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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蔡两人答应渡元和尚不再修炼葵花宝典的秘籍,渡元和尚将岳蔡两人抄录的手抄本就地焚烧,下山后渡元和尚暗中将葵花宝典写到袈裟上,将一封信件交给红叶禅师,说他凡心难抑,遂决意还俗。”
“难道渡元和尚就是林远图,他靠着葵花宝典参悟出辟邪剑谱?”
“的确如此,渡元和尚离开后,岳蔡两人竟然再次抄录葵花宝典,他们谨遵渡元和尚离开时的吩咐,没有修炼葵花宝典,一方面不忍葵花宝典失传,另一方面是想研究葵花宝典,完善华山派的武功。”
“岳蔡两人都是天赋异禀,他们凭借其聪明才智结合道家的易理,创造出一门神功紫霞秘籍,做为华山派的镇派之宝,也算是江湖鲜有的奇人。”
“岳蔡两人死后,日月魔教想争夺葵花宝典,魔教教主遂率领众部攻打华山派,五岳剑派前来支援,老不死带你去的山洞,就是魔教和五岳剑派交战的地方,以后的事情想来你是知道的。”
绿袍真人眼神黯然,暗自叹息一口气道:“唉!魔教和五岳剑派的那场大战,导致五岳剑派的前辈死绝,诸多五岳剑法都遗失了。”
“葵花宝典被魔教夺走,剑气两宗相互指责对方,终于水火不容,兄弟阋墙,同门操戈,二十年前气剑二宗彻底决裂,剑气两宗的高手伤亡殆尽,只剩下岳不群凭借一把君子剑扬名立威,做上了华山的掌门。”
织紃问道:“老前辈,你还没有讲那位风清扬的事情呢!他为情所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你年龄只有四十来岁,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既然是你的师侄,真是有趣得很呢!”
“我一岁就拜进华山派的剑宗,自然是岳小儿的师叔,哼!岳小儿,岳小儿!中则,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一剑杀了他。”
他显得很落寞,望着雪域的星空,声音略显疲惫的说道:“华山派剑气两宗一决胜负的时候,风清扬那老匹夫竟然一头栽进气宗的陷阱中,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都是因为那老匹夫,累得我如今孑然一身。”
付轻雨白着眼道:“那位宁女侠既然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是那位姓风的前辈害得你。”
“你……”
绿袍真人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扬起的手掌缓缓放下,眼眶中隐有雾气,诸女皆替付轻雨捏了一把冷汗,也实在想不到绿袍真人竟是如此重情的男子,为宁中则痴心三十年。
“你说得很对,都是我的缘故!罢了,罢了!”
付轻雨看绿袍真人悲伤的模样,愧疚地说道:“前辈,其实世间有很多的好姑娘,你何必吊死到一颗树上呢!”
白衣急忙捂住付轻雨的樱桃小嘴,心想这小妮子真是个惹事精,绿袍真人苦笑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我曾经发誓只爱中则一个人,既然没有任何的结果,我都只爱他一个。”
“师叔,风太师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老匹夫年轻时游历江湖遇到独孤求败传授给他独孤九剑,谁料他竟然那样没出息,那孤独求败的眼睛也是瞎了,气宗知道风清扬剑法精妙无双,就暗中使钱买通青楼的姑娘,让他装成官家小姐的模样。”
“一番番的偶遇下,风清扬深深爱上那青楼的姑娘,其实风清扬早知道她的身份是伪装的,也知道她是青楼的女子,竟然爱得无法自拔,剑气两宗比试那日,风清扬被青楼的女子暗中下毒,导致风清扬没有参加斗剑,也累得剑宗惨败!你说世间怎么又那么愚蠢的人!”
白衣暗想:“我看你和你师哥都是差不多的。”
“风清扬那老小儿赶回华山,看剑宗弟子伤亡殆尽,一败涂地,爱情又破碎,心灰意冷下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不再问世事,这些年我闭关多年,就是要战胜那愚夫的独孤九剑,狠狠羞辱他一番。”
第一百三十九章:翻越戈珠穆臧峰
白衣调侃地笑道:“江湖上传闻风老前辈恼羞成怒、自刎而死,原来老前辈是隐居世外了,前辈自幼拜进华山派,难道姓蔡吗?”
