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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依梵家住在一楼,客厅就对着屋外,一眼就看见丰田皮卡停在对面墙根。
看见楚天机来了,小希望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喊道,“小天叔叔,我要出去兜风。”
“好勒,等会就去。”楚天机走出丰田皮卡,把小希望抱着走进来。
王依梵迎过来,问道,“吃饭没?”
楚天机道,“还没,我们出去吃吧。”他看得出王家姨夫姨妈不待见他,所以不想在这吃。
不过王依梵却觉得不留楚天机在这吃饭没有礼貌,劝道,“就在这吃吧,出去还要等,这都弄好了。”
楚天机道,“等就等吧,反正你们还没正式开工。”
这个时候她姨妈开口说道,“怎么着啊?嫌弃咱们家没有好酒好菜啊?”
她这样说,楚天机也就只有坐下了。
这一坐下,王依梵的姨妈就问道,“小楚,你开的这是什么车?”
楚天机道,“这叫皮卡。”
姨妈道,“现在新名词太多,我还真不懂。”
她姨夫捏着酒杯道,“中文名就是客货两用车,前边可以带人,后边可以带货。”
她姨妈恍然大悟道,“带货啊,这不是高档人开的吧?我可看见小陈开的车,那车是小轿车,只可以坐人不可以放货。”她说的小陈就是陈邦屏,最近她郁闷着,小陈怎么都没来?
她姨夫点头道,“这种车在国外那就是农用车,美国的农场多厉害,面积又大,那些农民就开个这样的车,送送猪食草料什么的,很方便。”
她姨妈咯咯笑道,“小楚,你这车原来就是送猪食的啊。”
楚天机败类脾气,被人这样说,当然不痛快,冷笑道,“姨夫,你对国外倒是挺熟悉啊!都去过哪些国家?”
她姨夫知道姓楚的在讽刺他,他拿着酒杯比划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我是没出过国,可是电视上演的,看不见嘛?”
看见他们呛起来,王依梵赶紧端来饭菜,道,“吃饭了,小天,你陪我姨夫喝几杯。”
王依梵的意思是让楚天机和她姨夫喝几杯,大家拉进一下关系。不过楚败类心思险恶的很,心说好啊,那就跟你姨夫喝几杯。
半小时以后,王依梵的姨夫喝得都钻桌子下边去了。
“来,喝再喝,我就不信喝不过你。”她姨夫趴在那还说胡话。
楚天机却是带着王依梵出门了,后边王依梵姨妈骂骂咧咧,这小子把她家老头给喝趴了。
“干嘛灌我姨夫那么多酒?”王依梵上车没好气的啐道。
楚天机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喝的。”
王依梵又道,“你刚喝了那么多酒,你能开车嘛?”
其实楚天机长春功在身,这点酒算是,内力一提,就把酒气给压下去了。别说醉驾,就算是交警拿仪器来,也测不出酒精含量。
小希望坐在后排,奶声奶气问道,“小天叔叔,我们去哪兜风?”
