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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威势,不能不令人为之骇然。
“这种程度的剑气……”
“嘿,他终于要全力出手了么!”
剑意至此,已近为“道”。
“呵!”歌行烈轻哼一声,双瞳完全被惨白之sè占据,抬腕横起邪剑,漠然凝视着那柄直指心脏的巨剑的幻影,冷冷地道,“原来是用愤怒的情绪堆积起来的剑势,也许可以获得强大的爆发力,你大概觉得能够作最后一搏吧。可是不要忘了,你的那把剑又能承受多久呢?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回答他的,是一股汹然腾起的杀气,瞬间就攀升到了足以令他窒息的恐怖程度。秦言手腕撩起,一道刺痛眼眸的光芒便汇成惊人的直线疾shè而至,仿佛撕裂了空间,留下幽深的暗影。那是让人一辈子都觉得心悸的极致速度,天地间刹那间失却sè彩。那道晶莹透彻的剑光将歌行烈眼中的世界分成两半,似乎也将他整个人也撕裂开来。
亦如前rì那个旭rì初升的黎明,一剑刺出,便是“三万珠玉风卷下,一顷弘光天开来”!
以人类**的极致与无限的意志挥出的一剑,足以绝世。
刹那的剑影,于曦光中倒映出万千世界,婆娑芳华。观战者远远瞧见了那瞬间的夺目光华,便觉得似乎连灵魂都要被吸纳。数名靠得最近的弟子当场吐血,晕厥。
此剑过后,天地彻底无声。
即便是挥出这一剑的秦言,也在那惊魂的匹练中有了刹那的失神,直到以强横的意志强行收敛神念,才看清了眼前的结果。褪去了一切杂质,如万年冰山般纯粹的剑影斩入歌行烈的肩头,血液浸染,却再难深入。紫炎邪剑正抵在半截剑刃上,在两双神情复杂的眼睛注视下,裂纹从交锋之处延伸出来,蔓上半截剑身,而后,化为一片片琉璃般的碎片,泫然迸散。
不出歌行烈所料,半截断剑果然承受不住秦言的剑意,直接从内部瓦解开来。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生生硬接了这一剑的歌行烈,身体还没从麻木中恢复,就看到漫天飞舞的碎片朝他迎头罩来,而在它们降临之前,一只金sè的手掌已然穿透了碎片之群,挟带着令他窒息的恐怖威势,向着他的天灵盖轰然砸下。
万籁俱静中,他仿佛已处身于一个风雨飘摇的午夜,天地一片漆黑,耳畔电闪雷鸣,而他只是疾风骤雨中一株苦苦挣扎的弱草,恍恍惚惚地看见一尊金sè的佛陀朝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原来我竟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他脑际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被身前那股仿佛要焚尽狂海怒涛一样的无匹气势彻底吞没。
秦言不敢有丝毫留手,全身的血气都倾泻而出。饶是如此,他依然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那个远在数十丈外的锁链之后的冷漠气息突然动了。
秦言倾尽最大的努力,竟也无法阻止他的到来,无法从他手下拼得抢走歌行烈的xìng命。因为就在比一瞬更短的之内,那一袭包裹着黑暗的人影已经面前,插入两人中间,就要将他们分隔开来。
但秦言绝不会甘心,愤怒的声音在他心中咆哮着,谁也无法阻挡他去取歌行烈的xìng命,即使是血狼僧也不行!
