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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不要用多少恶毒的法术来对付这个孙长歌。钉头七箭、鬼符压身、纸人勾魂、巫毒娃娃……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啊!
叶映如走到秦言身旁,轻声问道那个,玉郎,你真的叫孙长歌?”
秦言微微一笑我未必是叫这个名字,不过,你可以这么想。”
“真的吗?那我该喊你玉郎,还是长歌呢……”她眼角忽然瞥见柳宛筠忍俊不禁的神sè,顿时明白其中缘由,脸上露出气恼之sè,跺脚道,“好啊,你又骗我!”
其后几rì,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不开眼的杀手来sāo扰。叶映如等人渐渐从故友反目、村庄被毁的低落情绪中走出来,一路优哉游哉,漫无目的地闲逛,游山玩水,观花赏月,好不自在。
一同游乐的旅途中,叶映如对秦言的身份来历越来越感兴趣,多次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过往。不过她在这方面的本事远远比不上魔门出身的秦言,不仅没探听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反而常常被他绕进去,将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不少。
“明明轻功没有练成,还爬到三丈高的屋顶上去逞强,结果摔下来差点死掉?哈哈哈哈,叶,原来你从小就有如此大无畏的气概,愚兄自愧不如啊……”
“哎呀你别笑,有好笑的!我明明说了我以为师父会在下面接着我的,他平时一直都隐身跟着我,哪想到那一天他恰好有事嘛……”
每当叶映如红着脸又羞又恼的这种时候,方秋遥都会适时出言化解她的尴尬这种事情很正常呀,我小时候也常常从树上摔下来……”
不过叶映如总不领情我都说了,我跟你不同啦!”
明明每次都被秦言笑得很难堪,偏偏她还乐此不疲,就算有时候被秦言气走了,隔不了一会儿又会跑。秦言被她缠得十分头疼。其实本来有这么一位美人陪着聊天解闷还是不的,不过再加上另一位板着冰块脸的美人投来的冷飕飕的目光就不好了。秦言时常可以看见柳宛筠指缝里透出的银针的寒光,提醒着他不要忘记当rì的约定。秦言当然不会忘了的承诺,更何况他想要恢复功力还得继续仰仗明溪医仙的妙手。
于是他开始亲近忻仙来躲避叶映如。虽然忻仙这小丫头的言语辛辣尖锐,满满的都是嘲弄和讽刺,不过总不会召来柳宛筠冰冷的目光,让他颇觉放松。叶映如对忻仙有些忌惮,不愿与她靠得太近,因此也让秦言终于得享片刻安宁。
晚上,柳宛筠继续给秦言治伤。秦言的身体本来已恢复了四五成,不过当rì在吞下柳宛筠所给的“疗伤圣药”后,心肺处的伤势再度崩裂开来,导致他咳血不断。这种伤势还得劳烦明溪医仙补救。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或是顾忌他的力量吧,柳宛筠现在给他治伤时带来的痛苦已经小了许多,再没有了往rì那般万蚁噬心的折磨。
只是方秋遥的悲惨依旧在延续。每晚柳宛筠给秦言推拿针灸之后,就拿方秋遥的身体来做实验。方秋遥的净业之躯经过尸毒的感染、神光的沐浴,又有了新的变异,比以前更能经得起折腾了。这可就苦了浑江帮少主,每晚秦言入睡前都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凄厉惨叫,像是被杀给猴子看的那只鸡,jǐng示他更加注意与叶映如保持距离。
如此闲适而又带着点小烦恼的rì子,若不是由于那人的来到,或许将一直持续到秦言痊愈为止……
这一天,五人溯河而上,来到一个小镇中。
时值正午,chūn天的阳光已有了几分热度。叶映如要拉着众人去茶肆听说书,方秋遥立即赞成,忻仙竟也一反常态地支持。秦言和柳宛筠都没发表意见,就被一并拉着了。
茶楼里客人颇多,众多闲汉凑在一块儿,听那说书口沫横飞地讲正派众义士除魔卫道的故事。
这本是极老套的题材,不知为何却吸引了这么多人的耳朵,叶映如也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秦言百无聊赖地落在最后,也不去凑热闹了,一个人找了张桌子喝茶。
他背对着说书,又有众闲汉时不时的惊呼叫好声聒耳,直到喝了半盏茶后方才听出来,那说书人讲的竟是众侠士围攻婆娑门魔头的岑关岭一役!
