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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衫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根本就不可能啊!这么一个少年,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这么容易死掉啊?要是假以时日,说不定以他对武学的造诣,兴许能够称霸江湖。这么一个天才,怎么能就陨落在了这里?而且,如此轻易。
“你不会死的!”青衫猛地一拍桌子,朝着门外喊道“给我再请个郎中,刚才那个是什么狗屁郎中?”
门下的弟子很少见过青衫这么发脾气,有些弱弱地说道“刚才那个郎中可是咱们苦城里数一数二的郎中,要是再请其他郎中的话,恐怕也会是一样的诊断。”
“我不管!”青衫怒吼道“照我说的做,再去喊一个郎中,现在!立刻!马上!”
弟子看青衫有些发怒,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跑了出去。
不消一会,弟子又带着两个郎中走了进来“门主,这是张郎中和李郎中。”
“赶快给他瞧瞧,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青衫二话不说就拉着两个郎中朝着屋里走,一直来到了熊的床前。
还是那个姓张的郎中先把脉,可是当姓张的郎中把完脉后,脸色接着就变了“他的情况很不好。”
“那怎么办?”青衫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地看向张郎中“如果你能把他治好,我赏你百两银子!”
张郎中却是皱着眉头,耸着肩膀叹了口气“真是对不起,像这种程度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说完,对身后的李郎中点了点头“不知道李郎中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先走了。”说罢自己一人转身离开了四法门。
只剩下呢个李郎中,在青衫的注视下,缓缓坐到了熊的面前,伸出手,着熊的脉搏,嘴唇紧闭,一个字都不说话。就这样,一连过了一个时辰。
开始的时候,青衫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这么看着李郎中给熊把脉,可是当一个时辰过去之后,青衫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看好了没有?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你还在把脉,把脉有把那么长时间的么?”
李郎中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让青衫突然就觉得有了希望。因为这李郎中的表情和之前来的那两个医生不一样。
“他到底怎么样了?”青衫急切地问道。
李郎中依旧是笑而不语,让青衫一个人干愣着等结果。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李郎中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青衫点了点头“并无大碍,休息一阵,就会恢复,只不过,得服下我开的一剂药物。”
这句话对于青衫,相当于天籁。一听到熊还有救的消息,青衫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夺眶的泪水一下子喷涌出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的!”青衫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大锭银子,塞到了李郎中的手中“郎中,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做。”李郎中笑着拿过一只毛笔,将给熊的药房写了下来,递给青衫“按这个药房给他抓药,一日三次便可痊愈。”
青衫接过药房,没有去看,直接就站起身,对李郎中不停地感谢,一直到出了门。
当李郎中走了之后,青衫才开始派人药店抓药。
派去抓药的这个弟子,在到了药店之后,马不停蹄地将李郎中开的药房递给药店的人。可是药店的人却是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弟子“这孩子,你确定不要了?”
这可把弟子给问傻了“孩子?什么孩子?”
“还给我装是不是?”那卖药的人一脸鄙夷地看向弟子“你要的可是堕胎药,不能随便乱开,吃的多了会出人命的!”
“怎么会?这不是帮助调理身体的药物么?怎么回事堕胎药?”那弟子也吃了一惊,向后跳出好几步,抬起头看着卖药的人“你是不是看错了,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卖药的人摇了摇头,冷冷说道“我这药店可是老字号,在这开了几百年了,还没有听说过有给人拿错药的时候呢,你也不打听打听,还敢来质疑我们?”
可是这弟子也没有再去打理卖药的人,而是转身朝着四法门飞奔而去“门主,门主,不好了!”
“怎么了?”青衫原本以为熊得救了,正兴奋地打算摆酒设宴呢,可是却听到弟子大呼不好,心中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就不好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那个药方,是堕胎药!”
“什么?庸医!气死我了!”青衫想想就气的慌,使劲用脚踹了一下身旁的凳子,然后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居然敢骗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那现在怎么办?”一个弟子问向青衫,等待着青衫吩咐命令。
青衫也不说话,只是摆了个手势,示意弟子出去,自己则是转过身,回头了熊的房间里,默默地坐在熊的床边,看着熊紧闭的双眼,心中复杂的心情难以名状。
许久,青衫转身拿起桌上的那壶酒,一饮而尽。
“对不起。”青衫有些愧疚地坐在了熊的身旁“你救了我们,可是我们却救不了你,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尽人意?”
“苍天啊,请你开开眼吧,如果你还能看见这时间发生的一切,就不要将这个年轻人带走。”青衫已经喝醉了,他的语言有些凌乱,口中的话也开始犯糊涂了,只不过,他所说的,都是保佑熊之类的话。
喝醉了的青衫,趴在熊的身上,有了一丝倦意和困意。
可是就在青衫趴在熊的胸前时,青衫只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熊的心跳。
只一瞬间,青衫就清醒了不少“不会真的死了吧?”
紧接着,青衫又把手放在了熊的鼻子底下,试探着熊还有没有气息。“我告诉你,你可别吓我,我可是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呢,你现在千万不能死啊!”
可是,熊的鼻子前,也没有半点气息,整个人,就像沉睡了一样,而且是永远的沉睡了。
第150章:有鬼?