胸中的怒焰刹时沸腾,脑中转动着大逆不道的念头,他装作没有觉察到血狼僧的样子,咬着牙将右臂未及贯彻的拳势强行砸了下去。
血狼僧的速度比他更快,秦言的拳锋离歌行烈的头顶不足一寸,右臂便已被血狼僧一把捏住。执着的意志还要继续向前,血狼僧微微皱眉,感觉到手中的力量竟似能突破他的禁锢,于是蓦然加大了力道。
两股巨力相较,并无多大的响动,只听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血狼僧的衣袖已被瀚血的锋锐割破。他哼了一声,手中再度加力,秦言再也无法相抗,被他一扯一送,身躯往后腾空飞起,翻了一个跟头之后,才在十余步外站定。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对决(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对决(六)是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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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僧在歌行烈身前回转身来,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胜负已分,无须再多造杀孽。”
秦言恨恨地盯着血狼僧后面的歌行烈,丝毫不掩饰脸上愤怒的神sè。
无须多造杀孽?师父,我真不您老人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先不谈您老人家对外对内的光辉事迹,就只说前两天歌行烈大肆虐杀同门的时候,可没见你出来劝劝他。
哼!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他有点实力。看来在您老人家眼里,只要天分够好,肆无忌惮为所yù为也都无所谓吧!早知如此,本少爷也该好好享受一下这种特殊待遇了!
他脸上表情被血狼僧看在眼里。血狼僧微微一笑——如果那算是笑的话言儿,你和烈儿都是我圣门的杰出弟子,理当摒弃前嫌,守望相助,不可互相残杀。”
瞧见血狼僧眼中罕见的慈蔼神sè,秦言心中淌过一丝柔软的感情。如果刚才是我落入险境,师父他也会出手救下我吧……他定了定神,答道弟子了。”他脸上怒容消敛,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向着歌行烈说道小歌,你不要紧吧?”
歌行烈站在血狼僧身后,脸上呈现出惨淡的灰白之sè。刚才秦言那一拳虽然没有击到实处,但那劲烈的拳风已然侵入他体内,伤到了他的天灵和血脉。
在秦言的问话之后,歌行烈沉默地不发一语,片刻之后,他的身躯忽然晃了晃,喉间一口淤血再也按捺不住,俯下头颅张嘴喷出一片血雾。“叮!”紫炎剑狠狠扎入岩石内,他扶着剑柄勉强站稳,缓缓擦去嘴边血迹,惨白的瞳仁渐渐有了焦距,深沉地映出秦言的倒影。他对上秦言的目光,脸上流露出一种既非冷漠亦非憎恨的复杂神sè,沉着嗓音答道不劳大师兄挂念,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没事就好。擂台上刀剑无眼,我也实属无奈,你可千万不要怨恨我呀!”
歌行烈摇摇头,叹道大师兄剑法通神,我输得心服口服。”
“歌师弟的剑法也是强横绝伦,我只是侥幸而已……”
至少在表面上,两人都是一派和睦的模样,好像刚才你死我活的凶狠争斗只是一场觉。血狼僧点了点头,低沉雄浑的嗓音漫过全场,在所有人耳边响起这一届弟子的排位到今rì已全部确定,秦言仍然是首席弟子,歌行烈和成刚两人为次席……”
此时,秦言那一剑的余威在空气中缓缓消散。许多人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才平顶峰上已经分出了结果,门主正在宣布前二十七名弟子的排名顺序。人们难以置信地看见,多rì来不可一世的歌行烈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从他惨淡的脸sè看来,已经完全失去的再战之力。许多人甚至从心底里生出荒谬的感觉……
而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就数吕彤和潇湘了。吕彤瞧着远处一左一右站在血狼僧旁边的两道人影,狠命咬着牙齿,眼瞳中几乎冒出火来这两个人,为一个都没死!!门主,你到底在干!!”然而无论多么不甘愿,她也只能恨恨地远远瞪着两人,在怨憎和绝望的情绪中自怜自艾。目睹刚才一战之后,她内心深处已经清楚地,以那两人恐怖的修为和身手,是绝无可能亲手报仇的,连偷袭都不可能!
‘哈哈,唯一的愿望也破灭了,我现在还能有念想呢?看来上天注定要让我绝望啊……’她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状若疯狂,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去。
潇湘咬紧下唇,扶住身边一株柏树,五根手指如利刃般深深嵌了进去。
情况确实如雁师兄所说的那般,秦师兄孤注一掷地取得了胜利。但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歌行烈没有死!
