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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听出了张真康的隐射,对自已来说郑介之太强势的把张真康制衡住只会让他腾出手更有力压自已,所以这个局面得改一改了,就象上次省委会议上,那个新任常委费连成地说话就隐含着暗讽的。
记说地对啊,原则性不强,方向把握不住的同志应的路线方针政策教育嘛!”
“哈…你说的不错,我倒是有意思把我们省委的副书记程芥忠同志推荐会中央党校学习一下去。”
“我是支持张书记地看法的,芥忠书记是经济工作方面的强手,让他搞党务人事组织工作,好象有一点欠缺,是应该加强一下学习,以后才能更加出色地为党做工作,”凌寒顺着张真康的话跟了下来。
张真康一时欣喜,居然站起来给凌寒亲自倒了杯水,以此表示一位封疆大吏对属下的关怀态度。
……
一直以来与北省相邻的翼东省还是以老顾家地影响力较大,如今顾家的女婿杜南江成势了,当年他在北省脱出顾家影响笼罩是不同意顾家对辽东萧氏的态度,那个萧家比起现在的强势还是差了一截的,可能说其影响力还限制在辽东境内,但是短短几年下来萧家就跨出辽东,在北省、庐南、南海等省份有了极大的影响力,俨然就是第一家世,而当时并不看好杜南江地顾家人现在也改变了这一看法。
因为有个事实摆在眼前,07年1北省书记杜南江因突出功绩被升进了中央,成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中组部部长;这根本是顾家人不曾预了到的情况,甚至他们猜测杜南江应该会去辽东省当书记,别看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但已经完成了正部到副国级跨越地他,也走到他在仕途这些年沉浮的最颠峰,不过以老杜地年龄看,五年之后他也到了退二线的时候,即便如此,能在事业上奋斗到老杜这种地步地官员也是屈指可数的,无他是杜家人的骄傲,可能说全面的超越了顾氏。
在翼东省会城市东明市,杜德宇还象往常一样的工作,因为父亲的‘背叛’,顾家人对杜家人产生了很大的看法,尤其是不明情况的下面人,更在背地里把杜南江骂的狗血喷头的,德宇心里承受着较大的压力,即便父亲现在是无数人敬仰的‘部长’了,但自已在东明市城区的现状仍没有得到改变,甚至还被牵扯进了一桩腐败案中,这让他觉得自已更没脸见父亲了,事实上这些年母亲和舅舅们都对父亲有一些看法,但是母亲的看法和舅舅们又不一样,她至少不会去仇视自已的丈夫,出嫁从夫,女人讲三从四德嘛,嫁鸡随鸡走,嫁狗跟狗去,既然进了杜家的门,那死也是杜家的鬼,所以心中有些看法,也不会挂在嘴边,偶尔也会和儿子说起来,但是悄悄的说,可不敢当着丈夫的面说什么……
年前杜德宇就被停了职,仍当省长的舅舅顾初和居然对外甥涉及的腐败事件漠不关心,还做出‘公事公办’要大义灭亲的姿态来,同时也是摆出一付我不怕你父亲的模样,当就是了比中组部长还大的官他也还是顾家的女婿,过年的时候他也还得来顾家给老头子拜年,不能因为你杜德宇是他儿子就享受什么特殊……实际上顾家人自从杜南江在北省独立之后,就千方百计的在这边压制杜家的人……
先后杜家两个已经达到了厅级的官员都给扔到闲职上去,而杜南江心里虽有数,还是抹不下脸和老顾家怎么样,这一次更升级了,杜德宇回家跟母亲说,拉他下水的是大表哥顾景升,这个黑锅也是他给自已硬扣上的,在东明市顾家还是一手遮天的,拾掇个象杜德宇这样的处级干部,简直太小儿科了,因为之前就拾掇过杜家两个堂亲,而杜南江视而不见,顾家人认为他是心虚,他这是心里有愧!
今年过年的时候,杜德宇也给请去了京城的家族会馆,那里的气氛和欣欣向荣让杜德宇非常羡幕,但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儿子地事他基本上不管,他说过一句话,你自已能力不强就多锻练,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官大官小都是在为老百姓做事,你尽自已地能力就行了,别一天指望这个指望那个的……
这多年来,眼看就四十岁的杜德宇还是在处级位置上,从父亲闹独立时自已的运气似乎就完了。
“怎么…你舅舅也太过份了吧?景升怎么能这样做?妈去你舅舅家唠叼唠叼去?”德宇母过年这段时间在儿子家住,她想孙子了,所以在这边多住了些时,德宇这次也是受的气较大,就和母亲说了。
“妈……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干了,我准备下海去经商,在官场里受气太久会压抑出病地……”
“什么?下海经商你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这种想法你也会有?你别管,我去找你舅舅说说这事。”
杜德宇苦笑道:“妈,我真的干不了这个官了,东明市顾家一手遮天啊,父亲昔年地行为得不到他们的谅解,虽然现在成了事实,但顾家人还是那个样子,我爸也太软了,自已儿子给人家这么欺负……”
“唉,德宇啊,你父亲也和妈说过,顾家人是有一点过份了,以为你爸愧对他们,所以就……”
“愧什么愧啊?妈,你不懂,这是政治,不是家长里短的小事,父亲当年的决策是英明地,我从来没认为父亲做错了什么,不是这样的话,现在顾家只怕日子更不好过,正因为父亲的作用,萧家才没有理会翼东的局势,我想有父亲一天在,翼东就这样了,除非我父亲说些什么,妈,我是完了……”
看着儿子那张满是痛苦的脸,当母亲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地,回到自已的房间老太太一个人哭了。
正月十三这天,媳妇半下午跑回了家,居然挂着一脸泪水,“妈呀……德宇、德宇给市纪委双规了。”
杜妻听好不由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必竟她是老杜地老伴,经见过的世面也多,强自镇定下来,“媳妇啊,你别急,有妈在呢,德宇不会有事地,他的个性你也了解,他不是干那种事地人……”
“妈,这是明摆着的陷害,在东明市顾景升一手遮天,就因为咱们家孩子上次把他儿子打的住了医院,他就千方百计的压制德宇,这算什么亲戚啊?小孩子们吵嘴拌架大家也要跟着渗合,真没水平。”
老太太走到电话旁边给弟弟顾初和拔了电话,
初和,我是你姐……德宇给双规了,你……”
“哦……姐啊,这个事你不了解,你就别管了,我相信组织上会对德宇正面处分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啊,涉及到腐败大案了,我说话更不方便,难免下面人有说法啊,姐,德宇这孩子这两年堕落了。”
“顾初和,你少跟我打你的官腔,别说怕这个怕那的,你要是怕就不让你的侄子顾景升当市委副书记了,现在德宇给纪委双规了,我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我的儿子我了解,他绝不会做那些龌龌勾当。”
“姐……你也别和我生气嘛,你以为我这个省长好当啊?上上下下多少人看着我呢,话不好说啊。”
“顾初和,你就给我一句话吧,这个事你管不管?不说你姐夫,我还是你姐姐吧?嗯?”
