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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自为之，内应
地鼠懊恼地砸着自己的大腿：“该死，这个郑大富真是有病，明明知道要交易舍利子，居然没有带到天字一号去，这个人太可恶了。”
雪豹说道：“他想坐地起价，所以没有带着东西去，咱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够了，不要再说了。”狼牙突然放慢速度，这些家伙还嫌队长不够乱的吗？鹰眼的声音传来：“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先返回驻地，我会向首长如实汇报。”
“是，队长！”三人领了命令，在前面的十字路口与鹰眼分道扬镳，鹰眼突然将车子停到一边，微闭上双眼，白狐看着不久前仍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鹰眼，正要开口，鹰眼说道：“击打门锁的枪是柯尔特，而击打保险箱四周的是cheytacm200，和上次别墅里打藏獒和灯具的枪支完全不同，这说明什么？”
“他们的火力强大，而且齐全。”白狐有些尴尬，还以为这家伙刚才陷入了低迷，自己还准备安慰一番，结果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没错，他们的火力强大，而且齐全，但是，他们这次出动的人力却不如上次。”鹰眼说道：“现场的脚印可看出，对方只有两个人，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处寓所只有郑大富一人而已，据资料显示，他已成家，却没有全家福，厨房有灰，许久未用，不像长居地。”
“所以呢？”白狐看着鹰眼的侧脸，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透，面对失败时的反应也让人意外，“这些能说明什么？”
“那套寓所应该是郑大富的多处居地之一，平时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还有，郑大富的鞋码是43码，而多出来的两个脚印是44码和44码半，不属于郑家，排除掉郑大富的脚印，剩下的人是两个。”鹰眼说道：“其中一个一定擅长开锁，保险箱完好无损。”
“我的天，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白狐灵机一动：“你的档案里一片空白，但你的推理十分准确，难道你以前干过刑侦？”
“他们只有两个人，这事儿不对，他们的部署一向大且准，但这次的计划完全随意，没有事先部署，可能是一次临时行动。”鹰眼启动车子：“我们先回天字一号。”
赵一山和海爷面对面坐着，海爷替赵老倒茶：“算一算，我们十年没见，当初我能创建天字一号，多亏有你，但没想到，你会放弃自己的名声退出，现在怎么会为了舍利子重出江湖？”
“说来话长，老海，这些年你怎么样？”赵一山刚问出口，海爷便叹息道：“事业越做越大，却应验了那一句老话——高处不胜寒，如今的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赵哥，自古以来，激流勇退者寡，像您这样有勇气的人，太少了。”
“我累了。想休息，但是结果现在又为声名所累，再次被卷进来，我想通了，我今年已经六十八岁，再来轰轰烈烈的一次，这样离开世界或许不赖。”赵一山举起茶杯。
海爷摇头道：“那个叫沈青阳的预感很灵验，我想，这次帮不了你了，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你，不管任何事，我都会帮忙。”
赵一山扫过海爷的办公桌，桌上有一个相框，现在覆在桌上，看不到照片，见到他的目光，海爷叹息道：“她走了，两年前，突然心梗塞，送救不及时，抛下我一个人。”
“节哀顺变。”赵一山说道：“我的老伴一年前也走了，咱们现在孤家寡人，有时候想想，咱们这把老骨头的用处不大了，只要国家有需要，当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有人贱踏我们的土地，抢走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人可以老，但情怀不能亡，热血不冷。”
“我似乎懂得你复出的原因了。”海爷正要开口，有人叩门：“他们回来了。”
鹰眼与白狐走进来，见白狐摇头，赵一山站起来：“看来，我们是时候告别了。”
海爷亲自送他们下楼，马上就要上车，冷青风追出来，来到白狐身前也没有停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宋樱，别走。”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处理，我们有缘再见吧。”宋樱说道：“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冷青风还要发问，宋樱推开他，上车，催促道：“沈青阳，你还楞着做什么，开车，快点开车。”
鹰眼踩下油门，汽车疾弛而去，冷青风喃喃念道：“沈青阳，沈青阳？”
“宋樱，你刚才让那名年轻人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车子驶出去老远，赵一山这才开口：“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经的同窗，昨天夜里的地下拍卖会上，请来了赫赫有名的白手套，虽然那名白手套也戴着面具，但我能第一眼认出来——他就是冷青风，他既然是天字一号的御用拍卖师，私底下却替黑市卖命，当然要好自为之。”白狐说道：“他和我，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赵一山陷入了沉思，说道：“现在黑市的舍利子已经落到他们手里，青阳，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等。”鹰眼简要地回答道。
听到答案的赵一山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没错，等。”
白狐听着他们像打哑谜一样，心底的好奇心都快满了，奈何他们只字不提，冷青风仍站在原地，看着汽车驶离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了，颓然转身，身后，那个长相妖丽的前台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往前倾，工作服的扣子松到了第二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
