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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搭了个凉篷,只见眼前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耳畔还有淙淙溪水,原来是在一个小山谷之中。
这大概是往来的猎人住宿的地方。
羽林蹲下来,喝了点水,在溪边擦洗起血迹斑斑的身体来。
两只小松鼠吱的一声就欢快的窜进了丛林之中。
这样的小山林,里面待的都是些普通野兽,对于一级魔兽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威胁,何况这俩小东西并不像普通的魔兽,因而羽林丝毫不担心。
清洗过后的羽林极难的从戒指里找出一套普通的衣物穿了起来——这还是在西二十三领中压榨亲卫队的。
仅仅是开启空间戒指就似乎榨干了羽林所有的力气,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额头上滚落。
拿着衣服羽林又轻轻的叹气一声。
待得羽林慢慢的穿好衣物之时,两只松鼠欢腾着从树丛之中奔了出来,怀中各自捧着一堆野果,羽林拿过两个,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轻轻的啃了起来。
每次进入疯魔状态都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后遗症,这次超出极限的榨取身体潜力更是留下了巨大的伤痛,虽然有了白涯的神秘药丸,但羽林还是感觉身体就像锈蚀了一样,稍微一举动便是生疼得厉害。 不仅如此,意外中领悟的疯魔诀更是给他灵魂上带来巨大的创伤,羽林甚至隐约可以察觉到那个潜伏在自己体内的人格越发的活跃起来。
这种秘法以后还是少用,羽林暗自想到。
随即他又苦笑,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怎么会用这种邪异的**,而近日来,自己遇到的状况哪次又不是万不得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自己总算能够勉强保持清明,不让自己沦为无限暴涨的负面情绪的傀儡。
就在羽林艰难的进食完两个野果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俨然就是一大群人正在搜捕什么。
城卫军!
羽林心中猛然一跳,瞬间警醒过来。
这群人定然是来追捕自己的。
只是现在羽林行动万分不便,而那些嘈杂的人声却离自己越来越近,隐约间甚至能在树丛缝隙中看到穿梭的人影。
逃!羽林来不及多想,仓忙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就连方才被他随手扔下挂在溪中鹅卵石上载沉载浮的血衣都无暇顾及。
就在羽林离开这座小屋不到半刻,几个人影就冲了上来,大声的叫喊着什么,俨然就是城卫军。
而羽林此时正匍匐在离小屋不到三十米远的一个小土洼里。
此时的他浑身酸痛,就连个普通的小孩都不如,更别说是凶神恶煞的城卫军了。
冲到小屋旁的几个城卫军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声的嘀咕着,然后分散搜寻开来,其中的一人,正好直直朝着羽林走来!
虽然谷中草木茂盛,但是只要待得走到三四米近,便是藏得再好也难免暴露身形!
以羽林与城主府的冤仇,一旦被城卫军抓住,那必定死得极其凄惨。
此时羽林把头紧紧的埋在了泥土之中,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口,浑身的肌肉由于失控紧张得不停的颤抖着,他的双手几乎直直的全部插入了泥土之中!
羽林从来没有这样对死亡恐惧过,就算先前遇到了种种比这凶险万倍的情况,他的内心也从未这样的渴望生存!
活着!
那一瞬间他无比的感同身受到深藏深渊底的亡灵法师心中念想。
执念,渴望,不甘,不屈!
而那个城卫军,正缓缓的朝着他的方向一步一步的靠近!
羽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泥土之中,他用尽全力的把自己身体压得更近,就连身下的两只小松鼠都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那个犹如催命符一样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拨动茅草的声音在那一刻犹如死神的序曲。
在羽林漆黑的感知世界里,那道轻缓的脚步声变得无比沉重,正一点一点朝着自己踏来!
甚至早就跨过了三米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对方绝对可以发现自己,而自己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城卫军却毫无察觉!
羽林的内心在不停的吼叫,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个城卫军实力低下且视力不佳!
而此时,这个“眼瞎”的城卫军竟直直的朝着羽林走来,眼看就要一脚蹋在了羽林的背上!
此时羽林只要还尚存一丝力气,定要暴起给予致命一击!
但此刻的他只能将头颅埋得更低,祈祷着这位眼瞎的城卫军在近在咫尺的前方折返而回。
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竟然如此的漫长!
甚至长过了三年前的那个血夜,长过了荒草原上的纵马狂奔。
在羽林的一片绝望中,那个脚步声停了下来,羽林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靴子就在自己的头顶前方不到一寸的地方,而他的感知世界,早已变得一片漆黑!
这次,没有谁为我来迟半步了吧。
在羽林内心的一声轻叹中,等待他的疾呼声或者刀剑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是那个城卫军轻声的叫道:“羽大人。”
(第三章,今日目测已跪,还欠两章,明天继续补)
第二十四章 螳螂捕蝉
“羽大人。”
这一声轻呼犹如一声惊雷炸响在已经绝望的羽林心中,颓废的身躯猛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羽大人。”那城卫军又小声的呼喊了一声:“您没事吧?”
羽林这才艰难地抬起头来,把口鼻从泥土微微露出一丝缝隙,虚弱的问道:“你是?”
那名城卫军警惕地张望着四周,手中的大刀作势着在羽林身体上方拨弄着,嘴里还嘀咕道:“娘的,这里草这厚。”
随即他低头小声急促的说道:“我是唐狼,是白副会长派我来的。”
羽林这才明白过来,问道:“你是白副会长的密谍?”
