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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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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点?”

“你。”

金寒窗诧异道:“我?”

“那孩子用心极为狠毒。他诱你到江记,一是借屠兰暮的手杀你,二是教全轲、苏娆擒你。即使以上两项都不成功,只要事情闹大,府衙也能抓了你。如果是大罗教所为,就不合情理。这里是青州地界,不是西北,大罗教根本没什么压力,不至于如此难为你。”

金寒窗听得糊涂。确切的说,他还是没听明白。靳雨楼话里话外似乎透露着他和大罗教能扯上关系。

大罗教威震西北,金寒窗很清楚。

大罗教教主“太乙真仙”宫无上号称西北第一高手,甚至连高行天也曾伤在其掌下,这些名头和传闻,金寒窗也是知晓的。

但是大罗教和他能扯上什么交情,他和大罗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啊。

金寒窗有些纠结道:“你不明白,我却不懂,我不懂你不明白什么。”

靳雨楼道:“大罗教这些年能在西北屹立不倒,声势日壮,多半是依仗背后有西北王这个大后台。不久之前,你们金家通过宫无上的引见,也和这个藩王势力数第一的西北王攀上了关系。所以说起来,兵之祖金家和大罗教是有共同利益的。在这蜜月期,大罗教应该是不会对你动手的。说来说去,令尊金月游的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这种涉及家族的言论,金寒窗从来听进耳都是怪怪的味道,他冷笑道:“我是金家的累赘,我有什么价值?要和金家合作,那就应该杀了我,替金家解决掉后患才对。”

靳雨楼道:“活人的价值永远大过死人。动不动就杀人,那是愚者的表现。”

“愚者?江记连杀十八人的杀人狂也是愚者?”金寒窗有些恼:“这个愚者敢在朗朗白昼之下行凶,我们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杀死江记一干人等的物件必是暗器无疑,单凭几个细节……”靳雨楼忽转所指,沉声道:“此事最好让唐表知道,唐表现在何处?”

金寒窗提及楚红玉。

靳雨楼眼中闪过几丝焦急的神色,叹气道:“儿女私情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却也忒得认真。”

金寒窗驳倒道:“他们的情谊并非虚假。”

靳雨楼哂道:“仿佛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

少年易了容,一脸沧桑的坚定驳斥着,如同真的经历多少岁月一般。

靳雨楼微笑,笑过一叹,黯然道:“男女之事,说到底一时之欢。情到浓时情转薄,爱到深刻心掏空。人最终追求的是一条自我圆满的道路,而不是什么与子偕老,如果看不清这一点,只会伤人伤己。”

“你的想法真是灰暗。”金寒窗拈着假须道:“怪不得你的绰号叫‘薄幸人’。”

靳雨楼改了倾斜的坐姿,端挺身姿,一边伸个懒腰,一边似乎无意间询问了一句:“你今夜有要事?”

“不错,我有非去不可之约,我……”

金寒窗斩钉截铁的一番话未完,靳雨楼高举的右手突然疾出,如鹰啄之势的一指正中金寒窗肩上要穴,金寒窗半身一麻,胸前要穴也随即被封住。

变化兀厄,金寒窗震惊道:“靳舵主,你!”

靳雨楼又连点两指,完全制住金寒窗,面色阴郁道:“金寒窗,我要你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世事变化无常,你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城,如此而已。”

金寒窗倏遭暗算,愤忿非常。可是,他一瞥靳雨楼阴沉郁然的脸庞,心底竟起了一丝惧意。

那是一张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森然面目。

这个人真的是来帮助他的吗?

金寒窗争辩道:“靳舵主,出不出城,我不在乎。我身上的确有要事,你赶快解了我的穴道。”

“金三公子,你还想我封了你的哑穴?”