“姐……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落实落实情况,你别着急啊,组织上的处理我也不能干涉啊……”
这个情况一落实,老太太以为儿子不会有大事的,后天就十五了,他还真能让关进去了?
正月十四这天,媳妇又回来说,“妈,我看没什么用,我姐有个同事在纪委工作,那人说这次德宇的问题很大,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一个人,我以前听德宇说过,主要是顾景升在搞事,这次他又有指示,说什么要严惩首恶,以正国法,我看他是要消私愤吧?他眼里可没您这个姑姑,过年也不来看您。”
老太太硬忍着没说话,就这样过了一夜,十五这天上午,一个很震惊的消息传来,杜德宇给移交公安、检察机关立案侦了,而且还正式下了批捕令,只是杜德宇没在批捕令上签字,他说我是清白的。
媳妇背着婆婆给公公杜南江打了手机,这是他头一次给公公打很私人的电话,把情况叙述了一番。
当时杜南江正在办公室和潘公嵉谈事,听罢就拍桌而起,“顾初和太过份了,我忍他初一,还让我忍十五吗?不知进退……”‘啪’的一声,老杜就挂了电话,潘公嵉比较清楚杜顾两家地情况……
但是老杜不发话,潘公嵉可不敢搅和进人家的家事里去,今天见一向沉稳地南江部长拍桌而起,心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震惊的大事吧,忙就问了一句,杜南江沉着脸道:“你侄子德宇给人家送局子了。”
潘公嵉听的也大为惊异,“这怎么可能?顾初和不是真拿到了德宇的什么把柄吧?不能啊,德宇这孩子我太了解了,他生性淡泊,绝不是贪小利的那种人,我看这事里面有些内幕,部长,我来处理吧?”
杜南江负手走到窗前,沉吟片刻道:“此顾非彼顾啊,同样都是姓顾,兴国同志地大气度他们永远学不来啊,公嵉,我看事件没那么简单,可以影响到翼东一省的政治格局,你先向大少汇报一下情况。”
……
十五是吃团圆饭的时候,凌寒中午在会馆和诸女一起吃饭,孩子们全在地,不过一堆女人都是含着眼泪在吃,雪梅、玉苗、月涵等都这样,包括苏靓靓也在内,这饭吃的也有够让人‘伤心’的。
原因就不说了,自然是某人要带走所有的小孩儿,凌寒倒是一付‘铁石心肠’地模样,结果惹来一堆美女的白眼,吃饭前他还听陈琰‘汇报’了有关杜德宇的事,老杜的儿子居然让扔进局子里了,说起来蛮好笑的,看来老杜当年搞独立运动时把翼东顾家完全给得罪了,对那边的情况陈琰是相当精熟地,在她给凌寒的据体分析中,凌寒也就有了想法,吃过饭之后他就和陈琰、雪梅一起进了书房。
“我地意思是让17处先去查实情,看看这个腐败案后面究竟是谁?搞谁不好非要搞南江部长的儿子?顾家人是不是太天真了?总是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联想到有第三势力想打击新上任地中组部长。”
陈琰笑了笑道:“那是你不了解顾初和这个人,我大哥比较了解他,他们也算熟,顾初和气量小一点,比较护短,也记人的旧怨,南江书记地那出戏怕是顾家人永远不能原谅的,所以他们在这期间把翼东杜家的官场影响力完全削弱,想是怕那边也步了北省的后尘,这几年北省的飞速发展他们也看不到,却只顾着搞什么自固,不是有南江书记的面子,去年翼东省的政治格局就要发生变化了…………”
凌寒笑了笑,“影响力这个东西是靠权势来维护的,是要为老百姓带来实质性的服务才能得到拥戴的,权势一手遮不了天,遮的一时也遮不了一世,你们说是不是?下午我南江部长谈一谈再定这个事。”
杜南江下午在会馆见到了凌寒、陈琰、雪梅他们,与老杜一起来的还有潘公嵉,五个人就在房间里谈了有近一个小时多,最后凌寒亲自送杜南江下楼,“凌寒啊,是我太自私了,滞后了翼东的发展。”
凌寒微笑微了摇了头,“南江部长,不要这么说,应该是部里没有具体考虑翼东省的人事安排情况,四五月份各省陆续召开人代会了,也是好时机嘛,主要是你这里有一了态度,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萧书记、大少你们太顾念我这张老脸了,现在想一想,我……唉,不说这些了,翼东的事我不管了,他们既然不领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