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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不过都是你的一时意乱情迷。
。。。。。。。
。。。。。。。
三天后,他们举行了婚礼。那天风和日丽,高泽一身红装,半透明的纱织头盖蒙住了半张,和她艳羡欲滴的红唇配在一起,美的惊心动魄。
夏征站在高处,远远看着她迎面走来,手上激动得在不停发抖。高泽一路走来,遥拽生姿,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像极了深秋里的枫叶,妖艳的夺目。
他牵过高泽柔软纤细的手,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高泽对着他笑了一下,红唇勾勒出精致的弧度:“夏将军,您的目的达到了。恭喜。”她的眼睛透过那半透明的纱摇曳出来,微微一笑。
夏征只静静看着她,突然吻了上去。
高泽顾忌旁边这么多大臣在,没有拒绝,反而故作深情地回吻了过去。
夏征明显被这个行为弄得面色发光,甚至难得有点羞涩。他感觉抱住高泽,将头垫在她的肩膀上面,笑着说:“你终于是我的。”那笑意中竟带有一点哭泣的意味。
他知道高泽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利益,但他依旧兴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抱住她以纾解自己的激动心情。
高泽被他这么深情的动作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才把他慢慢推开,维持着虚假的笑意:“皇夫,别这么激动啊。”
此时礼仪官在下面慢慢说道:“礼成。”
下面的情节所有人都知道,标准的洞府套路。官员互相交谈着看着即将开始的歌舞节目,而高泽则看向夏征,垂着眼帘轻轻说:“我最爱的夏将军,您想现在洞府吗?”
☆、玩具
夏征的手抖了一下,他十分刻意地压制了自己的行为,只慢慢看着高泽的精致容颜,小声开口:“不用了。”
高泽笑得嘲讽之至,她突然掀开了自己的头纱,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深邃地吸人进入漩涡。
“为什么呢?敢于威胁我,却不敢碰我?”
夏征深深看了高泽一眼,他手扶着高泽的腰,觉得他手下的腰真细,真软,一掐就会断了。
女人的腰肢都这么细软吗?他有些疑惑的想。原本自己。。。。。。原本自己也是。。。。。。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高泽柔声说:“不是,只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你不要生气好么?”他用手摩挲了一下高泽的腰,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抱歉,高泽,你不要生我气,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请你不要觉得我在利用你。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祝你达成一切心愿。”
他的语气看起来突然变得十分深情,弄得高泽有点不知所措。她本想用更加讽刺的语气说些什么,但却像是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征却像是突然间疯了魔一般,很害怕高泽不相信一般,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高泽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有些急促地说:“我是认真的。”
大臣们只当这是新婚燕尔情不自禁,高泽却像是被烙铁烫住了一般,声音有点发颤:“。。。。。。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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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匆匆忙忙让人遣散了所有的大臣,一个人走回了她的寝宫。
今天她的寝宫被装饰的美丽非常,整个门窗都镶着精致的红剪纸,还挂了两个红灯笼。她看着面前的红色,觉得刺眼的不行。
推开门,里面的却也是红红一片,尤其床上一张大大的“囍”字的剪纸,被开门的风吹了起来,又慢慢躺下去。
高泽慢慢走过去,眼前一阵白茫茫,她支撑不住地坐在床边,转头看着桌上的合卺酒,偏着头迷茫了一下。
门很快又被打开,那风竟让高泽感受到丝丝寒意。
“。。。。。。阿泽。”夏征慢慢走过来,缓缓跪在高泽旁边说道。
高泽挑起一边的眉毛,:“原来你是个怪物。”
这话着实太过伤人,夏征的身体颤了颤,伸手想要握住高泽的一只手,却又不敢向前。
“我。。。。。。我不是,我只是,我。。。。。。”
高泽偏着头,继续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她妆容有些晕染,更显得凌厉:“那你是什么?不是怪物,你是什么?”这时候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就静静等着夏征解释。
夏征垂下头,他敛眉的姿势很温柔,在现在的高泽看来,竟带着奇特的妩媚味道。
“对不起,阿泽。”夏征慢慢抬起头,眼尾有些发红。
“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了吗,阿泽?”他看着高泽的无双容色,语气颤抖无助。
高泽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无自觉地收紧了手上的被子。
“我不记得你,你是谁?”
夏征换了一个跪姿,舒缓自己的酸痛。他眼神直直看着高泽,眼中是无限的眷恋。
“你五岁的时候,那个陪你玩了整整三年的女孩,你还记得吗?”
高泽看着夏征的眼神,脑中在慢慢牵扯着回忆。
五岁?她父皇宠她到不行,为了害怕她寂寞,经常给她找很多玩伴陪着游戏。她从小任性又无理,经常因为自己的恶毒和幼稚,把那些玩伴弄得半死不活,经常不是逼着那些小孩子在冰里面看他多受冻,或者让他在充满淤泥的池子里给她摘一朵最美的莲花。
太多小孩了,太多被伤害被侮辱的孩子了。
都是些什么人呢?现在竟然回想不起来。
高泽的记忆渐渐开始模糊,突然一张大雪中青涩畏缩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细细看了看,一个憔悴干枯的孩子而已。
她问那个孩子:“你是谁啊?也是父皇派来陪我玩的人吗?正好,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那人畏畏缩缩又小心翼翼,偷瞄了高泽一眼,小声地说道:“见过公主,我是夏将军府上庶出的孩子,没有名字,公主叫我夏无就好。”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记不得你的什么破名字,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那孩子有些害怕,却不敢拒绝,穿着薄薄的衣服走向几乎要结冰的湖面,只僵了一下就纵身跳了下去。
她笑得非常放肆,看着那孩子冻得脸色发白,面无血色,竟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喂,你冷不冷啊?”
