峰顶。峰顶之上有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的尽头,便是羽宗的殿堂。
这片广场便是羽林打小修炼剑法的地方,如今再至难免有些唏嘘。
羽白微眯着眼,仿佛也看到了当年那个每天在此独自练剑的小羽林,看到他当时身上那种寻常小孩所没有的刻苦、努力与坚持,还有那深深刻入骨子里的倔强。
说起来羽林算是羽白见过最倔强的小孩了。羽林看起来十分随和,实际上他的倔强早已融入他的灵魂,若不是拥有倔强的心,恐怕他早就被种种挫折打垮,何来今日的辉煌?
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看到羽凡羽白到来纷纷让开道路。
这么多人,自然不会是为了迎接羽林。羽林虽然是羽尘的亲孙子,但也仅仅是让人稍微重视而已,还远远达不到让这些同辈前辈在此等候。
穿过广场,羽林等人站在了人群的最前方,羽林这才看清楚,殿堂的门口摆着一长条的桌案,很多羽宗有声望的老人均列座上席,他的祖父羽尘便坐在最中间位置。
看来是在召开宗族大会。
羽林到来时,一个他不认识的长辈正在说话,正坐着闭目养神的羽尘突然心有所感,睁开了双眼,朝着羽林的方向望来。
四目交接,纵然是早有准备,羽尘依然浑身一颤,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孩子,长大了啊。
离家时,羽林还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青涩少年,而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青年了。
羽尘正在感慨间,说话的那位老者已经发言完毕,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羽尘身上。
羽尘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相关事项都已经明白了,那么现在各脉就把人送上来,三天之后正式开始洗礼!”
羽白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羽林,说道:“等下你跟着他们上去。”
人群中已经有十余名年轻族人从阵列中走出来,朝着殿堂走去。
“我?”羽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