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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三外副区长赵占江、宋国勇、周文斌都笑了笑没说话,眼光却同时望着区长王征荣那边。
区政府办公室主任文敬只是低着头写些什么,他在这样的会上基本不发言,除非领导点他的名,他这个人外表看十分平庸,甚至平庸到了让人家都忽视他存在的地步,但他小心翼翼的办事风格又是每位领导所喜欢的,以前的罗东平就喜欢他的平庸,现在的田征荣同样喜欢他的平庸。
会议之初,金涛和凌寒两个人都分别表明了各自的态度,分岐是明显的,田征荣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下面有争执,上面才能玩平衡,这时候听贾政民在支持凌寒,田征荣就知道这两个人靠在一起了,而区委邹书记也分明是看好凌寒的,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传说中的关系吧,就凭凌寒跳出来让罗东平落马就足以叫邹月华对他另眼青睐了,结合招待所方面自已收来的消息,邹凌不止一次接触过了。“呵……的确,眼下凌副区长的任务是重啊,真也没什么精力负担更多的工作了,那招商局这边的工作金副区长也先负责吧,社会是否安定是经济能否繁荣的大前提啊,没有好的环境怎么能吸引人家的投资呢?当前我区的工作重点还是要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方面下大功夫大力度的,当然,关于小煤窑的管理混乱也是存在已久的问题了,现在矛盾这么突出,我们更应该下狠手刹歪风,金副区长的意见我还是支持的,凌副区长的意见同样很重要嘛,我看可以两手抓,我们两手都要硬嘛,呵…”
第二部 踏进官场的新贵
第178章 穷途末路的那个人
会议开到最后,王征荣还是给凌寒定了最后期限,说什么国庆节之前争取给市委市政府和全市全区老百姓一个圆满的条待,必竟双子案引发的连串事件太扎眼了,最后都发展到暴徒用矿山用的炸药雷管炸区公安局的大楼了,这一性质是极其严重的,影响也是极其恶劣的,省里市里都异常关注。
凌寒能卸掉一部分担子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王征荣定下的最后期限虽没明说什么,可也等于埋下了伏笔,国庆节之前这个案子破不了的话,估计他就有新的说法了,连带着贾政民也好不了。
第二天,区政府正式下发通知给区公安局,要由局机关内部抽调5…6名警力参加小煤窑整顿工作组去,上午的局党委会议上凌寒让王一民副局长负责挑人,他就一个要求,不许女同志参与工作组。
说实话,小煤窑的混乱在中条也不是一年半载的问题了,下去吃吃喝喝可以,但是挑剌找毛病,都就是另一回事了,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柳红秀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要说一些女警员们不害怕那是假的,中条区那帮社会渣子有多黑她们不是不知道,光是受点委屈挨顿揍也倒好说,可是被暴力**这谁受得了呀?这些人敢拿矿山炸药炸区公安局大楼救人,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啊?
俗话说狗急了是要跳墙的,那人急了就不是拆房了,那些家伙腰里都别了六四****了,****个女人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啊?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吧,那要是和杀人比起来的话罪轻的多了。
牛太子能弄到枪械还是得益于他当矿务局局长的老子,那公安处的处长又是老牛的心腹,弄把枪玩玩还不是毛毛雨的小事?其实上窝藏在中条区地黑道组织中经常有火拼,手里都有要人命地硬家伙,不是火枪就是猎枪。那些拿片刀棍子的混混们根本上不了档次。他们纯属是社会小垃圾。
凌寒也不是小肚鸡肠地那种人,既然区政府要齐头并进的开展小煤矿整顿工作。他还是给予支持的,当天下午凌寒就发了局党委的通知给下面24个乡镇派出所,六证审查工作组所到乡镇开展工作,当地派出所必须全力配合审查工作组的工作,一定要杜绝类似9。3。3那样地事件再次上演。
金涛对凌寒的这种姿态颇感满意。起码他认为凌寒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小人,虽与自已立场不同,但他的组织原则还是很令人佩服的,易地而处,换了自已在他那个角度,未必有他这么大的肚量吧。
可以说头一次与凌寒交锋,自已借着田区长最终获得了胜利,还分走了他的权力。连带着帮他出头说话的贾政民都给压了一头,可是翻过来想一想,这要是在工作中做不出成绩地话可就没面子了。田区长是支持已的,同时人家也没得罪凌寒,自已办不好的话,上面地说话金副区长能力问题,没人会说是田大区长的问题,办的好呢,人家就会说田区长会用人啊,功劳分走你一半,还有面子。
这基层的斗争也是复杂的很呐,还是老子说的好。没有合适机会就低调些。一但介入斗争就退无可退了,中条区正处于整合期。这个机会介入是好的,隐合天时,市里有李大市长说话,区里又有田大区长关照,略具人和,就是在地方基础太差,缺点地利,但这是要出头争取的嘛,你低调,你窝着,你说你如何争取地方上势力的支持?别人跟着你没有发展前途,为何要跟着你?
综合这些因素金涛认为自已应该跳出来作为,人总得锻练嘛,凌寒比自已还年轻呢,他行我不行?
一连两三天,金涛就亲自统率工作组下乡上山审查煤矿,所到之处一片恭维声,金副区长还真找到了当领导的那种感觉,前呼后拥近二十几号人,桑塔纳六七辆,颇有巡视检察地那种大姿态。
9月16号这天,金涛率领地工作组进入了狼牙沟,这条沟里的小煤窑就多达18座,工作组有成员建议,直接进沟地最里面去,从里面查起,一家一家往外来,这样的话等天黑也就查的差不多了,正好出沟返回区里,金涛也就点头,结果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最里面的一家偏偏是最难惹的一家。
按照地形地势来说,最里面的那家应该是效益最差的那家,沟内道路崎岖,沿山贴壁的进去相当的费劲,对于拉煤车来说,既费车又耗油,一般他们都不想进沟里去,偏是它是狼牙沟里的出煤最多的那座窑子,月产2万多吨,它就挂靠在狼牙沟乡政府名下,煤矿注册法人赫然是…联靖!
