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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啊,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形处看端倪,这绝对是一对一的高手……申令辰看着小木,使劲地咽了口唾沫,知道这家伙奇葩,可真想不到能奇葩到如此地步。
电话铃声响了,小木提醒着两人,告诉咱结果啊,以后见面称呼就按你们选的定,他看着手机,是大葫芦的电话,拿起来道着:“大葫芦,不好好当你和尚,骚扰我干什么?什么?导游要加提成?不行,你告诉她们,就十个点,不给拉人拉倒,庙里她们根本抽不到钱,甭理他们,再bb,把她脸给扇肿长长记性。”
吧唧,扣了电话,地下世界的历练效果显著,纨裤气质,已经成了浓浓的流氓味道,扣了电话,小木才觉出自己有问题了,他笑笑道着:“不好意思,有这儿呆久了,行为习惯已经改了。”
关毅青一笑,申令辰好奇问着:“大葫芦?怎么当和尚了?”
“呵呵,在庙里卖香枝宰客赚钱呢,你们扫黄打非,把我们的挣钱门路断了,我们得找饭吃啊。”小木笑着道,听得申令辰哭笑不得了,刚要提醒一句,小木的电话又响了,他嘘声让两人噤声,很恭敬的接了一个电话:毛哥,有事您吩咐!
接完,他收起电话,眼瞟了申令辰一眼道着:“丧毛叫我,中午请客,估计今天有货到。”
“小心点,在证实之前,你就安安生生做销赃,不要露马脚,潜得越深,将来收获会越大。”申令辰提醒道。
“知道,我得先走了。”小木起身,申令辰随口问:“怎么联系你?你的手机号不会换吧?”
“我信任你了,但你们好像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所以,联系不联系,我来决定。”小木给了个一个友好的笑容,却用这句不友好的话结束了,他匆匆走了,手势制止着两人的相送。
关毅青默默的收起平板,桌的茶水已凉,不过得到了信息足够让她兴奋了,她问着思忖的申令辰道着:“他信得过吗?”
提供的信息太耸人听闻了,申令辰狐疑想着,不确定地道着:“不知道,不过他的状态已经渐入佳境了,按他的描述查嫌疑人……缩小范围,就在以滨海为中心的几市查找,方向变一变,重点查找有固定职业,或者就是公职人员的群体,按照房东描述,她是一口很流利的滨海口音,那应该在滨海的时间不短了,滨海话可没有那么好学,生打生听懂都难。”
“您别听他瞎掰,那能这么准,看一眼就看出出身来。”关毅青背起包,此时心理作用太强,自己那个被小木描述不堪的女包,让她像强迫症一样多看了两眼,越看怀疑越甚。
两人相随出了茶楼,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游人,充斥着整条街道,摩肩擦踵的都是匆匆过客,在乱嘈嘈的行人中申令辰几步驻足,看着那些一闪而过的、各不相同的的面孔,就即便动用十几年的侦查经验,也无法从衣着和行为的细节看出所过之人的身份,对于大多数警察而言,心理学是玄而又玄的东西,能真正用到实战中的机会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是被束在理论的高阁处让人瞻仰的。
可是,难道真有这样的眼光,能由表及里,从细微的细节看到一个人的行为习惯?
