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哈……不错!是我恩将仇报,应该遭到苍天的惩罚,哈哈哈……”
颤颤巍巍地抱着江小舟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已经分不清是血是泪,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
公子冶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了院落的中间,嘴里呢喃地自语:
“小舟,为夫不会让你孤单的,这就去陪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话落,身上的气息猛然波动,缓缓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坐在屋子内的公子锻,嘴角抽搐一下,掠过一丝凄笑。
“轰~~”
一声爆响,公子冶自爆了,他的身体和怀里的江小舟的身体俱都化作了一阵肉泥飞舞,洒落一地。混合在一处,再也分不出那个是公子冶,那个是江小舟。
“…………”
树林中,雨下得更大。
公子锻的双眸之中,灰色之气更加地浓郁,从他整个人的身体内冒出丝丝灰色的气体,在他的周围缭绕,极尽渲染着悲伤。
以公子锻为中心,在他的脚下,那原本属于春夏交际的碧碧青草仿佛也体验到这种悲伤,挺立如剑的棵棵青草竟然低下了头,随即仿佛厌世一般,那生命之气迅速地流逝,碧绿变得枯黄,向着四周蔓延。
那一颗颗青翠古树之上,碧绿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其速度越来越快,蔓延出了树林,蔓延到了许紫烟的脚下。
许紫烟身上的衣袂无风而动,向着后面飞扬。
一下子,许紫烟就陷在了这种悲伤之中往事亦如时光倒流一般,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
和守护者之斗,生死一瞬间!
悲……
幽冥之中,无数修士被罗刹吞噬!
悲……
空中俯瞰下,太玄宗在妖族的无情斩杀下、仙城废墟中那个女修破碎不堪的身体!
悲……
南荒中发生的一切!
悲……
坊市中,自己失意,在酒馆之前,落魄之中那一声“饿”!
悲……
海底世界,许麒在一线天那一声:“许麒在此,谁敢战!”
悲……
世俗界,万里大逃亡!
悲……
刚入这个世界,还没有等到自己熟悉,便被逼婚!
悲……
眼前的画面突变,那是什么?感觉好久远啊!飞机,汽车,大楼……
一个院落中,一个垂柳下,一张躺椅,一个白发老人,双目浑浊地望着一条通向院门的小路,那老人的眼中充满了期盼,嘴里仿佛在喃喃自语:
“烟儿,你这次考古怎么去的这么久啊!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爷爷了!”
许紫烟的双目之中,泪水滚滚而下,整个心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爷爷……爷爷……”
许紫烟如梦呓一般地轻唤着,整个脸变得苍白。
“轰……”
紫烟空间内,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烟星上的树妖和妖兽恐惧地望着这天变,手足无措。
树林内。
公子锻的气息猛然暴涨,周围已经枯萎的古树轰然倒塌。在这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之中,公子锻突破到了分神中期。
灰色的眼眸缓缓而动,插于地上的长剑被公子锻轻轻拔起,随着他身体的转动,周围那浓郁的悲伤之气随之摇曳,仿佛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悲伤之中。
风……
撩起了他眼前的长发,那灰色之眸望向了和他对面而立的许紫烟。此时的许紫烟也处于悲伤之中,完全失神……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城外争斗
公子锻手中的长剑在急剧地颤动,天地之间那灰蒙蒙地悲伤之气向着他手中的长剑急速地凝聚,那剑释放出百丈灰色剑芒,随着公子锻的手劈了出去,天地之间仿佛被悲伤割过,如泣如诉,直击人之心魄。
“啊……”
许紫烟猛然张开双臂,双手向天,根本就没有对急斩而来的灰色剑芒有着丝毫的防备,她只顾着仰天长啸,那长啸之中充满了悲伤。
“咔嚓~~”
天空中猛然一个霹雳,仿佛在回应着许紫烟的长啸。
“轰……”
许紫烟被击飞了出去,尽管有着强悍的本体,半空中却依旧洒落一线鲜血。
“砰……”
许紫烟重重地摔落在草地上。摔出了悲伤笼罩之地。
那是一片碧碧青草,天空中温暖的阳光洒落了下来,照射在许紫烟的身上,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驱散了她心中的悲伤。公子锻那一剑将她给轰出了乌云笼罩之下,让她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中。抬起眼帘,双目已经恢复了清明,许紫烟看到了一道灰色的光芒已经斩到了自己的眉心。
许紫烟依旧是躺在地上,但是身形却是向着后面急速地滑去,同时一指点出,一道剑气从她的指尖冲出。
“叮~~”
竟然发出了金属相撞的声音,许紫烟的身形也借着一剑之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那公子锻的长剑又再一次带着灰色的剑芒斩了下来,一双灰色的眼眸在许紫烟的视野中摇曳。
许紫烟伸出食指,那食指中喷射出来的剑芒瞬间放大。如同一柄真实的长剑,正是许紫烟将剑气决施展到了极致,和公子锻便在这山中大战了起来。
许紫烟并没有用她熟悉的绝技,而只是用着剑气决。而且还没有用一掌之水化作长剑。因为她此时也没有完全从那悲伤之中挣脱出来。但是她的悲伤又与公子锻不同,公子锻只因一事而悲伤,那一双灰色的眼眸分明就是加深了走火入魔。而许紫烟却是因为众多的经历而悲伤,她的双眸依旧清明,只是心神沉浸在悲伤之中。
那食指上的剑气渐渐地变成了淡灰色,又渐渐地变浓,最后竟然如同一柄灰色的实质般的长剑。
两个人都仿佛是悲伤之源。但是公子锻的剑法却是在悲伤中充满了阴冷,黑暗,令人惊惧,许紫烟却是悲伤中透露出一种震撼的美,仿佛将人世间的悲伤渲染到了极致,让人心痛,哀伤。
这一刻,许紫烟彻底摆脱了心神中悲伤。因为她已经领悟了悲之剑意,可以随时进入悲之意境,也可以随时从悲之意境中出来。
望向了对面的公子锻。那一双眼眸越来越变得灰暗,许紫烟的眼眸中不禁透露出忧虑,这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许紫烟手指一动,散去了悲伤之剑。心念一动,玉笛便横在了唇边。一曲龙凤鸣便回荡在天地之间。许紫烟一边将流云身法展开,一边吹奏着龙凤鸣。
那龙凤鸣如大日炎炎在不断地驱散着天地之间的悲伤,许紫烟将分神后期巅峰的修为运转到了极致。
天空中渐渐地出现了一条龙和一只凤的虚像,呈龙凤呈祥状。轰然一声,天地之间的一切悲伤尽皆散去,公子锻劈出一剑停立了空中。一个人如同一只木偶一般地僵立在那里。眼中的灰色渐渐地变淡,最终恢复了清明,迷茫地向着四周打量着。
目光终于定在了一个方向,有些瞠目结舌地唤道:“许道友!”
