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吃!”
温青青剪水双瞳隐隐升起雾气,将袁承志递来的西瓜‘啪’的扔到地上,知了聒噪叫着,茶馆中的气氛尴尬至极,焦宛儿轻轻擦着嘴角的西瓜汁,瞧着温青青道:“青青姑娘,是因为我称赞袁哥哥你才不开心?那我走就好了。”
白衣瞧焦宛儿要走,忙拉住她的手臂,向袁承志暗中使个眼色,袁承志顿时会意,哄着温青青道:“青青,我陪你去买吃的,好不好?”
焦宛儿瞧袁承志和温青青走出茶馆,似受得极大委屈,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却也不落下,众女都不知如何安慰。
便在此时,茶博士将一套茶具拿到桌面,坐在一旁道:“小兄弟,不介意老朽瞧瞧你的茶艺吧。”
白衣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他通读道藏经,对茶道见解奇特,又给茶鬼和茶野做过点评,虽无法煎出他们那样绝世珍品,但学个七八分却也不难。
众女瞧他和天地合一,浑身透着股清凉的暗香,煎茶的动作、神态轻松自如、潇洒飘逸,说不出的好看。
白衣取出苏子杭赠送的龙焙贡新,用内劲将茶叶重塑成形,引来滚烫的开水冲泡茶叶,刹那间白衣将茶杯盖住,瞬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袖袍朝茶杯一拂,然后将茶递到众女面前,笑道:“请各位品尝。”
茶博士瞧得瞠目结舌,额头青筋暴起,忽闻着股清香,却是白衣也递给他一杯茶,茶博士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水。
众女揭开茶杯,皆发出惊奇的赞叹,每一杯茶都散发着不同的香味,众女脸色微红,那茶的幽香竟和她们身上的香气一般无二,却是白衣巧用木轮劲的香气酿造出来的。
焦宛儿瞧向自己茶杯内的汤花凝聚成她的模样,手持小网在扑蝴蝶,神态俏皮可爱,茶叶化为一朵娇嫩的小花,却是她衣衫上绣着的花朵。
“这杯茶真好看!”焦宛儿笑道。
秦忆莲嬉笑道:“你们瞧,我在放风筝呢!”
众女瞧去,却见她天真烂漫,手中拽着一根细细的长线,茶叶化凝聚成风筝的模样,左右摇摆,当真是惟妙惟肖。
贝锦仪和丁敏君瞧着茶杯内自己的画像,皆是欣喜万分,贝锦仪沐浴在花丛中,温柔美丽,正轻嗅着一朵娇艳的花儿,丁敏君沐浴在清潭中,小鱼儿粘着她的脚丫游来游去。
白衣此举完全为提醒丁敏君,让她多关爱师妹,洁身自好,只是看她神情完全沉浸在画图中,并没有领悟白衣的良苦用心。
周芷若雪藕般的玉臂端起茶杯,茶汤幽香阵阵,聚而不散,充斥整栋茶馆,茶花幻化的她如天仙,衣衫飘舞,如晓露水仙,春睡海棠,美艳得天下无双。
她轻轻啜了一口,感觉浑身清凉,一股清雅的香气袭来,她的心境逐渐随茶香蔓延,恍如化为九天仙子遨游天地。
第四十七章:念桥边红药
“太白二英投靠北清,做那鞑子的走狗,他们试图拉焦帮主下水,但铁背金鳌是何等英雄,岂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于是他们便暗杀掉焦帮主。”
白衣安慰着哭泣的焦宛儿,问道:“此时南宋外忧内患,不知袁大哥有何打算?”
“恩师‘神剑仙猿’派我们师兄弟协助闯王,意欲驱逐鞑子,可闯王骄横自大、竟敢自立为王,若继续这样下去,闯军定要落个反贼的下场。”
秦忆莲悦耳的笑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次襄阳城的英雄大会,便是为聚集天下群豪共抗北清呢!”