一直以来,申令辰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一次,他对自己的不信,却有点缺乏自信了……
第85章 又见邪魔
锒啷啷……锒啷啷……刑具拖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沉重。
两个小时后,申令辰出现在看守所,陪同的许飞队长早一步来了,他没问申令辰的去向,只是稍有不解,怎么巴巴又来骚扰游必胜了,这个监狱里的等死的货,别说警察讨厌,就他一个亲生女儿都早早远走他乡了。
进门,老游一呲,坐到了审讯椅上,隔着铁栅,又长长地嗅了一口,像是闻难得的女人味道,相比前一次,关毅青已经习惯了,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没理会。
不能理会的,你越理会他越来劲,他会把你的愤怒,当成消谴的乐子。
“游爷,过得还舒服?”申令辰笑着道,点了支烟,给递过去。
游必胜不客气,手不能动,伸着脖子叼在嘴里,一吸,嘴里鼻子里冒着烟,幸福地直哼哼:“嗯哪,不错,谢谢两位兄弟啊。”
许飞听得直牙疼,被这货当兄弟可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一句口供,讹得两人去探视了几回,吃喝还真送了不少,瞧瞧游爷,幸福的小肚腩都鼓出来了。
“那就好……这几位,认识吗?”申令辰直入主题。
“认识,马寡妇,哟,小逼样子挺拽哈……丧毛,操,这头更亮了……这是谁啊?”游必胜问,眼光停留在王子华一案新找的女嫌疑人画面上,那一瞬间定格的奇怪表情,不是作假,不认识。
“哦,无关紧要一个……下一个。”申令辰道,关毅青放着游必胜哦了一声,惊住了。
照片,定格在老瘸的身上,申令辰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笑着问:“这个认识吧?”
“认识啊,不过我认识的时候,还不是瘸子啊。”游必胜笑道,幸灾乐祸道着:“一准是被人砍了,哈哈哈……何长棍得拄着棍走了哈,这老天真是有眼哈……哈哈哈……”
“何长棍?”许飞纳闷地问。
“啊,多有名个人物啊,那年市里那武术大赛,他拿过冠军……后来跟马寡妇混到一块,经常打群架,好像是有回十几个人,拦不住他手里的长棍,名头就搁这儿来的。”游必胜道着。
“这几个是把兄弟?”许飞问。
“嗯,一块拜过把子的,有些年头了。”许飞道。
申令辰适时插过去了,直问着:“当年他们几个,把你砍出几条街,是不是就有何长棍?”
游必胜一愣,然后糗了几秒钟,摇摇头,许飞刺激着:“走麦城的事,不好意思说啊。”
“切……不是给你吹牛啊,要不操家伙,我空手捏他那样的三五个,应该没问题,要是手里都操着家伙,我捏死他们一打都没问题,您信不?”游必胜不屑地道。
三个警察看这家伙一米九开外的大个子,堪比骡子腿粗的胳膊,还真不像吹的。
“信,那您当年是,栽谁手里了?”申令辰客气地问。
游必胜像真是不好意思,憋了半天道着:“不认识。”
“啊?你不认识?滨海还有你不认识的?”许飞不信道。
“民间高人多着呢,那能认完?何长棍他爹,当年海钢一看大门的,都不知道那老头特么身怀绝技啊,比特么丐帮那打狗棒还厉害;我劳改时候队里就有奇人,跟人打架专卸胳膊腿,他踢你一脚,就能把你小腿卸下来……真的,可神了,是个民间正骨的,老牛逼了……”游必胜见关毅青笑了笑,然后嘴里开始跑火车了。
许飞敲敲桌子提醒着:“问你当年栽谁手里了,你扯那没用的干什么?”
“我真不认识,不过肯定是这几个使得坏,我特么后来兄弟多了,就想灭了这伙狗日的,嗨,我还没去找呢,他们倒全溜了。”游必胜气愤地道。
用意明显了,申令辰问着:“哦,是这一箭之仇还没有报,想借我们的手,给人家找点麻烦?”