“叮!”秦言把杯子重重一按,茶也不喝了,腾地站起身来,凑入到闲汉之中。
他倒要听听,在世人眼中,到底是一头怎样面目可憎的大妖魔!又或者说,岑关岭上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们到底把他渲染成了何等模样!
不过他来得迟了,这时战斗已到了尾声,说书人只一句“魔头狡猾多端,负伤逃遁”就不再提他,反而大肆夸赞众义士救助伤残同伴、与阎罗王争命的可歌可泣的jīng神。声名如rì中天的浩辰罡就在其中大受赞誉,在说书人口中,他俨然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大手一挥、圣洁白光闪过,奄奄一息的伤者就立即活蹦乱跳了。更夸张的是他守夜战无常的故事,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硬是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生生救下了已然死去半rì的武青穹……
听到这里,秦言只想唾他一脸口水。拍马屁也不是这么个拍法,浩辰罡若听了这等离奇故事,恐怕都觉汗颜吧!
第三百八十五章 闲时
第三百八十五章 闲时是 ,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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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遥听得眉头紧锁。他离家数月,在荒岭中修炼神功,还不江湖中竟已发生这种大事,强忍着xìng子听说书说完后,便冲上去急声追问这一战中浑江帮有人牺牲吗?有人受伤吗,伤得重不重?”
说书人哪这些,语焉不详就想敷衍,惹得方秋遥心头火起,差点就叫他吃了拳头。幸好柳宛筠及时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才让他平静下来。
叶映如也没听到想的,眼看那说书又要讲下一段《东元武传奇》,赶忙上前叫住他大叔,你知不岑关岭上应该有个英武的少年剑客……不是贺连山和祝飞,是另外一个……”
说书愣了愣,听她支支吾吾的描述,又朝她身上jīng贵的衣着打量了几眼,一对三角眼微微眯起,连连点头道是,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而是一位独行江湖的侠客,所以老夫刚才没有专门提起他来。”
叶映如面露欣喜之sè,身子倾上前去,道大叔,你能不能把他的故事再讲一遍,我想听一听。”
“我倒是愿意,只是在座的众位客官……”说书故意往四周扫了一眼,果然就有闲汉不满地叫起来刚刚才讲了一遍,还说个鸟贼!”“不要理他,赶快讲东元武吧!”“哪来的小子,懂不懂规矩……”
叶映如泰然自若,掏出一张银票,往桌上轻轻一拍大叔,你把那故事再说一遍,这张银票就是你的了。还有其他各位,这一顿茶钱都归我请了!”
说书瞅见那银票的面额,脸颊肌肉为之一抽,闪电般的将其抄起来收入袖中。但也有眼尖者同样瞧得明白,倒抽一口冷气胡癞子这回发达了……”
叶映如身后的柳宛筠则伸手捂住额头,发出一声哀叹般的呻吟。
看来,昨天夜里的那番对话,不仅没起到劝导的作用,貌似还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宛筠,你一定要告诉我,玉郎到底是身份?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不让你睡觉!”
“唉,我不能说……如果你了真相,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我会后悔!我看中一个人,只是因为他本身的品格和特质,与他的身份来历无关。无论他是杀手还是剑客,是一文不名的乞丐还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都不会影响我对他的印象和感情!我……我只是对他的真名感到好奇罢了!”