“秦姑娘,你不知道南宋的局势现在多乱,广南西路大将军吴三桂自称吴王,南宋朝廷要外抗北清、蒙古、西夏,只有承认闯王的王位,闯军和宋军达成共识要讨伐吴三桂。”
“李自成和吴三桂命脉相连,倘若逼急吴三桂,对李自成有什么好处,他为何不趁机攻打南宋,却要讨伐吴三桂,这并非明智之举。”
袁承志苦笑道:“周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那李自成攻打吴三桂,的确是不理智,他为一己之私,是因为个女人。”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心想到底是什么女子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竟能让李自成和吴三桂反目成仇。
“真可谓怒发冲冠为红颜,那女子是谁?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袁承志正襟危坐,神色凛然道:“她叫陈圆圆,据说闯王专门为她修建寝宫,并派心腹女将整日守在门口。”
“这是为什么?”贝锦仪不解的问道。
“陈圆圆祸国殃民,据说只要瞧她一眼,全身就要骨酥魂销,拜倒她石榴裙下,闯王为防止属下瞧她,不得不将她锁起来。”
温青青将手中冰糖葫芦分给众女道:“那真是铜雀宫深锁二乔,他们说吴三桂手下最勇猛、从不近女色的将军瞧了眼陈圆圆,浑身就忍耐不住,深夜闯进寝宫要轻薄陈圆圆,吴三桂一怒下将他脑袋砍掉了。”
众女哑然失色,想不到世间竟有这般美的女子,袁承志道:“闯王和吴三桂密谋一起攻打南宋,谁料闯王经过陈圆圆的寝宫时,正巧碰到陈圆圆扑蝴蝶,闯王被陈圆圆迷倒,要吴三桂将陈圆圆送给他,被吴三桂严词拒绝。”
“所以这位闯王恼羞成怒,为抢回陈圆圆,不惜和吴三桂决裂。”
袁承志道:“的确是这样,所以我准备在闯王麾下呆段时间,等打下吴三桂再离开。”
“你竟然躲在这,却有这么多美貌的姑娘作陪。”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众人瞧去却是个身材丰腴,约莫二十二、三岁的女子,她穿著身雪白的衣服,长发垂肩、露着双足,手腕和足踝都戴着白银镯子,凤眼含春,肤色白腻,阳光一照如脂如玉、水影重重。
“她是五毒教的。”贝锦仪轻声嘀咕道。
白衣见那女子长发垂肩,语音娇媚,甚是美貌,她的右手白腻如脂,五枚尖尖的指甲上搽着粉红的凤仙花汁,显得十分妖媚。
可怕的是她左手手掌被割掉,装着一只雪白的铁钩,铁钩做成芊芊玉手的模样,指尖闪着猩红的光芒,这样个花季少女,她该忍受怎样的疼痛,才能装上这杀人无形的铁钩。
“你是谁?”袁承志和白衣同时问道。
苗女瞧向袁承志手中的金蛇剑,笑魇如花,婉转柔美的说道:“啊哟!你怀中揣着人家东西,却佯装不认识人家,真是薄情寡义呢!”
温青青火冒三丈,唰地抽出长剑喝道:“哪来的妖女!满嘴胡说八道。”她瞧向袁承志,眼眸中升起雾气,质问道:“你说,她是谁?是不是你的情人。”
“青,青青,我,我真不知她,她是谁,你别生气……”
“好哇!你怀中揣着人家东西,那可是真的。”温青青略带哭腔,持剑的嫩手微微颤抖。
袁承志往怀中一模,却是几枚金蛇锥,女子身法灵动,飘到她们身旁一张木桌上坐下,双腿轻轻撩起,雪白的衣衫下露出耀眼的白腿来,那如雪的双足晃来晃去,使人头晕目眩。
“这金蛇剑、金蛇锥本是我五毒教毒龙洞的圣物,你不是揣着人家的东西吗?金蛇郎君人呢?”
“你这坏女人,问我爹做什么?”
“哈哈哈……夏雪宜,原来她就是你女儿,我好恨,好恨。”一道疯狂哀恸的笑声传来,鬼魅的黑影掠来朝温青青杀去。
掌劲起,狂风现,一条毒气幻化的蜈蚣朝温青青的脖颈咬去,袁承志浑身爆发出千万道金光,金蛇剑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将蜈蚣撕咬粉碎。
“嘭!”
