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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木方和怀着同样的心情高声制止道:“我说诸位道友,此种仙酒不是汝等这般饮法,这酒是要品的,暴殄天物可是犹若夺人妻女,万万不可如此挥霍无度。我在这里宣布,不可与人相互敬酒,面对如此珍贵之酒,咱们今晚的宴会改为品酒会,以品字当先,当以诗词酒赋为肴,各位以为如何?”
以木方和的修为与身份,好歹制止住了对于仙酒的糟践行为,使许多爱酒之徒焦虑之心顿缓。
正自用水晶球录制现场景象的沈多多大为不满,撅起的小嘴久久不曾回复。
刘君怀与木方和、房叶序相谈甚欢,木方和道:“刘宗主的酒方可否借我抄录一份,我恐怕今后非此酒不饮了。”
刘君怀呵呵直笑,取出了一块玉简递与了木方和,“域主可要对此方保密,这可是我师门不传之物,传将出去,晚辈也是不好交代的。”
木方和连连点头应是,忙不迭的收起了玉简。
望着房叶序那两只期盼的目光,刘君怀笑道:“房堂主还要在万象宗耽搁几日,咱们还有时间在一起,我再刻录一份就是了。不过我可是事先告诉你们,这桑甘果酿里的紫荆花和寒灵石不好搜集,少一味可是酿制不出来的。”
木方和两人深以为是,如此仙酒材料必是难寻之物,这也在意料当中。
接下来刘君怀的话要两人更是惊喜不已,“不敢相瞒两位前辈,宴会上所用仙酒已经被我勾兑了清水,纯正的桑甘果酿我可是舍不得使用在这种场合,那岂不是要我的命吗?”
说罢,一只玉壶出现在手中,为两人悄悄斟满。
两人四顾一下,急忙把酒杯放在鼻下轻嗅,一时间,两人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表情溢于言表。
轻酌一口,二人面上陶醉之色更甚,一股陶陶然之感溢满全身,房叶序甚至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引得刘君怀扑哧一声笑出了口。
听到刘君怀的笑声,木方和两人才从无尽回味当中舒缓过来,眼望着刘君怀,喜意愈加浓厚。
木方和笑道:“让刘宗主见笑了,我白活了近百年,这一次才明白了什么事真正的美酒。以前喝的酒与桑甘果酿比起来就是渣滓,根本不可同日而言,哎,以后喝不到该怎么办?”
房叶序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道:“刘宗主,房某厚颜讨要一点这种桑甘果酿好不好?在我自己能够酿制之前,也许别的酒已经入不了我的口了!”
听了房叶序的话,木方和的两只耳朵顿时直立起来。
刘君怀轻声道:“只要以后您二位前辈别再刘宗主、刘宗主的称呼,我倒是可以给二位带走几坛!”
房叶序大喜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君怀!叫兄弟也成啊!”
木方和笑骂道:“臭小子,为了喝到酒,把自己的辈分都降下来了,以后叫君怀就可以了。”
刘君怀哈哈大笑,说道:“那就这样了!以后一时配不齐材料,想喝的时候就来跟我要就是了!”
木方和与房叶序对望一眼,也是放声大笑,房叶序更是搂着刘君怀的肩头不松手。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管朝邕与任尹淮走了过来。
木方和笑道:“没聊什么,这君怀可是口舌利落的紧,净讲些逗笑的话题。”他赶忙岔开了话题,“管堂主,你与房堂主恐怕要在万象宗耽搁几日,日后情报的安全传递还要进行周密安排,还有在万象宗这几日要努力与各门派建立良好关系,也可以私下找他们征询些内心想法。”
管朝邕正容应是,任尹淮道:“木域主,晚辈斗胆问下可否给门派联盟增派些人手,尤其是刺探消息方面的修士,门派联盟这方面的人才少了些!”
木方和想了下,“问题不大,具体的你与管堂主详谈,我会域府会在府会上提出来。任盟主,君怀可是劳苦功高,今后你们门派联盟的援助可以适当向万象宗倾斜一下,也不好伤了功臣的心,以后用到他的地方会很多!”
任尹淮笑着说道:“木域主放宽心就是了,刘宗主可是门派里面的一员猛将,对自己人好一点还是要得的。”嘴里说着话,心下却是奇怪刘君怀与木域主的关系怎么进展这么快,主动提出帮助万象宗不说,君怀都称呼出来了。
刘君怀心里惦记着老管家的指点,悄悄释放出天识,在几人言语间仔细捕捉每个人面目表情上的变化。
一番观察下来,刘君怀惊喜的发现,天识竟然可以根据语速频率变化,探测出此人心里的情绪转换。
只是刚刚开始演练,这种变化还处在极其细微状态,刘君怀必须心无旁骛才可隐约感觉得到。
身边这几人他可以感觉得出没有什么险恶心态,都还属于正常结交状态,心地比较诚恳。
这时候有几位门派掌门走上前来与木方和交谈,房叶序乘机向刘君怀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先后走出了宴会大厅。
一会儿管朝邕也走了出来,三人进入贵宾室开始交谈。
首先说话的是管朝邕,“刘宗主,冒昧叫你前来,是有要事询问。我身处域府消息堂,刘宗主的事迹会最先反馈到我这里,从情报里我可以分析出针对弑血盟的一系列行动,甚至门派的建立,都是你在主导。我的问题是你的消息来源和你分辨门派奸细的根据!”
房叶序这个时候插话道:“君怀,管堂主生性讲话就是这般直截了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时候会显得语气有些生硬,还请不要见怪才好!”
