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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这一次,伴随他飞的还有他的八颗牙齿。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斯密达反应过来,羽林就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独眼的肚子之上,独眼受此剧痛浑身弓得如同一只虾米。随即羽林双手往独眼弓着的肩膀一按,膝盖狠狠的撞上了独眼的胸膛!
独眼猛然一大口鲜血喷出,紧接着羽林又一记勾拳重重的打在独眼残余的那只眼睛之上!
独眼只觉得脑袋猛然一震,耳畔一阵巨响,天地一片昏暗,他踉跄着退出几步,双脚一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其余佣兵一看,纷纷拔出武器朝羽林砍去,一时之间场中血肉飞溅,斗气四溢,好不精彩。
羽林又回到了森林中训练的场景,身边的每一个敌人,每一把挥来的兵器,都是那一棵棵结实的树,是那一块块沉重的巨石,是那一只只灵活的猴子,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仿佛不用经过思考,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出现在最合适的地方。
潘达伸长着脖子焦急的关注着场中战况,而一旁搀扶他的艾米望着人群中的那个身影,嘴角悄悄漾起了一抹笑容。
斯密达碍于场中人多手杂,一身斗气施展不开,他眼看着自己手下损伤惨重,连忙大喝一声斥退其余佣兵,举剑朝羽林斩去!
羽林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身形就像猿猴一般在人堆中奔来跳去,一旦哪个佣兵防范不及,便是被他一拳打倒在地,这些实力低弱的普通佣兵哪能捉到他的一丝衣角?
斯密达眼看手下接二连三倒地,怒火中烧,大吼一声:“黄皮小子!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羽林一拳打倒一个佣兵,大笑道:“有何不敢!?”随即一拳朝着挥剑斩来的斯密达迎去。
斯密达看到羽林竟然敢空手接自己的重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斗气疯狂涌动,巨剑呈万钧之势朝羽林斩来!
在剑拳接触的那一瞬,斯密达忍不住大喝出来:“死!”
那一刻,斯密达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快意的笑容。
在斯密达得意的眼神下,重剑狠狠的斩在了羽林的右拳之上,澎湃的土系斗气在羽林的拳头之下土崩瓦解!
斯密达的眼神从得意变成了震惊,然后成为了骇然!
在斯密达骇然的目光下,羽林已经向前迈出了右腿,左拳以雷霆之势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土系斗气疯狂流转,正是土系擅长的防御战技——玄晶铠甲!
“咔嚓!”一声脆响,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中,号称第一防御的玄晶重甲竟然龟裂开来!
“砰!”随着羽林第二拳的挥出,斯密达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足足飞出了十来丈远!
“咕!”所有佣兵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家伙,还是人类么?
“噗!”斯密达一口鲜血吐出,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趔趔趄趄的指着羽林:“你,你,你仗势欺人,人少欺负人多,我们撤!”
尚能站立的佣兵们闻言连忙拖起受伤的队友,仓皇的逃走了。
第十章 山河破碎
“耶!”看着天狼佣兵团的仓皇逃窜,艾米忍不住的欢呼起来。
一旁的潘达则是一脸苦涩,这下可算彻底得罪了天狼佣兵团,这事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尾才好。
被惊醒的两只松鼠呲着牙齿站在羽林的肩膀上,似乎不满这次战利品竟然没有魔核。
羽林望着天狼众人走远,身子一晃,“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啊!”少女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住羽林,关切问道:“羽林大人,您受伤啦?”
羽林缓缓的揉了揉胸膛和右臂,慢慢的松开手掌,只见掌中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潘达急切的问道:“羽林大人,您没事吧?”
羽林艰难的咧嘴笑道:“八级斗气实在太过强悍,反震力道已经超过身体极限了。”
两只松鼠都焦急的在肩膀上舒克贝塔的乱叫着。
潘达沉吟一会,说道:“我们还是连夜离开森林,以免夜长梦多,其他弟兄等不到我们会自动回去的。”
随即一把蹲在羽林身前,说道:“你刚受重伤,不宜乱动,我背你下山。”
羽林连忙推辞道:“哪能让长辈背晚辈的,我身体结实的很,再说潘大叔你方才也受了不轻的伤。”
潘达见羽林坚持,也不好勉强,于是招呼道:“艾米,你好好搀扶好羽林大人,别让他动到伤口。”
羽林刚要推辞,艾米已经轻轻嗯了一声,一双柔软的手已经缠上了他的左臂,他只得心里暗叹一声。
山路崎岖,三人虽然走得较慢,也难免磕磕碰碰。特别是羽林的手臂被艾米抱得紧紧的,行动间手肘难免的在艾米胸前的那团柔软处蹭来蹭去,好在夜色朦脓看不清羽林脸上的尴尬,当下之装作不知心中却叫苦不迭。
艾米的一张俏脸早已被胸口时不时传来的酥酥麻麻弄得通红,虽然觉得无比羞躁,但她心里总是想起羽林将她拦腰抱起的场景,特别是在这黑夜的深山后又遭到如此惊吓后,心中极度缺乏安全感,于是下意识的将怀中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得更紧。
三人各有心事,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话语。直到下了几座山头,潘达才开口道:“羽林大人,前面就是凌云关卡了,过了关卡就算出了森林了。”
“哦?关卡?”羽林好奇道。
潘达随意笑道:“其实也就是向我们这些佣兵和探险者征收税收用的,偶尔也消灭一下跑出来的魔兽。”
羽林心里暗自叹道,人家白帝就是比我们西凤要有头脑。
羽林随口问道:“这税怎么收?”
