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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轻轻笑着,白玉般的手指泛起诡异的红光,白衣汗如雨下,只见自己右手中指一根红线迅速蔓延到胸口,化为一朵含苞欲待的花来。
“嘭……嘭嘭!”
鲜花缓缓盛开,心脏随花开节奏跳动,疼痛镶嵌进骨髓中,开始吞噬他的心灵,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猩红的鲜花彻底舒展开第一片花瓣时,他已面色苍白,眼神涣散,汗如雨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神情扭曲地捂住胸口。
“嘻嘻,花开九瓣,诸天神佛,都要烟消云散,你可尝到‘唤心术’的厉害了。”
女子手持桃花枝轻盈走来,她冰凉如玉的手掌轻轻抚摸白衣的脸蛋,柔情轻声唤道:“叶郎,我要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
她的玉手映着白衣的白衫,到底分不清是手还是衫,她的手是那样清澈、那样柔软,那样洁白。
看着她眼中的深情,一瞬间,白衣被她柔情融化,胸口一热便要捉住她的手,她温凉的手掌兀地收回,他才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
白衣紧紧盯着她的面纱,拽住她的衣裙,“嘶”一块衣角被撕下,他泪流满脸,他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让他心碎的女人。
她乘着晚风走了,留给他的是无限惆怅,还有心痛的礼物。
太阳初升,春天焕发出新的生机,黄鹂站在青嫩的柳树枝头鸣叫,鱼儿在水中欢快地畅游,凤栖楼内依旧歌舞升平。
“哟,这不是苏公子的朋友,叶公子嘛!”
老鸨瞧见白衣,忙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
“王妈妈,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白衣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到王妈妈的手中,说道。
“是昨天哪位姑娘的事吧!昨晚到今早妈妈就没喘一口气,无锡城的公子哥都来找妈妈问了个遍,可妈妈也不知她从哪冒出来的。”
王妈妈用袖口擦着银子,笑着落下滴泪水,说道:“说也奇怪,昨天听了那姑娘的一曲,我这小心肝今天还莫名伤心呢?总是无故落下泪水。”
白衣见王妈妈抛来的媚眼尴尬无比,问道:“王妈妈,苏公子和茶鬼的比试如何了!”
“对对,妈妈差点忘记告诉你这茬了,哎,每一个人都像失了魂、落了魄似的,你瞧瞧外面,哪个不是满面愁容,昨晚听那姑娘一曲,他们哪还有心情比试,他和茶鬼约于五月初,到杭州名玉坊的‘丽春院’比试,还说让你去捧场。”
“还有!周大爷让妈妈转告你,他在郊外的十里坡等你,说新进了批宝马,想邀你前去骑马游玩。”
白衣心想也弄不清那女子来路,还是先到十里坡见过周大哥,然后再赶往衡阳城通知莫大先生,让他提防左冷禅的阴谋。
出了凤栖楼,见到无锡城的路人皆一副伤心的模样,想起昨晚听到的曲调,他的心也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忧愁,可想起‘唤心术’,心中又刺痛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那一抹裙角,紧紧地拽在手心,对她却是又爱又恨。
第十七章:红花天地
他的心如此的痛,胸口渐渐喘不过气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他晕倒在凤栖楼前的大街上。
“哎哟,这不是叶公子嘛!他怎么了,快,快去通知周爷……”老鸨大声囔叫道。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呆呆望着天花板,继而眼神变得凌冽,露出丝和煦的微笑来。
大厅中,郎中喝着茶,说道:“哎,我看这位公子是爱恨成疾、怒火攻心,心病还须……”
“心药医,小弟的病全都好了,有劳周大哥和先生费心了,在下认为疾病的诱发多是情绪所致,还劳请先生赐教。”
郎中抚摸着三寸短须,眼中散发出精光,打量白衣一番后,笑道:“的确,人身体中最重要的是精气神,所谓心神不宁,说得便是情绪化。”
“人体内的五脏如同世间五行,它维持着人身体的生命活动,针灸为病人温通经脉、调和气血,便是使阴阳归于平衡,脏腑趋于调和,所谓养生、方药、手术不外乎如此。”
郎中抚掌称妙,站起身惊叹道:“小兄弟说得在理,人是气、形、神的统一体,老夫行医便是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
“同时探求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的原则,制定出相应的治法,使用正确治疗手段,使人体康复。”
周康笑道:“想不到叶老弟不仅懂茶道、相马,竟也懂得医术,老哥真是佩服啊!”
“老夫有经脉图一卷,银针一副,还有几本医学上的典籍,公子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定成神医,老夫顺水推舟,便将这些都赠予你吧!”