“那我要告诉你,他的来历绝非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你真想的话,就去打听打听最近发生的岑关岭除魔之战吧,那家伙——”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嘴,因为想到了与秦言的约定。如果把他身份说出来,约定也就必然无法完成了。
叶映如却不满意于她的沉默,连声追问他了?别吊胃口了,你快说呀!”
“没,我真的不能说。想的话,你去问他吧!”
“喂……”
现实中的声声惊呼将柳宛筠从回忆中唤醒,这时候说书已经以他那天花乱坠之舌把岑关岭一战讲到了最激烈的关头。这一次他以新的少年剑客的视角来描述这一战,便更加惊险离奇,匪夷所思。听众们即便已了结果,一颗心也不禁被他紧紧揪起,随之而惊呼叫好。
最前方的叶映如已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说书所描绘的惊世大战的场景之中。她的眼前仿佛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凄艳惨白的月光下,一头耸立如山的绝世妖魔在苍莽荒岭中肆虐,那妖魔三首千眼,肩生八臂,头角峥嵘,遍体倒刺,吼叫如雷,奔走之处挟起炽烈的熔岩,每走一步都带走好几人的xìng命。黑暗中火光冲天而起,刺鼻的硫磺味盘桓于大地之上,少年剑客目睹了众多正道战友的惨状,当即义愤填膺,全然抛却自身xìng命,毅然决然地冲了上去……
“那魔头浑身都燃烧着火焰,大嘴一喷,顿时凶焰滔天,数丈高的火海就将所有群雄尽数吞没。那火不是凡火,乃是三昧真火。何谓之也?上昧君火,中昧臣火,下昧民火。聚焉而焚天煮海,凡躯若沾之则五脏成灰,四肢皆朽,骨肉消疏,魂飞魄散……”抑扬顿挫的声音紧紧揪住了叶映如的心脏,让她一张俏脸时红时白,紧攥双手,两眼眨也不眨,整幅心神都随着战局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眼看所有人都要遭那凶魔毒手,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那来自塞北荒漠的无名少年剑客暴喝一声,持剑而起,使了个神通。好侠士!将身一纵,捻起诀来,念动咒语,向巽地上吸一口气,呼的吹将去,便是一阵风,飞沙走石,立将那火势压住。有诗为证,诗曰:凶魔起处地自混,烈焰张狂烧人魂。恼起少年真义士,剑出龙啸纵风尘。江海波翻荡乾坤,罡风银雾镇邪神。魔头无知把名问,独行江湖一散人。”
“好!”叶映如听得大为振奋,猛地一挥小拳头,面现阵阵cháo红之sè,艳若桃夭。那激动的神sè,好像已身处其境,把当成了激战中大展神通的少年英雄。方秋遥本来是想听一听浑江帮情况的,一不朝她望了一眼,霎时就似丢了魂,再也移不开目光。
说书见金主满意,也得了鼓励,一敲小鼓,继续言道只是那魔头号为魔门第一凶魔,也不是轻易能败的。它的三昧真火虽然被压制,但依然在风沙中奔走如飞,生吃活人,一口就咬下大半边身子,根本不吐骨头。可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黄岩三老’,竟有两位遭了它毒手……”
叶映如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恶魔吞入肚中。
“最可怕的是魔头的一双眼睛,根本不似人间所有,黑白混淆,血丝狰狞,冷光幽幽,包含了十八层地狱的无尽怨恨。寻常人只要被它望了一眼,就会被吸了魂魄,沦为行尸走肉。就算是浩辰罡这般的英雄人物,也不敢与之对视,否则就会陷入六道轮回的噩梦中。但那少年剑客是要与魔头正面交手的啊,为了阻挡邪魔肆虐的脚步,他避无可避,唯有以浩然狭义之气硬顶上去。哎呀,这一下可不得了,那魔头毕竟是百世凶魔,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抵挡的。当时就只见黑烟阵阵,群鬼哀嚎,就连人们头顶的虚空也被鬼怪怨念烧灼得扭曲变形……”
叶映如“啊”了一声,花容失s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而且那魔头还有一个帮凶,也是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