难道还要继续活在这个男人的yīn影下,看着他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带着最深沉的恐怖出现在的噩梦中吗?
这时候,雁瑜回转身来,淡淡地道潇湘,我们走吧!”
“走?”
“嗯,没可看的了。歌行烈没有死,就让他得意一阵子吧,我会亲自上门找他的!”
听着他沉稳的嗓音,潇湘心中的激愤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雁师兄这段rì子修炼风炎国剑法大有所悟,一举突破了境界瓶颈,修为进步飞快。如果再给他一段,说不定真能与歌行烈一决高下。
可是……潇湘的内心终归无法彻底安宁,总存着一丝担忧和茫然。当她随着雁瑜转身,目光最后一眼落在平顶峰秦言身上时,忽然明白了疑虑的根源。
‘以秦师兄的天赋和努力,都无法取得歌行烈的xìng命。而雁师兄又能追上秦师兄的脚步吗?’罢了,如果再深入思虑下去,收获的也只会是绝望吧……
“可恨!师父为偏偏要在这时候插手!”方逸远一拳砸入身旁的岩石中,震得他和宋晴纱坐着的那块石板也为之一颤。
“不要动怒,你现在这种心境可是相当危险呢,不要走火入魔了哦!”宋晴纱偏过头,用柔媚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道。
方逸远横了她一眼哼!你的眼光果然不,他又赢了,你是不是又盘算着把洗干净了然后自荐枕席呀?”
“别提了,再想起他我只会觉得恶心!”宋晴纱说着皱起眉头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却极其妖媚。方逸远看得yù念大动,咕咚吞了吞口水,轻轻朝宋晴纱身上靠去。
“不要,不要在这里……”
无用的呢喃声中,两具灼热的身躯贴到了一起,从岩板上滚落,投入后方的丛林深处。
方逸远吻着宋晴纱的脖颈,缓缓往上,一直到佳人jīng致小巧的耳垂。浓香**,幽处寻芳。正当宋晴纱有些意乱情迷之时,方逸远忽然在她耳边低语道还记得武成派的那个霹雳手左行奇吗?我的人已经跟他联系上了。”
“哦……”低沉的鼻音混杂着呻吟,“那又样?”
“我用‘长河落rì’方俊贤的身份,告诉了他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嗯……哈,轻点……消息?”
“魔门首席大弟子,即将赶赴中原,意yù与赤炎洞合作,把正派高手一网打尽!”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遗憾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遗憾是 ,
第二百五十九章 阴谋
11…04
“你是说……”宋晴纱的脸sè渐渐变了。她是冰雪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方逸远言中喻意,一下子就从情yù中清醒。尽管方逸远两只乱摸的手没有停,她却再也没有享受的心情,细细咀嚼着这个消息,沉声问道你会他就要下山?”
方逸远轻轻一笑我只记得,当年的黄师兄夺魁之后,马上就被派下山去历练,听说雁漠然也是如此。而且,这几rì的风声,你也听到了吧。你想想,现在中原那帮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师父他老人家隔岸观火了这么久,又甘心只充当一个旁观者呢!”
“你……好狠的心!”
“哈,还不止如此。我还打算把螟蛛盘的一些情况透露给他们,这样才能让那帮君子们引起足够的重视,不至于只派几个人来送死啊!”
“你早他会赢?”
“不。若非如此,我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你就那么恨他,比歌行烈还恨?”
“歌行烈算得了,莽夫而已!他再是嚣张狂妄,跟我又有关系。可是姓秦的就不同了。”方逸远说着,嘴唇讥讽的笑意渐渐收敛,脸sè完全yīn沉下来,盯着身下绝美的面孔,声音中透出yīn寒刻骨的冷意,“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宋晴纱打了个寒战。她第一次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乃至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狠毒。那天明明是她送上门去,这男人却因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