白衣取出锭金子赠送给郎中,和郎中探讨番医学的问题,随后便和周康来到十里坡相马。
十里北坡、桃花漫地,春风拂来清幽的香气,两人骑着矫健的马儿‘唰唰唰’飞驰奔来。
“这匹马的神气若有若无、似明似灭,此马奔驰起来定是足不沾尘,极为迅速,却是一匹神驹。”
白衣站在马圈外,看着一匹毛色暗淡无光,嚼着草、骨瘦如柴的白马笑道。
周康自豪地笑道:“老弟瞧得可真准,这是匹千里马,能日行千里,我在一伙盐帮的手中买来此马,尚不足三日之期。”
“我见此马蹄伸膝折、灰汗交流拉着一辆盐车,神色间却有股怀才不遇的苦闷,花十两金子买下此马,待精心饲养半月后,它定会是一匹龙驹。”
千里马听到周康的话,抬起前蹄猛地将大地震得咯咯作响,引颈长嘶,声音洪亮,显得威风凛凛。
“看老哥锦衣玉食,不像落魄之士,为何那次在祁家村。”
“老大哥和西辽宰相的儿子耶律翰是八拜之交,数月前老哥到西辽看马,准备让我那老大哥给我送几匹汗血宝驹来,谁知回临安的途中遭到山贼洗劫,把我运货的马都冲散了。”
“被劫走五百两黄金,还有些西域特产,我虽不懂武功,但在江南也是响当当的马王,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我让随从通知官府,自己找到了逃走的马,就在祁家村卖马赚些盘缠。”
周康说到这,冷笑道:“官府知道老哥的背景,三天后就将那窝山贼关押起来,将我的货物还了回来,老哥心中岂不知官贼一窝的道理,那抢我货物的山贼头便是县尉的小舅子。”
“那县尉新官上任,不知好歹,竟要老哥孝敬他十两黄金,老哥和朝中诸多大官都有往来,他们见到大哥都要称声好,他算个什么东西,那晚你见到的苏兄便是当今太子太傅,官居二品。”
他一拍马栏,恼怒地喝道:“南宋朝廷内部权斗激烈,腐朽虚弱,已是岌岌可危,都是这些蛀虫败坏的,北清、西夏虎视眈眈,只怕南宋不久将社稷不保、山河国破啊!”
白衣见他满脸悲愤,叹息地问道:“那北清的时局又如何?”
“北清朝廷的首辅大臣索尼病故,康熙亲政,他八岁登基,现在还不到十五岁,登基不到十天,鳌拜擅杀辅政大臣苏克萨哈,进位一等公,政局都被他掌控在手中了,他得势后大力擒拿天地会的余孽,听说最近要到扬州去。”
“天地会?”白衣问道。
周康眼中冒出精光,大喝道:“反清二会,红花天地,那是何等的英雄了得!鳌拜杀了不少天地会的好汉,他们岂肯放过他,定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天地会服务的是台湾郑家,个个都是大豪杰,遗憾的是老哥不认识会中好汉,但那反清驱鞑的红花会八当家老哥却对他有救命的恩情,此人叫杨成协,是原青旗帮的帮主,用刚鞭,擅长横炼功夫。”
“叶老弟你以后行走江湖,若无意中得罪红花会,便可提此人和我的名号,此人又高又肥,脸色黝黑,神态威猛,拿着钢鞭,你一眼就瞧出来了。”
白衣辞别周康后,打算从徽州到鄱阳湖,然后经庐陵到衡阳,按行程来看,大概要三天左右。
管道上,白衣骑着匹骏马,手中拿着一钱银子买来的江湖讯息,是个丐帮弟子卖给他的,里面介绍了江湖的各大门派和势力。
他并不打算投进门派,因为他身怀道藏经、五行长生诀,这始终是一件麻烦的事,他看书是因为‘唤心丹’,他要找一个通晓天下事的人,就好像皓翎星球的信息部。
炼成长生诀后百毒不侵,但他体内的‘唤心丹’却无法化解,此丹药和他身上的心脉、血肉相连,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心似乎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别人掏了去。
此书的确提到一个人,他叫百里七。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不在他的武功,虽然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亲手创建的‘千机阁’。
江湖中隐秘的事若分为十成,千机阁便知道其中的九成。
人在江湖,总会有利益、恩怨,有时候一个人为了名利,总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待到他功成名就后,他就希望忘掉那些事,希望一辈子不为人所知。
名利是种奇怪的东西,你想得到它的时候,往往会被恶魔所诱惑,呈现出自己邪恶的一面,而你永远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那一面,因为人都向往着美好的事物。
千机阁的消息有两种,一种能够卖,一种不能卖,能卖的消息有很多,不能卖的只有一种。
江湖中的名宿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要重,他们不怕死,只怕身败名裂,所以千讯阁绝不会卖此类的消息,因为它绝不愿承受一个高手不要命报复的怒火。
第十八章:北冥神功
鄱阳湖的码头上百货阗拥,不少商贾聚集在此,马车拉着卸下的货物朝城中走去,不时码头上传来声吆喝。
白衣将马变卖,租了艘渔船,渔夫是个十五、六岁的乡下姑娘,穿着身麻衣、袖口挽得极高、皮肤黝黑,眼睛如湖水般清澈,极是灵活。
他问过很多船,只有这一条渔船原意夜间出航,而她为了给爷爷治病,竟狮子大张口要二两黄金。
“嗨,大爷您就坐鱼翁的船,他是鄱阳湖的活地图,他孙女准没错的。”
…………
小船飘荡在湖面上,它准备横渡鄱阳湖,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湖面上洒着金色的光芒,泛起粼粼的水波。
小姑娘沐浴着夕阳,纤细的双臂挥动下,撒下一网网的鱼。
一锅鱼汤,色白如乳,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白衣站在船头眺望着湖面,湖面的风吹过他的白袍,颇有一股出尘的意境。
忽然他眼中出现了一个小白点,那小白点迅速朝他飘来,直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人。
“小子,给我盛碗鱼汤。”
那人相距他数万米,声音却出现在他脑海中,此人声音飘渺难测,如同天宫仙乐,煞是好听。
他不可抗拒地盛了一碗汤,将船头的地方留给那人落脚。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时隐时现若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身体轻捷如飞凫,飘忽游移无定,当真是妙不可言。
“世间竟有此等身法,真乃天外飞仙。”白衣看着那人的身影渐渐接近,如痴如醉地说道。
小姑娘停止拉了一半的网,渔网在水面上泛起柔和的光泽,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向来人,神情有些茫然。
那人悄无声息落在船头,宽袍的大袖飘飘如仙,身形飘忽不定,风流潇洒,神采英拔,当真是世间鲜有的美男子。
“不错、不错”
那人打量白衣、小姑娘一番,端起鱼汤喝了一口,连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