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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邦屏恨不得赶紧离开这,连忙道,“我给钱,自己给。”
说着掏了三百块递给老板娘,接着他就想溜。
楚天机脸色一变,道,“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让你吃完这一罐,喝完你的酒,然后再走!”
陈邦屏进退两难,心说难道你让我坐下来吃嘛?
很显然,他误会了。
很快就有崔海滨的小弟把他拉出去,然后那盆焖烧鸡也端了出去。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端出一张板凳,把闷烧鸡放在上边,道,“哥们,这一罐吃完了就可以走了,里边的配料辣椒,还有骨头,都吃干净。”
陈邦屏惊呼道,“骨头怎么吃,你们这是故意为难我?”
随即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为难你,老子还要揍你!吃不干净,你试试看!”说完,又是一瓶酒放在他面前,“还有这瓶酒!”
当天晚上,很多人都看见有个人蹲在小饭店门口,大口大口的吃着鸡骨头。
小夏看见朋友这样,也没办法,他先保自身吧,先跟着彪子离开再说。
回去的路上,小夏问道,“海滨哥到底干什么的,以前听过他的名字,有那么牛逼嘛?”
彪子哧道,“海滨哥十几岁就冲击公安局了,他在外边混的时候,你毛还没长呢!”
小夏道,“哪一年的事儿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那一代过时了。”
“过时了,弄死你分分秒秒的事!”彪子说完低声道,“他虽然不是东平最大的老大,可是东平船最多的就是他!”
“什么,跑船的?”小夏终于震惊了。
所谓跑船的,就是搞走私的。谁都知道,走私这家伙来钱,可正是因为来钱,想做的人也多。因此哪个海上走私的,手里没有一帮子人,一堆子枪?
这条路,是最黑的!海上的老大要不陆地上老大狠多了!
彪子又道,“还有坐他旁边的李总,那是福源地产的老总!上次我带你去搞钉子户,你还记得嘛?就是他们福源地产的生意!你特么长不长眼,那桌上的人你得罪的起吗?你搅黄了老子的生意,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老子!”
听到这里,小夏心中感慨,可笑陈邦屏什么眼神。人家李总那是真正的亿万富豪,他说人家是搞皮包公司的,就特么这种眼神还出来混?老子被他坑苦了!
小夏心中没来由的恨上陈邦屏了。
不过他又在想,那个小天哥是什么人物?貌似海滨哥和李总都挺巴结他的啊!
……
再说饭店里,一桌四个人这才终于吃起来。
热气腾腾,外边传来遥远的鞭炮声。
李宝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大家喝一杯,新年第一杯酒,干了!”
大家都端起杯,喝了。
崔海滨又吃了几块鸡肉,道,“焖烧鸡大酒楼,这味道还不错。”
楚天机笑道,“那你以后常来。”
崔海滨道,“可以,以后泡个马子钓个嫂子,就来这里,小情调一下,可惜没包厢啊。”
小希望问道,“叔叔,钓个嫂子是什么意思?”
崔海滨顿时脸色尴尬,众人都笑起来,王依梵一推儿子道,“大人的事,别瞎问。”
其实王依梵有点后悔把儿子带出来,今天的事情太暴力了,楚天的这个朋友不是好人,别把儿子给带坏了。
李宝开口转移话题道,“小天,我可是听说了,你大年初一就在澳门赢了一笔呀。”
内地这边就知道他赢钱的事儿,却不知道他大闹香港的事,其实后者才更加霸道。
楚天机点头,“是啊,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啊。”
“哈哈。”崔海滨笑道,“天哥就是厉害,虽然我们相处的不多,可是李总,建国,还有唐胖子,这些人我都熟悉,我从他们口中听说你的次数太多了,他们说到你,都是一个字,赞!”
楚天机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是好朋友了。”
楚天机给人一个好朋友的称呼,这就是不简单,已经把他崔海滨当人看了。崔海滨哪有不懂道理的,连忙端起酒杯道,“那我敬你一杯,咱们这是结交酒。”
楚天机笑道,“好。”和他碰了一下。
坐在旁边,王依梵感觉自己心里没着没落的,听这些人说话,感觉楚天还是他们的头头一样。这和她印象之中的楚天,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楚天很老实的,坐在她后边,看见她就会傻笑。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他从来没表白……
而现在,楚天却是好像换了一个人。
腼腆变得豪爽,内秀变得霸道。
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王依梵好奇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大家吃着,又说起来生意上边的事儿,李宝道,“天颜那边的白总过了十五要过来,她说已经确定拿下靠近山区那块地了。”
楚天机眉头一皱,心说白雪雪这老总当的太自以为是了。之前说的好好的,是让楚天机去看看风水,然后再决定!
就说不看风水,我楚天机作为最大的投资方,你这种事都不跟我商量,居然就做出决定了?楚天机心里有些不爽,觉得要敲打敲打白雪雪,开口道,“别听她的,拿港区那边一块地!”
李宝道,“可是我听说,天颜那边资金不是很够,港区的地比山区的地要小很多,价格却是相差三倍!”
楚天机道,“高投资高回报嘛,港区还有政策优惠,我不亏。至于投资金额大,那总有办法。”
李宝立即道,“要不算我一份?”
第五百九十八章下井三分命
虽然楚天机这次从澳门带回来不少的资金,可是天颜美容和天海投资资金缺口很大,楚天机倒是不介意李宝参一股。
可是现在问题是,李宝提议的时间和场合不对,万一崔海滨也要参一股,那怎么办?