楚天机笑道,“不远,老许大爷家。”
第六百一十四章妖精的事儿
老许的家就在铁矿公司宿舍之中,某一栋宿舍楼的三楼。
楚天机抱着小希望,王依梵跟在后边,走在贴满小广告的楼道里。小希望黑黝黝的眼珠东看西看,抱紧楚天机道,“小天叔叔,这里好冷啊。”
这个季节当然是冷,不过楚天机知道,小孩的“冷”其中另有含义,那就是阴气重。这栋楼三楼刚刚死过人,还是在家自杀的,这里绝对会残留很多的负面能量。
小孩子阳气足,所以他对这里就有所感应。到了成年以后,人体内的阳气减退,杂质增加,这种感应就慢慢的消失了。
王依梵埋怨道,“孩子那么小,带到这儿来。”
她也听说过一些说法,比如对小孩子不好啦。
楚天机笑道,“他跟别人来不好,可是跟我来没事儿。”
两人走上三楼,王依梵认识老许家,走过去拍拍门,随即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女人把他们引了进去。老女人认识王依梵,道,“进来说吧。”
她刚才是睡在床上,因此穿着棉毛裤,脚下穿着拖鞋,把他们引进卧室。
进去的时候,最醒目的就是三幅遗像,分别是自杀的老许,病死的老婆,矿难死掉的小许。小希望很害怕,紧紧的抱住楚天机。
老女人进屋以后就钻进被子里,问道,“王家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嘛?今天来有事儿?”老女人是老许的母亲,她说话很小声,也很无力,显然被家中的连番打击已经彻底击倒,气若游丝。
“哦,我是来看看许奶奶您。”王依梵说着从口袋摸出准备好的五百块钱放在桌上,开口道,“奶奶,您要节哀,身子骨要紧。”
许奶奶也没哭,叹道,“都是命啊。”
王依梵倒是眼圈红了,说不出话。
楚天机走过去倒了一杯水给床上半坐的许奶奶,这才开口道,“奶奶,我叫楚天机,跟老许小许都是工友,跟我们说说老许吧。”
许奶奶握着茶杯,道,“我儿子这个人,不爱说话,别人说他面说他憨,可我知道,他心里亮堂堂的,可不就是老实。年轻那会,人家处对象,他就不好意思,看见姑娘家就脸红,说话都结巴……”
老太太说话零碎,楚天机也不着急,就跟她唠着,慢慢就说到了最近。楚天机问道,“老许为什么打方董啊?我觉得方董人不错,集团那些领导,就她最客气。”
老太太道,“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好多人都问我这个事儿,我也感觉很奇怪。我儿子这个人,都蔫得要死了,越是被人欺负,他就只会喝酒。人家喝酒以后不是人,他喝酒以后就更蔫!”
楚天机感觉到这就是疑点。
当然了,老实人也有爆发的时候,一般这种爆发就是比较疯狂的。可是老许打方竹韵那一拳,也并不是太重,而且打了一下就没打,并不像爆发的样子。
老太太又道,“这小子就是吃错药了,犯浑啊!不过他打了方董以后,就很自责,成天都在街口喝酒。其他同事都骂他,说他这一拳坏了事儿,他也不说话……”
楚天机又问道,“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他没?”
老太太道,“没有,他没什么朋友,他喜欢在街口那几家小店喝酒,哦,有时候会跟赵鼻子一起喝。”
赵鼻子也是铁矿公司宿舍区的一个酒鬼,整天醉醺醺,喝得鼻头发红,人家都叫他赵酒糟,或者赵鼻子。
楚天机他们找到赵鼻子,这家伙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小板凳旁边还放了小半瓶的红星二锅头。
“赵鼻子,你最后一次跟老许是啥时候喝酒的?”楚天机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啊?”赵鼻子眼睛很小,虽然有醉意,不过还认识人。
楚天机道,“集团派我来调查老许死因的。”
赵鼻子道,“他不是自杀嘛?自杀调查什么?别烦我,我要喝酒呢。”说完,拿起小扁瓶的二锅头,眯了一口。
楚天机回头道,“依梵,带小希望去玩会儿。”
“哦。”王依梵带着小希望没走多远,后边就响起赵鼻子尖叫的声音,“你松开,我喊了人了啊!别别别!啊……”
小希望问道,“小天叔叔在揍他嘛?”
王依梵道,“小孩子别打听!这是妖精的事儿!”
小希望年纪小,最爱看的就是西游记,小孩子最恨的就是西游记里边的妖精,尤其是那些女妖精,衣衫不整。每次看见这些,小孩子就捂住眼,道,“妖精又来了。”
于是到了后来,电视里出现什么亲嘴啊什么儿童不宜啊,王依梵就挡住他的眼,说道,“不准看,这是妖精的事儿!”