她在冷青风耳边轻轻地吹口气，手指尖点在冷青风的胸口：“晚上有空吗？”
“今天晚上不要烦我。”冷青风的冷漠铸就了一个冰窖，将这个妩媚的女子扔进去，偏偏这是个不怕冷的主儿，身子贴过来，吐气如兰：“哪里来的火气，在那个女人那里吃了瘪，要在我这里撒气吗？”
冷青风正要发作，这个女人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昨天晚上，她也在。”
第23章 排除法，男女有别
冷青风的脸抽搐了好几下，这个女人便抚着他的脸，说道：“你别忘了，你和我都是给黑市卖命的，天字一号？明面上的钱可不如灰色地带赚得多，别为了一个女人冲晕头脑，啊！”
原来，冷青风突然死死地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住她的臀部：“既然如此，你去探探风，我看那个叫沈青阳的挺对你的胃口。”
“少和我屁话，人都走了，怎么探？”前台厌恶道。
“我偷听到了海爷和赵老的对话，今天晚上海爷宴请老友，让沈青阳和宋樱作陪，地点在福海海鲜酒楼，赵老已经答应了。”冷青风说道：“我和你不妨也去约一趟。”
“你呀。”这女人的嘴角上扬，露出意味的笑容：“海爷要是知道你和我身在曹营心在汉，非活活气死不可。”
冷青风淡淡地一笑：“我从来没有背弃过天字一号，这一点请你别搞错，我和你，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我只在乎钱，从来不存在对谁忠诚，好了，咱们晚上福海见。”
鹰眼一行人返回到住处，狼烟已经知道最终结果，门打开的一刻，屋子里鸦雀无声，赵一山与白狐不约而同地望向鹰眼，鹰眼请赵一山先入座，绅士的举动让白狐更加好奇了，这个家伙几乎是全才，以前到底是干嘛的，父母又是做什么了呢？
“队长，我们有错。”狼牙咬牙道：“我们当时只想着他们跟过来了，一心一意地想保护郑大富不被攻击，可是，没料到他们会杀个回马枪。”
“这事也不怪咱们吧，那个郑大富都答应交易了，可是没带舍利子去天字一号。”地鼠嘀咕道：“这人心啊，真难估摸。”
鹰眼一抬手，正要开口接上话头的狼烟闭上嘴，鹰眼淡淡地说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与你们无关，还有，这件事情并非完全是坏事。”
赵一山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一脸兴味：“怎么说？”
“事情的起源在于七十年前，长白山的墓穴里丢失的舍利子，那颗舍利子是他们真正追逐的目标，但是，这颗舍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鹰眼看着赵一山说道：“正如赵老所说，舍利子也分为好几类，他们想要的舍利子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一无所知。”
“但这次的舍利子是什么样的，我们一清二楚。”鹰眼看着眼前这几双无辜的小眼睛：“所以，如果他们还会继续寻找的话，说明这次的舍利子不是他们想要的类型，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排除掉这次的舍利子，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帮助。”
狼烟恍然大悟：“所以，这次任务失败其实也对种们有好处，我懂了，队长，不过，队长，你不会早预料好这一出了吧？”
“不，我的确没有预料到他们会杀个回马枪，也没想到郑大富奸猾，连海爷也敢糊弄。”鹰眼说道：“在这次的事件上我犯了错误，一会儿我会如实汇报给首长，你们休息吧。”
“啪啪啪啪……”赵一山连连鼓掌：“好样的，沈青阳，你们首长慧眼识珠，派你来太合适了，我听沈樱说过，你们此前都在荒郊野外执行任务，鲜少进入都市，都市里最多的是什么——人，人心难测，人比大自然更可怕，我是过来人，知道人的这里……”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知道这里有多少变化。”
鹰眼颇有感慨，双手按在腿上，头微微下垂，赵一山说道：“今天晚上海爷的宴请，你和白狐必须陪我去，海爷在这个圈子里人脉最广的人，有他加持，你们的任务会轻松些。”
“哗，大场合啊，赵老，这种地方是不是得盛装出席，咱们队长这一身……有些土。”地鼠手掐在下巴上，摇摇头：“得捯饬捯饬。”
“人穿衣裳不是穿给自己看是穿给异性看的，这活儿归沈樱不可，”赵老看看时间：“离晚上七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宋樱，你赶紧给沈青阳准备准备。”
白狐站起来，马上上楼去检查沈青阳的行装，鹰眼快步跟过去：“白狐，你做什么？”
“看看你有什么可穿的。”白狐已经走进沈青阳的房间，这是一套复式楼，鹰眼将自己的房间安排在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街道上的车来人往，绝佳的观察地点。
鹰眼的行军包就在床底，便于随时撤离方便，所有的衣物都集中在包里，白狐毫不客气，打开，将他的便装统统逃出来，鹰眼突然面红耳赤，自己的短裤全在里头呢！
说时迟，那时快，白狐已经掏出一叠裤头，“这是什么？你还带布出来？”当白狐将那玩意儿展开，倒是楞了一下，不过，她倒是大方，一骨碌地扔到一边，鹰眼尴尬地转身，看着他羞涩的模样，屋外的几个大男人已经笑开怀，鹰眼一眼瞪过去，几个人偷偷摸摸地缩回头，嘻嘻哈哈地下楼下去了。
“看到没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队长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地鼠已经乐开了怀：“咱们几时见过队长这个样子？多个女队员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不一样，以后再也不能光着膀子随便走来走去了。”雪豹提醒道：“男女有别。
听着外面的喧闹，鹰眼越发不自在了，白狐看着掏出来的两套便装，再加上这家伙身上穿着的，一共就三套衣服！休闲装，休闲装，休闲装！
“沈青阳，你就这么一点行头？”白狐也是无语了：“这样怎么出去见客？”
“见客？”鹰眼的脸微沉：“是不是还要接客？”
白狐噗嗤笑了，这家伙也会讲冷笑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跟我走。”
白狐的掌心柔软，碰到鹰眼的掌心却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