靳雨楼又松垮靠回车厢角落,还是一派难展拳脚的坐姿。

金寒窗勃然怒道:“你,你这个人怎能如此无理,亏我那么信任你。”

靳雨楼无动于衷道:“我不知道你的信任从何而来,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纯真感情。放心,不会把你送官,但我也不能放你任性妄为。唐表将你托付给我,千叮万嘱,靳某为了不负所托,自然要按照我认为的正确方法去做。”

金寒窗叫道:“帮我?有这种禁锢自由的帮助吗?解开我的穴道!我下车!从此和你们曾老街挂不上半点关系,老子不用你自以为是的帮助!”

靳雨楼对待金寒窗升级的怒火是一脸的轻描淡写,悠然道:“我不轻易帮人,可一旦帮了,怎能轻易言弃呢。我倒是好奇,你晚上要做什么?”

金寒窗恶声恶气道:“杀人!”

“哦,蛮冲动的,我相信了。哈哈哈,可是,今夜太乱了,暴雨将至,静守居室方可不溅上泥泞。我想帮你,但是,我并不想被你卷进去啊。”靳雨楼单指触额,敲打掂量问道:“你想杀谁?不妨说来听听,差不多的话,我替你动手,如何?”

金寒窗讶然道:“你……”

靳雨楼轻笑道:“只是一次机会,为了报答你对我的信任,我可以考虑。”

金寒窗怒目咬牙道:“不用你动手。”

第二九章夜将至(上)

与恨愁帮、复梦派涉及绸庄、酒楼、青楼、赌场的广泛经营不同,水路风烟暮望分舵的势力范围只限于曾老街。

暮望分舵的弟兄无事不到城中走动,街上一应俱全,自给自足。曾老街更几乎拒绝一切外力的进入。如有不邀自来者,则会被或者温柔,或者暴力的请出曾老街。

立足一隅,却是固若金汤。

水路风烟暮望分舵据此一点,不仅进一步支配了东部沿海的漕运事宜,更是连接起并州、中州、冀州、青州这条横贯中原的黄金水道。要知只要沾上水道,不论大宗小件、转贩运托、商旅客运,皆有水路风烟的二分利益。

曾老街每年向暮望府衙输纳大量税赋,所以官府也不大插手曾老街的闲事。

暮望城各处萧条的当下,曾老街照旧车水马龙。大宗的货物被不断输送到城南的船坞,然后由专属船队输送到全国各地,乃至远邦他国。

近黄昏,黄昏近。

街上米铺二楼的一间向阳居室,夕影沉阁。室内的光趋孱弱,影渐凝聚,一下午的光阴就那么过去。一桌一椅,一杯一碗,墙上的毛掸、地面的竹篓,屋内的一切事物都挂上了暮愁之色。室内,金寒窗被绑成一个粽子,表情死丧的,躺在床上无语对着窗外日影。黄昏如一坛老黄酒,金寒窗如同泡在这酒中的一只药蛹。

靳雨楼不单制住他的穴道,还多此一举的施加五花大绑。

金寒窗一百分的动弹不得。他目光朝着窗口,薄纸映着模糊人影,他知道那是两个水路风烟的帮徒。

身体遭禁锢,思想愈发活跃。金寒窗绞尽脑汁,但是找不到逃脱的方法。半个时辰之前,靳雨楼来望他,这家伙松了松亲自捆绑的绳索,解开他的哑穴,仍开玩笑似的问他要杀谁。

金寒窗左右无计,吐露真言,怒道要杀栾照。

靳雨楼听后,一脸平静,只道:“果然是个不值得杀的人。”

“他作恶多端,你懂什么。”

金寒窗恼急,只差一时半会讲不清缘由。

“此人引颈带戮,早晚是死,你何必抢着下刀。我已派人去找唐表,到了晚上,会有人送你们出城。乖,听话。”

语毕,靳雨楼再次封了他的哑穴,孤身去赴府衙之约。

金寒窗推断不出靳雨楼心思所指。

谁会想杀栾照?谁又能杀得了栾照?谁敢动执掌一城兵权的暮望府步骑校尉?