小希望道,“那个喝酒的家伙,肯定就是吃小孩的红鼻大王!如果孙悟空来,一帮子就把他打死了!”
王依梵心里好笑,道,“小天叔叔就是孙悟空啊。”
小希望很老成的摆手道,“不行不行,他比孙悟空差远了!孙悟空有筋斗云,耳朵里还有金箍棒!他耳朵里如果有金箍棒,我就相信他厉害了。”
王依梵被小孩逗得笑个不停,这时候楚天机走了回来。
看见她乐得直不起腰,楚天机疑道,“怎么了?吃了发笑粉嘛?”
王依梵笑道,“小希望说你没有孙悟空厉害,孙悟空耳朵里有金箍棒,你如果耳朵里拿出金箍棒,他就相信你厉害了。”
楚天机嘿嘿一笑,“我耳朵里没有金箍棒,可是其他地方有金箍棒。”
王依梵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通红,红得都要滴血了。毕竟是大姑娘嘛,停住笑,开口骂道,“下流!”
小希望莫名其妙,问道,“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王依梵没好气道,“小孩子别打听,妖精的事儿!”
大概是楚天机这句话太无耻了,王依梵都没理他,上了车,等发动起来,才开口问道,“赵鼻子怎么说?”
楚天机道,“老许出手打方竹韵,其中真的有隐情。”
王依梵震惊道,“真的有隐情?是什么人背后指使的?”
楚天机道,“赵鼻子只知道那个人叫平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很凶也很有钱。”
王依梵问道,“这个平哥给了老许多少钱让他干这事?”
楚天机笑道,“没给钱。”
第六百一十五章赵平是熟人
赵鼻子是个孬货,被楚天机揪住脖子,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原来老许这个人经常都会偷看对面楼某一家的媳妇换衣服,又一次老许喝多了,就跟赵鼻子说了。
赵鼻子老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叫赵平,又叫平哥。平哥之前住在赵鼻子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走了。可最近又来赵鼻子家,打听到这件事,平哥就去找老许,用这种事情威胁老许,让老许去打方竹韵。
老许这个人也孬得很,被这种小事就威胁住了。怕传出去丢脸,怕被人笑话,怕对面楼里的那家找他算账,各种害怕,最后在平哥的威胁利诱之下,就去打了方竹韵一拳。
据说完事以后回来,平哥还给了老许一千块钱,然后老许还请赵鼻子喝酒了。
楚天机就问他,老许打完一拳以后,平哥有没有再次来找老许。
赵鼻子道,“好像有,我看见他们在闷烧鸡喝酒的,我还恨他们喝酒没喊我。”
听赵鼻子这一说,事情很明显了,老许打方竹韵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王依梵听完,吃惊道,“想不到这背后真的有阴谋,人家都说这一拳是帮方竹韵打的,那么会不会方竹韵派人安排的呢?”
楚天机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方竹韵不是这种人。而且如果是她,她没必要让我查;第三个,如果是方竹韵安排的,那么老许在殡仪馆又带个锤子是什么目的?”
王依梵俏脸上露出思索,好一会摇头道,“想不通。老许在打了方竹韵一巴掌以后,这事情就已经完成了,那么平哥为什么再次找老许?难道是让他再打方竹韵?”
楚天机道,“找到平哥就真相大白了。”
他并不是公安机关,不过他是集团安保部副经理,在矿区内部,这个身份还是相当好使的。他和王依梵来到路口,发现闷烧鸡斜对面有一间规模不小的超市,门口有一个摄像头。
楚天机出示了证件,来到这家来调取视频资料。
买了块棒棒糖给小希望,楚天机和王依梵就开始观看记录,找到殡仪馆送别仪式前一天下午的录像资料,很快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停下,一个年轻人走了下来,没一会,老许低头耷脑的也走过来。
半小时以后,年轻人和老许走出来,楚天机这才看见年轻人的脸。
“这张脸……”楚天机先是一愣,他对这张脸有印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