绿袍真人眉头微蹙道:“往事随风,我不愿再提起,臭小子你喊我一朱老就行,既然事情都知道,也该谈谈我们的事情。”
“朱老,你既然神功初成,自然该找风清扬,为何要帮付青文姑娘攻打冰宫,晚辈和冰宫的桂姑娘是好友,焉能置身事外。”
朱璨凛笑道:“哼,我集剑气两宗绝学,修炼的剑法名清风十三式,内功名御剑术,你小子焉能是我对手!还好你是中则的徒弟,我就放你一马。”
付轻雨喝道:“他想夺取冰宫万年寒玉锻造的镇派宝剑冰魄寒光剑,哼,恐怕他怕打不赢风清扬,遂想借住神兵的威能相助!我看他也是虚有其表!”
“你!”
朱璨暴怒地喝道,惨绿的宫袍飞舞,气劲凛冽如剑朝付轻雨掠来,白衣哪敢大意,施展道家真火、阴阳毒卦,北冥螺劲抵挡住那一缕剑意,噗地吐出口鲜血来,骇然看着朱璨喝道:“前辈请住手。”
“哼!”
朱璨袖袍一挥,喝道:“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太师叔,我曾听桂雪嫦姑娘提起过冰魄寒光剑,听说那把剑通体透明,耀眼盛辉,是华玉公主到千丈冰窟中撷取冰魄精英,采五金之精,由拜剑山庄淬炼而成,剑未发而冰封数里,的确堪称神剑。”
“哼!你懂什么!我要夺取寒光剑赠送给中则,传闻那把剑莹透无暇,轻灵出尘,舞剑时蒙蒙寒雾,如幻似虚,沁骨寒意、直透冰心,唯有你师傅华山玉女宁中则才配使用,若是放到冰宫岂非是暴遣天物!”
一般宝剑总胜在锋利,冰魄剑锋不仅能切金玉如豆腐,施展时能够寒意侵袭,功力稍弱着就抵挡不住,的确是很奇特的宝剑,看来朱璨想夺宝剑讨宁中则的欢心。
白衣想起岳灵珊的佩剑碧水剑,遂笑道:“我曾看师傅的女儿灵珊姑娘拿着一把恍如碧水的宝剑,那把剑想来就是太师叔送给我师傅的吧!”
“啊!她,她竟然都有了女儿,一晃都二十年!唉……”
朱璨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着,想起自己送给宁中则的剑转赠给她的女儿,既是幸福又是忧愁,幸福的是宁中则一直留着那把碧水剑,忧愁的是他深爱的人竟然都有了女儿,难道他真的能够得到宁中则的爱。
“晚辈曾得一剑,乃是越八剑之一的断水剑,太师叔若不嫌弃就请拿去!”
白衣缓缓拔出断水剑来,剑光柔情似秋水,雪域映得一片萧瑟,淡淡的哀愁弥漫着四周。
“的确是好剑。”
付轻雨被朱璨的惊叹声惊醒,看着断水剑,眼睛闪烁着诧异的光芒道:“道长,难道你真的要将剑交给他吗?此事万万不能的。”
“此剑乃故人托付给贫道的,我另一位师傅常告诫我道教中人当尽己所能济世救人,我将此剑赠予太师叔,希望太师叔别挑起冰宫的内乱。”
白衣看着呆愣原地的付青文继续道:“青文姑娘,我看你也是一时糊涂被蒙蔽心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请姑娘细细将来。”
付青文怒气冲冲地喝道:“雪翎遗失,桂雪嫦、诗蕾等诸姐妹不知所踪,师傅说是桂师姐盗走雪翎远走西辽,那封信是师傅要我送到热岛求助的,谁料轻雨那丫头竟然趁我睡觉将信件偷了出来。”
“热岛,恐怕此事有蹊跷,雪翎是热岛岛主顾一凡偷走的,为何你们嘴中的那位师伯要求助热岛,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她就是幕后的指使吧!”
付青文气得娇躯颤抖,娇声怒喝道:“你胡说!师傅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想,拆开信封一看就好。”
付轻雨将信件递给白衣,白衣拆开信件,里面竟然是顾一凡和她们嘴中那位师伯傅夙瑶的通信,那傅夙瑶竟是顾一凡的表姐。
“青文姑娘,白字黑字,你看清楚是否是你师傅的笔迹!我不会过问冰宫的事情,你如果肆意要帮助傅夙瑶助纣为虐,受害的将是冰宫的诸位姐妹,你们一起生活数十年,难道你忍心残害她们!”