露馅了,游必胜巴巴瞧着,那点小心思,他不好意思承认了。
许飞道着:“我们查实了,人家两人现在开着两家公司,生意做的不小,反正不像你这么违法乱纪。”
“不能,绝对不能,狗改不了吃屎的,他们要能改了,老子吃屎去。”游必胜力证那几位不干净,这就到临界处了,许飞笑笑提醒着:“那说点具体的啊,好让我们把提留进来,给你做个伴。”
“这个……”游必胜有点小兴奋了,看样子真不介意拉上几个昔日的仇家垫背,可犹犹豫豫半天,才嗫嗫道着:“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许飞气坏了,估计真是想借警察的手替他办点事。
游必胜这回是真不好意思了,解释着:“真不是我不帮你,我真不知道,就知道他们这伙挺厉害,不知道搞什么门道弄钱,反正挺厉害,跟着他们的几个小混子,后来也混得人模狗样了……我出狱时候,这不没着没落,就想讹他们俩钱……嗨哟,我艹,这几个王八蛋横的,不买老子的账,老子就给他们放狠了啊,给老子五万安家费,要不就滚出滨海,甭特么想做生意。”
“哦,那他们不地道啊,您是明着来,他们下黑手?”申令辰饶有兴致道。
“太对了。”游必胜激动地一吐烟屁股,凛然道着:“真特么黑啊,老子跟他们比起来,整个就是五好青年啊……您知道他们怎么干的,我就在借住地地方睡觉,大清早,然后劈里叭拉,劈里叭拉,那冒着烟的酒瓶子就从窗户上进来了,这是把老子往死里整啊……我操了家伙就跑,看看是那个孙子害我,一下楼,就和那家伙照面了。”
“那家伙?一个人?”申令辰惊讶道。
虽然有点意外,可游必胜还是点点头,凛然道着:“就一个人,扣着风帽,像晨跑的,他在笑我,我他妈那管他那一套,挥着片刀就砍……”
停了,游必胜像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好一会儿,许飞提醒着:“然后呢?”
“你把我衣服脱了就知道了。”游必胜怔着,如是道。
这个隐情让人提起兴趣来了,申令辰示意着,狱警解开了刑具,在游必满胸长毛和纹身之下,有两排,八个,像弹洞一样的伤口,恢复不原了,都微微隆起了一个肉点。
“这是什么伤口?”许飞问,比弹洞要小。
“改锥!就拧螺丝那改锥。”游必胜重新坐下后,飞愤地道着:“您不知道啊,我一把刀愣是干不过一尺长的改锥,他架一刀,顺手一绕就捅我一家伙,再架一下,又捅我一家伙……把我刀打掉了,还捅我……我就跑,他追着我捅,我他妈都求饶了……嗨,他还捅,也不说原因……追了老子几公里,后来我说你捅死老子得了……嗨,他不捅了。”
游必胜形容了一番两人的打斗,依他的形容,好像对方并不剽悍,可在对方手下他却没有还手之力,那改锥捅得奇准,浑身鲜血淋漓,到医院后只是轻伤,每一捅不深不浅,正好两公分,而且是十字改锥,缝合都不成,让游必胜因此躺了一个月,然后再没敢去招惹马寡妇一伙。
说完了,游必胜像找了个来了一发,发泄后,舒服了,他道着:“跑不了那俩孙子,一准就是他们下的黑手,这么些年,我特么想起来都害怕……后来手下有几百兄弟后,我就想做了他,嗨,没做成,他早溜了,这不仇还没报,你们倒把我抓进来了……那个,许队,那些人手里案底,绝对比我的大,您呐,把马寡妇、丧毛那几头货弄进来,往死里敲,绝对有料……”
生怕警察不抓马寡妇一伙似的,游必胜开始使劲地往黑了抹,申令辰却是听得饶有兴致,又谆谆善诱着,让游必胜详细描绘那个身手不凡的人了。
岔了啊,岔到到哪儿了,许飞都搞不清了,王子华、康壮一案停留在女嫌疑人的查找上,多方无果,他真不知道,申令辰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案子侦破将来岔到什么地方……
……
此时,在另一条岔路上,小木又遇到了一位路人。
普通爬山装,运动鞋,留着中分头,八字胡,马寡妇和丧毛都称他叫“潘子”,小木顺口称潘哥,中午一块吃了顿饭,马寡妇几人把潘子交给小木了,或者反过来讲也成,把小木交给潘子了,让他领着去办事。
这事办得稀罕,都没说什么事,而且是轻车简从,两人拦了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