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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一个人习惯了与他人合而为一的时候,他便再也不会主动地去强调自己的地位,或者去反抗来自于更高层次的命令了。
“现在,让我们再来试试新鲜的阵型。”单乌笑了起来,接二连三的指令发了出去,那种直接响起在这些人心里头的指令让他们本能地照做,而自己属于一个整体的认知,亦让他们会自发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让整个运转的过程变得更加流畅,圆滑。
单乌的手上亦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存在,那是他早些时候从黎凰那儿借来的魇兽,这些魇兽在他的指尖彻底地化为了烟雾,融入到了那些散开的神识之,便仿佛一滴墨水滴入了大海,虽然看起来毫无变化,但是那其,该存在的东西,已然存在。
“很好,就这样发展下去,直到完全地变为棋子,那我就可以像玩红白棋子一样,带着你们去应对那些蛮物了。”单乌默默地嘀咕着。
下一刻,单乌的身后出现了几个淡薄的黑影,这些黑影甫一落地,便以种种凌厉的进攻姿势冲入了那些流转的阵型之,仿佛是几头饿狼突入了羊群,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大开杀戒。
这种突如其来的进攻虽然激起了一些人的慌乱之意,但是从身旁之人身上传来的羁绊,却让他们觉得自己并非独自面对这种死亡的恐惧,顿时就生出了一种能够为此坚持下去的勇气,继而及时变换的阵型,亦带领着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劫后余生。
“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也喊些口号”单乌的心里盘算着,却还是强行压下了这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毕竟过个几天之后,自己搞不好就得带着这么一群人出去见见世面,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这些人一起开始喊口号的话,那么自己暗搓搓地动的这些手脚,岂不是就这样大白天下了
毕竟,不管事实上是怎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真动用了种种手段,强制性地将一个个活人的自我意识抹灭,让他们成为只懂听命行事还甘之如饴的棋子,在一般修士的眼,都还是一种极为可怖的魔修作为,多少有些见不得天日。
“总还是要冠冕堂皇一些才行啊。”看着眼前这些已经越来越上道的修士,单乌想到了柳轲在黑礁坊市之那些煽动人心的言辞。
“完全严格地听命行事,和为了某一个目标而狂热,并不是矛盾的事情。”单乌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吃遍天在隧邺城同样也有着自己的产业,而他现在正打算将这处产业出手,好换得一批足够可观的灵石。
吃遍天的想法只是刚刚透露,但是这种数额巨大的交易自然会让那皇甫真一产生警惕,于是吃遍天还在房间里算账的时候,那皇甫真一便已经找上门来了。
“呵,城主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吃遍天依然坐在那书桌之后,看到那皇甫真一进来,甚至连起身的意图都没有。
“因为我想来看看,琉国最大的财主吃遍天,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赚钱的新主意了。”皇甫真一不以为意,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甚至连无人奉茶都毫不在意。
“却不知,这生意旁人能不能插得上手。”
第五百六十八回 胜负在战前(下)
“生意你也来和我谈生意”吃遍天抬起了眉头看了那皇甫真一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想让我出钱买单乌那小子的命”
“呵呵,道友你是聪明人。 ”皇甫真一搓了搓手,“那位王子可是出了不低的价码呢。”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那小兄弟,让他自己给自己先开个价呢”吃遍天放下了手里正在算的账,往椅子后面一靠,摸着下巴的肥肉,眯着眼睛问道。
“谁不知道那小子背靠的是道友你啊。”皇甫真一笑道,“最重要的是,他真正的价码,看的是你愿意为他出多少钱,而不是他觉得自己能值多少钱。”
“啧”吃遍天摇了摇头,“其实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单乌那小子,与我是合作伙伴,如果他向我开口要钱买自己的命,那他肯定会给我等值的回报,但是如果他没有开价,就说明这笔生意他不想参与,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替他向你买命了。”
“合作伙伴”皇甫真一的表情有些精彩了起来,“看不出来啊”
“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了去了。”吃遍天笑道,“怎样,我这儿打算转手的产业,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我可以适当给你个折扣。”
“呵,这些生意,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了。”皇甫真一看出了吃遍天的决心,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遂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还示威性的撂下了一句,“希望道友的这笔账算得清楚。”
“好说。”吃遍天不为所动,“城主慢走,恕不远送。”
皇甫真一来了又去,耽搁的时间不过盏茶。
“按理来说,单乌这小子也不至于就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啊,难道他真的没看出来,这隧邺城中的功劳分配,靠的都是那城主的一张嘴么”吃遍天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说,他真的能将这城主怎么样”