这让青衫只觉得心里顿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他很想呐喊,很想咆哮,可是,他喊不出来,一个字,任何话都说不出来。青衫就这样,看着躺在床上的熊,嗓子哽咽着,眼,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青衫推开门,走了出去“来人,把他葬了吧。”
四个弟子走进屋子,将熊抬到一块木板上,送往了义庄。所有即将埋葬的人,都要先送到义庄,熊也不例外。
而同时,四法门的大厅中,集合了好多人,这些都是四法门的门众。青衫破天荒没有穿青色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白衣,头上也缠着白布,眼神中,全是沮丧。
“兄弟们,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个在关键时刻帮了咱们一马的小兄弟,已经走了。他是为了我们才走的。”说到这里,青衫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们四法门,从来都是有恩仇必报!可是如今,这个小兄弟的恩情,咱们还没有来得及报,大家说,怎么办?”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很显然,他们也都被青衫的说辞给打动了。身为一个江湖中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也必然是侠义的血液。
“咱们明天就专门给这个小兄弟,举办一个葬礼,让他走也走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青衫传令下去“今天准备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明天午时,开始举行葬礼!”
可惜熊这时候还躺在冰冷的义庄,神志不清。
入夜,亥时已过。
义庄中突然有一阵响声,像是木板敲击的声音。义庄的仵作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常年生活在义庄这个冰冷阴暗的地方,仵作也是听说过不少僵尸的故事。
正作为僵尸,心存怨气,死而不僵,冥顽不灵,泥古不化。
仵作的胸口不觉砰砰乱跳,这僵尸不会是真的存在吧?带着这个疑问,仵作鼓起勇气下了床,朝着停放死尸的地方一步步缓缓走去。
在义庄里,停放着四五十具尸体,有的已经送来了一周,有的只是从来了没到一天。而熊,就是那个从来还不到一天的,呆在墙角里的死尸。
仵作又朝前迈了两步,可是刚才那敲击木板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出现。仵作笑了笑,安慰自己道“可能只是只老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又不是没见过老鼠,哈哈!”
可是就当仵作说完这句话后,那声音再次响起。这让仵作的背后不由升起一丝寒意“难不成不是老鼠?”
仵作由于有些恐惧,所以还没有看清是哪里发出的声音,于是四处环视着,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就当这时,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咯噔~”
“什么人,不要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仵作大喊着,给自己壮着胆子“我告诉你,我身上可是有灰仙人和张真人的灵符,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怕你!”
说完这句话后,刚才的那阵动静又再次消失了。这让仵作很是兴奋,以为自己刚才胡乱说的话奏效了,不禁有点暗自高兴“哼,区区小鬼居然也敢来吓唬我,真是开玩笑!”
“咯噔!”那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仵作已经无法在原地继续站立了,转身撒腿就跑“鬼啊!”
而就在仵作跑出去没有一会后,熊的尸体,缓缓地动了。准确的说,熊并没有死掉。他真的只是太累了,只不过这些郎中,根本就不明白熊的特殊,已经昆仑一族的秘密,一经诊断,在发现熊的脉象比较紊乱后,都条件反射般地认为熊不行了。
可是,熊根本没事,在药王谷的时候,熊在暴走后产生的副作用,鬼医早就已经给熊开了药,而且这药效,可以保证一年,也就是熊需要找到万年树的期限。
所以,熊现在即使暴走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这次熊暴走的程度有点太过剧烈,让熊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此时的熊,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存皮肤和每一块肌肉,都十分地疼痛。
“有没有人,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熊闭着眼睛喊道。
不过义庄里早已空无一人。本来这义庄里就只有一个仵作,现在仵作已经被吓跑了,除了熊之外,就是一些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可是熊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郁闷地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身边躺着的那些人,熊有些郁闷“这些人睡的可真死,而且也够节俭的,那么多人睡这么一间房子,连男女也都不避讳,看样子是真穷。”
这么想着,熊一瘸一拐地走去了义庄。这里面可没有吃的,熊只想去寻找吃的。所以,熊即便是忍着身上肌肉的剧痛也要走出去。
但当熊真正走到了大街上的时候,发现这空荡荡的大街上已经不剩一人,也没有地方有吃的。
就在这时候,熊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一个逍遥子经常到熊去的地方——寺庙。寺庙里肯定有吃的,熊知道,总有很多信佛的人会去寺庙里摆上一些贡品。
而逍遥子已经带着熊偷偷跑进寺庙吃了好几次贡品了。久而久之,熊也就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现在,逍遥子已经不在身边,熊只能自己一个人潜入寺庙,寻找那些摆在佛像前的贡品。
“咦,这间庙里没有人。”熊兴奋地看着佛像前摆着的那三盘贡品,一盘是桃子,一盘是糕点,另一盘子是发糕。
熊二话没说,拿起那一盘糕点,自顾自地跑到了摆放贡品的桌子底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熊已经有一天多没吃饭了,这糕点在熊眼里,简直就是山珍海味,一口一口地吞食着,那种吃饱的感觉,简直是太舒服了,让熊有一种很强烈的存在感。
活着,真好。
熊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熊的记忆中,早就从和白衣男子交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