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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想吴志伟这种政治上的低能儿才会因为感动而说出一些幼稚的话,但是这种话此时很暖人心。
其它树上的人也都听的到凌寒的说话,梁峥和曲良军都偷偷抹眼泪,大男人们悄悄的在哭泣。铁兵还是一付冷酷无情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可以动心的事物,他只是冷然望着远处闪烁的车灯。
……
灾难过后总是一片寂寥地凄凉景象,近河乡彻底遭大水洗劫,根据失踪人数的统计,加上部队官兵的人数统计,已经超过一百多人,南坡上一片悲声……夜,九点半左右,雪梅和
们的车就到了近河乡南坡处,遍地是或蹲或坐或站的忙碌的官兵,雪梅已经欲哭无泪了,她不相信凌寒会在此次大水中离开她远去,不,这不是事实……一营长过来如实向雪梅汇报了近河乡地情况和三辆车给卷走的情况,雪梅问车里有没有人?一营长说看不见,只见到车在水中翻滚,无法确定有没有人。
一营长还说派了一百多名战士沿途去追,现在没有回信,具体一情况无法得知,雪梅一阵的腿软。
十分钟后市领导钟汉生、林珏芬、罗明瑞、赵成舟、李天民、张战东、戚晨光、钱海正、申中义等人全到了,几个副市长也到了,还有百多名公安干警,市里只留下姚长兴副市长在城南秀水河区主持工作……水渐渐退去,露出千疮百孔的近河乡,满目皆是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到处可见,没有一间还能称上是‘房’的东西,草和地里的庄稼甚至一些较细的树干无一例外的倒向东北方,惨不忍睹。
当‘突突突’的四架直升飞机出现时,申中义马上通过通讯兵的频段调整和他们取得了联系,让他们迅速追着洪流地方向搜寻三辆越野车的踪迹,一定要找到它们……,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又过了近二十分钟,又三架直升飞机抵达了近河乡,在宽阔的现坡外降落下来,大家看到了省委一号二号和集团军司令三大员从飞机上下来,一众人等迎了上去,谭继先开口就问,“情况怎么样?”
钟汉生马上做了汇报,最后说,“先到的飞机已经到下游搜寻了,大群官兵也往下游搜寻找捞可能幸存的人们……直到目前为止,没收到郑书记和凌市长他们的任何消息,手机没有一个能打的通的。”
谭继先的手有些抖,这时地手机信号基本都恢复了,如果他们没出问题不可能联系不上,难道……他不敢想下去,指示这三架直升机也去紧急搜寻,就是追入长江也要把三辆给水冲走的车找回来。
其实在飞机掠过凌寒他们上空的时候,凌寒等人已经从树上下来了,一个多时间后水退了,高坡完全露了出来,但是四周仍是茫茫水的世界,铁兵在树上赤手削断十多根手腕粗的树枝,逆捋了树枝给大家扔下来,每条都有两米多长,让大家柱着它探着路前进,别掉进什么坑里去那就凄惨了。
脚伤最重地就是高越和郑宜芝,铁兵仍背着高越,凌寒也还背着郑宜,他们一人手里柱着一根光枝棍子,凌寒招呼了大家一声,“走……淌着水走,估计他们以外我们给冲走了,飞机就来了两拔,我们再不过去就要急死人了,水也越来越低了,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实在走不动的就坐树下面等着。
”
又一次凌寒背起来,郑宜芝心里有种说不出地奇异滋味,一瞬间她品验到了被一个男人呵护的温暖地感觉,但这种感觉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真实,她知道自已和凌寒之间隔着一条天坠,身在尺,心在天涯,想一想两个家族之间存在地那种关系,她不由一叹,大该萧郑只有退出政坛才能消却竞争。
淌着哗哗的水,凌寒一支手柱着粗枝条,一手反勾回来托着郑宜芝的丰臀,郑女等于把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那有力的手臂传递着它的温度,郑宜芝心想,也许这一生这是二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想到这里郑宜芝的泪水又无声的滑落,经历患难的生死,禁固的心灵裂开了一道缝隙,可悲地一切才刚刚开始,却又匆匆结束,不由自主又紧了紧缠着凌寒脖子的双臂,我要珍惜这一次接触!
风徐徐轻送,近河乡南坡上的人们焦灼的等待着直升飞机搜寻的结果,不断有消息传来,但是找到的是一具具尸体,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其中不乏参加这次救援的战士们,人们的心又往下沉去。
快十一点的时候,直升机终于传回了话,找了第一辆越野车,这辆车卡在一棵树上,车身完全变形扭曲,车顶砸扁,因为半泡在水里,根本看不到车内有没有人,集团军司令忙指示低空放人下去查看,必须搞清楚车里有没有人……大家都摒息以待,车里有没有人这一点太重要了,心跳都快停止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消息又传来,集团军司令突然兴奋地道:“谭书记,车里没人,确信没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心中一喜,但又暗淡下去,下了车的他们更跑不过洪浪了,谭继先眉头紧锁,“难道凌寒他们在洪浪袭来之前下了车?那应该在上游啊……”随着他这句说话,大家的目光同时扭回来朝西南方的夜幕里望去,淡淡月光下,不远处的水里晃动着数人影,一个战士叫道:“有人在水里走。”
“车灯,车灯……快照亮他们……”严方怀忙叫了起来。几辆车启动发动机,纷纷扭转车头朝着西南方洒出一片灯光,灯光映照下,十多个人淌着水正缓步行来,齐大腿深地水,为首的两个人还别背着一个人,凌寒比铁兵快了半步……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啊……是凌市长他们,是凌市长他们!”