付青文接过信件,含着泪看完,瘫软到冰面道:“怎、怎么可能,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人!”
“太师叔!”
白衣没有理会付青文,只是将断水剑递给朱璨,朱璨厉声喝道:“你既然是中则的徒弟,我怎能够要你的剑。”
“我的话尽如此,诸位想如何做我不会再插手,告辞!”
白衣说完拉着蠕蠕和织紃就朝冰原走去,朱璨突然笑道:“臭小子,等老夫战胜风清扬,你替我约你师傅出来,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说,你如果替我办妥此事,我就教给你我闭关数十年领悟出的反独孤九剑。”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南伽雅鲁冰原延伸,蠕蠕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戈珠穆臧峰,紧紧拉着白衣的手。
寒风呼啸着,连绵不绝的雪峰簇拥着戈珠穆臧峰,吐蕃诸部中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戈尼泊国是暴怒的意思,戈珠穆臧峰的意思是随时暴怒的女神,它仿佛是天梯,接引着朝圣的使者。
白衣暗中用一根天蚕丝将蠕蠕、织紃和自己连接到一起,天蚕丝是他从灵鹫宫带出来的,他们艰难翻越山脊和峭壁,戈珠穆臧的风如利刃般切割着他们的脸,戈珠穆臧峰多暗藏着冰裂缝,还有高耸的崖壁。
崖壁是雪和冰构成的,想要翻越戈珠穆臧峰,征服狂暴的山峰女神,就要翻越陡峭的冰崖,面临着随时可能雪崩的恶劣条件,白衣都感觉吃不消,谈何蠕蠕和织紃,白衣需得将火轮劲不断灌注到她们的身体内,替她们抵挡戈珠穆臧峰聚集的天地寒气。
蠕蠕呼着热腾腾的白气,看着群峰朝戈珠穆臧峰涌来的波澜壮阔场面,清澈的眼睛惊喜至极。
“啊!雪莲,是雪莲!”
垂直的崖壁间生长着两株怒放的雪莲花,一大一小,相隔数丈的距离,花瓣如玉琢似的,洁白晶莹,柔静多姿,花蕊大如莲蓬,花警紫红,花瓣薄如绢纱,纯净洁白。
白衣解开天蚕丝,看着那弥漫着浓浓雾气的深渊,一阵阵阴煞的罡风吹拂着,若是掉落悬崖将万劫不复,的确是凶险万分的。
“嘘嘘!蠕蠕、紃紃,你们好好站着别做声,我给你们摘雪莲花,雪莲花是天地间的灵药,能够治愈你们体内的伤势,消除所有的灾病呢!”
白衣感知雪莲花那精纯的气息,若能够得到雪莲花的滋补,不仅能够增长蠕蠕和紃紃的内功,也能够替她们滋补调养身体,白衣施展鸟渡术径直朝那大的那一株雪莲花摘去。
白衣刚摘起那一朵雪莲花,一阵阴风袭来,小的雪莲花就要缩进雪中,白衣早有预算,他施展木轮劲罩住雪莲花的去路,将雪莲花摄到掌心,两朵雪莲花都是一气所生,他采摘大的雪莲花时小的就有所感应想要逃走。
他施展鸟渡术乘着天地间的气浪朝悬壁上掠去,将雪莲花轻轻嗅了一下递给两女,织紃眼睛闪烁着光芒,脸蛋羞红,妩媚的看了白衣一眼。
随着她们逐渐深入到戈珠穆臧峰,渐渐地戈珠穆臧峰的夜空布满星星,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美丽,星星如同海边的沙粒般密集,银河的光像绸缎般泻到心坎上,蠕蠕和紃紃都躲到一块大石下,紧紧依偎着白衣,寒风撕扯着他们的貂裳。
蠕蠕仰望星空,恬静地笑着:“好美!”
织紃触手可及星辰,星光撒到她稚嫩的娇躯上,那粉嫩的嘴唇闪着一点点的光芒,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她洋溢着幸福,感觉整颗心灵都漂浮起来。
星光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