崔海滨的钱可是来的不是很干净,走私赚来的。说实话崔海滨手上有资金,数额还不少,可是楚天机不敢要。
这些不干净的钱,说不定哪天就出事儿。
所以楚天机打了个哈哈,道,“到时候看情况吧,那边的事情我做不到主。”
边吃边聊,借着过年的热闹劲,也算是其乐融融。
吃到最后,大家分别,李宝拍着楚天机道,“以前没空聚,现在好了,都在东平,经常聚聚。”
李宝说完,上车走了。
倒是崔海滨慢走了一步,点上一根烟,对楚天机说道,“天哥,李总的钱来路正,参一股没事儿,我的钱就不参与了。”
敢情这厮也是鬼机灵,把楚天机的心思摸得是清清楚楚,现在干脆来挑明了。这样挑明也好,大家反正显得坦诚。
楚天机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有脾气,得罪的人多,很多人盯着我,所以我不得不防。”
崔海滨道,“没事儿,我的钱我自己清楚,你那种长期投资我还看不上呢。天哥你要是想提携兄弟,弄俩个矿给兄弟包包。”
其实崔海滨一直就眼热矿产的生意,说起来,跑船走私不但风险很大,而且赚到的利润远不如搞矿!这些年他一直都想要插一脚,可这边就是一块铁板,他根本插不进来!
楚天机倒有些吃惊,低声道,“海滨,你这也混的风生水起的,怎么今天才想到矿?”
崔海滨道,“早想到了,可是东平的矿,除了姓郑就是姓谢,哪有我们这些人插手的余地?那两家我也搭不上,所以一直就没弄,如果真的有俩矿,我也不跑船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经常都遇到黑吃黑,老了。”
楚天机笑道,“你老什么,人家黑疤都不嫌老。”
“所以他才进去了。”崔海滨哧道,“我早就劝他,金盆洗手就洗干净点,可是他自己始终洗不干净,所以我这次是下决心了,找到何时的产业,就一心转行。”
崔海滨虽然走私汽车和柴油赚了不少钱,可是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早就有了上岸的打算,他一心靠着楚天机,心里也就是有这个意思。
这个忙,楚天机倒是愿意帮一下,毕竟崔海滨这个人还是很上道的。有的人,你帮了他的忙,他却是弄得一塌糊涂,最后反而给你弄出一个烂摊子,崔海滨应该不是这种人。
“等我站稳脚吧。”楚天机说完又道,“你说东平除了姓郑就是姓谢,郑家我知道,谢家是?”
“市委书记谢国帅呗。”
“哦,谢书记。”楚天机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色天空,远处有一道烟火带着光雾升上天空,啪的一声炸开,天空又恢复了黑暗。
他们正在说话,王依梵带着儿子走出了饭店,王依梵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所以慢了一步。
她一步才走出来,旁边冲出来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
只见冲出来的是满脸通红的陈邦屏,此刻的陈邦屏满嘴都是油,衣服上也是弄了不少泥,看见王依梵都要哭了,喊道,“依梵,你跟他们说说,不要让我吃了,鸡骨头太硬了!”
敢情,他们一行人都吃完了,陈邦屏还没吃完呢。
王依梵看见这种情况,觉得这人又可怜又好笑,不过也挺解气。因为这个陈邦屏最近老盯着她,太烦了,还动用她姨妈整天给她施压。
这时候楚天机走过来,吃惊道,“陈老板,你怎么还没走?”
陈邦屏心里恨死这小子,心说你不发话,老子走的掉吗?不过他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哭丧着脸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楚天机向旁边走开两边,这才问道,“知道错在哪嘛?”
陈邦屏当然知道,连忙道,“我以后再也不找王依梵了。”
楚天机这才摆摆手,让他滚蛋,看着他的背影又道,“我叫楚天机,矿业集团总部安保部工作,你想报复我砍我,随时奉陪。”
“不敢不敢。”
陈邦屏吓得屁滚尿流的走了,跑了老远,回头看看没人追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想想,吃了那么多鸡骨头会不会出毛病啊?想到这里,把手指伸进喉咙,然后挖一下呕吐了出来。
看着面前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心中又恨又怒,拿起手机拨给小夏,“小夏,这个姓楚的他们太过分……”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小夏就开骂了,“陈邦屏,你特么想死自己去死,你别拉着我!滚!老子以后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喂喂……妈的,这些不讲义气的人!”陈邦屏目中射出恶毒的光。
对面传来的已经是嘟嘟的忙音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崔海滨又摸摸小希望的头,笑道,“有空去港区车辆维修厂玩。”说完,他上了车,带着一众小弟呼啸离去。
看着他们离开,王依梵用小指把脸一侧的头发勾到耳朵上,然后看着楚天机道,“楚天,行啊,现在出息了。”
很显然,经过今天这一顿晚饭,她看清楚了,现在的楚天已经不是当年的楚天了!当年的楚天就好像是一个不成熟毛孩子,而现在的楚天说话做事,都有一种豪迈的气息。
“一般般吧,科级干部,小科长。”楚天机没当回事,把吃饱喝足的小希望抱起来道,“走,我送你们回家。”
两人并肩,散步回家,一路上不时有礼花绽放,照亮他们的脸。
楚天机道,“你们铁矿也上班了吧,明天几点上班?”
王依梵道,“明天恐怕上不了,节前矿里塌方死了十几个人,我听他们死者家属说,明天一早要去矿里闹事,开不了工,刚好我们也休息休息。”
“节前铁矿死了十几个人?”楚天机心说死这么多人不是小事儿,怎么都没听见报道?
王依梵习以为常道,“下井三分命,东平大大小小那么多矿,要说事故天天都有,大多都给瞒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