“嘿,顺便将此事转告他一下好了,也算是个人情,总之这小子不用心,我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可以了。”吃遍天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那些繁杂的账目上,“倒是这传送阵之事,早一天开张,早一天赚大钱。”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呆在这个阴暗的营地之中,等着某一天被人扔去战场之上,短短盏茶的功夫就一命呜呼”单乌站在高台之上,自言自语一般嘀咕着那些煽动的话语,而下头那些修士们依然维持着气机相连的状态,不过却已进入了一个类似于入定回复的状态之中,之前被反复压榨到极限的灵力正在周围辅助的法阵之中缓缓恢复,甚至有了些许能够被感知到的修为增长的迹象。
“有没有过不甘心呢定然是有的吧,真正心如死灰之人,是对赌博这种事都不会有兴趣的。”
“而你们既然好赌,既然愿意将这短暂的余生都压在那牌桌之上,那么你们肯定也会希望有那么一个场所,能够让你们把命压在一个足够值得的赌局上。”
“想不想从这廿一营里走出去想不想站在隧邺城其他阵营的头顶上想不想离开隧邺城往琉京里住上一住或者咱们来说些更狂妄的,想不想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全都踩在脚下想不想让那琉国皇帝对着你们三跪九叩”
“哈,我感觉到你们的心跳了,怎么样想一想就很痛快是吧。”
“我们其实可以将这种痛快转化为现实的。”单乌轻笑着,手指间一缕淡淡的白烟开始弥漫,那玩意正是极乐散将一个人压逼到极限的时候,再让他们体会到极致的快意,那么这些人很快便会不再在意其他的细枝末节,转而专注地狂热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单乌手中的令牌上亦浮现了一道讯息:“明日午时,校场集合,出城迎敌。”
“这么快就来了么”单乌轻笑了一声,“幸好这几天下了猛药,不然还真要紧张一下子。”
桑刚同样也看到了自己令牌上的那道讯息,顿时有些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传令下去,各人暂停训练,回复体力神识,检查各自法器,明日便有战事,虽然不需要如何拼命,但是也不能让这些琉国的修士小瞧了我等,觉得我等只是前来沽名钓誉的。”
“是。”立即便有手下抱拳领命,一路小跑地退出去传令了。
而那国师西卡亦察觉到了桑刚的激动,面带微笑地对着桑刚招了招手,桑刚会意上前,被西卡往手里塞了一枚镂刻了符文的玉佩。
“这是一枚替身玉佩。”西卡回答道,“明日战场,我不好随队,那样会让你放不开手脚,但是我担忧吃遍天他们会使什么歪点子,比如刺杀之类,所以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你将这替身玉佩炼化之后,一旦遭受到足以致命的攻击,这枚玉佩便会化为你的模样替你受死,而你,则可以通过这枚玉佩传送到我的身边。”西卡说着,手里亮出了另外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很显然这一对法宝之间互相感应,方有此奇效。
“有距离限制么”看到这法宝的模样,桑刚立即领会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
“是的。”西卡点了点头,“方圆千里应当无恙,但是如果有追击之事,你当谨慎处之。”
“呵呵,足够了。”桑刚笑道,“千里之外,便是那些蛮物驻扎的沼泽地了,就算追击,也不会追击到那儿去的。”
“总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西卡再三吩咐道,“你是我朱紫国的王子,身份尊贵,不要轻易涉险,毕竟,迎娶千鹤公主之事,总归是活人才有资格。”
“呵,你这婆婆妈妈的,倒像是我母后了。”桑刚取笑了一句,而那西卡的脸上亦显出了一丝细微的尴尬。
一夜无事。
对于其他的那些队伍而言,应对这些蛮物隔段时间一次的进攻已经完全是习以为常了,虽然谁都不知道为何这些蛮物总是会锲而不舍地前来送死,但是每一次屠杀过后,交换而来的军功,以及相应的财富,依然会让这些人感到心满意足,甚至希望这些蛮物再多来几回比较好。
如果算总账,这或许会是一个亏本的生意,甚至会让人生出为何不追击进入沼泽地里将那些蛮物给清扫一空的想法,但是如果针对隧邺城本身,那些蛮物的生生不息,才是这座城存在的价值。
故而很多事情,大家就这样心照不宣了。
午时将至。
一道响亮的号角声瞬时响彻了整个隧邺城,那些之前便已经接收到命令的队伍动了起来,从蜂巢之中涌出,汇聚到校场之上,那些兽栏里的妖兽也被放了出来,喧嚣吵闹地,激起漫天的烟尘。
而那些暂时留守隧邺城的队伍依然安安静静,各行其是,顶多是一些人抬起了头,看向天空之中多出来的那么两支队伍。
“廿一营另外那一群是朱紫国的那些人”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这两支突兀的队伍从何而来,顿时便有人生出了兴趣,甚至特意升到了半空之中,靠近那校场的所在,想要将两支队伍都看个清楚。
那两支队伍并没有被编在一起,朱紫国的那些壮汉被分派在侧翼,只有大约三千人,却顶了五千人的空,而看那些人身上升腾而起的战意,或许当个一万人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那廿一营依然是在主阵前方那作为炮灰诱饵以让那些蛮物进入包围圈的位置,八千多人一个不少,簇拥着前方一个看起来依稀有些脸熟的年轻人很快便有人记起了单乌这个名字。
不过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这群炮灰在列队之时,居然真的就站成了一个有些像样的阵势,看起来还能试着组织起一些反击的模样。
“嘿,这空降的小子看起来也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啊,这才多久有二十天么他就已经将这群炮灰给训练得有点样子了啊。”有人评价着廿一营的阵势,“可惜时间还是太短,这一战之后,能活下一半,便算是不错了。”
“要是能再给他一段时间,这廿一营没准可以当正规军使一使了。”另外一些人感叹道,然后强调了两声,“可惜,可惜。”
那皇甫真一此时也已经出现在了校场的上空,看到了眼前的军容,特别是这廿一军凑合出来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抬了下眉毛,露出了一丝有些轻蔑的表情来。
“呵呵,真是个轻狂小子,就算你真有才能,没有我的同意,你又能施展出几分呢”皇甫真一暗暗冷笑,他相信那吃遍天肯定已经联系过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