许紫烟将玉笛收了起来,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刚才在许紫烟陷入悲伤之中的时候,公子锻那一剑。虽然许紫烟有着二品灵器的本体,但是因为毫无准备,还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公子锻在许紫烟凌厉地反击下,也同样受了伤。
许紫烟取出了两颗混元丹,扔给了公子锻一颗,然后又在两个人周围布设了一个阵法,之后便服食混元丹,开始恢复自己的伤势。公子锻此时已经明白,刚才自己走火入魔了,而且似乎伤到了许紫烟。如果没有许紫烟,恐怕自己就彻底失去了神智,走火入魔。这不禁让他在极为恐惧只余,对许紫烟充满了歉意和感激。
目光复杂地看了许紫烟一眼,便也服下了混元丹,盘膝坐在了地上,进入到恢复伤势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先后站了起来。两个人此时都有些灰头土脸,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两个人分别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很快便在他们的神识中出现了一条河流,两个人相视一笑,身形冲天而起,只是瞬间便来到了河边。简单地洗了洗脸和手,许紫烟便离去,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林中布下阵法,换了一身衣裙,这才收起了阵法,向着公子锻的位置行去。
待走到河边,却依旧没有见到公子锻的身影。许紫烟知道公子锻不会就这么独自离开,他若是离开,也会和自己知会一声。但是又不好用神识去探查,谁知道他此时在干什么?
又足足等了一刻钟,见到公子锻从旁边的一片树林中出来。一身崭新的白袍极为合身,连头发都重新梳理过,在左边的脸颊边还垂下一缕黑发,随风微微飘荡,手中拿着一把竹扇,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摇竹扇,衣袂轻动间,缓步潇洒而来。
那悲伤的气质让年轻俊朗的面容显得极具吸引力,此时的他哪里还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许紫烟大睁着眼睛望着公子锻,半响。才感慨地说道:“锻道友……这……风度……真是……好!”
公子锻不以为意,轻轻地摇了摇竹扇,悲伤一笑道:“我现在的名号是悲伤剑客,但是我之前的名号却是修仙界第一美男!”
“噗~~”许紫烟不禁掩口失笑。不过心中却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既然公子锻还能够说出如此玩笑,就证明他暂时无事,不会走火入魔。
许紫烟此时已经完全摆脱了悲伤,将一些心事压在了心底。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只有勇往直前地走下去,而且许紫烟坚信。所谓道,是人走出来的,只要自己有一颗坚定的向道之心,就一定能够达到彼岸。
两个人并肩向着灵宝城飞去,一个阳光明媚,一个悲伤萧索。仿佛一个夏漫,一个深秋萧索。这两个气质迥异的人一白衣一蓝衫在空中飞掠而去。
“锻道友,你怎么来了灵宝城。你不是在北地修仙界吗?难道你从鬼修中冲杀了出来?”
“不是。”公子锻萧索地摇头道:“我在你离开不久,也离开了北地。我去北地只是游历,来灵宝城也是想要看看符道大赛。”
“那……还有和你一起离开北地的吗?”
“不知道。我是最先离开北地的,那里并没有我的朋友。”公子锻萧索一叹。
下面传来了吵闹之声,许紫烟和公子锻按下云头,向下望去,见到很多人围在了灵宝城之外。在人群的中间似乎分成了两个阵营,双方好像在较量着什么。
许紫烟和公子锻从空中落下,站在人群之后,向着里面望去。见到在中间确实是分成了两个阵营,两个阵营相对而立,而且在各自阵营的前面还各自插着一面大旗。
左面的大旗上绣着一个“顾”字。右面的大旗上绣着一个“李”字。
此时在两个阵营的中间正相对而立着一男一女,各自在那里虚空画符,之后便相互对轰。两刻钟的时间,那个“李”字阵营中男子被“顾”字阵营中的女子击败。
那个女子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个男子,退回了自己的阵营,而那个男子却已经身受重伤。被己方的人上前抬了下去。同时“李”字阵营中有掠出一个修士,站到了中间“顾”字阵营中的修士也不甘示弱,立刻有一个修士飞出来,两个人又同时开始虚空画符对阵起来。
许紫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便向着旁边的一个修士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修士倒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便向着许紫烟简单地解释了一边。
原来这顾家和李家是中原两大制符家族,其名声虽然不如灵宝城,但是也是极富盛名的制符家族,是制符界中的翘楚。只是这两个家族之间的水平十分地接近,而且谁也不服谁,相互之间争斗了数万年,期间互有胜负。
这次,这两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