不少人都快虚脱了,凌寒他们十四个人居然全都活生生的还在,这个消息太振奋人心了,雪梅忍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无法控制奔涌的泪,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的,就知道舍不得抛下一大家子人的。
谭继先用力点点头,眼角有点湿润了,连声道:“好,好,好……叫直升机和战士们全力搜寻沿河有能幸存的遇难者,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远处,惠平市派来的医院救护车排成一列正驶来……
……
8月7日发生在庐南秀水河的特大洪灾总共卷走惠平市1鲜活地生命,下游北江某县也有三十几人遇难,就这一情况庐南省委及时的向中央做了汇报,就惠平市防洪特大动作的方案也上报了中央,如实的反应了当时的情况,更阐明惠平这次洪灾是建国以来最可怕的一次,秀水河南筑起十米高的沙坝都被水没了过去,要不是惠平班子动员近40万人抓紧六天时间筑起总延长线为36公里的沙坝,惠平的损失将达到200,光是投在秀水河南的一百几
将被这次大水无情地冲刷一空……
虽有伤亡百人的遗憾,中央还是高度评价肯定了惠平市委的防洪成绩,但是百多条人命的损失也不小,惠平市必须有人站出来为此承担责任,不然对社会和老百姓都交代不了,这一点无庸置疑。
8月9日,也就是洪灾过去两天后,一封责任书由国督2室雪梅主任转交给仍住在惠平宾馆的省委书记谭继先,看完这份责任书,谭继先默然无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传给严方怀看,而在昨天省委几个主要常委也赶来了惠平市,左茂全、上官诚、海胜威、陈琰、罗林盛等人都来了,他们一一看了那份责任书,责任书地落款姓名是:郑宜芝;她完整讲叙了防洪会议的经过,并附带惠平市委防洪防汛领导组成员名单,组长赫然是她,凌市是副组长,她主动承担这次事件地主要责任,并向省委提出引咎辞职的要求,并阐述了惠平市不能没有凌市长坐镇地好多理由,无比肯切的希望省委作出决断……这封责任书地内容还没有消化完,市政府秘书长韩刚就送来了又封责任书,这一封是凌寒的。
几本上和郑宜芝的目的一样,都是抢着来承担责任的,凌寒言简意明,他说这是一个市长该承担的责任,又说惠平一切已经步上了正轨,各项建设也会按照既定的规划去发展直至完成,有郑宜芝书记坐镇惠平他也相信局面会很稳定,最好主动地请求承担本次洪灾事件酿成的损失责任,请省委批准。
宾馆的小会议室气氛很凝重,好半晌,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谭继先的脸上,这刻都想听他的看法。
“从去年四月开始,惠平一直动荡不安,反腐工作搞的震动中央,经济建设也搞得的震动中央,包括这次洪灾事件同样震动中央,惠平的班子几经磨合终于成熟起来,现在我看到一个很安定很团集的班子,党委和政府地大二班长很负责很认真,很有肯挑重担和责任的毅力及决心,他们都是难得的好干部……今天我们面临一个很为难的决择,这两个人有一个要离开惠平,他们都是中组部备案的优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庐南省为有这样两名好干部,我谭继先这张老脸上很光彩,做为省委地一把手,我有义务和责任为这次事件承担一部分责任,是省委对这次洪灾不够重视,我必须向中央领导请求处分,现在大家议一议,郑宜芝、凌寒,谁更合适留在惠平?谁须要站出来为此次事件承担责任?”
严方怀这时道:“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省长,是我对这次洪灾的破坏力低估了,唉……”
上官诚老脸一红,想起自已向省委汇报惠平的夸大动作,还在谭继先和严方怀面前添油加醋的批评了凌寒搞形势主义,搞虚套路,造成社会动荡等等,“我要负主要责任,是我代表省委去视察的惠平的防洪工作,是我彻底估计错了这次洪灾的可怕性,主要还是我的态度让省委的决策出现了失误……”
“好了……不谈这些,先讨论惠平地事,雪梅主任,你也表表态,你必竟在代表上面的意见。”
大家的目光转到雪梅脸上,她蹙着秀眉着道:“我建议省委再听听郑宜芝、凌寒他们自已的意见。”
大家微微一楞,谭继先看了一眼严方怀,后者考虑了一下,微微点头,谭继先就道:“也……”
医院里,郑宜芝扶着阳台上的护栏俯视着惠平这座城市的景象,在她身边是正抽烟的凌寒。
“很美丽的城市,凌寒,再过几年这里会更加美丽,我会回来看它的,你一定能搞好它……”
凌寒剑眉微微挑动,“郑书记,你知道我在这里呆烦了,你不要和我争好不好?你担不了责任的。”
“我怎么就担不了?”郑宜芝回过头瞪着他,“你别忘了我是惠平一把手,我是防洪领导组地组长,这意味是我第一责任人,市长怎么了?市长想骑到市委书记的头上吗?是,我承认你在班子里的影响力强过我,可惜这次你输了,你以为你掌握了常委班子的大部分票数就能领走责任吗?你是还没欺负够我吧?我告诉你,凌寒,这一次是我欺负你……别固执了,好吗?惠平可以没有郑宜芝,但是不能没有凌寒……”郑宜芝再一次回过头望着远处,“你看这座旧城,暮气沉沉,翻新它,重建它,这些都是重要的工作,我自认没你能力强,占着这个位置只会耽误这座城市地进步……我还想让你欠我一份情,让你永远欠我的,虽然你救了我地命,但我不领情,你该我救我,因为你太欺负我了,这是报应,你救了我的命和你欺负我地事咱们扯平了,现在我担走责任你就欠我的,我不给你机会偿还这笔债,我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属于我地地方,凌寒,你必须放我走,你没选择,不然我就把你和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