唐狼微微点了点头:“还请羽大人日后保密,唐狼一家老小性命皆悬于此。”
羽林不敢动作太大,只得稍稍把头侧在泥土之中,喘着说道:“替我谢谢白副会长救命之恩,羽林日后必将回报。”
唐狼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委屈大人了,大人只怕还得保持这个姿势,待会我会替你引开城卫军。”
“嗯,多谢唐狼兄弟了。”
唐狼低声道:“羽大人既是白副会长的朋友,那便是唐狼的朋友,唐狼不过是尽份内之事。”
“羽大人,此次前来,白副会长还托我转告您:如今城主大怒,已向白帝城呈报此事,生造了西凤叛逆罪名,现如今白帝境内所有城池都在通缉您。希望您能好好避上一阵。”
羽林正要答话,突然不远处一个城卫军叫喊起来!
“唐狼!”
羽林的汗毛瞬间全都竖了起来!
唐狼挥刀的手僵直在半空,斗笠下的脸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
大概过了一瞬,他才缓缓的转过了头,压低了斗笠,强压颤抖的声音地问道:“队长,有何吩咐?”
“我说你小子别偷懒啊,在那里半天没动了。”
唐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握的钢刀也松了松,他把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谄媚的笑道:“队长,您放心,我马上加快速度,刚才这里茅草厚了点。”
“你小子眼睛睁大点,别看漏了,那小子跑不远!”
待得转过身来,唐狼才偷偷抹了一把大汗。
“羽大人,这里情况万分凶险,长话短说。”
说完,他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轻轻的顺着自己大腿扔了下去,踢到了羽林跟前,说道:“这里是一百个金币,白副会长希望能解一下大人燃眉之急。白副会长还嘱托了,现在大道全部都封锁了,大人若是要想逃亡,还需改头换面换个身份才行。”
“换个身份?”
唐狼轻声道:“据传大陆上有不少大师能制作易容道具,但天狼佣兵团财力薄浅,一时竟无法弄到,所以,只得委屈大人在山中躲避一阵,到时副会长会为大人解决。”
羽林想了想,轻声应道:“谢白副会长美意了,只是羽林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久留。”
唐狼想了想,一步跨过羽林的身体,继续朝着前方的茅草中巡视着,低声说道:“白副会长说,若羽大人将来实在无处可去,可试着去白帝城找天狼佣兵团白渊会长,天狼佣兵团永远是大人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后羽林的心中不由的涌上了一股热流。
他与白涯之前不过见了两面,第一次见面时双方是敌非友,在天狼实力占优的情况下白涯不仅没有刁难天牙佣兵团,而且还大度的主动示好,这种胸襟气度本就极其难得。之后自己还因为舒克贝塔的原因不小心偷走了白涯的钱袋,现在想来以白涯的实力何至于被两只一级魔兽不知不觉间把贴僧物偷走,多半是想出手相助又顾及天牙众人面子故意被盗的。
第二次见面时双方的梁子尚未解开,白涯就宁愿得罪城主儿子为天牙解围,虽然其中包含了他想招揽羽林和在佣兵界收买人心的私心,但其气度和做法却让人不由折服。若羽林只是一寻常游荡武者,定当投身于白涯麾下,此人论谋略论心性论实力,都已有成为一方的潜质!
而这一次,不仅冒着得罪暴怒的城主的风险,还不惜暴露密谍来营救羽林,要知道,想要顺利潜入一个密谍有时甚至需要数十年时间!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有潜力的武者。
白涯如此对待麾下,麾下哪个不誓死效忠?天狼如何不兴盛?
不过极个别走后门的家伙,在天狼内可是享受不到这待遇咯。
不过白涯对他们越差,天狼其他佣兵越是觉得心中解气,白涯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越发的亲和与崇高。
只是不知白涯自己是否发现此中奥秘,他对待天狼头领亲属的态度到底是否刻意而为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白涯此举是否刻意而为并不重要,一个狠心且野心勃勃的头领正是他们想要追随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天狼和白涯如今的实力还是略微低了,真正的高手不是仅靠着这些手段就能招揽得到的。
而此时白涯的所做之举,对于羽林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羽林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天狼若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定当万死不辞。
唐狼交待完便又装作仔细的模样朝着后面草丛中探去,脚下暗暗使劲把长长的茅草踩往羽林身上遮去。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唐狼折返而回,一手擦汗朝着队长喊道:“我说队长啊,那小子多半是逃了吧,这方圆百米内我们都仔细搜查过了,除了这件破衣服,毛都没发现一根。”
此话一出,立马有士兵应和道:“是啊,这都逃了一夜了,以他们那种实力,估计早就逃走了吧。”
队长听到士兵们叽叽喳喳的附和声,冷冷的环视一圈,众士兵噤若寒蝉,立马低头不再言语。
看到士兵们此时乖巧的模样,队长重重哼了一声:“副统领接到的线报还会有错?这血衣在这,那小子跑不远!”
线报?
听到线报这词羽林心中顿时一凛!
自己的位置竟然还有第三人知道?难道白涯送自己出城的时候被别人发现跟踪了?白涯会不会因此受到连累?
想必以白涯的实力和地位,城主也不会对他太过分吧。羽林思忖道。
正当羽林还在猜测时,队长又开口了:“没想到那小子实力如此强横,中了城主大人的绝招还能重伤马克大人逃走。马克大人这等顶尖高手都伤成那样,整条右臂都快废了,我们这等小喽啰估计也就一抬手的事情。唉,这破差事,晦气!”
马克重伤?这奥尔良城还有人伤得了马克?难道是白涯?可是那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