“这个主要跟收成有关,一般是交金币或者魔核,像我们这种没有收成的直接出去就是了,因为来的时候已经交了两个银币的人头费了,不过待会队长他们出去可就要交上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羽林暗自咂舌,在军中一个士兵每月军饷也才两个金币而已。
这样一个关卡,的确是日入斗金啊。
潘达感叹道:“不过现在兽潮爆发了,这里可没人来啦,大家都去江陵关参加防线狩猎了,我们佣兵团过两天应该也会前去,据说那些该死的税收官甚至在那里也设置了关卡压榨我们的血汗钱,真是吸血虫。”
兽潮,防线,羽林听得心中一颤,他强作镇定的问道:“那个江陵关又是在哪?”
潘达哈哈笑道:“那个江陵关以前叫大散关,后来被我们白帝占领了,就改作江陵关了。唉,真是,好好的打什么仗,劳命伤财的。”
江陵关,大散关。羽林听到潘达的话,每根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紧紧搂着羽林手臂的艾米感觉到羽林的异样,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啦?没事吧?”
羽林低声的问道,声音嘶哑得犹如从喉咙中奋力的挤出来一样:“那大散关,是怎么破的?”
潘达也察觉到羽林的异样,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意味,随之恢复了正常,他低声道:“据说是凤皇子帅三十万大军和黑暗法师团正面强攻的。”
“破了,之后呢?”
潘达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就不知道了,这些消息都是市面上流传的,到底是真是假也分不清楚。”
羽林忽然抬起了头,望着潘达,问道:“现在战况如何?”
这是怎样的一副眼神啊!忧郁,彷徨,茫然,悲伤,脆弱,绝望,还有夹杂在这些眼神中的那一丝小小的希望和期盼。
潘达强忍着扭过头去,不看羽林的眼神,他低声说道:“据说,据说已经到了跃马原。”
跃马原,那已经是离火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城中童谣都经常唱到:一步跨过跃马原,伸手摸到城门前。
溃败至跃马原,那么西二十三领……
羽林虽然对于西凤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但是在西二十三领还有他亦兄亦父的谢婉,还有他视若兄弟的亲卫队,他们才是他最大的牵挂。
“跃马原,跃马原……”羽林苦笑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他挣脱艾米的搀扶,踉踉跄跄朝前走着。
艾米出神的望着这个颓然的男人,心底泛起了一丝酸楚。
她突然很想走进这个男人的内心,想要试着去了解他身上的故事。
潘达望着失魂落魄的羽林,心中流过一丝不忍,他咬咬牙,朝着羽林大声喊道:“年轻人,不到最后一步,永远都别放弃希望!”
正踉跄往前走的羽林停止了脚步,他怔怔的立着,半晌没有言语。
潘达继续在他背后喊道:“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翻山越岭前去拜师当时的大剑师塞温。可是塞温大人不肯见我,说我资质太差,终生没有成就。当时我几乎万念俱灰,什么强者梦,什么家族荣耀,全部都是唬人的把戏,但是我没有放弃!这三十年来,几乎每一天早晚我都要练一次剑,虽然我没有好的**,没有好的战技,但是我坚持下来了,整整三十年都没有放弃!”
“可能你觉得我四十多岁五级的实力只是个笑话,但是我仍然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这是我坚持的成绩!如果我放弃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因为塞温大剑师当年断定,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踏入三级!但是我做到了!这就是我一个小人物的坚持!”
潘达一口气说完这些明显有点吃力,他杵在刀把上微微的喘着气。
时间荏苒,当初锐气十足的少年似乎已经开始老了。
月夜下,青年颓丧的情绪渐渐消散,他缓缓转过身来,朝着潘达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潘叔教诲,羽林谨记。”
倚刀休息的潘达咧嘴笑了。
一旁的艾米也抿嘴笑了,她仿佛看到了世上最高大的两个男人。
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三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
潘达父女对于羽林的来历也有了几分猜测,在潘达的眼神示意下,艾米也乖巧的绝口不提这方面的话题。
经过种种挫折后羽林的内心也越发的坚定,坚持和希望又在他心中重燃起来:西凤只是战败,西二十三领必定只是暂时撤退而已。
令人羡慕的是怀中的小松鼠,依然无忧无虑的沉睡着。
艾米轻轻的走上前来,挽住了羽林的手臂,冲他甜甜一笑。
“我可以叫你羽林哥哥么?”
“唔……可以。”
说话间,就到了凌云关卡跟前。
所谓的关卡,无非是在地势险要的地方扎了一个营寨,把守着进出口而已。
羽林看着篝火通明的关卡,说道:“潘叔,没想到这守卫倒挺尽职尽责,这大半夜的居然还在站岗。”
潘达皱眉嘀咕道:“不对啊,以前晚上也过了几次,每次都要叫关。难道是因为兽潮?”
待走近了才发现关卡外早已聚集了一大堆佣兵,纷纷朝着关卡内的士兵们破口大骂。
“他娘的,老子进关交了人头税,出关还要交人头税,还敢要一个金币,你他娘这不是抢钱么?”
“凌云关的兔崽子,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里面的人听好了,再不开关我们就打进去了!”
潘达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关门紧闭,一群士兵提枪在寨门后严正以待,他刚刚靠近一点,立刻就有几个士兵转身过来冷冷的用枪指着他。
一个看似军官的人站在垛子上大声喊道:“由于兽潮突至,凌云关需要加大防守力度,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特征收出关税,只按人头征收一个金币,希望大家理解支持!”
“我理解你老娘!兽潮哪时打你凌云关过了!?”
“你这是明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潘达仔细点了点关门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