那孩子早已冻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艰难地点了点头。
高泽看着那孩子惨白的小脸,走过去近距离看了一眼,想着再不把人弄起来这人就会死了吧,毕竟这么瘦弱。
“把人弄起来,带我房间去热和一下。”她乖戾地笑了笑,“我可不想我的新玩具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转过头,披着漂亮的狐狸毛披风快步走回去了。
她想,这是个新玩具,可以玩好多天呢。她想,不过是个玩具,过几天也就被换掉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这些不过是她想,而已。
☆、破碎
夏无夏无,在夏家的地位可有可无。
她是庶出,不仅是庶出,还只是父亲一夜乱性产出的结果,不仅母亲不受待见,她还只是个女孩。这样的生活,对她完全就是灾难。
她羡慕嫡系的弟弟妹妹,夏征从小就是贵公子打扮,学识武术都有最好的老师,夏铁备受宠爱,吃穿用度重来不缺。
而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与其说是庶出的小姐,不如说是一个下人,废物,累赘。
那时候她恨,恨自己的母亲不争气,是个下人而不是名门小姐,也恨这个家族,如此无情冷酷,不给她些许温暖,还恨这里的仆人踩低攀高,对她尤其恶劣经常饿一整天。
她的双眼完全被仇恨蒙蔽,却又因为年幼而不得不屈服于她所恨的地方。
直到那一天。
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高泽。她自幼任性无理惯了,最喜欢的就是找和她同龄或者大一点的小孩子,看着他们痛,看着他们出丑。皇上为了她,到处找大臣的后辈进宫陪着她玩。可那些大臣哪里舍得自己的亲子入宫被公主折磨?所以到处在外认养干女干子,再以自己的名义送入宫中,即使后来死了,也不会觉得伤悲。
夏家最近也在外寻找合适的乖巧的孩子,准备认一个送给公主。
夏无想,进去了又能有多差呢?难道还能比在夏家备受白眼歧视伤害还要更可怕吗?
于是她毛遂自荐,自愿去当了公主的玩具。夏家一开始听她说,还有些惊讶,不过后来心想新生的孩子送进去不是更表忠诚吗?现在夏家的权利正在上升期,送个亲生的孩子,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因此夏铁就被送了进宫。
她第一眼看见高泽,简直是瞬间就惊呆了,面前的人粉雕玉琢,狐裘下的脸因为天寒显得有点冷白冷白的,唇色鲜艳欲滴,眼睛里像是装载着无数的星星,连小孩子难得浓密的眉也精致精心。
她一瞬间觉得惊为天人,竟连话都不敢说。
高泽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生人有什么,径直问道:“你是谁啊?也是父皇派来陪我玩的人吗?正好,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她觉得这声音可真好听,比家里夏铁那个假小子的声音好听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怀着尊敬的心态,畏畏缩缩又小心翼翼,偷瞄了高泽一眼,小声地说道:“见过公主,我是夏将军府上庶出的孩子,没有名字,公主叫我夏无就好。”
可高泽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记不得你的什么破名字,快去给我表演狗狗游泳。”
夏无有些害怕,这天气太冷了,下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上来,却又不敢拒绝,只好穿着薄薄的衣服走向几乎要结冰的湖面,只僵了一下就纵身跳了下去。
高泽在岸上笑得非常放肆,眼角弯出可爱的弧度。夏无看着这么漂亮如同人偶一般的人,突然觉得,只要高泽能这么笑,她就算冻死了也没关系。想着想着,身体竟然开始有些发冷。
迷迷糊糊间,竟好像听见高泽的声音:“喂,你冷不冷啊?”
但她早已冻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高泽突然走进了她,近距离对视下,高泽那张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把人弄起来,带我房间去热和一下。”她乖戾地笑了笑,“我可不想我的新玩具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转过头,披着漂亮的狐狸毛披风快步走回去了。
夏无看着她的背影愈行愈远,又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大人捞了起来,她在终于暖和起来了的想法中慢慢就睡着了。
高泽虽然看起来残忍,但其实是很好的人呢,毕竟最后还救了自己,真是。。。。。。真是很好的人呢。
从此夏无成了高泽的玩具,一呆就是三年。以高泽的性格而言,夏无竟然还活着,真的算是一个奇迹。
本来高泽的玩具是很多的,但夏无在底层呆惯了,为人八面玲珑,长得又很实诚,不仅和宫里所有人关系还不错,几个孩子也都以她马首是瞻。
果然,离开了夏家,什么都是更好的。
高泽对她真的挺好,什么东西都不缺她,除了没有尊严以外,她什么都有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要能看高泽,能和高泽在一起,高泽肯理会她,尊严又算什么呢?何况只是在高泽面前没有尊严而已,其他时候她什么都有。
高泽心情好时候带她逛皇宫,一个个不厌其烦给她介绍,还允许她去看太医院的医书,有时候也教她写字画画,甚至在心情