这个联靖果然不能碰,一路踩着高调进来的金涛是不允许六证不全的煤窑继续生产的,于是……
九月中旬的天气在北方已经不算太热了,早晨和晚上还会凉嗖嗖的,不过美女们仍是短袖T恤七分裤,光着脚丫着踩着式样简约的凉鞋秀她们的美足的性感的身材,她们很在乎走在街上的回头率。
凌琳和凌瑶俩姐妹还是头一次来中条区,从小公共车上下来,她们挤的一身臭汗,早知道这么挤人还不足打个出车来呢,只是市里面的出租车一听说是去中条,他们都没人敢揽这营生。
“姐啊……刚才下车的时候,不知道谁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这地方好乱呀……”凌瑶气苦的道。
凌琳翻了个白眼,“中条这地方是咱们全市最混乱的地方,小流氓最多了,你也是……穿个牛仔小裤衩,把两个屁股蛋崩的圆鼓鼓的,摸你活该……呵,这天气也该穿长裤了吧,咋没人摸我呀?”
凌瑶打了一下她,不依的道:“你两个屁股蛋不也崩的挺圆的?只是人家走在你后面了嘛……”
凌琳咯咯就笑。这大半年她不仅成了学业。也渐渐走出低谷,恢复了对未来人生的信心。曾经的一切让它随风荡去吧,我凌琳要拥抱新地生活,一想到凌寒表哥心头就是一热,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二女搂着一路笑呵呵地穿过中条五一广场朝区政府大楼而去,凌瑶那书也念的没啥成绩。如今上大学守在校园里地不多,有的干脆报道之后就消失了,混了两年的凌瑶也玩开消失了,今天九月开学她就没去,和老爸老妈说要和姐姐凌琳一起去找凌寒表哥上班了,弄的凌之南夫妻哭笑不得。
凌家小一辈中也就她俩现在和凌寒关系很近,其它那些凌寒也懒的理,事实上他也没那闲功夫。
接到凌琳手机地时候。凌寒正在区公安局局长办听最新情况汇报呢,两位妹子都到了区政府门口,他还有什么说的?只要又打电话让助理杜盟先安顿她俩去招待所休息了一下了。
王定山汇报的最新情况是发现了一个面子团。也就是倒卖毒品的团伙儿,根据嫌疑犯交待的情况来看,这个面子团的基地设在狼牙沟乡境内,从嫌疑犯身上猎获的毒品数量来看,这个基地应该是供应该地区货源的总基地,混在道上地那些小名气渣子都是无粉不欢的,为了能多吸一口,他们抛家弃子,义无反顾的投入到社会黑暗面去,为了弄到钱买面粉吸。他们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面粉对于他们来说比爹娘更亲,中条区地黑与此关系极大。
“定山,你确定炸楼的人会是面子团这帮人干的吗?”凌寒面色也凝重起来。
没人不知道贩毒卖毒是什么罪,沾了毒的这伙人自认为也是一条烂命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王定山点点头,“**不离十,估计是这伙人干的,一般的混混们没这样大的胆子,我怀疑这些人被毒品控制着,四名警员失踪都与毒品有关,后来扫毒工作在中条渐渐没了声音,市面上流通的面粉也限制在社会闲散人群中交易,大都是有前科的混混们,还有一小撮是近年来开煤窑的暴发户,如果幕后有一手控制着这个面子团,那是非常可怕地,矿山炸药雷管等地管理也不是那么松懈的,那都是从公安处李得明手里流出去地,这个人是个重要嫌疑犯,但他嘴也死硬,到现在也不开口。”
副局长李志刚道:“我们也曾试图找李得明的家属查些情况,结果发现李得明的家属全消失了。”
凌寒蹙了一下眉,有点想明白了,“我看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幕后那个人弄走了吧,李得明不开口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这一点,他怕一开口他的家人就全完了,罗东平和牛成不开口也有同样的顾忌吧。”
“凌局说的没错……牛太子和罗公子肯定在那个人手里,他们现在怕不是什么公子了,而是成了人质,我们最大的怀疑对象联靖却完全好象在人间蒸发了,所有查到的联系他的方式都没用了。****”
在局子里凌寒是以局长身份出现的,所以下面人叫他凌局也不为过,他掏了支烟点上,也给王定山、李志刚一人一支,这俩人在这之前还没抽过软中华呢,对凌局的奢侈又有新的认识。
“种种迹象表明,幕后那个人就是一直不曾露过面的联靖,你们继续加紧对罗东平等人的政策、心理攻势,必须撬开他们的嘴,毒品这条线要秘密侦察,不可打草惊蛇,我们的时机快到了……”
凌寒淡淡的沉凝的语调总是能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越了解他的人这种感觉会越强烈,王定山和李志刚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这个年轻的领导深沉的让他们根本看不透,表面上看不到他有压力似的。
“凌局……刑警大队长郭仁怀同志请了病假,我总是觉得他……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凌寒笑了笑,“对自已的同志不要瞎猜忌,有疑点你可以去查找证据,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不要随便讲,这不利于同志之间的相互信任,你的警惕和敏锐可能是对地。但只是可能。要大胆求证嘛……”他这话说地好听,其实是同意了王定山可能去查郭怀仁。领导说话是一门艺术,要学习啊。办公室,他轻轻合上了手机,眉头皱的有点紧。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