温青青惊魂未定,瞧向那女子,只见她面容丑陋恐怖,却给吓得不轻。“你是谁?为何要伤我青弟。”袁承志喝道。
女子阴森森瞧着温青青,狰狞地笑道:“夏雪宜,那天你负我,将所有的悲痛都留给我一个人受,我要杀掉你和那贱女人的女儿。”
她浑身毒气森然,数百种蛊虫从她腰间的篾篓爬出,毒虫五颜六色,色彩缤纷,虫身真劲充沛。强劲的掌风笼罩着整个茶馆,百种蛊虫发出嘎吱的怪叫,化作数百道激光朝众人射来。
白衣抽出断水剑,纵身飞出茶馆外道:“袁兄,你保护她们,我来会一会那妖女。”
“薄情寡义,天下男儿都是薄情寡义,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女子疯狂怒吼,浑身毒气如乌云灌顶,彻底将她湮没,她柔滑的手掌带着杀人的毒罡。
毒罡化为蝎子、玉蟾、灵蛇、风蚣、天蛛,五毒和女子合为一体,她的水蛇腰扭动,武功阴狠毒辣,噼噼啪啪和白衣过数十招,白衣浑身刺痛,如同烈毒灼烧,他的五感六识逐渐消失,眼前逐渐模糊。
体内的木轮劲运转,一阵奇香拂过,毒雾顿时烟消云散,女子厉喝声,掌心五毒荟萃,朝白衣的脑门拍来。
“喝!”
断水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影重重叠叠,如大浪淘沙,剑刃上数百道气针朝女子射去。女子袖袍挥舞,一只乌黑蟾蜍飞出,吐出大片毒雾将气针融化,白衣骇然,只听袁承志喝道:“兄弟,我来助你。”
他手中的金蛇剑如一条凶猛的金蛇狂舞,化出成千上万道蛇影朝女子噬咬,女子不敌二人联手,卷起惊天毒气飞走了。
“情到恨时,最为可怕!”
苗女含情脉脉瞧向白衣,嗔怒略带柔情道:“原来你就是白衣哥哥,你在瓜州被围攻,人家还以为你死掉了,暗地里不知流过多少泪。”
“那真是对不住姑娘,我也流些泪水,好弥补姑娘。”
袁承志瞧着苗女道:“姑娘要抢夺金蛇剑和金蛇锥吗?”
女子撂下摆群,娉婷站起身来,双足如雪不着地,扭着腰掠来,胸脯和袁承志隔得很近,面颊晕红的媚笑道:“我又不会吃掉你,你做什么后退?”
不待袁承志搭话,何铁手瞧向周芷若嬉笑道:“真是好美的人儿,姐姐看到都心动呢!”
“小女子何铁手,刚才那位是我的姑姑何红药,他被你爹无情抛弃,真是怪可怜呢!”何铁手瞧向温青青,带着一丝埋怨的说道。
“记得小园亲手植,一栏红药近何如,哎!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她也是个可怜人。”
“叶哥哥,难道你有喜欢的姑娘,为何总是哀愁呢!”
白衣笑了笑,说道:“你那姑姑到底因何憎恨那金蛇郎君。”
红铁手风情万种的坐下,如玉的手掌轻轻扇了扇,说道:“好热的天气,没有喝的吗?”
“卖西瓜,滋阴养颜,焕发出青春活力。”
白衣瞧着那西瓜郎,笑道:“姑娘请稍后,我去给你买。”
片刻后,白衣将一块冰镇西瓜递给她,她粉嫩的嘴唇轻轻咬着西瓜,如玉的脸颊微微动着,桃腮轻轻蠕动,吐出一粒黑色的西瓜子来。
她水灵的眼睛微转,瞧向白衣笑道:“你倒真是个很好的人,体贴温柔、善解人意。”
“你也是个挺美的人。”白衣笑道。
何铁手脸色羞红,擦着嘴角的西瓜汁,说道:“当年棋仙派的温家六老温方禄好淫成癖,他遇到个漂亮的女子,因强暴不成,便将其父母兄姐一家五口全杀死。”
何铁手一张口,众人皆惊出一身冷汗,都瞧向温青青,温青青脸色苍白,眼眶中泪水打着转,说道:“他们害死我的妈妈,我早和温家没关系啦!我以后叫夏青青。”
“那被强暴的女子小弟躲在水缸中逃过一劫,长成一个俊美翩翩的美少年,他就是夏雪宜,他学得一身高强的武功,但是他知道温家六老武功高强,他是万万打不过六老联手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细腻地擦着如玉的手掌,将西瓜汁擦干净道:“他为报复温家到五毒教偷取毒药,不慎被毒蛇咬伤,我姑姑救了他。”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