刘君怀满脸的笑意,“怎么会!管堂主是个爽快人,这点很明显可以看得出的,没有问题,我知道的都会讲出来。”
管朝邕奇怪的望了房叶序一眼,心里好奇什么时候这两人拉上关系了。
刘君怀说道:“弑血盟的消息来源是这样的。”他详细从祭龙潭第一次见到海神殿三长老支勀兼开始,一直到再次回到祭龙潭所听到的一切,“其实弑血盟的秘密被我无意中发现,完全是机缘巧合而已,所谓造化弄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没想到弑血盟后来竟然参与到沈家之事当中,所有的因缘凑巧,就这样是我与弑血盟站到了对立面,后来的情况前辈应该也知道了。”
管朝邕与房叶序听了刘君怀的一番解说,心中暗叹这弑血盟也够倒霉的,几次在凤岭国闹出状况,都被刘君怀一人从头至尾看在眼里,命中注定刘君怀就是弑血盟的克星。
刘君怀接着道:“我所得到的这些线索,与我修炼的一门秘术有很大关系。我的神识可以屏蔽全身气机,正是这样,才可以数次隐身在弑血盟会议现场,窃听到弑血盟的许多秘密。但是我这点微末技巧,还请两位前辈帮着隐瞒下去,一旦这秘密被敌方捕获,以后就不会再有可能潜入其中了!”
管朝邕正色道:“放心吧,刘宗主!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如此的信任我们两个,若是由于我们的原因消息走露,自己的良心会不安的。”
第131章 试探的结果
刘君怀接着道:“我所得到的这些线索,与我修炼的一门秘术有很大关系。我的神识可以屏蔽全身气机,正是这样,才可以数次隐身在弑血盟会议现场,窃听到弑血盟的许多秘密。但是我这点微末技巧,还请两位前辈帮着隐瞒下去,一旦这秘密被敌方捕获,以后就不会再有可能潜入其中了!”
管朝邕正色道:“放心吧,刘宗主!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如此的信任我们两个,若是由于我们的原因消息走露,自己的良心会不安的。”
房叶序也是一脸的慎重,“君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有些了解,而我们俩是什么人你却不知道!这么给你说吧,我们俩在西域域府是出名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但是这要有个前提,一旦我们认为你可以完全信任,你就会是我们自己人,什么话都可以讲的。这也是没有办法,域府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往往一句话说错就会引起好多人的不满,所幸我们就做了黑面人,这样才可以在域府里呆得长久一些。”
刘君怀点点头,取出了四坛桑甘果酿,每人分了两坛后说道:“通过这几次针对弑血盟的行动,我是深刻体会到保密措施的重要性,往往一丝消息的走漏,换来的就是参与行动的修士会全军覆没,前面无数人所做的努力都会覆水东流。前功尽弃还是两说,所有门派里面的加入者都会成为弑血盟的报复对象,那我们的罪过就太大了。”
管朝邕两人听了刘君怀这一番剖白,脸上均是微微动容。
是啊,行走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些微的疏忽换来的可能就是死亡,而且这敌人还在深深地隐藏着。
房叶序向着管朝邕说道:“以后管兄不要称呼刘宗主了,他也是我等这类人,是值得相交之人,连木域主都不这么称呼他了!”
管朝邕用力的拍了拍刘君怀,深叹一口气,“君怀,我俩的任务与你门派联盟现在所做的有些相似,你的这番话我有很深刻的理解。不瞒你说,凤岭国的两起惨案没多长时间,我就接到了消息,找到了一些线索,上报域府时无数人都深表愤慨,声誓必将背后之人绳之以法。但是在我们两人把人马都派遣下来后,域府里就再也没有了下文,每次去催促,都讲此时非同小可,要再商议一下再做决定,这一商议就过去了一年!”
“后来还是木域主私下里给我透露,是域府有人坚决反对这种无聊的捕风捉影,早先得到的一点线索也早已经了无踪迹了。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敢情西域域府也有这些人的关系,因为既然认定这事是扑风捉影,又为何不出面明确表示出来,为什么我们消息堂与刑堂这般的兴师动众,都不给予明确指示?这里面有大问题!”
房叶序情绪也有所激荡,“管兄说的俱是实情,我劝过他几次,不要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不是说对君怀你的不信任,我们都要向木域主讨教,你何时见他与管兄一样的风风火火?他永远是那种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做派,可是你们知道吗?这次正是他的据理力争,域府才同意我们的这次万象宗之行!”
“他的表面看起来圆滑无比,但是他内心却是无比的嫉恶如仇。他给我讲过,这也是一种生存方式,连生存都保证不了,还谈何惩恶锄奸?那叫愚蠢!杀人于无形,不见得对名声有损,却可以令敌人胆寒!管兄,这次你可要听我的,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冒失。”
看着始终处于情感波动之中的两人,他的天识可以探得他们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奈感,看来这二人倒是可以信赖的。
但是刘君怀并没有急于表白什么,天识始终在暗暗观测着两人的情绪变化。
此时的管朝邕已经渐渐平复,只是言语中的无奈感更甚,“这次君怀与门派联盟一系列的打击行动,已经彻底动摇了弑血盟在西域的根基,但是君怀你若是认为你们已经铲除了弑血盟的中坚力量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弑血盟强大无比,简单的调集一批人马进入西域容易之极,再加上财物馈赠,很快又会有很多的门派弟子加入其中。只有把弑血盟在西域的最深隐藏着找出来,才会给予弑血盟在西域的组织以致命打击。”
“虽然你们打击了不少,但是在弑血盟地位最高的也就是太叔雍和子桑雁栖了吧!他们的六名长老还有两名未见暴露,加上那名神秘的女盟主,西域的弑血盟至少还有一半的力量还在隐藏着。目前弑血盟已经被惊动,其余之人会隐藏的更深!”
刘君怀耐心的听着管朝邕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