倘若真像靳雨楼所说,栾照只是一只秋后蚂蚱,死期将至。那么,是否还值得还不顾一切的去杀他。

所谓的恩怨是否一定要亲手了解才有意义?

金寒窗使劲甩了甩脑袋,心想可别糊涂了啊,怎能容许这个恶贼继续苟活呢,栾照多活一刻,说不定就会多害一个人。

这个万死不赦之徒。

要出去!

脱出曾老街的念头又在金寒窗的脑袋里强烈复苏。

靳雨楼的禁制手法厉害得很,强横的节制了金寒窗的主要经脉,真气淤塞,浑身软弱的像只爬虾,他暗中努力了一下午都一筹莫展。金寒窗对自行解开穴道虽未彻底放弃,但是不抱太大希望了。

他非常想大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能指望谁呢?

唐表?

若是唐表归来,救是救得,晚上做事却不方便。将行动计划告知唐表,唐表的反应应该和靳雨楼并无分别。

抑或……

高行天?陆无归?他们在那里呢?

金寒窗猛然间发觉,事到如今,最能和他同行的竟是两个杀手。

“谁!?”

寂然无声的门外传来了声音,是两个看守帮徒的警问。

“你!?”

还是两个帮徒的声音,只是警问成了惊问。

“扑通”两声,门外的两个模糊人影接连倒下。

金寒窗盯着门口,眼睛一眨不眨。

只见一个年轻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年轻人手中提着一把大约只有其小臂长度的短剑。年轻人的神情是懒洋洋的,那是一种万事不关心,拥剑留寂寞的百无聊赖模样。

这年轻人见金寒窗的样子,不由露出了微笑。光是微笑,似乎还不够。年轻人迅速以拳掩唇,转了头。

转头干什么?

当然还是笑了。

陆无归不掩饰还好,金寒窗被这偷笑的举动一激,几乎熔断五花大绑的火气就上来了。

这个死小六,不快点来解开禁制,反而嘲笑于我,呜呼。

陆无归来到床前,一边打量金寒窗精彩的易容,一边解开金寒窗的哑穴,笑意冉冉。

金寒窗迫不急待的低吼道:“快解开我穴道,还有这破烂绳子!”

陆无归没有立刻动手,他将床看了个明白,才道:“这绳子连着四角床头,上面都有机关,断开就会出发警报,警报一响,曾老街那么多水路风烟的帮众,我们出不去的。”

金寒窗急躁道:“那怎办?”

陆无归道:“不着急就好办了。我割断绳子,再小心系到别处,维持原先的力度就没事。不过我解开你穴道的时候,你要维持这个姿势,不可妄动。”

金寒窗低声叫道:“好办那就快办啊。”

陆无归在金寒窗背心、肩头、大腿推拿挤压,活血的功夫做足才解开金寒窗的穴道。

金寒窗的大部分穴道俱在马车上被点中,时间较长,陆无归也是以防万一,一旦金寒窗身体僵木,不能自控,那么他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这张床可是很不简单。

陆无归着手处理木床的机关。

金寒窗听了一会的窸窸窣窣,催道:“小六,好了未?”

须臾,陆无归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道:“差不多了,不过不要按床,床边还有东西。”

金寒窗拽住陆无归的援手,借力而起。金寒窗脚踏实地之后,直奔桌前抓起锦瑟伞,长出一口闷气,缩头乌龟一样的挨到晚上,借助水路风烟的关系蒙混出城可不是他的意愿,他终于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这就去宰了栾照那狗贼!”

陆无归看着恶狠狠的金寒窗,道:“先出去要紧。”

金寒窗随着陆无归出了房间,见门口有两条汉子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不安道:“小六,你没下杀手吧?”

陆无归头也不回道:“点倒而已,没事我惹动水路风烟做什么,赶紧走。”

两人下了楼,他们离开的房间却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那床榻的板铺不承重后竟缓缓轻摇起来,终于倏然向内翻转。

机关触动,旋即发出“喀拉”的连串响声。

陆无归、金寒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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